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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海减慢了车速,一只红褐色的藏羚羊就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健硕挺拔的躯干透着高寒地域的那种苍茫和大气。它很快朝北奔跑,优美得像飞翔一样的跑姿,闪现着鲜活的生命色彩。
“呼吸困难么?”顾海问。
白洛因的思绪被拉回,用手摸了摸胸口,貌似没什么感觉,可能被兴奋所掩盖了吧。
顾海停下车,递给白洛因一瓶口服液。
这种口服液可以提前防备高原反应,这几天俩人一直喝,白洛因很不喜欢那个味道,每次喝之前都得磨叽一阵。今儿还算不错,没等顾海威逼利诱,就乖乖地喝了,大概是看到这么美好的景色,这些烦人的小细节都可以忽略掉了。
“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得和我说。”顾海叮嘱。
白洛因点点头,“放心吧,没事,快点儿上路吧。”
中午,俩人终于顺利抵达拉萨。
白洛因兴冲冲地打开车门要下去,又被顾海拽住了,进行了一系列繁琐的出门准备。防晒霜、太阳镜、太阳帽……一样都不能少。本来白洛因还觉得顾海小题大做,结果出去走了几步才发现他是明智的,这儿的光线真不是一般的足,皮肤暴晒在太阳底下有种灼烧感,怪不得藏民各个皮肤黝黑,粗犷彪悍。
本来入藏之后应该先休息,可俩人等不及了,草草地吃了一些东西,就去了大昭寺,一整个下午都在那晒太阳。看着那些来朝拜的信徒在门口磕长头,念佛经祈福,目光澄澈,表情虔诚,白洛因不免感慨,没信仰真可怕,坐在这看热闹,有种枉为人的感觉。
“我也应该朝拜朝拜。”顾海突然冒出一句。
白洛因斜了他一眼,“人家朝拜是为修来世,你为什么?”
“我不修来世,只求今生与你相伴。”
白洛因的目光中遮掩不住的笑意,“我代表佛祖超度你!”
“哈哈哈……”
从大昭寺回来,俩人去了当地一家有名的藏菜馆,喝了喝纯正的青稞酒,品了品独特的酥油茶,吃了吃地道的手抓羊肉……可惜还是不习惯这种口味,俩人出去之后都表示没吃饱,于是又找了家面馆恶补了两大碗拉面。
入住酒店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西藏昼夜温差很大,从车里出来,白洛因就打了个冷噤,顾海用胳膊圈住他,两人并肩走进酒店。
洗澡的时候,顾海和白洛因悲催的发现,他们今天晒过头了,虽然做好了防晒措施,可后脖颈的地方还是被晒脱皮了。这还不算什么,更悲催的是被太阳镜遮住的地方和没被遮住的地方简直是两个人种,一照镜子发现毁容了。
顾海给白洛因涂药膏的时候特心疼,“你瞧瞧,晒得嫩肉都露出来了,疼不?”
“有一点儿。”白洛因吸了口气。
后来换做他给顾海涂药膏,发现顾海没有明显晒伤的地方,就是有点儿红,摸起来麻麻的,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本来挺好的皮肤,晒成这样,啥时候才能恢复啊?”
顾海眸色一亮,“我皮肤很好么?”
白洛因没好意思说,顾海虽然手糙了点儿,可身上的皮肤还是很滑的。尤其配上那一身的腱子肉,摸起来相当有质感,这也是白洛因偶然间色一把的直接诱因。
“还可以吧。”
顾海听后目露惊讶之色,“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我没事提它干嘛?”白洛因不以为意。
顾海却有点儿心里不平衡,“怎么就不能提了?你看咱俩那个的时候,我总是夸你,说你两条腿又长又直啦,说你屁股又圆又大啦,说你小嘴风骚迷人啦……你想想你夸过我什么?哪天操爽了,能冒出一句鸡巴大,那还得是我逼问出来的。”
“你!!……”
白洛因差点儿把顾海楔进床板里。
临睡前,白洛因看到顾海摆弄一块棉布,用剪子在中间掏一个洞,掏完之后用手在脸上比划一下,感觉尺寸不合再继续剪,剪糟践了就换一块重新剪。
“你干嘛呢?”白洛因没看懂。
顾海头也不抬地说:“做面罩。”
“面罩?”白洛因更糊涂了,“做面罩干什么?”
“明儿出去的时候罩脸上,估摸着回来就能晒均匀了。”
白洛因把顾海的发明创造拿过来,往脸上一罩,只有眼睛周边一圈露出来了,顿时明白了顾海的用意,不得不佩服他丰富的想象力。
“用不用我给你做一个?”顾海乐呵呵地问。
白洛因木讷地摇摇头,“您留着自个用吧,明儿戴出去的时候离我远点,别说咱俩认识。”
“不识货的东西!”
白洛因哼笑一声,“我要真识货还能看上你么?”
顾海扑了过去,卷了一身的碎布和线头,被白洛因嫌恶地踹开了,顾海只好先把床单收拾干净,而后仰躺在大床上,就因为白大爷夸了他一句皮肤好,不停地跟那自我陶醉,陶醉了将近十分钟,又开始明目张胆地自摸,结果又挨了白洛因一脚。
屋子的灯被关上,有个角落却散发着淡淡的光,还弥漫着天然的奶油香味儿。
顾海朝光亮的源头看去,发现白洛因的手上捧着一盏灯,清亮的目光在火束上跳跃着,认真端详的侧脸轮廓被灯光悄然柔化,察觉到顾海在看他,白洛因扭头朝顾海一笑,柔声说道:“看,酥油灯!”
灯光映照下的笑容,在顾海的眼中如此干净,如此温暖。
他忍不住用手圈住白洛因的肩膀,把脸贴在白洛因的脸上。
白洛因将酥油灯小心地放归原处,正打算睡觉,顾海的手突然伸到了他的额头上。
“你有点儿低烧。”
“是么?我没感觉到有什么不舒服。”白洛因说。
顾海开灯起身,白洛因问他去干什么,话还没说完顾海就走了。没一会儿,一个医生走进来,给白洛因测了腋下体温,的确有点儿低烧,不过没什么事,吃点儿退烧药就行了。
医生已经这么说了,顾海还是不放心,整整一宿都没睡,就那么抱着白洛因,看着他,生怕有什么意外。他听过好多这种传闻,说在高原上感冒是了不得的事,绝对不能疏忽,一旦转成肺水肿,情况就危险了。
第二天一早,白洛因的低烧症状彻底没了,俩人启程去了纳木错。
高原上的湖泊是上天最美的杰作,如不身临其境,你无法感受那种大气磅礴的美。湖水湛蓝疏朗,像是雪山下的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湖面暮霭茫茫,恍若仙境。站在湖边,你会感觉自己远离世俗,整个心灵仿佛都被这纯净的湖水所洗涤。
行走在壮阔雄浑的草原上,看着土拔鼠、野兔、黄羊……听着冰层融化时的奇妙声响,一切苦难都变得微不足道。
第一卷:悸动青春 203欠我一个表达。
从纳木错返程,两人去了羊八井泡温泉。
这里的温泉热气喷出地面几米甚至百米,形成一股股气浪直冲云霄。白洛因禁不住有些呆了,温泉宾馆的老板走出来,笑着从不远处的泉眼里捞出两个鸡蛋,递给白洛因和顾海,“吃吧,刚煮熟的。”
白洛因咽了口吐沫,没敢接。
老板操着一口浓重的河南腔说道:“肯定煮熟了。”
顾海接了过来,剥开其中一个,蛋清是晶莹剔透的,看起来有点儿软,不像家里煮得那么牢实。本以为里面的蛋黄是溏心的,结果剥开才发现蛋黄已经熟透了,嚼在嘴里很劲道,顾海忍不住赞叹道:“这温泉煮出来的鸡蛋还真不错。”
说罢递给白洛因一个,“尝尝吧,的确是熟的。”
不熟我还不担心呢,就因为是熟的,白洛因才胆寒。
“这温泉都能把鸡蛋煮熟了,咱俩要是进去不得褪一层皮啊?”
顾海一愣,瞬间笑了出来,旁边的老板也跟着笑了,大概是笑白洛因的可爱。
“你傻不傻啊?人家能让你去开水里面泡么?这里的温泉水都经过冷却了,你看到那个露天泳池没?那里面就是冷却了的温泉水,我们是要去那泡的。”
白洛因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你又没事先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这是常识,还用我告诉你么?”顾海又笑了。
白洛因恨恨地抢过鸡蛋,大步朝更衣室走去,果然长时间和傻子待在一块,自个的智商都下降了。
虽然经过冷却,可池水还是很烫,白洛因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顾海在周边游了一圈,来到白洛因身边,俩人靠在池沿上,咕咕的泉水按摩着身体,不时觉得体内热浪翻滚。放眼望去,皑皑雪山在周围环抱,静谧的原野和移动的羊群近在眼前,鼻息间弥漫着青草的香气,在这种环境下泡温泉,实在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白洛因正在闭目养神,突然感觉一只手顺着脊背游走在腰侧间,最后滑到泳裤的边缘,他嗖的将眼睛睁开,发觉不远处就有一对年轻人在泳池里追逐嬉戏,岸上还有几个藏民走来走去,立即按住了顾海作恶的手。
“你干嘛?到处都是人!”
顾海贴伏在白洛因耳边,“怕什么?反正都是藏民,他们骂咱咱也听不懂。”
白洛因,“……”
到了夜间,室外温度骤然下降,白洛因和顾海就在宾馆住下了,每个房间都有小温泉池,里面富含草药,可以有效地驱寒解乏,白洛因和顾海就躺在池子里,一边聊天一边吃水果,好不惬意。
“不想回去了。”白洛因闭着眼睛淡淡说道。
顾海从白洛因身后圈抱住他,手在他的腿间流连,鼻息里扩散着丝丝热气,“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了,咱就在这出家为佛吧。”
白洛因根本没听顾海在说什么,反正他十句话有九句都不靠谱,就是感觉这样放松的心境很舒服,什么都不用想,外面就是个苍茫宁静的世界,里面就是这样一间小屋子,屋子里有两个人,彼此倚靠,无话不谈。
顾海的手环抱着白洛因的腰侧,缓缓上移,轻轻地按摩,来来回回数次,终于到达胸口,粗糙的指头轻轻地在两点上拨弄。
白洛因呼吸甚重,侧头注视着顾海,魅惑的双唇带着清冷的水波。
顾海吻住白洛因的薄唇,起初是温柔的,像池底流淌的水波,而后渐渐浓烈,热浪开始在身上翻涌,一股股地向身下汇聚。两人心照不宣地将手伸向对方的分身,爱不释手地把玩着,熟练地操控着对方的情绪,直到完全失控……
顾海挤了一些沐浴露在手上,耐心地在白洛因身上涂抹,白洛因闭着眼睛不吭声,英俊的脸颊在升腾的雾气里似真似幻。顾海的手涂抹到白洛因的腿间,大概是觉得痒,白洛因闪躲了一下,刚适应没一会儿,顾海的手又伸到了臀缝里,顺势进入一根手指。
白洛因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小缝,慑人心魄的视线直逼着顾海,顾海手指大动,白洛因眉头轻蹙,发出魅惑的喘息声,刺激得顾海汗毛都竖起来了。
高原温泉不宜浸泡时间过长,于是俩人很快擦干身体钻进了被窝。
意犹未尽的白某人把手伸到了顾某人的身上,准备美餐一顿。顾某人感觉到白某人的撩拨,竟然咬着牙挺住了,想起之前的种种吃亏,当即决定反扑回来。
“先夸我,不夸不不让摸。”
白洛因冷魅的视线瞥了顾海一眼,顾海的魂没了半个,剩下半个勉强捡回来了。
不让摸?那我就用嘴攻陷你。
白洛因含住了顾海胸口左边的那一点,顾海猛咽了一口气,半条魂又少了二分之一,剩下的四分之一还不知道在哪悬着呢。可人家今儿就彻底爷们儿了一次,你不开口,那我就吊着你,看咱俩谁扛得过谁。
“不夸我一句,甭想碰我!”
顾村长一把推开了心急的白小媳妇儿。
白洛因也没耐心了,草,比个女人还难伺候!不让碰我还不碰了,没你爷还能饿死?
翻了身,后脑勺无情地对着顾海炽热的眸子。
顾海不甘示弱,当即使出杀手锏,用灵巧的手指和舌头在白洛因的腰眼附近撩拨着,这是顾海当初重点开发的领域之一,白洛因也不知道顾海用了什么手段,他这块原本不怎么敏感,结果被顾海调教得碰都不能碰。
最后,白洛因宣告失败。
“你的皮肤真好。”白洛因恶骂自个没出息。
顾海的舌头在白洛因两点附近打圈,“还有呢?”
白洛因咽了一口气,爱答不理地说:“你的肌肉真有弹性。”
顾海的手又伸到了密缝中,恶劣地在密口周围搔弄。
“还有呢?”
“你还有完没完?”白洛因傲然的眸子与顾海对视。
顾海的手指赫然闯入,凶悍而霸道地在狭窄紧致的甬道里来回穿梭,一下一下地戳击着白洛因的致命点。
“你给我停下!”白洛因表情纠结。
“说不说?嗯?”顾海的身体重重地压制着白洛因,又加入一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