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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置喙,毫无转圜的语气,狰狞到令人毛骨悚然。
方漪澜蹙眉——
很不喜欢这种被威胁的感觉。
御景宸阴阴柔柔地笑了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讲道理?”
方漪澜正欲开口——
他一把捧住她的面颊,雕玉般冷硬的面容欺近,“方漪澜,你记住,对你,我从来都不打算讲道理。”
他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
从眉稍到眼角,从指尖到心尖,从眼神到肺腑,从骨髓到灵魂,甚至是他的整个生命,都被一把刻刀,镌刻上一生唯一的名字。
——至爱,方漪澜!
方漪澜看不懂,但心却没由来狠狠地揪了一下。
她撇开脸,“我从来没有想过,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值得她付出宝贵的生命。
御景宸放柔了声调,“我之前和你说过,你心中所有的委屈、难过、伤心、悲愤,不管是谁给你的,都由我来负责。”
他吮住她的唇,柔柔地含咬,深深地吸吮,直到她苍白的唇,在他的动作下充血、艳丽、魅惑。
舌尖长驱直入,咬住她正欲惊慌退走的小舌,将它含进嘴里,翻卷、吸磨、交缠,吮咬。
方漪澜黑白分明的眼中,迅速薰染了迷离的艳光,眼眶周围一片娇红,魅惑的颜色,衬得眼波醉人。
男人的口腔里,充满了浓辣的雪茄,和凶烈的伏加特气息,气味辛辣,不甚美妙,令她有些无法忍受。
但是,却也有些陶陶欲醉。
半晌之后,御景宸放开了她——
苍白的面颊,染上了如火似荼的嫣红,酡红醉人,娇红的唇,染着水润般的光泽,闪动着滟滟的光,这是他的杰作。
“谢泽成让你难受,不需你亲自动手,我有的是手段,令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林丽文令你悲愤,没关系,找十个八个女人,让她亲眼看着谢泽成怎么背叛他们十九年的真爱,林亦薇让你如鲠在喉,那就让她悄无声息,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
柔软娇弱的触感,令他心颤得厉害。
这样娇弱的方漪澜,这一生他究竟需要多么精心呵护,细心宠爱,柔情倾灌,才能令她免受苦痛的侵扰?
方漪澜的心似是被烫了一下,惊人的热度,令她有些惊慌,刚准备说什么——
“咣——”
病房的门被大力推开,许思琪冲进了病房里。
“阿澜你——”
冲口而出的话,看清了病房里的情形时嘎然而止。
她陡然间瞪大眼睛——
豪华到了极点的VIP病房里,King撑着身体半躺在病床的边缘,身边的女子,好像依偎在他的怀里。
占有的姿态,却从骨子里透露出柔色。
向来桀骜骄傲的阿澜,仿佛褪下了所有坚强的面具,在男人的怀里变得柔软娇弱。
画面太唯美!
令人不忍打扰!
“呃……我突然想到还有事就先走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身体有些不知所措地退后,脸上的表情尴尬扭曲的简直达到惨不忍睹,恨不得伸起巴掌,狠狠地抽自己几个耳光。
暗骂自己,怎么就这么冒失。
这么莽撞,就往病房里闯。
方漪澜悄悄拉了一下被子,想将自己的脸捂住——
诡异地想到,那日在盛世公馆,御墨琰也是这样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当时那张被仿佛雷劈的表情,和现在许思琪的表情如出一辙。
相似率高达百分之九十的画面,诡异的重合在一起。
但是,她真的觉得好尴尬啊!
御景宸伸手轻轻拉开她脸上的被子,柔声道,“不要用被子蒙头,会呼吸不畅。”
方漪澜面红耳赤,尴尬的双眼,不敢与他对视。
都怪许思琪,干嘛急冲冲地就往病房里闯。
难道就不知道先敲敲门嘛!
还有——
御景宸干嘛不把门反琐!
御景宸慢条丝理地从床上站起来,灰眸不带情绪的地滑过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许思琪。
是他吩咐雷斯通知她,方漪澜车祸住院的消息。
只是,此时他却有种想将她丢出去的冲动。
“呵呵,阿澜既然没事,那我……我就先走了……”
滑过身上的目光,湿滑阴冷,不带一丝温度,许思琪心啊肝儿皆是一颤,一股凉意自背脊悄然爬上,毛骨悚然有木有。
呜呜——
King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
她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被他残酷的眼神凌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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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5章 奔溃的哭泣
果然,方才所见的温柔都是浮云。
King的温柔,那是只有阿澜才能享受的待遇。
对他们这些人,King绝壁是犹如秋风扫落叶般摧枯拉朽。
下一秒——
御景宸俯身对方漪澜说道,“你头部受到撞击,所以有些脑震荡,可能会有恶心,晕眩的感觉,要多注意休息,我一会儿再来看你。”
说完,手指轻轻拂开她额前的发丝。
额头上被撞击的地方,已经被精心处理,上面贴着大号的创伤贴,衬得她容颜娇柔。
令人沉溺的温柔,让方漪澜不自然的点点头。
许思琪心肝又是一颤。
King这分明就是在警告她,不许她多呆,影响阿澜休息。
御景宸迈开了脚步,来到门口,与许思琪擦肩而过。
许思琪陡然间摒住呼吸,僵住身体,哪知——
御景宸脚下微微一顿,“好好开导开导她……”
@#¥%&……
许思琪一脸懵,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转身抬头——
大海般深邃的背影,高大挺拔,是神明般的完美,雕塑般的冷硬,仿佛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
但,她分明听出了他语气之中淡淡地请求……
“许思琪,你发什么呆呢!”
方漪澜陡然间从床上坐起,大概因为动作太猛,扯动了头上的伤——
钝钝的痛,陡然间袭侵着脑中每一根神经,大脑一阵晕眩,眼前一黑,胃部一阵抽畜,险些没有吐出来。
许思琪倏然回神,冲到病床前,“阿澜,听说你开车撞了谢泽成和林丽文那对奸夫*****你没事吧,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一双眼睛搜肠割肉一般,将她打量了一个遍。
厚重的老鸨妆,也掩不住脸上的担忧之色。
方漪澜摇摇头,“没事,只是脑袋撞了一下,肿了一个包,有些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几天。”
许思琪见她确实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脑震荡可大可小,一个休养不好,就会留下后遗症,这段时间你要好好休息,切忌劳累和思虑。”
“我知道,你别担心。”
她轻轻揉了揉有些晕眩的大脑,脑震荡估计不轻,不然也不会这样难受。
许思琪坐到病床边,试探地问,“阿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突然间干出这种极端的事?”
King那个追随者,只是告诉她阿澜开车撞了谢泽成和林丽文的事儿。
别的,什么都不肯说。
她再三追问,也没有问出什么。
她了解阿澜,如果不是真的被逼急了,她怎么可能干出这种疯狂的事来?
只是,她如何也想象不到,还有什么事能将向来冷静理智的阿澜逼成这般!
甚至不惜,一副不要命的架式!
想想都觉得心惊。
方漪澜垂下头,沉默了起来。
放在被子上面的手,却紧紧攥着被单,五指关节泛白,隐隐地发颤,泄露了她心中悲愤交加的情绪。
许思琪陡然间握住她的手。
冰凉的温度,僵硬的触感,令她心中不禁一凉,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惊。
“阿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谢泽成和林丽文他们又干了什么缺德的事儿?”
那个坚韧无畏——
那个悍然无惧——
那个骄傲桀骜——
活得无比真实恣意的方漪澜,何曾这般无助过?
仿佛,被人剥掉了身体所有坚强的外壳,曝露出身体最脆弱的一面。
心里,止不住的为她心疼。
方漪澜强忍着泪意,抿着唇有些不堪启齿,“阿琪你知道谢泽成他到底有多么卑鄙下作,寡廉鲜耻吗?”
至今想来——
她依然没有办法冷静面对。
许思琪的心狠狠一揪,除了方妈妈和方爷爷死的时候,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见过阿澜哭泣的模样。
她差一点以为,阿澜坚强到根本不需要哭泣。
但是,当阿澜流泪的那一瞬间,她才知道——
平时不流泪的人,在流泪的时候,是如何不堪一击的脆弱,是如何的令人震撼!
方漪澜哽咽,“他贪婪方家富贵,抛弃已经怀孕的女友林丽文,入赘方家后,一边享受着方家的荣华富贵,一边和林丽文偷情生女,甚至还拿着方家的钱供养她们母女,给她们养尊处优的生活。”
悲愤的表情,嘶哑的声音,浓重的鼻音,无不体现了她此时此刻惨痛的心境。
是得知被欺骗后的愤怒。
是得知真相后的沉痛。
“你说什么?”
许思琪愕然地瞪大眼睛,呼吸倏然摒在鼻息间,已然被她口中的真相和事实震惊到无以复加。
谢泽成和林丽文在一起十九年了。
他们还一起生了一个女儿。
King离开病房时,让她好好开导阿澜,原来是这个意思。
方漪澜继续道,“妈妈和爷爷一死,他们就迫不及待的从见不得光的婚外地下情,发展成为明目张胆的朝夕相对,甚至罔顾方氏集团的利益,轻易答应沈家的退婚,急不可奈的让我给林亦薇挪地儿,甚至狠毒到,找人口贩子将我卖到那种出卖肉体的地方……”
眼流,再也抑止不住的汹涌而出。
许思琪陡然间将她搂进怀里,听着她压抑而无助的哭声,止不住一阵心酸。
一直以来,被阿澜视作唯一亲人的谢泽成。
终于以这种丑陋的方氏,将这份本就薄弱得不堪一击的父女感情,背叛彻底!
给了阿澜不可承受之沉重一刀!
令阿澜惨痛到绝望!
她愤然地说道,“阿澜,撞得好,谢泽成那个禽兽的狗东西,根本就不配为人夫,为人父,还有林丽文母女,整个就两个下贱无耻的货色,像这种人渣败类,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方漪澜无声痛哭。
十九年,薄弱到只剩血脉维系的父女感情,最终只是利欲薰心的虚假算计!
许思琪轻轻抚着她的背脊无声的安慰,阿澜现在需要的不是言语的安慰,而是情绪的发泄。
她的心无比理智。
不然,开车撞了谢泽成和林丽文,不可能安然无恙。
只是,感情上的伤害,才是真正杀人不见血的利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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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6章 不可失去的唯一
无声无息,就在心脏上划上一刀,令人深刻的体会到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
病房外,隔着一道虚掩的门——
御景宸靠在粉白的墙壁上,听着她无助压抑,小声泣诉的声音,从衣服的口袋里摸出随身携带的小银瓶。
伏加特凶烈的酒液入喉,一颗心仿佛烧了一团火,理智也被焚烧殆尽。
雷斯大步走过来,“King——”
御景宸伸手制止了他要说的话,低声问,“谢泽成还在做骨头接固手术?”
雷斯隐约意识到什么,答道,“是的,手术还在进行当中。”
看来,谢泽成失血断腿,不足以平复King心中的怒火。
“粉碎性骨折的话,如果接骨稍微错位,会造成什么后果?”
他仰起头灌了一口酒液,声音是焚喉后的晦涩与暗哑。
雷斯淡声回答,“大概会留下后遗症,变成行走不便的瘸子,对以后的生活带来诸多不便。”
“去办吧!”
暂时先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
至于以后——
那就要看方漪澜的意思。
酒一口一口的灌进喉咙里,很快就见底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的门被轻轻拉开,许思琪缓缓走出来,小心翼翼地带上了病房的门。
“她怎么样了?”
许思琪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