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完,我把扑克牌的包装给撕了。肖咏看到我撕开包装,立即阻止我,可我动作比他快,已经撕破了。
第二十九章 不知所赌
肖咏懊恼说:别啊你,心情不爽,你别拿扑克牌出气啊,等下我还要退回去呢。现在没了包装怎么退?
肖雪真也对我说:你这小子做的真不对,零花钱少了一点也没关系,省吃俭用一点嘛。实在不行的话,回家再找你爸商量一下,男人嘛,都挺大方的。
我说:我和我爸商量过了。
肖咏紧张问:怎么样了。
我轻叹一声,又摇了摇头。他们看到我这样,以为没希望了。
肖咏安慰我说:没关系,要是真不够用的话,我可以借给你点,不过,以后可是要还的哦。说完还朝我傻笑。
肖雪真说:我也可以的。
我笑道:不用了,我老爸答应我说以后每个星期再额外给我个十块。
他们一起问:那一个星期不就将近二十了?
我说:是啊。肖咏说:那不是可以了吗,为什么还要闷闷不乐。
我没理他。我把扑克牌从盒子里拿了出来。
肖雪真按住我的手说:有二十块就好了,不要嫌不够。就是你嫌不够也不要再蹂躏扑克牌了,它是无辜的。
我甩开肖雪真的手,把扑克牌放在我手上,很有技术的切了切牌,又把扑克牌玩出很多花样。
他们俩看了也很无耐。
肖咏对肖雪真说:算了,随他去吧,大不了也就一副扑克牌的钱,只要他心情能好点,也值了。
肖雪真摇摇头,说:也只能这么办了。
我说:你们在那嘀咕什么呢。过来打牌啊。
肖咏微微愣了一下,还是肖雪真反应快。肖雪真说:你不是没心情吗?
肖咏接着说:你终于想通了?想通了就好,少一点零花钱就省着点用呗。
我把牌放下,我说:你们俩知道个屁,谁说我是为了零花钱而烦恼没心情的。
肖雪真说:那一定是为了明天要开学而心情不好吧。
我又说:谁说我是因为明天开学而烦恼没心情的。
他们两个异口同声问:那是为什么。
看着他俩滑稽的样子,我笑了。
我说:打扑克牌连四个“脚”都凑不齐,你们叫我怎么打,叫我怎么有心情。
他们两个恍然大悟。
我又说:以前打扑克牌是一缺三,现在打扑克牌是三缺一。一缺三倒也算了,毕竟三个角色很难一下子凑齐,可三缺一就郁闷了,好不容易凑满了三个,却因为最后一个而耽误导致工作不能正常进行。
我又切了切扑克牌,然后把牌推开来玩,不一会儿又全部合上。
肖咏看看我说:那还不容易,我去找一个。
说完,一溜烟就不见了身影。其实一溜烟不见了身影并不夸张,而且还挺简单的,谁叫这石桌一米远旁边就有一堵墙呢。
肖咏起身,向前走两步,再往左拐,他的身影就被墙给遮住了,身影自然就不见了。
就在肖咏走后,我说:肖雪真,你觉得肖咏会拉谁过来。
肖雪真说:猜对这个就有点难度了。现在这个时候,随便拉五六个人来都不是问题。
我说:五六个人是没错,可要来的就一个,总不能拉五六个人来,剩下的几人就看我们玩扑克牌吧。
肖雪真两手放在石桌上,斜过头看着肖咏离开的方向。肖雪真说:那我觉得最有可能的一个一定是孙胖子。
我说:给个理由。
肖雪真说:你好好想想,孙胖子这人整一个大脑简单,四肢粗壮的白痴,而且孙胖子又特别喜欢打扑克牌,虽然才刚开始学了一个星期。
第二,这里距离孙胖子家最近了,要是我,就不会跑的特别远,何必舍近求远呢,多浪费时间,浪费体力。
第三,孙胖子这人平时没事都睡到十一点多,现在这个时候肯定是他吃饱午饭正愁没事干的时候,叫他来他肯定会来。
第四,孙胖子跟我们玩得挺不错的,虽然人笨人重了很多,但挺讲义气的,和我们的交情也不错。所以,肖咏必定会叫孙胖子来。说完肖雪真挺自信的笑了。
对于肖雪真说的几点,我很佩服,也很崇拜,这么短的时间就可以把一个人来不来的理由说得这么有道理。
不过,几点疑问还是在我心头。我看着肖雪真得意的朝我笑笑,我很镇定。
我说:肖雪真,不错嘛,分析得这个透彻,很难得。可是我觉得有几个问题。
肖雪真刚听到我说有问题时,也是一惊,随后迅速摆正姿态说:有什么问题请说,我会为你一一解答。
我说:第一,既然来打扑克牌,肯定要叫个会的人来打吧。孙胖子才刚学一个星期,其技术之烂你也知道,要是叫他来了,我们怎么打。
肖雪真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接着说:第二,你也知道孙胖子刚吃完午饭后不久,会兴师动众来跟我们打扑克牌吗。
肖雪真脸色有点难看,额头冒出一丝冷汗。肖雪真说:但还是有可能的。
我说:第三,牌场如战场,不是说有交情就可以的。整个村和我们玩得好,有交情的人会少吗?要不要把他们全都叫来?
肖雪真彻底无语,但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你说的这些也只是你的推断,并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能证明肖咏不会叫孙胖子过来打扑克牌。
肖雪真说完,似乎多了几分把握。
我冷笑了一声,我说:我有。正如你所说,如果肖咏叫的是孙胖子,按肖咏的速度来说,这么短的距离,就是走路来回也到了,可现在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肖雪真很没底气,说:或许孙胖子需要等个几分钟才能来,所以耽误了时间。
我说:这么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了。
我们又等了一两分钟,肖咏还是没来。肖雪真突然问我:那你觉得肖咏会叫谁来。
我沉思片刻说:隔壁村的张有权。
肖雪真睁大眼睛,说:哦,怎么这么肯定。
我说:我也有四点理由。
肖雪真摆正位置说:愿闻其详。
我说:第一,明天就是开学的日子了,那么这次就是我们暑假最后一次打扑克牌了,也是我们小学最后一次打扑克牌了。所以,肖咏肯定会叫一个技术很厉害的,但又和我们同龄的人来打。
肖雪真不禁赞叹道:张有权确实是个打牌的料,也许是继承了他爸张有钱的资质。他爷爷张有势在我们这里也是个数一数二的人物。
当年他三十八岁的爷爷带着他十八岁的爸爸到市里面的地下赌场赌钱,凭着一点小技俩赢了一百多万,后来他爸爸学到了他爷爷的技术,竟然带着八岁的张有权又一次光顾了那一家赌庄。张有权应该也学到了他爸爸的一些皮毛吧。
我说:是啊,张有权是个人才。
肖雪真问:第二呢。
我说:别急嘛,我都会说的。第二,张有权和肖咏家关系挺好的。第三,张有权平时都一个人,他来打扑克牌的话,一定会带点好吃的过来,肖咏也是个很馋的人。
至于第四嘛,有点牵强,要是前面三点没错的话,加上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要叫的就一定是他了。
肖雪真说:你说的也有点道理。要不我们来打赌。
我说:难道我还会怕你不成。什么赌注?
肖雪真说:谁输了就和来的人说“我是猪”。
我说:这赌注挺恨的嘛,不过,我喜欢。行,就这样定了。
其实,我们两个心里都挺虚的,没有一定的把握可以断定到底谁会来。我们也挺后悔的。
为什么要赌呢,不赌也不会损失什么啊。
说“我是猪”虽然说不是很丢脸,但也不怎么好。可既然这么定了,又不好意思反悔。
我想,我们两个心里应该都想把这个赌给拆了,可面子上过不去,哪一方都不肯低头,也就只好干等着了。
出乎我们两个的意料,肖咏到现在还没出现。我们俩又等了十几分钟,我不耐烦了,忍不住了。
我默默的看着手表,我想,我再给肖咏一分钟。如果一分钟后肖咏还没有出现的话,我就走,不玩了。
肖雪真说:看来我们两个都失算了。
我低头不语,紧紧的看着表。就在一分钟快到时,老奶奶走路慢吞吞的回来了。老奶奶看见我们两人,放下竹篮,说:打扑克牌呢,小伙子。
老奶奶认识我们,但她不知道我们叫什么。一是我们没有告诉她我们叫什么,二是老奶奶记性也不怎么好。
肖雪真说:是啊。老奶奶你去哪里了。
老奶奶用干枯的手拍了拍身上的灰说:下午到菜地里摘了一些菜,要是再不摘的话就老掉了,老掉多可惜啊。
我微笑说:老奶奶你真厉害,好崇拜你哦。说完,我看了看竹篮里的东西,有萝卜,白菜,还有一个小小的南瓜。
老奶奶说:也没什么啦,自己辛辛苦苦种的菜总不能看着它浪费吧。对了,你们怎么就两个人。
老奶奶年轻时,也是打扑克牌的高手,不过现在眼睛不好使,行动也不方便,再加上这么大的人了,就不再打扑克牌,但一些基本的常识老奶奶还是知道的,比如,一个人打扑克牌不好玩,没意思。
第三十章 我在几班?
肖雪真说:我们在等肖咏呢,他去叫人了,可到现在还没回来。
老奶奶坐到石凳上,说:你所说的肖咏是不是那个叫XX的儿子。
我立即说道:对,就是那个。老奶奶你看到他了。
老奶奶说:见过,我在菜地里摘菜的时候看到他爸骑摩托车把他带走了,应该是去他外婆家了吧。
听到这话,我们俩的脸瞬间变得难看了,都很愤怒,但在老奶奶面前我们不好发作。我们又谈了一会儿,就各自解散了。
回到家时,我总有一丝失落感。到头来,我们的最后一次打扑克牌竟然就这样给糟蹋了,就这样结束了。
我心想,通过这种方式,我觉得这件事更会深深的刻在我心中,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遗憾吧。
我的小学生活终于要在明天结束了。
放假这么久以来,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期末考分数。其实,你考得怎么样都可以被乡中学录取的。
九年义务教育可不是吃饭的,所以你不必为你会缀学而担心,这也就不奇怪为什么我一考完就没有什么感觉了。
对于成绩怎么样,我不去想,也不想去想,更不必去想,所以我就没有等分数的那种既怕看到分数,又渴望知道分数的复杂矛盾感了。
第二天,我穿上前几天买的新衣服,反正就是感觉我整个人不一样了,不知道为什么。
我们三个骑着自行车。在半路上,我说:肖咏,昨天你他妈的让我们两个等你等得好辛苦啊。
肖咏对这件事也很抱歉,说:我知道,可我也不想啊。昨天我一跑出去就遇到我爸了,然后我爸就带我到外婆家了。
肖雪真赶上我们说:那你总不能一句对不起就解决问题了吧。
我说:也对。
肖咏思考一会儿说:那你们要我怎么好好补偿你们。
我笑着说:请一顿饭肯定要的啦。昨天你去你外婆家,你外婆肯定又包了个大红包给你吧。
肖雪真说:等到了学校,再加一瓶可乐,没问题吧肖咏。
还没等肖咏开口,我抢着说:肖雪真,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小看别人。你刚才说的话明显就是小看肖咏嘛。就我们两说的这么小小要求,肖咏肯定可以满足我们的,说不定还会再加上一天的零食慰劳我们。
肖咏见我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不好推托,只能在心里发飙。
肖咏咬牙说道:好,这次确实是我的错,就满足你们。不过,你们可要小心了,不要让我抓到你们的把柄,不然,我肯定十倍奉还。
我和肖雪真见到肖咏的样子,一阵好笑。
我们又骑了一段时间。肖咏突然问我们两个,说:你们觉得我们所个还能在同一个班级吗?
我胸有成竹地说:能。
肖咏看了我一下。我接着说:但概率不是很大。
肖雪真说:我还以为你刚开始时你说那个能挺牛逼的,后来说的那不是废话吗?
我说:废话?当然也可以这么说,毕竟我们在哪个班是随机选出来的。我想我们在同一个班上,但希望有点渺茫,就像大河捞金一样。
肖咏问我说:那你觉得是“大海捞针”更困难点还是“大河捞金”更困难。
肖雪真问:这有区别吗?这不就是和“从一百个苹果里挑一个桔子与从一百个桔子里挑一个苹果哪个更难”一样吗?这只是选择的参考对象不一样而已。
肖咏说:就算没区别,它们两个也有个比较吧。
我说:到底哪个困难不困难,并不是看对象的大与小和选择对象的多与少。大海捞针固然困难,但大河捞金也不简单。
大海比大河大多了,而河里的金比海里的针多多了,所以我们可以看出是大海捞针比大河捞金更困难一点。
可是你们好好想想,如果河里面没有金子的话,你怎么捞,你就是捞十辈子,一百辈子都捞不上来一丁点金子颗粒,没有金子,它总不会自己冒出来吧。
相反,大海里如果有针,而且不止一根,也许你花个几辈子就可以捞到,当然前提是你有几辈子。
但不管怎样,大海里既然有针,那就总有被捞上来的一天。所以我说,这个问题就像你问我“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种愚蠢至极的问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