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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又说错什么话了?
许思琪的眼神又是一涩。
御墨琰——
那是多么嚣张跋扈,横行无忌,理直气壮的一个人啊!
可是对她,他始终多了一分小心翼翼和讨好。
“那个——”在她仿佛能穿透灵魂的目光下,御墨琰的呼吸变得有些不顺畅,连心都忍不停哆嗦起来,一紧张就脱口说道,“不如你直接打我一顿,就当发泄吧,之前你心情不好,每次追着我打,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就特别高兴……”
想来想去,他之前的提议确实挺不靠谱的。
许思琪从来都不是那种喜欢哭哭啼啼的女人,他还从来没见她哭过。
所以,还不如直接让她打一顿来得痛快,之前他就经常这样哄她高兴,当然她也不会真的打,只是想看他上窜下跳时的狼狈模样。
许思琪的呼吸倏然一滞,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在蔓延,忍不住哽咽,“你……这个傻子!”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傻的男人。
竟然,还让她给碰见了。
阿澜说的对,有时候她真的挺没心没肺的。
御墨琰见她眼眶里红红的,不禁吓了一跳,“那个,我刚才只是胡说八道,你不会真的哭……”
“你怎么就这么傻瓜!”许思琪突然扑进他的怀里,狠狠捶了他的胸口几下,眼泪毫无征兆就夺眶而出,“傻子,傻子,傻子……”
她一边哭,一边骂,声音嘶哑的厉害。
明明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但是语气里却饱含着连自己也没有听懂的深切感情,御墨琰这个男人,早已经走到她心底的最深处,开始扎根,生长,茁壮。
令她心中深埋的那些丑陋不堪的过去,也冲到了巨大的冲击,开始惊慌地在身体里乱窜,躲避,尖嚣,让她不得不开始正视那些过去,这才是她真正难受的原因。
“你……你别哭啊……”见她真的哭了,御墨琰彻底慌了神,虽然是他建议她哭的,但这和他预想的有点不一样,“我真的只是胡说八道,你还是打我一顿……你一哭,我就心慌……”
他手足无措,一只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一只手紧张的给她拭泪,但是她的眼泪好像怎么也擦不完似的,脸上厚厚的妆容,被他弄得乱七八糟不说,露出来的皮肤,还因为他粗手粗脚弄红了。
“我就哭,就是要哭……”许思琪哭的更凶了,这些年来,她心中隐藏了太多的委屈与不堪,父母之间残酷而令人作呕的真相,给她造成的伤害,以及那段不堪可笑,被道德伦理枷琐的禁忌萌动,带给她的惨痛……
简直,丑陋至极!
是她心中,一直说不出的屈辱与难堪。
她想哭!
痛痛快快的哭,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御墨琰的怀抱,才能允许她这样放纵的把委屈哭尽,把不堪洗尽。
“那……那你哭吧,”御墨琰看着她脸上凌乱到了极点的面容,止不住的心疼和难受,“我……我保证不会笑你的。”
之前,他调查过许思琪的过去。
知道了许家那些不为人知的隐辛,也知道她曾经喜欢的那个男生,由没有血缘的恋人,变成了同父异母的哥哥,也清楚了她一直顶着人僧狗嫌的老鸨妆背后,隐藏的丑陋和不堪。
他表面上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但是,每当夜深人静,看着她连睡觉都顶着丑陋的妆容,不愿向他敞开心扉,他是既心疼,又懊恼。
总想多爱她一点,多宠她一点,多对她好一点……
是不是这样,就能让她放下那些过去,真真正正的接纳他呢?
不知道哭了多久,许思琪终于止住了眼泪,哽咽道,“御墨琰,你难道就从来没有好奇过我到底长什么样吗?”
之前他确实有提过几次,但是因为她刻意回避,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他就再也没有提过。
这一刻,她不知道怎么就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冲动。
御墨琰捧着她凌乱不堪的面颊,低叹,“你不愿意让我看到你的真面目,我不勉强你,我等你真正向我敞开心扉的那一天,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我也相信,迟早会那么一天。”
说不好奇、不介意那是都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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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完结,大家不要慌,犹鱼是不会草率结文,后面还有一些情节需要交代,不会那快仓促的。
正文 第611章 爱情是生命里最绚丽的花
只是那些过去给她的伤害太大,就像她脸上无法卸掉的丑陋妆容一样,成为了她生命里,永远也无法磨灭的伤痕和耻辱。
他又怎么忍心逼她?
“你……”
许思琪有些愕然,妆容凌乱的脸上,因为太过震惊而显得更加不堪入目,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里又干又哑。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在她面前却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仿佛那些曾经给过她巨大伤害,令她不堪至极的过往,在他的眼里根本就微不足道。
御墨琰抬起她的面颊,让她与他面对面,互相对视,不允逃避,“安琪儿,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喜欢这么叫你吗?”
他的目光很清澈,黑曜石般的瞳眸在眼眶里,散发出剔透的光亮,清晰的映照出了她脸上的丑陋和狼狈。
简直,不堪入目!
这是许思琪第一次从御墨琰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内心陡然涌现了一股强烈的自惭形秽。
她几乎不敢与他对视,忍不住低下头,将自己惨不忍睹的脸掩遮,身下的沙发,再也不复之前那样舒适柔软,只觉得坐如针毡,全身都不自在。
这应该就是无地自容的感觉。
这么久以来,御墨琰对着这张连她自己看了都会作呕的脸,简直就是委屈他了。
真是难为他,对着这张脸还能笑得出来,吃得下去,甚至还不厌其烦的讨好她。
“安琪儿,是《淘气包马小跳》中的主人公马小跳的同学,她长得也很丑,因此大家都不喜欢她,甚至讨厌她,但是她富有爱心、乐观、热爱生活,我希望你也能像她那样,不管生命里那些好的,还是坏的,都能坦然面对,勇敢承担。”
在他看来,许思琪那些过往全都是扯蛋。
父母作的孽,凭什么要她来承担后果?
在这件事里,她自始至终都无辜的令人心疼,最不该饶恕的是,那个男人对妻子不仁不义,狠心欺骗,对婚姻的不忠不诚。
许思琪突然想到,以前御墨琰一直都叫她“琪宝儿”,“琪宝贝”,怎么恶心怎么叫,而“安琪儿”这个称呼也是最近才叫的,之后就一直没有改过。
没想到这个称呼背后,竟然还饱含深意。
心中有些震撼,也有一些感动。
御墨琰抬起她的头,看着她,“安琪儿,你不要怕,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保护你,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你不要难过好不好?”
他忍不住狠狠扯了一把头发,心里又是烦躁,又是郁闷。
本来想好好学学他哥内涵一把,哪知安慰人的水平不行,说出来的话,简直俗得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心生唾弃。
要是他哥,什么《圣经》,《佛经》,世界名著,名人典故,肯定是信手捻来,毫无压力。
书到用时方恨少,老师诚不欺我。
这样真挚的御墨琰,许思琪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我……先去洗手间,脸上的妆大概又丑乱……”
说完,她逃似的离开。
仿佛多留一秒她都会无地自容。
御墨琰看着她逃窜的身影,脸上充满了失望,但很快就淡定下来了,她肯主动提起自己的妆容,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那些过去给她的伤害太大,阴影太深,他该循徐渐进,不该步步紧逼。
他哥说,恋爱最重要的就是耐心!
对许思琪,他有的是耐心。
一口气冲到洗手间里,许思琪将门反琐,靠在冰凉透骨的门板上,不停地喘息。
从医院回来的一路人,她一直不停的在想。
沐伊人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风煜那颗深爱的心将来该如何安放?
没有了沐伊人,风煜又该如何?
阿澜病重,King执爱在手,隐忍而绝决,仿佛强大到坚不可摧,诸恶难侵。
但是,如果阿澜真的出事了,King又会怎么样?
世事无常,生命如此凉薄,唯有爱情才是生命里最绚丽的花,我们是否应该更加坦然,不该去抗拒它、逃避它、不信任它?
在有限的生命里,与值得相爱的人深爱一回,才是生命之中最有意义的事。
否则!
谁又会知道,将来有一天,她会不会成为另一个沐伊人?
沐伊人执着追爱的勇气,令她即便面对死亡,亦是坦然无惧。
那么她呢?
许思琪不禁苦笑起来,真到那个时候,生命留给她最后的,应该只有遗憾了,她不想这样。
阿澜说,向心爱的男人敞开心扉其实并不困难。
所以,她也想试一试。
脸上复杂的表情,渐渐变得坚定,许思琪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盥洗台前巨大的化妆镜前——
镜子里,她脸上凌乱的妆容,比在御墨琰瞳孔里看到的还要难看许多。
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御墨琰这到底是有多么眼瞎,才会看上她的,他的品味到底有多么“与众不同”,才能对这张脸产生“性”趣。
他记得前不及御三儿还交了一个清纯脱俗小女友,怎么没过多久,审美就扭曲成了这个样子?
许思琪,你不能再祸害人御三儿的审美了,这是严重的荼毒行为。
以后,就靠你的颜值来彻底征服他吧!
打定了主意,许思琪拿起卸妆油涂在脸上,用化妆棉将脸上厚厚的老鸨妆擦掉。
反反复复几次,一张“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脸终于展露出来,犹如昙花夜绽,淡蕊芳信,清滟绝尘。
套用某武侠小说里一句经典:这世间竟有如此出尘绝艳之女子!
许思琪盯着镜中的素颜看了半晌,犹豫着要不要化一个淡妆会不会更精神一点,她之前哭得有些狼狈,眼睛还有些肿。
但是,又觉得既然打定主意,要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曝露出来,画妆似乎也不太好。
要不,涂一层眼霜吧!
……
嘴唇也有些干干的,要不要擦点唇蜜?
……
皮肤看起来也不够透亮,可以用点肌底液和精化水。
……
许思琪在洗手间里,磨磨蹭蹭地折腾了近四十多分钟,总觉得这儿不好,那儿不行,化了这么久的老鸨妆,她真的挺不习惯现在的样子。
正文 第612章 为最爱的人敞开心扉
况且,御墨琰看惯了她老鸨妆的样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她现在的模样。
原来,从不在意这些的彪悍女汉纸,现在也知道了女为悦己者容了。
“安琪儿,你好了没有,你已经在洗手间里呆了很长时间了,我刚刚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鸡蛋布丁,和章鱼丸子。”
洗手间外,御墨琰等了她许久,也没见她出来,心里有些担心,只好过来敲门。
许思琪这才恍然惊觉,自己似乎好像有些纠结过度了。
御三儿要是敢介意她现在的模样,大不小了以后天天顶着比老鸨妆更丑的脸恶心死他。,
这样一想,她整个人都淡定了,拧开了洗手间的门琐,拉开紧闭的门,“喊什么喊,我这不就出来了吗?”
御墨琰就站在洗手间门口,看着突然出现的女人,整个人都呆住了,“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许思琪现在的模样,让本身就有点二货民性质的御墨琰,根本没有办法联想到是她。
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惊悚。
他震惊茫然的表情,让许思琪的脸都黑了,“老娘换张脸,你就直接不认识了,还说你有多么爱老娘,简直都是屁话。”
所以,她刚才在洗手间,到底纠结了半天是个什么鬼?
御墨琰这下更是震惊到了极点,指着好,颤声问,“你你你……怎么说话的口气和安琪儿那么像,连声音都一模一样,你……”话还没说完,他突然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就是……是……安琪儿?”
这就是许思琪最真实的模样吗?
刚才她跳进洗手间里,不是为了逃避他,而是为了将自己最真实的模样展露给他看?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她刚才明明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