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一旁的薛音皱眉,补充:“她确实怀孕了,是谁的就不清楚了。”
吻安看了看老爷子,嗯,不用看也知道他的意思。
他这把年纪,已经盼孙子盼了挺多年,谁能给生一定都非常高兴,反正她和宫池奕都离婚了,哪个女人生对他来说是没区别的。
她走过去放下了手里的礼品,竟然牵起嘴角笑了一下,看了汤乔。
“你想听我回答什么?恭喜你转正成功?”说着低头搓了搓指尖的勒痕,礼盒有点重勒出红痕了。
后来老爷子发话,吻安才意识到自己这会儿哪有说话的份位?
老爷子看了看在座的人,“这事谁说了都不作数,除了我。”
看了吻安,老爷子皱着眉,“三四年你都生不出个孙子,现在和老三已经没什么关系,更没话语权。”
然后老爷子直接敲定,“孩子必然是要留下的,还必须安安稳稳的生下来,中间出了什么差错那就是往我老头子身上捅刀子。”
话里的意思已经十分明了,他要保着汤乔,孩子要留,而且十月怀胎期间,他会亲自吩咐人照顾着,但凡出点事,那必然跟她顾吻安逃不了干系。
薛音微蹙眉。
因为刚刚她就意有所指的说了,虽然怀了,也不知道是谁的,但老爷子刻意模糊过去了。
所以薛音暗地里扯了扯宫池枭的袖子。
放在以往,宫池枭不是爱管闲事的人,要看着老三那面倒下,他肯定乐见其成。
但这会儿,他看了老爷子,不紧不慢的开口:“爸,事情还没清楚,老三笃定与他无关,那这孩子就蹊跷,我理解您的心情,那也得保证是我宫池家的后代才能保。”
老爷子看过来,显然不悦,“男人酒后的事,自己怎么能清楚?”
宫池枭没被打乱,接着道:“两三个月之际就能做DNA鉴定,也不是难事,您看呢?”
老爷子还没说话呢汤乔就自个儿自信满满的站了出来。
脸上有着委屈,但也一副懂事知理的样子,“我知道这是高攀了,所以要做什么,我都会配合的,我自己无所谓,只求他以后生下来能有个名分。”
老爷子不答应也不合适,板着脸点了头,然后开始嘱咐如何如何照顾好汤乔。
吻安没听两句就起身告别,因为没有听的必要。
宫池奕随后追出去她已经上车,一路往山水居。
说起来,吻安觉得自己还是很平静的,就是胸口沉重的有些闷疼。
山水居门口,她刚下车走了没几步,宫池奕自身后赶来,一手握了她。
吻安抬头看了他,表情很淡,疲惫居多。
两人默不作声的进了屋里,她照旧给自己倒水,动作被他接了过去,然后把倒好的水递到她面前。
气氛很沉默。
吻安略微低眉,一口一口的喝着水。
一旁的男人终于浓眉蹙起,看着她似无底洞的王下喝,抬手拿走了她的杯子。
“为什么不问?”他低低的嗓音,垂眸望着她。
吻安目光还在杯子上,然后淡淡的转回来,仰脸看了他,“有点累,要不,我先睡一觉吧?”
宫池奕垂下的手握着她的腕,低垂的眉眼很暗,一直看着她。
吻安终于抬头,看着他,女人有时候还是挺敏感的。
莫名的就问了句:“那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汤乔也在?”
宫池奕点头。
“喝多了?”她表情没什么变化,接着问:“会所有休息室的,我打电话的时候刚从床上下来?”
他薄唇紧了紧,不知道她为什么就知道要问这些。
片刻,深沉的脸,“是。”
吻安莫名笑了一下,“我问完了,那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没在不到两个月,喝酒误事了?”她语气还是很平静的。
平静得让他眉头紧了紧。
嗓音很沉,定定的低哑,“做没做,我自己很清楚。”
她仰眸,蓦地一句:“那你为什么不敢告诉我?”
甚至她还特意和易木荣打了招呼,让照顾好他,易木荣一个字都没提过,是他的授意吧?
“她的孩子从天而降的?”她接着扯了扯嘴角。
宫池奕低眉,眉峰轻捻,“如若一个十个的都说是我的种,我都要负责?”
言下之意,汤乔根本就是无端生出的荒谬。
吻安也只是冲着他笑,略微轻讽,“我相信你有那个精力,何况……苍蝇不叮无缝蛋,是你给了她机会。”
就是后边那一句落在他心上才觉得疼了疼,就漏在这一点上。
吻安抬手按了按眉间,“我挺累的,去休息了。”
他从身后抱过来,声音里带着几分气,很沉,“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扳过她的脸落吻有些重,在她抬手推开前捉了她的腕,更用力的压进胸膛深处,舌尖深深浅浅的纠缠。
吻够了才放开,又一言不发的将她打横抱起,带她回卧室让她休息。
边走边沉着声,道:“足了月,出了检测结果再给我定罪。”
听起来,他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是自己的,因为他就算那晚喝多了,也不至于断片,只是房间里就两个人。
所谓的百口莫辩,尤其还有个老叮咚了的老爷子插手。
况且,医院里储存的东西也已经处理了,一点可能都没有。
也是提到医院里的冻精,吻安微微蹙眉,余歌跟她说了的。
她闭着眼躺了会儿,忽然转身看过去。
宫池奕还站在床边,正低眉望着她,等着她说话。
而他说:“已经让人去仓城了。”
再去确认一次医院里有没有把事情处理好,实在不行就守着黄医生醒过来。
她复又闭上眼,“明天我去外公那儿,然后回仓城,电影的事很忙,这些事你们去弄吧。”
语气里带着疲惫。
没一会儿,床边的位置陷了下去,知道他坐了下来。
☆、246、保不准就把野种打出来了
吻安确实是挺累,也就真的睡过去了。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总之醒来是他竟然依旧坐在床边,在她习惯性往被子里埋首的时候,他抬手将被子往下拉了拉。
“醒了?”他声音低低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吻安瞬时转过他的手腕看了时间,然后坐起来,低眉揉了揉眼,“你怎么还在?”
他低眉,声音淳沉,“不该第一时间给你个解释么?”
她顿了顿,然后浅笑,好像也没打算听,一边往床外挪。
语调淡淡:“第一时间都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
宫池奕止住了她下床的动作,臂膀微微用力就把她带到了面前,“如果那个时候告诉你,隔着半个地球,你脑子里该有多少剧情庸人自扰?”
她也不挣扎,安分坐着,淡笑,“庸人自扰总比被欺着、瞒着要好。”
他微微蹙眉,知道和她争辩只会让她更生气,更不拐弯抹角。
沉声道:“我进房间,到易木荣敲门不超过三分钟,我出门时房里什么样,进门时也便是那样。”
他连外套都没从指尖放下过。
吻安仰眸,看了他好一会儿,可他一双眼波澜平定,一点起伏都没有,更没有瞎编的成分。
片刻,她机械性的弯着唇角,眉眼亦是,“那汤乔是觉得好玩?”
“我也问过你,那时候是不是刚从床上下来。”
宫池奕眉峰沉定,坦然,他是刚从床上下来,被扯到床上刚立直身子下床,易木荣便敲门了。
她嘴角弯起的模样没变,就是看起来一片温凉,“房间里就你们两个人,谁知道真假?”
他适时的接了过去,嗓音很淡,“别人要的就是你这种心理,你能不懂么?”
吻安顿了一下,看着他没说话。
汤乔能第一时间眼巴巴的、又大着胆子直接冲到老爷子这儿找庇护,必然就是捏准了外人这种的心理。
那天房间里就只有两个人,孤男寡女,宫池奕还喝多了,他说的话几个人会信?尤其她怀孕才是铁铮铮的事实。
她还是没说话,表情好不到哪儿去。
许久才看了他,“如果易木荣没敲门,你敢说你们俩什么都不会发生?”
他低眉,嘴角弄了弄,“你这是胡搅蛮缠。”
没有的事假设这样的如果有什么意义?
吻安转了脸不说了,准备下床。
但心里还是闷着一层,尤其老爷子对着她说的那番话,三四年了她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有什么话语权?
可她总不能跟身体逐渐孱弱的老爷子争辩,一口气只能自己憋着,憋了一下午很是难受。
如果不是老爷子说动汤乔就是往他身上捅刀子,若不是怕他一激动就背过气去,吻安可能当场能给汤乔两巴掌。
可她不想招个害死宫池中渊的名头,她担不起。
所以走了两步,她转过身,脸色凉凉的看着他,“就算你没碰,总归她肚子里是你的种,我恶心。”
说完话,她忽然想起来余歌说的,仓城那边的医院已经把他的东西销毁了,汤乔哪来的种?
柔眉蹙得紧了紧,舒了一口气,懒得管,转身进去洗漱收拾。
国事、政事她可能站在他身边,但这种纠缠,吻安实在没那心思替他收拾,他若是真的爱,就自己把身边乱七八糟的野花给清理干净去。
所以用过晚餐,她那个还没打开过的行李箱直接搬到了门口。
宫池奕从楼上下来,眉头拧紧,“做什么去?”
她没看过去,自顾撕掉了箱子上张贴的托运条,语调略微自嘲,“老爷子看着我们离婚的,你今晚不回大宅,我总不能等着他过来赶我?”
他站在一旁没说话,但知道她留在这里是受委屈的,哪怕不和老头子面对面,那种情绪会压着她。
“去薛老那儿住?”他问。
吻安摇头,“去看他一眼就走。免得影响他老人家发病。”
外公的身体比宫池老爷子还差,稍不注意受了刺激就得叫医生,家里人都仔细着,她都怕自己受不住情绪影响到外公。
宫池奕没拦着她,只沉声:“过两天我去找你。”
她没说什么。
快出门的时候看他跟在身后,终于又停了一下,转过头,皱着眉。
“你说为什么你就总是这么招苍蝇呢!”很显然,她心里还是气,但是不知道该朝哪儿发,憋得慌。
宫池奕听完愣了一下。
长腿迈过快半人高的行李箱,立在她面前,手臂微拢把她拥过来,“知道你心里憋屈。”
瞬间又转了话音,“盯着你的也不少。”
从当初的柯锦严到郁景庭,又来个玄影,中途席少之类的都没算。
吻安一听,一秒钟凉了脸,语调也不由得拔高了,蹙眉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他们往我床上怕了么?”
“他们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算计我么?”
“说到底就是你自身的问题,我被真爱所以不被算计,你那是被觊觎,你本身不够完美才被别人钻了空!”
虽然逻辑有些怪异,但他只是低眉让她说了个够。
随即薄唇微动,嗓音低平,“骂出来心里舒服些了?”
吻安盯了他一会儿,一手拉过行李箱。
上车之际,她板着脸,“他们若若怕我的床,我照单全收!”
宫池奕跟上去的脸色沉了沉,在她之后一步钻进车里,冷声:“送你过去,也很久没去看薛老了。”
一路上她本是不打算说话的。
奈何汤乔的这个事就像梗在喉咙里的刺,上下不得,让人恶心。
吻安脸色,“再来这么几个我也受不住,身不累心累,要么你就从了她吧?人家一来就能给生个孩子,多完满?也许你爸的病就全好了。”
宫池奕侧首,沉眸睇了她一眼。
她转了过去,语调淡下来,“如果肚子里不是你的种,她没那个胆子,至于无缘无故冒这么大的险么?”
宫池奕微倚靠背,嗓音淡淡的,“别忘了汤岸曾经栽多大的跟头。”
虽然过去两三年了,但对他汤家来说,那的确是结结实实的无妄之灾,先前汤岸也没得罪宫池奕,结果就被设计了那么大一个陷阱,谁不冤?
本就被老丈人黄老邪压制着,那之后更是在仓城抬不起头,很多时候被人恨不得吐口水的感受,一般人是无法体会的。
所以,回过头阴他一回不奇怪。
就怕这背后还被谁利用着。
“与我无关。”吻安气哼哼的目光转向窗外。
关于什么阴谋权术,全是他的布局,她一度以为解决内阁的事之后可以平静的拍戏,生活滋润一些。
忽然插出来这种事,心里就是不爽快。
哪怕宫池奕说了“我会解决。”她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宫池奕把她送到薛老的堡楼,又将她送到机场,看着她进了安检口才回家。
吻安是的确不想去管这件事,因为但凡想到她就已经很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