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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在他哥心里的地位,尚不如那个还不知道存不存在的虚幻人物。
御墨琰彻底懵逼了,脆弱的小心脏一瞬间碎成了玻璃渣。
风煜已经笑疯。
御景宸瞧着他那傻样,眼中闪动着笑意,对风煜说道,“一会儿把车钥匙给他!”
铅灰色的眼睛不够深邃,过于威慑,不笑的时候,一眼便能洞穿人心。
笑的时候那双眼睛顿时妖气横生,入骨妖孽。
御墨琰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哥是在逗他,得了好处,一张脸笑成了一朵花,,“哥,您果然是我的亲哥。”
有了这辆车,他早晚得把场子找回来。
让方漪澜那个臭娘们,知晓知晓他的厉害。
御景宸淡淡道,“丑话说在前头,不准找方漪澜找场子,不然……”
他淡白的唇低笑柔和,雕塑一般立体的五官,妖孽入骨,“就、打、断、你、的、狗、腿!听清楚了没有?”
淡薄的唇,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迸,柔和的音调,低沉的音色,漫不经心的语气。
御小琰面色一僵,垂头丧气像斗败了的公鸡,“听清楚了!”
不能找那臭娘们的麻烦,他还要这辆车做什么?
那车根本不符合他的审美好不好!
御墨琰焉头耷脑的离开。
御景宸又唤住他,目光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以后,不准再叫方漪澜臭娘们或者其他不雅的词儿。”
顶着他哥那双比蛇还要恐怖的双眼,御墨琰只能硬着头皮,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知道了,哥……”
他哥是吃错药了,还是药吃错了?
怎么开始管起他的闲事?
莫非?真的要给他找嫂子?
难道是方漪澜?
御墨琰打了一个冷颤,连忙甩开脑中异想天开的思绪。
就方漪澜那……娘们的臭脾气,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
如果,真跟他哥凑一块儿,那是天雷勾动地火,火星撞地球。
是要命的……
——
方漪澜万万没有想到,御景宸派人送来的礼物,居然是一只不经同意就登堂入室,并且反客为主的猫。
鸳鸯的瞳色,一边是玛瑙般的黑,透亮纯净,深邃迷人。
一边是锐利的灰,令她不禁想到御景宸那双极富神秘和危险的灰瞳。
玛瑙红的毛发光滑油亮,犹如早上初升的太阳。
“喵~小毛球,不闹了好不好?”
猫儿是很有灵性的动物,因为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兽类天性的本能让它很暴躁。
另外,感受到她之前的抗拒和敌意,就更不愿意和她亲近,在屋子里到处撒泼捣乱。
“喵~”小奶猫冲她龇牙挠抓,野性凶悍和傲慢嚣张展露无疑。
方漪澜悄悄挪动脚步扑过去,将它抓到自己的怀里。
小奶猫不停地挣扎哀叫。
方漪澜轻轻抚着它的毛发,好大半天才安抚了它暴躁的脾气,“下次不许再这么调皮,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你就叫小毛球好不好?”
见到这么漂亮可爱的小东西,她的一颗心都跟着酥化了。
根本没有想过,要将这只猫再还回去。
小毛球是自己跑进她家里的,现在已经属于她了。
接着,他就接到了谢泽成的电话。
正文 第25章 你想将我送到King的床上去吗?
方漪澜回到方家,空气之中隐隐浮动着,属于女人精致优雅的香水味。
谢泽成陡然间看向她,目光带着一抹刺人的锐利,但很快就被遮掩了过去,严肃冷酷的脸上,也挂上了属于父亲的慈爱表情,“阿澜,快过来坐。”
方漪澜的呼吸一滞。
记忆之中虽然和她并不亲近,但待她还算疼爱的父亲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她的满腔敬爱,也随着妈妈和爷爷的去世,父亲待她的淡薄渐渐消磨。
谢泽成也不拐弯抹脚,“昨天去盛世公馆见到King了吗?”
昨晚他一整晚没有合眼,按捺着内心的激动,一直在等她的消息。
方家虽然是南城上流社会有头有脸的豪门。
但是,和御氏一比那简直是天差地别。
如果方家能巴结上King,还有谁敢看不起他?
方漪澜轻轻地点头,淡淡地看着他,“King并没有答应注资方氏集团,也从来都没有将方氏放在眼里,他提出要见我,只不过是高高在上的掌权者,无聊时玩得一场游戏罢了,您以后就不要再想着巴结盛世皇朝了。”
她索性把话说得明明白白,以免谢泽成心存幻想,会生出什么妖蛾子来。
御景宸对她来说,只是一场身不由己的艳遇。
她不想再和御景宸扯上任何关系。
哪怕,他是堂堂的御氏当权者,盛世皇朝的King。
是所有人争相巴结讨好,令世界匍匐臣服于脚下的人。
谢泽成一阵愕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胡说些什么?”
如果King不想注资方氏,又何必亲自与他联络?
那可是盛世皇朝的King,会闲到这个地步?
思及,他不禁勃然大怒——
大掌凶狠地拍到茶几上,玻璃发出沉闷的声响,上面摆放的物件,皆是胆颤跳动。
“你这个孽女,是不是你得罪了King,令他放弃注资方氏,故意用这番言辞来糊弄我,你好大的胆子。”
想着这个女儿平日里,素来惹事生非,嚣张跋扈的性子,他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接着,又是一阵胆颤心惊。
King哪里是方家能得罪的,一不小心整个方家都要受到牵连。
越想越害怕——
谢泽成的脸上已经呈现了后悔的情绪。
又想到方漪澜昨日大闹沈家订婚宴,内心压抑的怒火,正在不停的酝酿滋长。
“父亲是想将我亲自送到King的床上去吗?”
方漪澜平静地看着他,这样勃然大怒的模样,是妈妈和爷爷在世的时候,她从来都不曾见过的。
从前,她居然一直没有看穿谢泽成虚伪重利的嘴脸。
他用胆小懦弱伪装自己内心深埋的野心,麻痹了所有人。
谢泽成一愣,“你说什么?”
她的双眼亮黑惊人,清澈湛然地捕捉到他脸上一闪而失的尴尬,以及那深埋在灵魂深处,不为人知的情绪。
身处在这个看似衣光鲜亮,繁华耀眼的上流社会,他比谁都清楚这背后隐藏的是丑陋的肮脏。
King如果真的想注资方氏,那么就不会提出要与方漪澜见面。
King一开始就表现出了对他这个女儿的兴趣与企图。
而他,也一早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只是假装不知罢了。
方漪澜索性将谢泽成内心隐秘的、丑陋的、肮脏的、无法宣之于口的心思剖开,“King,或许真的有注资方氏集团的意图,但代价却是您的女儿。”
瞧着他脸上变幻莫测的情绪,内心不免一片悲凉。
这就是她的父亲,在虚伪的表皮下,隐藏的却是一颗自私重利的心。
虚有其表的父女之情,隐藏的不过只是凉薄的血脉牵绊。
谢泽成有些难堪,看着她欲言又止,“阿澜,方氏集团是你爷爷留给你的嫁妆,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从小就喜欢躲在远处,用渴望的眼神悄悄看他的女儿已经长大了。
眉目间宛然似一株艳态娇姿的罂粟,带着魅惑的风情。
精致的脸儿莹润光洁,珠玉生辉……
这样灼艳的容貌,难怪能入了King的眼。
“那又如何?”
方漪澜娇嫩的红唇,在客厅清冷的灯光下,被镀上了一层薄薄水光,就像一枝魅惑的罂粟花,勾摄人心,有一种令人不可抗拒的魅力,“爷爷九泉之下,是不会希望我为了方氏集团出卖自己的身体。”
谢泽成并不死心,硬着头皮劝说,“难道,你就要眼睁睁看着方氏集团多年基业毁于一旦?看着方氏数以万计的员工失业?没有了方氏集团,你也会失去现如今所拥有的一切,我也是没有办法……”
他放柔的语气,姿态摆得极低。
希望这个女儿,能明白他这个做父亲的苦心。
方漪澜淡声道,“我承认您说的都有道理,但我若真的这样做了,爷爷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抽我。”
谢泽成脸上虚伪的慈善面容,再也维持不住,怒色争先恐后龟裂开来,“方漪澜,你爷爷已经过世了,不要事事都拿他当挡箭牌,说穿了你分明就是不愿意救方氏集团,你怎么能这样自私?”
好话歹话都已经说尽了,她竟然还是这样固执。
他怎么会有这样自私自利的女儿?
除了整日里惹事闯祸,她为方家,为他这个父亲做过什么?
他对这个女儿简直是失望透顶!
方漪澜笑了——
很想问他,是不是就因为爷爷已经去世了,方家再也没有人能压制他的野心,所以他才敢这样对待她这个方氏集团的继承人?
也想问问,他的心里,她这个女儿究竟算什么?
难道,仅仅只是可以供他利用的对象?
谢泽成内心所有的怒火,彻底爆发出来,“如果不是你平日里嚣张跋扈,得罪了太多的人,方家在危难的关头,也不至于沦落到无人援手的地步。你不仅不思悔改,甚至还打了沈家大少爷,让方沈两家关系彻底破裂,破灭了沈家最后的希望,我至于这样做吗?”
正文 第26章 御景宸,请你马上离开我家!
方漪澜瞧着彻底撕破面皮的谢泽成——
目光阴鸷,面色扭曲,狰狞凶狠,毫无半丝对她的父女之情。
她缓缓地闭了闭眼睛,将眼底的悲哀深埋,再睁开眼睛时,目光一片清冷,“方氏集团是爷爷留给我的,姓方,不姓谢!”
谢泽成忘记了这个事实,她可以提醒他。
喷薄的怒火被横拦,谢泽成愕然地看着她。
方漪澜继续说道,“我才是方氏集团真正的继承人。”
谢泽成这才反应过来,难堪和狼狈的情绪,在脸上交织上演,令他恼羞成怒,咆哮道,“方漪澜,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方老爷子死后,他顺理成章的接管方氏集团之后。
他已经将方氏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从来没有打算还给方漪澜。
他出卖尊严和人格,在方家做小伏低十九年,为的还不是方家家业?
但是,这一切由方漪澜这个女儿当面揭破,依然让他羞恼难当。
方漪澜冷笑,“您想要掌管方氏集团我没有意见,但您不该将我牵扯进来,让我出卖肉体和尊严来成全您的野心。”
谢泽成对方氏集团的野心早就表露无疑,只是顾念着父女之间的情份,她一直不愿意相信罢了。
以为这样就能保持着父女之间那淡薄如纸的情份。
但,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从前的想法到底有多么可笑。
“方漪澜,你放肆!”
谢泽成彻底失去理智,抡起巴掌就要往她脸上招呼。
方漪澜退后一步,目光异常清冷,怒声警告,“看来您需要冷静一下,我敬您是我的父亲,所以才处处退让,但我的退让不是你得寸进尺的筹码!”
爷爷确实没有料到谢泽成的野心贪婪。
但是,这并不代表爷爷就真的完全信任谢泽成。
谢泽成接掌方氏集团时日尚短,还没有完全控制整个方氏。
而且,他碌碌无为经营不善,也引得股东们和董事们相当不满。
如果她想插手方氏事务,谢泽成绝不可能阻止得了。
谢泽成气得面色铁青,却也无可奈何。
方老爷子的遗嘱在那里摆着,他即便再愤恨难平,也拿方漪澜没有办法。
而且,他还想与方漪澜维持父女关系,进一步掌控方氏,弄到她手中的方氏股份。
——
方漪澜心乱如麻,带着满身的疲惫回到家里。
随意踢掉脚下的高跟鞋,细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一抬头——
目光倏然被摄入一双莫测心惊,危险暗藏的灰眸中,她止不住一阵惊然,“御景宸,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家里?”
他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体魄雄健,全身散发出一种雕塑一般的肃穆,宛若神明,不可侵犯。
一副登堂入室反客为主的姿态,比之前搞定的那只傲慢嚣张的小奶猫,有过之而无不及。
目光陡然一凝——
让她万分头疼的奶猫小毛球,居然老老实实的爬在他脚边。
御景宸淡白的唇轻轻一掀,音色优雅低柔,“不用这么惊讶,在南城的地界上,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