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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同谋-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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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玉见到墨静殊后,立即上前。

    “小姐!钟兰馨死了!”

    墨静殊含着笑的脸在那一刻顿在了那里。

    虽说对付钟宰相是因为明玥还有阮紫,而自己确实是将那箭栽赃到钟家去的,可是真正让钟家诛九族的却是那套龙袍。

    这龙袍是不是钟宰相的,墨静殊不敢确定,但是至少是减轻了自己做恶的罪恶感。

    对于钟兰馨,除了上一世她害自己被太后打,接着让李慎偲有机会接近自己,其实也没有其他的恩怨。

    现在她死了,死在了大理寺。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36、总有一件能得云王爷的心。

    就在墨静殊失神的片刻,突然听到一阵铃向,墨静殊立即往主楼走去。

    才到主楼的顶层阳台,一只鸟儿飞了过来。

    墨静殊适时的接住,然后解下那一纸信件。

    信是主城飞鹰堂分点直接传来的。

    信上写,蕴月一早进宫了。

    墨静殊沉了下眉头,目光自然的飘向不远处的云王府,天色微暗,只见那王府门前一辆极为眼熟的马车正好出发,方向往着的正是主城的方向。

    “暖玉,纸笔!”

    不到片刻那刚飞来的鸟儿立即往着主宫的方向而去。

    昨天在人群中看到蕴月的那一幕突然闪现在墨静殊的脑海中。

    蕴月真的是那副没事而无害的样子吗?不是的,一个心机深沉到呆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都没有引起一点怀疑的人,怎么会没有心机?

    南城渡口的事,她的想法和动机是很简单,第一是除了钟家,只要太后的羽翼没有了,自然会主动找上李慎偲,太后和李慎偲联手,目标一定是李云偲,像李云偲这样的角色,看起来没有什么弱点,但李慎偲的手上有一张王牌,那就是蕴月。万不得已,这道先皇的赐婚旨意就会变成一道催命符。

    只要蕴月嫁入云王府,这一切就会像上一世一样。

    可惜,她不会让蕴月嫁去云王府。

    李慎偲派出去的人来来回回的行走在工部的府门外,却是没有看到墨静殊。

    墨静殊急速下楼。

    “明玥师傅!”

    明玥宿醉方醒,看着墨静殊不解的问:“怎么了?”

    墨静殊勾了个笑道:“找你有事。”

    官家的教坊里,女子们一个接一个往着马车上钻,夜色正好,赶车的宫人不敢耽误,匆匆往着宫侧门而进。

    丝竹乐响,偏殿里,太后坐在小皇帝的边上,低下坐有君臣,还有一名系着面纱的白衣女子。

    那女子坐在那,一双清冷的眼睛一直看着桌下的某个位置,似乎拒人千里的样子,可是仔细看便会发现,那眼睛里并非真正的清冷,更多的是呆板。

    李云偲坐在一边,抿着唇,脸上的表情不似平时的云淡风轻,有些许的严肃,周身是拒人千里的疏离感。

    “今日哀家设宴,第一是为兵部李都尉庆功,二是为慎王配合案件调查,以身涉险,三是公布云王娶亲之喜。”

    没有提到钟家,也就是说,太后说的三项都是假的。真正的目的是钟家。

    抚琴的墨静殊咬紧了牙关,这太后一翻话说出来,很明显,如果当时搜出来的东西里没有那件皇袍,今日这殿上,指不定,钟宰相还能拿着功赏。

    也就是说,那皇袍极有可能也不是钟宰相的。

    墨静殊确实想过这个问题,钟宰相就一个儿子,听闻那年狩猎坠马,后来不治身亡,这太后是他姐姐,皇帝是他的亲外甥,朝上还有李云偲和李慎偲,造反怎么排队,就是插队,也轮不上他。

    也就是说,这皇袍根本就是为了把钟府往死里整才放去的。

    墨静殊没干这事,阮紫也不可能会想到那么远,明玥师傅要是有这本事,就不会在上京城等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找钟家一点晦气。

    不是云殊山庄的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墨静殊将视线投向了离她很远,很远的一抹白色的身影上。

    正是这一望,那人的目光也将将的转了过来,隔了那么远,墨静殊都能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禁告。

    禁告不要乱来?这会哪能乱来,那“墨静殊”这会就坐在离你不远的地方,我暴出来,不是找死么。头一低,继续抚着琴。

    好在以往也有常参宴的机会,所以这宴会上弹的曲子,她自然也是清楚的。

    对于太后的话,众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异议,各个面上表情和睦,当然最和睦的当是堂上的太后。

    可这太后心里的表情是什么样了?

    墨静殊赌一百个烧饼,一定是恨不得杀了李慎偲,再鞭了李云偲。

    想到太后的不痛快,墨静殊的心情就有些好,毕竟这老太太也没少难为她。

    “前些日子北地献来一枚夜明珠,哀家甚是喜欢,今日便拿来与众人欣赏一翻。”

    太后说罢,看了边上高袆一眼。高袆匆匆离去。不一会,一名烤着手脚链的少年捧了一枚巨型的绿珠子走了上来。

    墨静殊在看到那少年的脸时,下意识的看向了李云偲,只见李云偲也目光深锐的看着那少年。

    沉重的脚镣在地上敲击出沉闷的声响。

    “此司徒氏私藏宝物,妄想独吞,哀家命人打了这一体的脚镣,命他时时捧着这夜明珠,就当是他藐视天威的惩戒。”

    太后的声音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板,夹了一丝的生气,却掩不住话语中的得意之色。

    墨静殊暗下了眉头,司徒氏,北地。那是李云偲母妃的娘家吧。

    她本以为这朝堂一切是她在搅乱和谋划,现在才发现,这里始终都是那个男子的战场。

    “云王觉得这珠子如何?”

    太后直接将话头对向李云偲。

    李云偲拿了杯子,喝了口水。

    “太后喜欢就好。”

    轻飘飘的话,没有一丝的温度。墨静殊蹙眉,李云偲应该是在意的吧。

    “看来这件宝贝也不怎么样。没关系,哀家的宫里,大把的宝物,总有一件能得云王爷的心。来人!”

    太后一声高呼,边上的人示意她可以停下琴音了。

    墨静殊弹了许久,确实手有些累,也就停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殿外走进来了一名女子。

    这女子二十岁左右,妇人打扮,一袭华服加身却不是谙尊的女子打扮,头上装饰不多,但五官却是掩不住的高贵气质。再仔细看,墨静殊便发现,这女子,和她见过的一个人很像。

    也正是因为这个,墨静殊的心里打了个突,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刚进来的小男孩和李云偲定是有血源关系的。

    现在进来的人,肯定也是和李云偲有关系的。

    才这么想着,就听到朝上那熟悉的声音喊了一句:“茜儿。”

    那一声呼喊包含了多少情素墨静殊无法衡量,只见那一声叫唤引来的是她突然困难的呼吸,还有胸口窒息的痛。

    “景茜儿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女人轻脆的声音落在大殿上,犹如珠落玉盘。

    墨静殊用尽了一切的回想也没有想起来,有关李云偲少年时的信息。

    李云偲如今二十有四,在这个时代,男子十七即可成亲,他十七时,她不过八岁。

    景茜儿,景香儿。

    心中大概已经猜到眼前女子的身份了,但是还是不知道李云偲和她到底有什么关系。

    “免礼,平身。”

    “谢皇上。”

    女子站起来,随后道:“茜儿此次回京,带来北堂王供奉的北海明珠。请皇上过目。”

    说话的时候,景茜儿的目光从来都没有落在李云偲的身上,墨静殊根本就不敢再看李云偲,或者说,连呆都不想再呆下去。

    就在这时,太后突然道:“茜儿回来的正好,哀家今日正要宣布云王的婚事,定在了正月初五那天,不如呆到婚礼后,再回北堂吧。”

    墨静殊长袖下的手死死的掐到肉里,这一刻,她很后悔,后悔来这个没有受到邀请的宴会,突然记起来方才李云偲看自己时,露出的警告的眼神。他甚少参与这样的宴会,今日没有预兆的前来,是不是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子?

    墨静殊才刚走过,他不爱她,她也要呆在他身边的阶段,明明才走向正轨,为什么突然又像被打入了地狱呢?

    他那句心悦于她,到底只是喜欢,只是分了一点点给她,并不是全部罢。

    虽然她做好了,这个男人这一世不可能只有她一个正妃的准备,可没有想过,他的心里会住另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甚至比她早,比她在他心中更重要。

    一只无形的手扼着她的脖子,窒息的感觉让她的心脏痛的不像是自己的一样。

    可是却一滴泪也不能流下来。

    “茜儿这次回京,就不回北堂国了。”

    景茜儿一字一句的说着。

    太后这才愰然一样的说:“啊,哀家听闻那四皇子染病,是?”

    “月前大去了。”

    墨静殊倒抽一口气,看向那女子。原来景王真有女儿去和了亲,那景香儿呢?墨静殊有些茫然,难道说,这世界的事已经完全不再与上一世一样了吗?

    也是,确实好多事都改变了。

    “可怜的茜儿,即然如此,但留在京中,来人,赐宅院,良田,奴仆景郡主。”

    “谢太后。”

    “太后不是有事要与本王商谈吗?时辰不早了。”

    沉默了许久的李云偲终于开口了。墨静殊也终于抬起了头来。这一看才发现那人竟然站在那,目光一直停在殿中间景茜儿的身上。

    “时辰确实不早了,高袆,好生招呼众位大臣。哀家就先行一步。”

    墨静殊目送着两人离去。

    接着整个朝堂上都是细声的碎语着。

    墨静殊向边上的人道了声话,就换了个人进来。

    出了殿的墨静殊整个人都一直发着寒。

    想回头去看那女子,却怎么也不敢去看。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37、生活没有如果。

    墨静殊回到云殊山庄后,就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看着绣了一小半的嫁衣,皱了眉头,转过身子,不想多看一眼。

    走到桌边,提起笔,想写什么,但是心里烦乱什么头绪也没有。

    想派人去查那个景茜儿的来历,又下不来脸。

    要真查到没什么也还好,可是明显就是不可能没有什么。

    明知道有什么还去查,那不是自找虐受吗?

    墨静殊一口气闷在心里不上不下的。

    李云偲会来找自己吗?

    应该不会。墨静殊一想到这,心就抽疼着。

    所以说,人总是喜欢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墨静殊此时就是这个处境。

    芳如敲了敲门。

    “小姐?我做了桂花粥,你要尝点吗?”

    墨静殊拧了下眉头,心中再不高兴,可也没有失去理智。尽量让自己不要去想太多。一切顺其自然。

    毕竟那女人已经成了亲,虽是个寡妇,可在这个年代,李云偲就是喜欢也不可能真娶个寡妇吧。

    喜欢!喜欢!一想到李云偲有喜欢的人,墨静殊就不能自己。好像他之前的一切对自己的拒绝都是因为心有所属一样。完全忘了傍晚的时候,李云偲对她说过的话。

    “小姐?”

    墨静殊一失神,又忘了外边有人,芳如一喊,这次是真回过了神。

    “芳如,放着吧,让邀月来就好。”

    尽量装做没事,墨静殊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平复着。

    可是一平复下来,想到李云偲晚上的失常,墨静殊就又静不下来!认识李云偲这么久,真真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失常,竟然不顾一切,见到人,直接就喊!她认识的李云偲的自制力强到令人发指!怎么会是这样的!深吸气,晚上她见到的有可能是一个假的李云偲。

    越想越不能自己。墨静殊干脆站了起来,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走着。

    屋外的几个吖头一个一个的皱了脸,伺候墨静殊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般失常。或者说从下午到现在,就没有一刻是正常的。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摄政王大婚,普天同庆,大赦天下。

    暖玉看到皇榜的时候很纠结,和所有的云殊山庄里的人都一样的纠结。

    前一半是该高兴的,可是他们高兴不起来,因为在他们的想法里,小姐是不该嫁云王这个半死人的。可是小姐似乎很希望嫁过去。

    所以按个人心理来说,众人看到这个,是一点也不高兴的。后边四个字,最直接的关联到刚刚判了死刑的钟府。

    这个大赦天下,直接就留了钟府一票人的命。

    大家忙活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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