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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景庭缓步在她身后迈着,一手捏着手机插进兜里,一搭着外套,“我推了晚上的应酬,有事跟你谈。”
在电梯口,因为电梯没到,她不得不停下来,几不可闻的笑,“郁少还能有事跟我谈?家事?”
最后两个字难免带了几分自嘲,因为她从不认为他们是一家人。
郁景庭也不拐弯抹角,“国藏馆主机被人动过手脚,有人找过我。”
吻安心底微微一紧,面上倒是一派淡然,甚至清雅的弯起嘴角,“郁少厉害到连没证据的案子都接?”
国藏馆总不至于盲瞎的报案,除非郁景庭是帮别人查。
想到这里,顾吻安也不藏着掖着,脸色微凉,“就算我动过,你也找不到证据,别以为你在他那儿学了点三脚猫就能对付我。”
郁景庭知道这方面,他是不如顾吻安厉害的,他只是猜到了。
进了电梯,淡淡的弯了一下嘴角,五官没什么温度,“你极好的遗传了你爸,我自然不及你,但我能猜到的,别人也能。”
很多人不知道顾吻安IT造诣极高,只知道她爸爸年轻时是有名的白客,后来她爸消失到传出死讯,逐渐退出IT历史潮流被人遗忘,她的造诣也被忽略。
她笑了笑,“猜到又如何,证据呢?”
她有自己的把握,所以有嚣张的资本,更不打算跟他谈论这么多。
“去医院。”出了电梯,郁景庭沉声。
大概因为面无表情的缘故,给人一种淡淡的、又不能忽视的强势感。
她看了他一眼,没搭理。
右手腕被他握住,“我不是什么绅士,如果你不介意我把你扔到车上,我就这么做了。”
顾吻安有点想骂人,没见过这么强迫人的,但这种冰块一样的男人,估计真做得出来,反正她又不是他什么人,没什么可客气的。
医院诊察室。
医生看了片子,又看了两相冰冷的两人,道:“倒不是很严重,是不是试图复位过没成功?”
她点了一下头。
疼得她直冒冷汗,没敢再弄。
“本来不重,二次受伤了。”医生说道。
换句话说,她脱臼,居然是硬生生被她自己掰的,吻安有些汗颜,隐约好像见了郁景庭嘴角抽了抽。
医生嘱咐不让她拿重物,所以出来时,郁景庭拿走她的包不紧不慢的跟着,似乎是要说什么,目光略微挑远时,轻蹙眉,又看了她。
顾吻安当然也看到了那辆极度显眼的悍马停下,然后看着不大可能见到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皱起眉,她转头看了一眼跟过来的郁景庭,她这算不算被逮了个现行?
宫池奕自己按下按钮,轮椅朝着她靠近,从一开始就几不可闻的蹙了眉,目光扫过她身后几步远的男人。
那时候索马里秋天的夕阳正美,洒在他们一前一后的影子上,竟让人想到了‘守护’两个字。
抬眸看了她,立体的五官压抑着脾气,声音倒一如既往的醇澈好听,“让你回家等医生,怎么不听?”
顾吻安实在没想到他居然能追过来,“我还好,你出差吗?”
宫池奕昨晚好像没睡好,抬手按了按眉头,又看了她,“颈椎疼。”
说着白净的手轻拍他的双腿位置,示意她坐下来。
她略微低眉看他仰脸,神色淡下去,声音很低:“我知道你看到他不舒服,但异国他乡就不要耍流氓了。”
宫池奕弯起嘴角,偏偏眉峰一片霸道,“千里迢迢追过来,抱一下不可以?还是……”他看向她身后并没走的郁景庭,“怕被谁看见?”
顾吻安闭了闭眼。
还没反应过来,右臂忽然多了一股力道,他就那么轻巧而刚好的把她扯到了怀里。
别人不知道的,但她很清楚,常年生活在轮椅上的宫池奕宽肩窄腰,她整个被揽着显得娇小。
刚把她揽到怀里,宫池奕已经把手探到她先前骨折的左臂处,力道极好的揉捏,眉峰才微微松开。
郁景庭在宫池奕揽着她看过来时走了过去,虽然淡漠,但礼节性也很明显。
那会儿在他眼里,如果摒去周围偶尔路过的行人,她被宫池奕拦腰拥怀,的确像一幅画:小鸟依人,如猛虎蔷薇。
“宫池奕,你别闹了。”她轻蹙眉头,但就是落不到地上。
宫池奕已然勾着眼角抬眸看向走来的郁景庭,礼貌的颔首,“安安没给郁少添麻烦吧?”
忽略亲昵的称呼,郁景庭淡淡的目光扫过顾吻安,同样平淡的两个字:“不会。”
他略微点头,“难得遇一起,正好吃个饭?”
然后看了怀里的女人,“中午没吃饭,有想吃的么?”
顾吻安手肘夹住他摸在腰上的手,语调微僵:“我不饿。”
宫池奕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她,“我没吃。”
以这样的情形,郁景庭自然知道自己在这儿不合适,“不方便的话,我也还有事……”
宫池奕却淡淡的笑,“朋友之间不必客气。”
其实他们之间不算很熟,更算不上朋友,毕竟郁景庭是个不近人情的形象。
也是很久以后,郁景庭才知道宫池奕的话里有话:朋友妻,不可欺。
------题外话------
安美人:不就没告诉你郁景庭是谁,追这么远上演恩爱,你怎么不当演员?
池公子:可以,‘动作片’男主,你挑大梁演女主?
安美人:滚!
☆、50、你的习惯,郁少倒是清楚
最后就着方便,三个人在旁边的餐厅用餐。
点完菜,侍者上前询问:“三位喝什么?”
顾吻安几乎没想,“酒。”
宫池奕听而不闻,神色淡淡,看向侍者:“果汁。”
明显抬杠。
郁景庭明智的保持沉默。
侍者看了看宫池奕矜冷的五官,讪讪的,“那……几位点什么果汁?”
“随意。”依旧是醇澈的男声,而后很自然的握了她的手,“女人嗜酒如命不好。”
顾吻安知道他做给郁景庭看的,略微深呼吸,倒没把手抽回来,“我一直这样。”
宫池奕很耐心的弯唇,眼尾却没有笑意,只有一层薄薄的强势,“以后跟了我,得改。”
他的话刚落,轮椅被她的皮鞋踢中,微微震动。
他们是隐婚,他当然记得,但刚刚的确也不是口误。
果然,郁景庭略微看向顾吻安。
一侧,宫池奕一副刚想起旁边有人的样子,“我在追求顾小姐。”
宫池奕求娶这事仓城很多人都知道,郁景庭几不可闻的挑眉,不发表任何言论。
顾吻安脸上看不出情绪,没搭话。
侍者将果汁端上来都能很明显的感觉餐桌上气氛不对,放下果汁就利索的退到了一旁。
三个人里边,最该尴尬的自然是郁景庭,但他的性子使然,倒也淡然坐着,悠然抿了果汁打破气氛。
虽然点果汁的是他,但宫池奕对水果很挑,果汁他是绝不可能喝的,只倚在座椅上。
顾吻安右手被他握着,左手去拿了果汁,但那头的刚喝了一口的郁景庭忽然看了一眼她的杯子,然后阻止,顺势抬手招了侍者。
郁景庭微侧首,语调很淡,“这什么果汁?”
侍者懵了懵,“这个……酒店有统一制作房,应该是多种有机水果……”
“有哈密瓜?”郁景庭淡漠的眉几不可闻的蹙起,看不出不耐烦,但的的确确打断了侍者说话。
侍者张了张嘴,“……可能有。”
只见郁景庭直接端过她手里的杯子递回去,“换了,上柠檬。”
做完这些之后,郁景庭也不说别的,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也不多解释什么。
另两人却不一样了。
顾吻安是闭了闭眼,总觉得这两人今天就是来给她添堵的。
宫池奕似是而非的审度,一双异域冷魅的眸子幽然望着她,“你不能喝?”
她略微深呼吸,“还好,以前对哈密瓜过敏。”
他眉尾挑起,声音不大,她能听清,郁景庭想忽略的话大概也听不清,看着她,“你的习惯,郁少倒是清楚。”
听起来嗓音舒缓沉润,偏偏像一阵秋风扫过竹林。
一股冷阴。
她没办法解释,只是略微敷衍的“嗯”了一声。
被他握着的手,指根传来微微的痛,她刚皱眉,宫池奕倒是松开了。
淡然坐回他调整好的位子,看不出明显的阴沉,但的确松开了她的手,看向侍者,嗓音低沉:“菜好了么?让后厨快点。”
高档酒店,没有这么要求后厨的,但尊贵的宫池奕就做了。
餐桌上的气氛又沉下来。
她看了看宫池奕,但终究没说什么。
菜上来之后,好像只有她吃不下,宫池奕用得慢条斯理,没给她夹过菜,峻脸矜冷,目不斜视。
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但她总觉得怪异。
“不合口?”郁景庭倒是看了她,不冷不淡的问。
顾吻安皱起眉,不待说话,他破天荒的给她夹菜,“我记得你不讨厌这个菜。”
宫池奕捏着的餐具的手微顿,嚼着的动作依旧优雅,只是频率极慢,暗然犀利的视线看着郁景庭的筷子夹过的菜,就在她碗里。
而她吃了。
“叮!”他看似自然的放下餐具,力道不轻,立体的五官一层薄冷。
两个人都看过来的时候,他才碰了碰薄唇:“烟瘾犯了。”
然后抿唇按下轮椅按钮推开餐桌要去抽烟。
顾吻安蹙眉看了郁景庭一眼,转而站起来:“我推你过……”
“不用。”男人凉竹嗓音打断,沉沉的,“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看着他的轮椅没了影,她才看向郁景庭,“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头的男人淡淡的抬眸,似乎吃得正专心被人打断了,“怎么了?”
顾吻安闭了闭眼,“郁景庭,你今天是被索马里的风吹傻了么?还是你那些不近人情的淡漠都腻了?”
就算她哈密瓜过敏,她不喝就是了,他根本不是那种会多嘴说出来的人,更别说给她夹菜。
郁景庭放下餐具,“很平常的事而已,你这么敏感,看来不是宫池奕在追求你,是已经两厢情愿了?”
她拉开椅子坐了回去,“我说了你不用管我的事,我跟你不熟。”
虽然说不上宫池奕对她多有感情,但她确实能感觉那人情绪不佳。
现在她知道的是不能三天两头热宫池奕生气,对她没好处。
过了会儿,两人谁都没动筷子,去抽烟的宫池奕也没回来。
顾吻安正转头看向那个方向,展北一丝不苟的脸出现在视野,几步走近,张嘴可能要喊‘太太’,看到她的眼神后改口:“顾小姐、郁少,三少不太舒服先走,让我来跟二位打个招呼。”
郁景庭面色没什么变化,只看了展北,“要紧么?”
展北回:“没大碍。”
顾吻安已经站起来,想到了之前他摔过的事,“他怎么了?”
展北也不好回。
她拿了外套,“我去看看他。”随即转头看向郁景庭,“那件事我会找你谈,你最好别乱来。”
去黑国藏馆主机这事可大可小,她不希望被查到头上。
郁景庭不言,看着她走在展北前离开。
她出去时,宫池奕正一个人打开车门,作势上车,也没想,快步过去要帮他。
☆、51、你刚刚,是站起来了吗?
车子停在路边,上车有个小台阶,走运的话,轮椅一滚也能上去。
但就是不走运,大概是车子距离小台阶远了点,宫池奕听着女士皮鞋靠近,上车的动作略微加快,不想双轮没调节好,扑了个空,一个歪斜往车子和台阶之间卡。
男人一手抓住车门,干净骨感的五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偏偏这个落尊严的时候,她快步上前,给他借力。
“你没事吧?”她看了看他身上,微微皱眉。
宫池奕就定着那个动作,一张脸因为刚刚的意外而略微紧绷,与她对视时,抓着车门的五指越是用力。
顾吻安看到了,忽然有那么点心疼,毕竟是个大男人,却被一个小问题难住。
她好像也知道从哪看会觉得宫池奕是个清弱的男人了,那就是那双手,干净白皙得不像样。
“我自己可以。”男人忽然开口,嗓音沉定,儒雅,“你退开。”
在她听来却冷硬,也因此,让人感觉分外疏离。
她知道原因,所以也不问,试图把轮椅两个轮子平衡起来。
“我让你退开!”她正使劲时,头顶,男人传来低沉的声音,这回带了情绪。
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抬得动他和轮椅?
顾吻安故作轻快的笑了笑,“虽然我跟你关系不太好,但在我面前,你不用逞强顾及什么尊严。”
男人的尊严这种事,不说还好,刚说完,男人扶着车门的五指忽然用力,顺势将车门甩上,车门刮到了他的轮椅,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