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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蓝花楹
作者:烨烨荣光
文案:
蓝花楹,多长于南半球,以春夏季烂漫蓝花傲于世人。
蓝花楹花语:宁静,深远,在绝望中等待爱情。
当年,他与她日久生情,
更为她情困十年。
从北半球到南半球,再次相逢时,
她已是夫唱妇随,儿女双全。
她放弃北半球一切,随老公到南半球打拼,
相夫教子,助老公事业有成,
重返职场的求职之日,却与承诺下辈子一定不错过的他不期而遇。。。。。。
本想在她身边默默守候,
不想天意难测……
当她终于看到自己“美满婚姻”的真相,
是命运?是巧合?是不遗余力的纠缠,还是一念之差的错判?
当她被逼面对一切诱惑,执念,背叛,罪恶,
她该如何取舍,何去何从?
一场看似美满的婚姻却卷入了罪案中。。。。。。
慢热保守女VS忠犬禁欲暖男 路漫漫其修远兮^_^
有小虐,有小甜,慢热文,请耐心,精彩会越来越多。
如无意外,每早8:00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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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边缘恋歌
搜索关键字:主角:安虹,申凯,王健青 ┃ 配角:吴心美,陆子峰 ┃ 其它:宠爱,阴谋,暗恋,背叛,商战
☆、序幕
和北半球正相反,十月初的悉尼已经进入春季。
花草树木舒展着枝叶,竞相换上了生动的色彩。房前的郁金香抽出了三三两两的花蕾,道边的绿植也捱过了冬天的低温,披上了又一年的新绿。
安虹像往常一样,站在落地窗边向坐在SUV车里的孩子们摇摇手,看着车子缓缓开出自家车道。老公王健青每天上班的路上顺便送两个孩子上学,她忙碌如打仗般的早晨也算告一段落了。
道边有一棵高大繁茂的蓝花楹树。此时已值花期,嫩绿的枝叶上星星点点地绽放着炫目的花朵。这种南半球特有的树种,听说国内南方也有人工引种栽培。但安虹生于北方长于北方,这醉人的蓝色花树,倒是她来澳洲后才亲眼得见的。
蓝花楹最与众不同的,是她于南半球的春末夏初傲然怒放地那满树的蓝紫色花朵。安虹还记得,多年前她第一次在悉尼大学古老的教学楼前看到那株蓝花楹时,那满树沉甸甸的蓝紫色花朵,像画匠手中调出的最出挑的色彩,一瞬便让她的双眸浸染了那浪漫的颜色,引得她抬首仰望,久久不去。
那略显忧郁的蓝紫色,静谧而美丽,难怪这花的花语是:在绝望中等待爱情。
去年她和老公买房时,也是这个季节。当见到房前的这棵蓝花楹时,她一眼就看中了这房,让老公无可奈何地放弃了别处他认为更好的选择。
车已走远,安虹收回视线。她打开七年前刚到澳洲时买的旧CD机,放上一张老碟。
前奏响起,歌手用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嗓音悠悠地唱起:“阴天,在不开灯的房间,当所有思绪都一点一点沉淀,爱情究竟是精神鸦片,还是世纪末的无聊消遣。。。。。。”
歌词倒是很应景。今天一早,天空就乌云密布,看来天气预报说的挺准,一场暴雨就要来了。
安虹一边手脚麻利地收拾桌上的碗碟,一边把今天要做的事情想了一遍。
十点钟要给眼科诊所打电话给儿子约个检查,最近这孩子老是不停地眨眼,老公都说我家小森要变成孙猴子了。上上个月定的新沙发说是六周到货,这已经快两个月了还没来,得打电话催催。老公当时看上鬼佬店里的家具时她就说过,价高货慢,现在果然不出她所料。还有,女儿安娜明天学校要过crazy hair day(疯狂发型日),她一会儿得在网上查查有什么奇怪的发型。上次crazy hat day(疯狂帽子日),安虹从西游记观音菩萨的头饰中找到灵感,给女儿赶制的小观音帽让她在年级里爆红。这次,她又央着妈妈给她设计个出其不意的发型,好让她再风光风光。
安虹移民到澳洲后就没再正式上过班。好在老公的收入一直不错,不过几年的光景,他们已经在这个悉尼南部叫Hurstville的小城买了一栋几百平米的房子。
房子有两层,四卧三卫,房后还有一个不小的后院,被一人多高的木栅栏和两三米高的侧柏环绕。树木终年郁郁葱葱,正好挡住了外面的视线,隐秘性很好。虽然买这套房子时老公不是特别满意,但在这个中产阶级为主的地区,这间房子已是不错的户型。
安虹家后面,还有一条不宽不窄的小河,在她家和周边四五栋房子的后院墙外有半米左右的小径,蜿蜒在河边顺河而下。小河两边是一人来高的芦苇荡,密密的一片。风来时,绿油油地摇曳在河边,很是养眼。河上不远处,还有座小木桥。那里虽然偏僻,但偶尔会有附近的住户在河边慢跑散步。夏天时,也是个消暑纳凉的去处。不过,现在天气还未转暖,河两岸整天见不到半个人影,很是安静。
后院的柏枝有些泛黄,安虹拿了修枝剪子匆匆地修剪。
十月初天气仍然有些凉,加上阴天,天色越来越暗,风也刮了起来。安虹戴上了外套上的帽子,手上更加快了速度。
枯枝剪得差不多了,雨点开始劈劈啪啪地砸下来。安虹慌忙收起剪子往旁边的小工具屋里送。
一个闷雷打下来,惊得她手里的剪子差点脱手。她还没来得及回屋,瓢泼大雨就毫不迟疑地泼撒开来。她不得不赶紧钻进小工具屋里,把门也紧紧带上。
阵阵闷雷过后,雨下得更加肆无忌惮。豆大的雨点打在屋顶树梢上,溅起了片片水花,让本来已经黯淡的天色更加模糊不清。
安虹抹了把刚才打在头上脸上的雨水,思量着这雨什么时候小些,她好跑回屋里去。
可是,雨势丝毫不减,那噼里啪啦的雨声也仿佛彻底隔绝了世界。
突然,院墙外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传入,虽然听不太清,但她能分辨出那应该是一男一女在对话。
安虹好奇,谁会在这么大的雨中跑到这偏僻的河边?她轻轻扒开靠在后窗下的工具,踮起脚向外张望。
窗户很小,位置也高。雨点透过纱窗打在她的脸上头发上,她勉强能从这个小窗,透过木院墙的缝隙看到河边的小径和那片芦苇荡。
大雨中,她看见那片芦苇中有两个人影。雨突然下得越来越急,密密的雨点把芦苇打弯了腰,让她终于看清那对男女。
那男人很高很壮,穿着黑色帽衫,半个身子露出芦苇荡。他把帽子戴在头上,斜对着这边,看不到脸。那女人却很娇小,只勉强露出脑袋,虽然看不太清容貌,但感觉岁数不是很大。这时两人都是全身湿透,嘴里说了什么完全听不清。
突然,女人开始推搡那个男人,而男人也努力要抓住女人的手臂,好像想把她治服。扭打中,男人终于一使劲抓住了女人,并顺势把她扑倒在了芦苇中。
两人完全消失了,只有那片芦苇不停地四处摇曳着。哗哗的雨声重新统治了世界,好像那两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外面仍然电闪雷鸣,大雨滂沱,河边没有一个行人。估计这两人绝对想不到会有人躲在这里偷看吧。
安虹开始是种猎奇心理,好像是撞破了人家的幽会。可看到这里,她突然有些害怕。那男人不会把女人怎么样了吧?!安虹努力地再踮起脚看,想确认那两个人是真实出现过,而不是她的幻觉。
没过两分钟,女人率先出现了。她站起来快步朝小径的方向跑过来,从安虹眼前一闪而过。这一瞬,让安虹看清了她是一个肤色白皙的年轻亚裔女人,此时衣衫湿透,样子慌乱。很快,男人也出现了。他追着女人逃走的方向快速跑来。但他微低着头,帽子仍然挡着脸,安虹没能看到他的容貌。
不过,当他走出芦苇荡跨到小径的瞬间,安虹看见他一手摸向了自己的裤兜。
此时,一个闪电猝不及防地劈了下来,让安虹在这墨黑的雨幕中看到,那男人手握住的像是一把手/枪的枪把!
……………………
不知是冷还是害怕,安虹靠在小屋的墙壁上,抖得几乎站不住。
虽然,她从小就喜欢看故事会后面警匪故事的连载,长大后也对CSI,犯罪心理之类的美剧趋之若鹜,但亲眼看到这意外的一幕,尤其是最后那把“点睛之笔”,却是安虹这三十四年里的头一遭。
那年轻女人会受到伤害吗?后来没有听到枪声,应该是逃脱了吧!她感觉那对男女应该是认识的,要不然怎么会在这么大的雨中一起跑到这荒无人烟的小河旁。而且,刚开始他们确实像是在交谈。
也许只是情人间闹矛盾?可是,那男人怎么会拿枪?!
安虹顾不得淋雨,赶紧跑回了屋子。
她在浴室扒下已经湿透的衣裤,打开了花洒,让温热的水冲散身上的寒意。
她犹豫着要不要报警。可作为移民最不想打交道的就是警察,没事碰见警察都会莫名地心虚,何况,这事万一是个误会,还要跟警察纠缠。
但转念一想,这万一不是误会,那个男人如果真的要伤害那个姑娘怎么办?
安虹思绪飘忽地关了花洒,心神不宁地用浴巾擦了身,走出浴室。
犹豫再三,她把手伸向电话,想着是不是先给老公打个电话说一下。
手还没拿到听筒,电话突然自己响了起来。恐怖片里到这种关键时刻都会有这刺耳的铃声,安虹被这午夜凶铃般的急促电话声惊掉了浴巾,懵了一分钟才拿起了听筒。
“亲爱的”,软绵绵的声音传来,安虹这才反应过来,是闺蜜吴心美。
“你一人在家呀?”吴心美问。
“嗯”,安虹的声音闷闷的。
“感冒了?”
“没,没有,刚才淋了点雨。”安虹还是没回过神。
吴心美在上班,没太多时间闲聊,就直接告诉她,几个月前托她找工作的事情有眉目了。
她说是一个朋友的朋友去年刚刚投资移民到悉尼,之前在国内也是做进出口贸易的,现在在这边开了个小贸易公司。老板要扩大业务,正找学商科专业,中英文都好的助手。尤其听说安虹还会说些日语,对方非常满意,希望能尽快安排见面。
虽然,安虹到悉尼后这七八年都没怎么正式工作过,但她大学在国内最好的商科学校本科毕业后,就进入了国内一家知名的贸易公司上班。因为成绩突出,不到两年她就作为最年轻的职员被派驻到了东京分公司。在日本的三年间,她的日语连学带练地也会了个七七八八,一般日常沟通和简单商务会谈都没问题。
那时,安虹被破格派驻到日本,年轻貌美又业绩不俗,总部和分公司多少年轻才俊都纷纷明追暗抢。当时,安妈妈对在悉尼读书还前途未卜的女儿的男朋友王健青很是不感冒。他能不能在异国他乡混出个样子倒是其次,她主要觉得,安虹要是在日本,好歹飞两三个小时就能见到宝贝女儿,但要是被他拐去了澳洲,那可真是山高皇帝远,想见一面都难咯。
但后来,安虹还是被王健青追到日本,终于点头答应了他的求婚后,被很快拐来了澳洲。他们注册结婚后,王健青火速给她申请了配偶移民。当时安虹的一干同事,都极是敬佩王健青对安虹的痴心和办事效率,说是嫁人如此,夫复何求?
结婚不久后,安虹就意外怀孕了。王健青于是不让她再找工作,让她在家安心养胎生孩子。但是安虹不甘心,怀孕生子的间隙,还是在悉尼大学又读了个商科的硕士学位。这些年,因为两个孩子小,她一直在家相夫教子。终于,几个月前老二提前上了小学,安虹这些年来想重回职场的愿望越来越强烈。最近几个月,她把以前工作上的一些资料拿出来翻看着,也一边准备着简历面试,一边开始着手找工作。
招人的这位老总似乎很着急,吴心美说他这半年来一直在中国,日本,新加坡等地飞来飞去,上周末才回到悉尼。今天一早,朋友就联系吴心美,说如果可能,老板让安虹下午就到公司面试。
安虹被这个猝不及防的面试一下拉回了现实。这份工作能干回老本行,又是熟人介绍,机会看起来很是诱人。可在这个不寻常的早上接到这个面试通知,倒让安虹有些手忙脚乱。
吴心美挂电话之前一再强调让她好好打扮打扮,别把这些年的家居风格穿到职场。
安虹化了淡妆,吹干了头发,在脑后梳了个高马尾。她找出最近买的淡粉色衬衫和深绛色一步裙,套上丝袜登上黑细跟。收拾停当,她照了下镜子,觉得还是少了点什么,又翻箱倒柜地把年初老公去黄金海岸开会时给她买的LV丝巾找出来,系在了脖子上。
站在镜子前再打量了下自己,看到镜中人妆容淡雅,衣着合体,小腿修长,□□。安虹挑眉,嗯,看起来依旧年轻貌美!难怪王健青当年追她追得“穷凶极恶”。
无暇再去想刚刚偷窥到的一切,安虹套上长风衣,拿起挎包雨伞,急匆匆出了家门。
……………………
考虑到这个时间城里一定堵车,安虹没有开车而是坐火车进了城。她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