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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她能挺过去,而且觉得没什么,但是看低了他的粉丝力量。
如果不是他压着,也许,她真的被扒光了扔街上喂狗去了。
为此,她至少写了五封道歉信给粉丝,也每天在给那个女孩家道歉。
一开始她很真诚,但是无论她怎么道歉,双方始终不停歇,终于让她难以理解,甚至委屈到生气。
最生气的,大概不是被粉丝说什么,被家长说什么,而是他只顾着安抚粉丝和家属,他没问过她的情况。
半个月之后,她看着他,“我不想再写道歉信。”
东里正接着电话,很可能她的那一句已经被对方听到了,所以他脸色变了变,对着那边的人,“对不起,稍后回过去。”
挂了电话,他依旧是沉着脸,“错了就道歉,哪不理解?”
“我没道歉么?”她越是心酸。
忍了这么久,一下子红了眼,“你的粉丝是人,我不是?我道歉他们听了么?我没去看病人么?她的费用我全报销了还想怎样?”
“娱乐圈就了不起了,是你的人就能这么欺负我?”
东里大概是没想到她会哭,凝着眉,没说话。
她已经抓起包出去了。
他这才拧了眉,“你去哪?”
余歌回了医院,她今天不用上班,特意去了那个女孩的病房,进去的时候依旧眼圈微红。
家长本来是责难的,看到她这样,愣了一下,没说话。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余歌问。
家长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
“你走吧。”那个女孩开口。
她勉强笑了一下,“我特地过来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说,不用客气。”
家长看了她,“你还是走吧,我们不追究了,也不想总看见你。”
但她很坚持,所以最后让她给孩子做一顿晚餐。
余歌笑了笑,“附近有市场,我去买食材,想吃什么都行,我厨艺还不错!”
女孩看了看她母亲,点了几个菜。
余歌走过去买菜的,隔着不远,想一个人走走。
只是没想到回来的时候下雨了,两手都是东西,索性直接淋雨。
医院有厨房,她去借用了。
其他人见她衣服湿着,让她赶紧去换,“我下帮你摘菜,你去换衣服!”
余歌笑了笑,“谢谢!”
“谢啥,医院里谁不知道余医生什么人,外边那些小孩不懂事而已!”看来谁都知道她被讨伐了。
可余歌虽然去换了衣服,还是成功的感冒了。
给病房里送晚餐去的时候脑袋就开始浑浑噩噩,好容易出来了就开始一个劲儿打喷嚏。
一个人回了办公室安静着。
东里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看了一眼,起身。
没有接,去找了感冒药。
电话响过一次之后又响。
她咽下药之后还是把电话接了,但是刚接通就是他和平时一样毫不温柔的语调:“这个时间了,不知道家门在哪是不是?”
平时她受得了,但是现在一听到他这样的话,什么都没说,直接给挂了。
他再打,她还是挂,索性把手机扔了躺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冒没加重,但是她躺得有点困了,可是也被一阵敲门声弄醒。
她坐起来,过了几秒才慢步走过去。
门刚一打开,外头就是他那张神色很差的脸,薄唇紧抿盯着她。
“如果你是来指责我的,改天行么?”她看了他。
随手就想把门关上。
却被他一把推开,门框一下子撞了她肩膀。
也许没多痛,可是委屈使得她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倔强的红着眼瞪着他。
东里反手把门关上,回头见了她的模样,自己要说什么已经给忘了。
“你不是有事吗?”她语气也很不好了,“说完了赶紧滚!”
可他只是拧眉看着她,几次想抬手擦眼泪,都在刚动的时候停了下来,“出什么事了?”
她现在最不想跟他说话。
忍不了就会把委屈露出来,但他显然不是那个良人。
所以她想转过身不想面对他那张脸,却被他握着手腕带了回去。
碰到她手腕上的温度,他拧了眉,抬手附上她额头,“你去淋雨了?”
“为了给人做饭?”他上一句还好,下一句一下子就黑了脸。
显然,她今天下午做了什么,已经有人和他汇报过了。
“我把你粉丝伺候得很好,满意了么?”她看着他。
男人下巴冷了冷,“让你伺候了么?”
余歌自嘲的笑了一下,“粉丝把我说成那样,你没有一句话!我现在伺候别人,你也不乐意,还想怎么样?”
“我受够了!”她忽然提高声音。
眼泪更是止不住。
面前的人虽然脸色很差,可终于抬手拂过她的脸颊。
余歌并不买账,一把打掉他的手。
他反而锲而不舍的重复,因为她的抗拒才索性一把将她掳了过去,封了唇。
他知道这些天忽略了她,但原本以为她有足够的承受能力,毕竟,当初可是能逼着他领证,忍受他一年的冷漠都扛得住的女人。
“别再哭了!”他的唇没离开,嗓音低而模糊。
“咸死了!”他再一次开口,状似嫌弃、不乐意的盯着她,可是薄唇缱绻不肯离去,甚至越吻越深。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在他的吻结束后,淡淡的看着他,“我今晚住这儿。”
东里这才拧眉,“我没地方让你住怎么的?”
余歌没意味的笑了笑,“我不是要伺候好你粉丝么?或者叫做你的老婆们。”
“有意思?”他低眉凝着她,脸色淡了下去,“适可而止,还要怎么样?我过来也接不走你是么?”
她没看他,不回答。
然后听到了那个收惯了万人追捧的摔门离去。
就这样过去几天。
余歌发现网上的讨伐帖子确实少了,但是那天愤然摔门走了的人一直都没联系她。
头一次,她也丝毫不打算联系东里。
大概就这么过了十来天。
东里夫人终于给她打电话,依旧是担心他欺负了她,“我让他过去给你道歉好不好?”
“妈知道你委屈,那些粉丝小孩确实不理性,你别生气,好不好?”
她抿唇,“妈,我没事,也没和他粉丝生气。”
都是小孩,她犯不着,真是生气的,大概真的只是对他。
她也想说让他不用过来找她,更别说道歉了,但是东里夫人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她坐在家里,皱着眉。
一小时后,黑色卡宴停在了医院门口。
车上的男人拧着眉,很久都没有下来。
过了快十五分钟,他才下车,迈步进楼,直接往她办公室走。
敲门半天没人理会。
有医生过来看了他,“您找余医生么?”
他点头,“她去哪了?不上班?”
那人笑了笑,“这两天余医生都不用上班啊,调动前让她休息几天很正常。”
“调动?”他拧了眉。
对此一无所知。
她是打算又一次瞒着他离开是么?
东里直接去找了院长,院长推了推眼镜,也不问他的身份,因为加过很多次了,多问不合适。
只是道:“小余报了援非医疗队,我也劝不动,她非要去,过几天就动身了!”
援非?
他下意识的拧眉,“去哪儿?”
院长笑着,“明知故问了先生,援非援非,还能去哪?”
那是她能去的地方么?
东里一刻不停的从医院离开,一路上脸色差得厉害,车子停在她公寓外更是难看。
“嘭嘭嘭!”门铃也不按,直接抬手敲门。
余歌大概猜到是他了,开了门,没让,抬头看着他。
“你想干什么,嗯?”门外的人依旧沉着脸,“我委屈了你,你就跑到那种地方遭罪,你当我会心疼!”
她语调淡淡,“我没想让你心疼,在这儿是受折磨,去那儿也是受折磨,但去那儿助人为乐,我乐意,不行么?”
东里几度绷紧下颚。
最后才一把推开门,走进去,反手关上之后又立在门口,盯着她,“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离婚是不是?”
他忽然拽着她进了客厅,把她扔在沙发上,然后在她房间里满世界找纸和笔。
找到之后“啪!”的扔在她眼前。
“写,离婚协议,我签!”他盯着她,“满意了么?”
余歌无动于衷,抬头看着他。
她知道,任何人对援非项目都会存有恐惧心理。
就那么不巧,这两天很多新闻,那边暴乱了,医疗小组进去又被打出来,不少受伤的人。
“愣着干什么?!”他忽然吼她。
甚至头一次对着她红着眼,“还是你宁愿去那儿送命?!”
“行,你去!”他一把又把纸笔扔进垃圾桶,“你最好别TM再出现在我面前!”
余歌两次被他忽然提高的声音弄得肩头跟着颤了颤,愣愣的看着他,莫名的开始掉眼泪。
他似乎是看不了她流眼泪的模样,一把抓起旁边的沙发扔在她脸上,“不知好歹的女人!”
她把沙发布拿下来,看到的就是他大步掠出她房间的背影,看起来那么的气急败快,气得头一次见他红着眼圈吼她。
平时他多冷漠?
不知道他怎么和东里夫人说的,没一会儿夫人打电话过来了。
余歌微抿唇,压下哽咽接通,“妈!”
“小鱼,你怎么不愿意过来?晚饭吃了没有?妈给你热着饭菜呢,过来吃点,好不好?”
她最受不了的还是东里夫人这样的好,每次总是让她觉得愧疚。
可是她这次是真的不想过去,想说的话又道喉咙里就出不来。
☆、17、我为什么会爱上你!
脑子里还想着东里这些天忽然转性似的怪脾气,又犹豫着要不要回老宅去。
她这边还没考虑好,东里夫人已经让司机过来把她接过去了,她没办法拒绝,让司机白跑一趟。
什么也没带,换了身衣服就过去了。
给她留着的晚餐作废,让佣人重新弄的夜宵。
“给小智打了电话,不知道在哪鬼混,看样子又不回来了!”东里夫人一脸的不乐意。
而后又笑了笑,“不过没关系,明天他肯定回来!”
“为什么?”她略微不解。
佣人在一旁笑着,“因为明天大小姐回来,少爷不听别人的,但是不敢不听大小姐的,否则要挨揍!”
余歌笑了笑。
简小姐虽然看着是个女强人,但气质高雅,怎么也不像会动手揍亲弟弟的人!
关于她抱了援非小组的事,看样子东里并没有跟二老提起,因为一直到睡前,她也没听二老问她。
睡前,她照例问了问还在住院的女粉丝身体状况,和先前不一样,今天下午的时候,家长的态度就好了不少,这会儿打电话过去更是对她客客气气。
余歌纳闷的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这个号码没打错!
总不会是她下午一顿饭把人感动了?
不过,她可没给网上那些粉丝送饭,但是微博、论坛等等,骂她的声音很明显的减少了。
东里夫人从佣人那儿拿了感冒药过来,亲自给她送到房间去。
等她吃完药,才笑着看她,“这段时间你们俩都忙,很少回来没关系,但是别十天半月不见面啊,妈等着抱孙子呢!”
“……”余歌端着水杯,用喝水低眉的动作逃避这个问题。
但是杯子被夫人拿过去就没办了,只能勉强的笑着,“我们在努力呢!”
东里夫人狐疑的斜了她一眼,“我老是老了,但是眼睛还没花呢!”
然后叹了口气,“小智这脾气也是,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就不开窍呢?”
说起脾气……
她看了看东里夫人,“……妈,您以前和爸谈恋爱的时候,他会莫名其妙冲您发火么?”
“小智凶你?”东里夫人立刻瞪着眼。
“没没!”她赶忙摆手,“不是那个发火,看起来脾气很大,但从来不会对我动手的,您放心!”
东里夫人眉头一挑,“那脾气太差也不行啊,女人是用来宠的,必须得温温柔柔!”
“我从小教他的可都是温柔、耐心。”
平时的东里,除了不爱跟人唠叨之外,也是个绅士,不算暴脾气。
这个余歌也是认可的。
只限于对她而已,而且分时段,所以她也不好说了。
睡之前,她特意看了手机,没有他的短讯或者电话。
刚刚怒气冲冲的吼完就走了,也不知道好点没有,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这次看起来挺严重。
别一气之下真做出什么来。
但她担心也是白担心,连他去哪都不知道,就这么浑浑噩噩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没人喊她起床,甚至刻意让她睡个懒觉,所以她醒来的时候,简小姐竟然已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