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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下这句话,雷斯便已经上楼了。
薛子谦的脸扭曲一下,又憋了一个“操!”
他之前怎么就没发现,雷斯和他的主人一样阴险呢?
果然,近墨者黑!
雷斯领着薛子谦上了二楼书房,敲了几下虚掩的门,“King,薛子谦过来了。”
书房里一阵窒息般的沉默,薛子谦的心跟着一抖。
接着,又阴又冷的声音传来,“进来吧!”
薛子谦的心跟着往下沉,这三个字里透露出来情绪,不是他所熟悉的不动声色,反而是情绪外露,这又代表着什么呢?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他缓缓走进了书房里。
御景宸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根深棕色的雪茄,大概是抽得有些猛,整个书房里都弥漫着一股浓辣的味道,教人闻了都有些呛鼻。
“坐!”
他指了一下对面的沙发。
大概是雪茄抽得有些过急,声音显得有些干涩哑然,但却流露出丝丝危险。
薛子谦哪里还敢造次,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地坐到他的对面。
“拿着!”
御景宸将一个文件夹扔给了他。
薛子谦下意识地接过问,“这是什么?”
“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搞垮何氏的方案,你按照上面来做。”
御景宸抽了一口雪茄,含着烟丝,半晌才徐徐吐出,淡淡地烟圈,有一种绻然的味道。
薛子谦不禁打了一个哆嗦,看来何氏算是把他给得罪死了。
“行了,你可以滚了!”
御景宸断然地下了逐客令,灯光下,他雕玉般的脸有些阴沉,丝丝寒意沁人心脾,令人胆惧。
——
窗外的狂风骤雨还有持续的趋势,还不到晚上,天幕已经彻底阴暗下来。
客厅里巨大的钢化玻璃,映照着窗外,有一种雷鸣闪电,风雨交加尽数揽尽的感觉。
方漪澜曲绻在沙发上,第N次看向空空荡荡的楼梯口时,眼睛彻底黯淡下来。
她挪了一下曲绻在一起的双腿,这才发现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她的双腿已经彻底僵麻下来,揉了好大半天才缓和下来。
她犹豫了一下唤来了管家,“我先回房,一会儿King的工作忙完了,记得派人通知我一声。”
御景宸明显是在跟她生气,她就算守在客厅里也是无济于事。
管家欠身道,“好的,夫人!”
方漪澜点点头,转身上了另一边的楼梯回房。
房间里一片阴暗,窗外偶尔闪过的雷电,将色彩斑斓地彩绘玻璃映得透亮,她清楚地看到了出埃及纪,耶稣的降生,希腊人登场,耶稣之死等各种宗教故事。
最后,目光又落在大床对面墙壁上的《原罪》。
深陷泥沼,被魔鬼缠绕的金发女子,似乎正在嘲笑她,与她相同的命运。
方漪澜的一颗心如坠冰窖。
在感情里,从来没有势均力敌、旗鼓相当。
此生,她遇到了一个御景宸,就注定满盘皆输。
方漪澜拖着无力的身躯上了床。
床单和被单都是新换的,已然没有早上的凌乱,但她似乎还是在上面闻到属于御景宸身上时而醇厚,时而腥甘的气息。
她拥着薄被,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蛹。
这才有了似乎被他的气息和温度包围的错觉。
大脑渐渐迷糊,意识慢慢溃散,她缓缓地睡了过去。
天色渐渐昏黑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的门被推开,男人的脚步踩在色彩艳丽地地毯上,轻不可闻,高大的身躯在阴暗里,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轮廓。
御景宸在床边站定。
正文 第281章 他们这是冷战了?(求全订,求月票)
“御景宸——”
床上的人儿小声的梦呓,轻轻蹙起了眉,曲绻着身体,将自己裹得紧紧地。
整个人深陷在巨大的床铺上,显得异样娇小,没有经过染烫的深棕色长发,自然曲绻,如海藻般铺在枕头上,使得她标准的鹅蛋脸,精致小巧。
“听我解释……”
她又咕噜了一句,双眉蹙得更厉害了。
阴暗的灯光下,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唇瓣上丝丝干涸的纹路,显得有些憔悴,紧紧蹙起的眉,令她睡的并不安稳,无端惹人堪怜。
他的手腹轻轻抚过她的面颊,低声道,“我要的非常简单!”
他低下头,轻轻在她的唇间吻了一下,旋即抽离。
强忍着内心的一股冲动,盯着她的唇,想要深深地吻住,轻轻****它,令它变得滋润,用牙齿轻轻咬住两瓣,令她的唇瓣充血,红肿,再用舌头吸住,令它娇美,诱人。
微微一叹!
将她没过口鼻的被子轻轻往拉了一下,以免她闷坏了。
哪知,睡梦之中的方漪澜却突然间将他的手握住,用面颊轻轻蹭了蹭,接着便满足地勾起唇瓣。
“别走……”
她嘟嚷着梦呓,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就睡了过去。
御景宸的身体僵了僵,半晌之后,还是没有舍得将手抽走,顺势坐到了床上,靠到床背上。
——
方漪澜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黑暗,有些眩晕的眼前,似乎涌动着无穷无尽的黑色漩涡,转瞬间就要将她吞噬。
外面的狂风骤雨还没有停下,偶尔划进屋内的闪电,似是一条银蛇“嗞嗞”吐信,向她撕扑过来。
没由来,一阵心慌意乱涌上心头。
她想到了御景宸。
顿时,连鞋子也顾不得穿了,掀开被子就冲下了床。
直到冲离床边,膝盖狠狠地撞到某个坚硬物,尖锐地痛从关节部位蔓延,她疼得弯腰下捂着膝盖,“咝——”的抽起气起来。
这才意识到,她竟然忘记开灯了。
房间里一片黑暗,她就像一个盲人,看不到前路,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光亮,看不到出路,茫然无助,跌跌撞撞地行走。
在这条满布艰辛的路上,步步荆棘,如履薄冰。
她总算明白了,那日在秦宅秦爷爷话中的意思。
御景宸的神秘莫测,让她彻底变成了一个盲人。
但,可悲的是——
在爱情里,她宁愿失去双眼。
方漪澜从地上爬起来,膝盖上剧烈的痛,令她脚下有些踉跄,她想,膝盖被这样撞了一下,肯定是又青又紫。
但,她什么都顾不得了。
她只想知道,御景宸的气消了没有,愿不愿意再听她解释。
她摸摸索索,跌跌撞撞地出了房间,佣人守在门口,欠身唤了一声,“夫人。”
方漪澜点点头,问道,“现在几点了?”
“回夫人话,已经晚上八点半了。”
方漪澜一愣。
她记得自己明明睡的并不怎么安稳,脑中模模糊糊的念头一直想着怎么跟御景宸解释,怎么一觉醒来,就已经到了八点半了?
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King他的工作忙完了吗?他……还在书房?”
她回房的时候,是下午五点,一直到现在管家都没有派人过来通知她,所以御景宸还在生气?
心中不由掠过一丝伤痕。
“那倒不清楚,不过King确实一直呆在书房里,没有离开过。”
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滋味溢满身心。
她和御景宸之间这算什么?
吵架?
冷战?
别扭?
这些,都是情侣之间最寻常的矛盾,但放到她的身上,却是格外难以忍受。
大概是之前,御景宸待她太好了。
如今,一闹起矛盾来,落差就显露了出来。
从前,他对你有多好。
现在,你就会有多么难过。
看,御景宸的手段到底有多么高明,哪怕在爱情里,亦是心思缜密到令人心惊,他能让你变得卑微,变得一刻也离不开他。
“夫人,晚餐早已经准备好了,方才您在睡觉,管家吩咐我们不要打扰,您现在要下去吃点东西吗?”
方漪澜回神,将心中有些不控制的思潮收敛,“King有没有用过晚餐?”
“不曾,King吩咐不让打扰。”
方漪澜点点头,“我知道了,让管家将晚餐摆上桌吧,我去……书房看看King。”
御景宸再怎么和她生气,也不置于连晚餐也不吃吧!
“是……夫人!”
方漪澜掉转脚步,朝着御景宸的书房走去。
想到之前在客厅里,御景宸那不言不语,不动声色的沉怒,她止不住身体发寒。
双腿沉重如铅块,举步维艰。
藕荷色真丝裙,长及踝骨,遮挡了膝盖上面的青於,但行走间却免不了隐隐作痛。
更令她难以忍受!
其实,她宁愿御景宸像之前那样,当着她的面砸东西,也不愿意面对他那讳莫如深的情绪。
半晌之后,方漪澜来到书房门前。
她轻轻敲了一下虚掩了门,但却没有回应。
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应答。
方漪澜忐忑不安地推开了门板,小心翼翼地走进书房里,没有在地上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一股子阴寒潮湿的气流扑面而来,扑打在她穿着薄薄真丝裙的身上。
寒意透骨。
那一瞬间,方漪澜有一种从光明走进黑暗里的感觉。
身上所有光亮,被书房里灰冷的颜色吞噬,只剩下灰暗的轮廓。
她抬目四望。
薄薄的光,被从窗外渗透进屋子里的黑暗尽噬,隐约只能看到书架,书桌,沙发,茶几,工艺品等物件的大致轮廓。
目光突然就凝住了——
阳台上,穿着白衬衫的御景宸显得格外清晰明亮,仿佛在一瞬间照亮了她的整个世界。
风雨里他像一尊沉默的希腊塑像。
外面的风雨争先恐后地扑打在他身上,薄薄的衣衫,湿淋淋地贴在伟岸的身躯上,风雨下,他宽阔地肩膀,背部流畅地肌肉线条,窄瘦有型的腰,一览无遗。
衣料嵌在他脊柱在身体中形成的一道性感凹槽里,性感展露!
不是只有女人才有湿眩дT惑!
男人也有!
甚至比女人更加惊心动魄。
正文 第282章 夫人,您受伤了!(求全订,求月票)
半晌,方漪澜轻轻地退出了房间,轻轻合上了房间的门。
他携带着满身的狂风骤雨,彻底将她隔绝在两个世界,她没有办法去打扰。
方漪澜来到客厅,管家上前一步道,“夫人,晚餐已经摆好了,要不要通知King下来用餐?”
下午,客厅里那场风波,整个庄园无人不知。
却没有人敢置喙半句。
以往King每天都会陪着夫人一起用餐,今日直到现在他还没有下楼,估计是不会和夫人一起用餐。
管家也只是例行公事的问了一句。
方漪澜摇摇头道,“King在书房工作,不要惊扰了他。”
管家退下了。
方漪澜来到餐厅,黑色的琉璃桌上,摆满了丰富的晚餐,甚至还有两只青壳白肚,金爪黄毛的大蟹。
她喜欢吃蟹,特别是蟹黄。
将鲜香油亮的脂黄拌到饭里,她可以每顿多吃半碗饭。
这个时节,能吃到如此肥美的母蟹,御景宸显然是费了一番心思。
方漪澜满心不是滋味地坐到餐桌上。
看着即便成了盘中餐,却依然耀武扬威的大蟹,不禁想到之前吃全蟹宴,御景宸亲自替她剥蟹的情形来。
她想到小时候,有一次同爷爷一起去吃蟹。
当时,爷爷一边帮她剥着蟹壳,一边说道,“阿澜这么喜欢吃蟹,以后长大了,一定要找一个会帮你剥蟹壳的男人,这样你就能时常吃到。”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剥蟹壳这么简单,我自己都能做到!”
但实际上,直到爷爷过世之前,她都没有亲自剥过蟹壳。
每一次吃蟹,都是爷爷将蟹壳剥好的,从来不假外人之手。
爷爷死后,她又去了那家海鲜店吃蟹,那时候她才知道,蟹壳有多么难剥,一不小心,就会弄伤手指,没有耐心,就会失了吃蟹的兴致。
那天,她将一只蟹剥完,才终于领会了,爷爷那句话里的深意。
一个男人,如果肯在剥蟹这件事上用心、认真、耐心,对她用心用情可见一斑。
方漪澜拿了一只肥蟹。
一旁的佣人连忙上前,“夫人,我来帮您剥蟹壳吧!”
方漪澜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来。”
佣人见她准备徒手剥蟹,连忙将工具递过去,“夫人,小心伤到手。”
方漪澜接过工具道了一声谢。
敲敲打打的声音,徒惹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