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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安笑了笑,“嗯……有打算,你激动什么?”
桑赫“嚯!”的拔高情绪,“我能不激动么?你们夫唱妇随一走了之,我在这儿可是啃黄土着呢!那些个半瓢水的导演我没一个看得上、愿意跟的,你再不回来我就饿死了知道么?”
被一个比自己大了十几岁的老男人这么崇拜,吻安有些好笑。
又道:“行,正好,我最近要先处理申入影协的事,你帮我探探清楚汤乔都有什么关系。”
桑赫说“可以是可以。”但是,“得等我回去,我还在国外呢。”
吻安微挑眉,“怎么出去了,拍戏?”
桑赫笑了笑,“接人。”
哦……吻安想到了之前黄淼辞了SUK的工作出去旅游的事,笑了笑,“不着急,回来联系我。”
吻安计划第二天下午去荣京,但是去车库看了看,居然一辆车都没有?
“他把车都卖了?”她诧异的看着白嫂。
宫池奕名下的车子基本都是绝版,就算他当初真以为自己会死在骨癌上,也不一定舍得都卖了吧?
白嫂笑了笑,“我怕放这里看不好,让专人管理去了。”
傍晚时分,宫池奕给她打的电话,“车给你送回来了,去门口看看。”
是她的那辆,红色法拉利,保养得跟新的一样。
算他周到!吻安笑了笑,对着电话,“谢了!”
电话的那头的男人只是轻哼一声,问:“去几天?”
她围着车子看了看,跟送车来的人握了握手,把人送走,才对着他道:“不确定,桑赫哪天回到我就哪天返回,正好和晚晚住几天。”
“对了。”她微蹙眉,“老爷子看了离婚证,情绪还好么?”
宫池奕从喉咙里低低的“嗯”了一声,道:“正配合治疗。”
配合治疗?吻安微抿唇,“是……薛音帮他治疗还是?”
他说是,所以吻安更放心了,她和老爷子关系好不好无所谓了,只要宫池枭和她能被认可,也够了。
她出发去荣京时宫池奕跟长了眼似的给她打了电话,“慢点开,到了给我电话。”
吻安笑了笑,“知道了。”
又笑着调侃,“需要我代你去探望于馥儿么?”
他几不可闻的冷哼,“我明天飞荣京?”
吻安这才急忙识趣的收敛了,“知道了,到了就给你打电话!”
走之前,她也给白嫂交代了,“那个剧组相关的人再打电话就说主人不在,不用跟他们废话。”
一路上,她确实开得很慢,足足花了三个小时才进入荣京市区主干道,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车速继续放慢,给晚晚打了个电话,“在家么?一会儿找你吃饭!”
吻安能听出晚晚缓了会儿语气,才道:“好啊,今天晚班,刚把米宝送到我哥那儿了。”
她听着,微蹙眉,不知道晚晚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抿唇顿了会儿,道:“我开车,马上到了,先过去你那儿歇会儿。”
晚晚微惊讶,“到了?……行,你过来吧,我一个人在。”
然而,吻安到了晚晚的公寓外,绕过去的时候就从窗户看到了聿峥,敲门前也隐约听到了两句吵嘴。
皱了皱眉,看来自己到的不是时候,但还是抬手敲了门。
晚晚过来开的门。
对着她满是笑意的一个拥抱,“我一个人都快闷坏了!”
吻安看了看聿峥,“这不是有人陪着么?”
北云晚都没往聿峥的方向看,只招呼她往里走。
而聿峥双手叉腰立在客厅窗户边,看起来情绪不佳,又压制得很严密,目光在晚晚身上转了转。
吻安笑了笑,“我们出去吃饭,你去不去?”
问聿峥的。
聿峥回过头,看了吻安,又看向北云晚,脸色冷冰着,“她不是晚班么?”
吻安听晚晚说了,也跟着点了一下头,“应该来得及。”
可聿峥道:“正好,让她把晚班消了。”
什么个意思?
吻安微蹙眉,但是猜到了刚刚两个人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才吵架的。
北云晚道:“不用理他,我去换衣服!”
晚晚进去之后,吻安看向聿峥。
聿峥习惯冷冰冰的五官这会儿更是沉得很,道:“她自己非要申请的晚班。”
因为中期抑郁,晚上总是失眠,所以北云晚干脆经常性晚班、加班。
吻安担忧的紧了眉,“这不是恶性循环,加剧病情么?”
越失眠越晚班、加班,是最糟糕的了。
偏偏,北云晚性子傲然,聿峥的话更是一句都不爱听。
聿峥抬手捏了捏眉间,“你劝劝她吧。”
吻安知道聿峥绝对不是个好脾气的主,但这会儿他就算再无奈、再疲惫,更多的反而是自责,是因为他失手米白才出事,导致晚晚患上抑郁。
她微抿唇,忽然问:“你会做饭的吧?”
聿峥微蹙眉,没说话。
吻安道:“那我就不带晚晚出去了,也开了几个小时的车,保证不了的安全,尤其她这个状况。”
聿峥僵着脸,但也点了一下头。
晚晚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吻安在沙发上,找了个不错的电影,看到她才笑起来,“好遗憾,出不去了!”
北云晚微蹙眉,“怎么了?”
吻安把罪责推到了宫池奕头上,“他严禁我七点之后出门,否则……你懂的。”
北云晚有些好笑,“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吻安眉眼弯起,“我一直很乖巧的。”
又极力忽悠着她跟自己看电影,顺便讲了讲这些天的事,话题足够让聿峥做一顿饭。
差不多的时间,晚晚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告诉她的晚班取消了。
北云晚一蹙眉,转头看向厨房的方向。
但是吻安已经笑起来,继续兜着,“是我,我好容易过来,明天就忙影协的事了,你今晚还加班算怎么回事?”
晚晚故作生气的嗔了她一眼,“告诉你啊,我晚上失眠,你最好能撑着眼皮跟我一直聊。”
吻安笑颜洋溢,靠在沙发上撑着脑袋,“我出去转了两三年,能聊的几箩筐呢!”
晚晚在沙发上坐下,自顾叹了口气,抬手散了刚扎起来的长发,甩了甩,看了她,“你手怎么那么长啊?我院长还听你的么?”
吻安淡笑,“是有点长!所以日后会经常扰你。”
其实,她也就是跟沐寒声打了个招呼的事。
北云晚挑眉一笑,“欢迎随时骚扰,正好免得给别人留空隙。”
吻安当然听得懂这个别人就是正在厨房默默忙碌的聿峥。
她坐在沙发上,从自己的角度稍微能看到餐厅的门,但是听不到厨房的动静。
忽然想到了总是给她做饭的宫池奕,再看看现在的聿峥,忽然觉得挺心疼聿峥的,米宝的事他的确有过错,但大局之下一人之力难以扭转。
可他那种冷漠的性子,能这么耐着性子不跟晚晚顶嘴确实挺难。
尤其,在饭桌上,吻安看聿峥照顾晚晚时手背微转,一道划痕。
她微蹙眉,看了看聿峥,问:“刚从任务下来?”
南岛的事以后,吻安不知道聿峥都在忙什么。
而她话音刚落,晚晚在那边几乎头也不抬,一句:“我划的。”
吻安愣了一下,抿唇看了聿峥,有些意外。
晚晚现在情绪很难控制,一点就燃可以理解,但是……
聿峥好歹是个军人,就那么支着让晚晚划一刀?万一重了把手筋挑了怎么办?
弄得吻安有些后怕。
可北云晚坐那儿恍若无事。
片刻,才抬头朝吻安看来,漂亮的眉毛微微弯起,有些好笑,“怎么,怕我也给你来一刀?”
随即挑眉,“我又不是泼妇,巴不得你天天过来陪我,还能赶你走?”
说明她给聿峥划一刀是为了把他赶走。
其实也不尽然。
当时北云晚自己也说不清心里在想什么,总之烦躁得心都快炸裂的感觉。
她也没讨到什么便宜的,到现在舌尖还有点疼。
被聿峥咬的。
聿峥昨晚到的荣京,直接去了她的公寓。
米宝已经被北云晚送到她哥沐寒声那儿,正准备去上夜班。
可她还在玄关换鞋,聿峥就敲了门。
门一打开,立在门口的男人浓眉拧了拧,看了她的收拾就知道要出门,冷声,“去哪?”
北云晚把另一只鞋子换好,另一手拿了放在旁边的外套,道:“上班,还能去哪?不然拿什么养活我们母子?”
往前挪了一步,伸手作势推他。
聿峥外套拎在手里,她的指尖刚碰到他胸口,就顺手握了她手腕,连带着她往里移步,反力一脚踢上门。
她还没反应过来,转眼手里的外套和包都被他卸了。
皱起眉,看了时间,“我快来不及了,你要发疯能不能等我回来再说?”
聿峥手里的劲儿并不大,但是她试了几次也挣脱不了,心里开始烦躁了。
男人往里看了一眼,“米宝呢?”
北云晚闭了闭眼,尽量控制情绪,“我以后都要夜班,他晚上都回去我哥那儿。”
“还有事么?”她仰脸,“再拦着我报警了。”
聿峥低眉看着她,他知道不能跟她来硬的,薄唇一度抿得很紧,也只尽可能平缓的沉声:“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夜晚工作,十点必须休息,医院我会打招呼。”
北云晚忍不住好笑,“我身体怎么了?癌症晚期?”
聿峥脸色冷了冷,没见过这么诅咒自己的。
可他忍了,什么都没说,只顺手从她外套了拿了工作卡,放进自己裤兜里。
她上班都要打卡,没卡去了也白去。
北云晚一看他这样,气就上来了,直接上前去抢。
聿峥轻巧侧身就能躲开,但眼看她用力过猛可能直接往墙上撞,他已经移动的身躯又挪了回去。
手臂箍在她腰上,另一手稳稳扶了她快撞到墙的额头,声音也冷了冷,“够了!”
北云晚只觉得腰都快被他捏断了,挣扎又挣扎不开,胸口憋闷得整个人几乎张牙舞爪不管不顾的往他身上招呼。
可她无论做什么,他都是那副冷冰泰然的样子,她所有攻击对他来说微不足道。
气得她红了眼,“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
“你要么一次把我折磨死,要么给我滚!”北云晚提高了音调,几乎是冲着他吼。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只是道有时候她很想发泄,但是不能,也只有对着他才有足够的理由发泄。
吼完整个人都软了,抬头看着他,“你放过我行不行啊聿峥?”
“于馥儿不是在这儿么,你可以去找,我什么都不说,可以吗?”
聿峥只握了她的手腕,他没觉得疼,但她一双手都打红了。
他声音一如既往冷冷冰冰的调子,只或许是因为愧疚,比以往还要沉,“是因为你才这样,所以让你康复,想怎么折磨我都认。”
她扯了扯嘴角,闹过了只觉得累。
这个时候去医院显然也迟到了,还不如不去。
想从他束缚里解脱出来,他的力道没松,然后将她带进客厅。
“晚饭吃的什么?”聿峥低眉看了沙发上的人。
她把米宝送到沐寒声那儿,自己很可能就没吃晚餐。
北云晚转身拿了抱枕,往沙发另一头,“让我静一静,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聿峥点了点头,不打搅她,起身去厨房。
煮了两碗面,烧水的空隙,他还从厨房出来了一趟,生怕她偷偷出门似的。
北云晚窝在沙发上,瞥了他一眼,看着他进去又忙去了。
十来分钟后,聿峥已经把两碗面弄好,直接端到了客厅,不用她挪动一步。
北云晚最近总是失眠不说,看到什么都没食欲。
所以她只是看了一眼,拿了一旁的水果,从茶几底下的抽屉拿了水果刀,“我吃水果。”
聿峥走过去,她就往后躲了躲,看了他一眼。
“肝不好,还要把胃也废了才舒服?”聿峥微拧眉。
北云晚削着苹果,看了他一眼,信口胡谗:“我下午吃了。”
聿峥看了她一会儿,伸手要把她手上的苹果拿过来。
她手一缩,并没有爆发,只是拧眉,“你别再惹我了行吗?我不想对着你躁怒得像个疯子。”
“那就把面吃了。”聿峥沉着声,“不吃东西你没法吃药。”
一说到药,北云晚瞬间冷了脸,抬眼瞪着他,“我说了我没病!”
聿峥薄唇抿了抿,知道她最讨厌吃那个药,声音也缓了缓。
他也从没说她有病,只道:“你必须配合调节。”
她声音略微拔高,伴着烦躁:“没病我调节个P!”
也不是第一次听她爆粗,但聿峥终究紧了紧下颚,又略微疏松。
他避开每一次会跟她吵起来的关头,转身去原来放药的地方。
微皱眉,没找到。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