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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焦妈妈老脸还是有些挂不住,刚才逼人的气势明显弱了很多:“还上哪找,都是这小狐狸精闹的,你把我儿子找回来!”说着说着情绪又开始激动了,竟然随手抄起粉笔盒扔了过去,还好没打伤人,只是粉笔末弄了一室狼藉。不过这一动,班级顿时又陷入了混乱,有拉着林砜往后躲的,有在旁边三言两语劝着焦妈妈的,还有因粉笔弄脏衣服、座位而抱怨的,总之是吵吵嚷嚷、推推搡搡成了一锅粥。
田在念听着这闹腾,心里烦得很,把书包放回自己的坐位,又挤到田一念身边:“砜砜还好吧?”
田一念把依旧愣神林砜护在怀里,摇了摇头。不过这意思是“没事”还是“不好”,田在念没看懂,正要再问,班里却瞬间变得安静。
“你们干什么呢?”严肃陌生的成熟男性声音镇压住了混乱,停顿一下又响起:“您好,我是学校保卫处的队长,我姓王。”
田在念感觉同学们明显后退,在门口留下了一块空地,她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着保安制服的高个子中年男性站在进入班门半米的位置,冲焦妈妈伸出手,在他身后,是杨淮。原来是去搬救兵了,挺聪明嘛。田在念这样想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杨淮,却迎上同样看过来的目光,同样递过来的除了目光还有那个嘴快速开合的动作,田在念依旧没懂,但突然觉得脸烫烫的,慢慢低下头偷偷咧开小嘴笑了,身体却自豪地摇晃着,那骄傲好像去找保卫处的人来帮忙来缓解局面是她的点子一样。
“您好。”焦妈妈伸出手,指尖快速轻触对方绅士地伸出的手,歪斜着腰,傲慢地昂起头,鼻孔中的丑陋众人一览无余。王队长和班里同学都等着下面的自我介绍,但焦妈妈却眼睛一斜,默不作声了。
“啊,王队长,我是班长王灿阳,这位阿姨是我们班焦广杰的妈妈。呃……”王灿阳马上走上前介绍,但当前的情况怎么解释呢,他却犯了难。
想必是杨淮已经把情况跟王队长说清楚了,后面的话没说,王队长却了然地接过话:“女士您好,不管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请您移步办公室与老师进行交流。”
焦妈妈不耐烦地抱着肩:“一个小小保安队队长,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管我!我就要在这儿教育一下这群没管教的孩子。”
不知王队长听到这不尊重的话有没有生气,他不笑也没表现出发怒,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道:“您要在自己家里管教您自己的孩子,我要是多话,那是我多管闲事了,但是您在这里影响到学生的学习,不好意思,这就和我相关了。马上就要开始早自习,请您立刻离开教室!”前面是平平和和的劝告,最后一句却是□□裸的威胁,尤其是放在嘴边的对讲机更是在明示:再不走,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保卫处的人上来,局面就不怎么好看了。
焦妈妈眼睛一瞪,脸色紫红,往前欠身,张嘴就要骂街,不过一个脏字还未出口就被从王队长身后走出的杨淮拦住:“阿姨,马老师办公室出门左转,请您过去。”说完还冲着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
王灿阳见势也打着马虎眼:“是啊,阿姨,我带您过去。来,这边。”说着半推半劝总算是把还要张嘴说什么的焦妈妈带出了教室。
随着王灿阳的低音炮消失在班级外面,班里同学也陆陆续续回到座位,或开始准备早自习要读的东西,或交作业收作业,或嘀嘀咕咕地,还有的对着突然趴在桌上把脸埋在手臂里的林砜指指点点的。
“吕英,七点半了。”田在念不想让同学们的风言风语造成林砜的二次伤害,便对着学习委员吕英指了指班里的挂钟,又用眼神示意她班里的吵闹。
“安静,上早自习了,今早读英语第九课,收作业交作业的下课再继续。”吕英走上讲台高声说道。
要是平时,这么几句话根本不会停下同学们讨论班里刚刚发生的大新闻,但毕竟期末考试快到了,而且数学课代表王灿阳不在,没人收数学作业,语文课代表田在念、英语课代表杨淮都表示课下再收作业,因此吕英这一举动还是让部分同学安静下来,但叽叽喳喳的声音还是没有停止。
“刘老师让大家在早自习把第九课背一下,上课默写,不再给时间准备。”杨淮走到讲台上,用板擦在讲桌上敲了几下,引起同学们的注意后说道,声音不高却让同学们都乖乖地找出了英语课本,停止令人烦躁的八卦。
刚刚还在担忧的田在念看到杨淮的举措成功将同学们的注意力转移,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掏出自己的课本,田在念把头埋在立起来的课本后,眼睛却偷偷瞄着斜前方那个不甚宽厚却让她无条件信赖依靠的背影。杨淮好聪明啊,田在念看着看着突然在心里默默感慨着,感慨着感慨着觉得心跳“砰砰的”响着,像是怕别人注意到似的完全把头缩进课本后面,不敢再偷看一眼。
☆、爱情像考题 不是我输不起
后来不知道是焦广杰自己想明白了,还是林砜或其他人跟他说了什么,总之他当天晚上就回了家。虽然他既没为自己离家出走的事认错,也没针对和林砜恋爱的事情做出明确表态。但自古以来,子女做错事后害怕父母的责骂,其实,父母批评后更害怕子女走牛角尖。在焦广杰不知去哪出走了一天,灰头土脸地回到家之后,焦家父母憋了一天的怒气却化为绕指柔,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泪光闪烁地握着他的手反复说着“儿子,你要是有点什么就是要了爸妈的命啊。”“儿啊,以后爸妈不再批评你了啊。”“以后可不敢再自己出去……”
但是就算林家父母没精力管俩人的事,焦家父母不敢再多说,秉着只要不过分、只能放任的态度,可是,只是经过了短短这几天的折腾,俩人间懵懂甜蜜的情愫消失殆尽,心累了,其他的什么都算了吧。
林砜家里的事已成定局,父母的情感和行为影响到子女的爱情观也是自然,虽可惜了焦广杰的情深,可怜了林砜的执着,但田在念想着,抛却了某些本就不合适宜的情感,专注于眼前的学业,莫不是他们的幸。而且时间从不会因为悲伤而改变节奏,期末考试的步伐并没有因噩耗而停止。在期末考试前的倒数两周里,整个班级都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
“在念姐,帮我看看第六题是什么语法。”下课铃一响,田一念就拿了本田在念也没做过的练习册过来。感觉到一道目光聚焦在自己脸上,目光之中满满的都是疑惑,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田在念收回目光到练习册上,笑道:“没有,我只是想今天太阳是不是从地底下冒出来了,你不一向是家庭作业完成就好、考试及格万岁嘛,怎么这么认真了,”她说着翻了下练习册的封面,“这系列的好像还挺难的。”其实田在念夸张了,田一念虽然学习比总是能班级前三、年级前十的田在念、杨淮、章荏箐等人,但是总的成绩在班里还是能稳定在前十的,只不过上课爱闹的她看起来不那么努力罢了。
田在念只是笑言,田一念却挠头欲盖弥彰地道:“呃,这不是快考试了嘛,我想再多巩固巩固语法。”
已经开始读题的田在念也没管英语单选总是满分的田一念话中的漏洞,只是拿铅笔在题目中轻轻画着句子成分:“选D。”然后一看题目旁边清清楚楚的一个“D”,放下笔道:“这不是选对了嘛,答案里不是D吗?”
“是D,我就想问问你怎么做的,我知道选D,但是不是特别能解释清楚为什么选D。”田一念按住田在念想往后翻答案的手。
若是其他事情,田在念肯定会摆摆手说“知道选正确答案就行了呗,纠结那么多干嘛。”但是这是学习,学习上不可懒不可略不可不较真,这应该算是粗枝大叶的她唯一的执着。所以她再次确定一遍题目和四个选项,重新拿起笔开始讲解:“这句子分两部分,定语从句是一个过去进行时,主句是……”
“对哦,这么一层一层解释比较让人理解。”田一念钦佩地点了点头,然后往后翻了几页指着另一道题道:“这个第十五题呢?”
田在念刚要读题,一阵兴高采烈的低音逼近:“拳拳,帮忙讲道题!”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田一念,看那铁青的脸有点头疼。
“你先给他讲吧,我去问杨淮。”说着,田一念就伸手去拿自己的练习册。
王灿阳似乎这才看清站在旁边的人是谁,刚要跨过椅子过来的腿悬在空中,然后缓缓落下,挪开椅子走了过来,语气明显温和了许多,“没事,你先问,顺便我也听听。”他手里卷着自己的试卷,轻轻勾着就要转身离开的田一念的肩膀,“最近复习很累吧,看你脸色不太好。”这关心的语气,说是无心,绝对有意,但是相比二人已经确定的情侣关系又少了些亲近,多了点礼节。
田一念抖肩避开王灿阳的手,摇了摇头,声音冷淡:“不累,你呢?”转头直视王灿阳却被巧妙避开,她的语气反而变得轻快:“终于知道好好学英语了啊。”
王灿阳讪笑,在大手里玩着卷成桶状的卷子,“期中就没及格,期末再不及格不好交代啊。哈哈。”
“嗯,是啊。”田一念机械回应。
“嗯,嗯。”王灿阳目光闪烁了几下,看向窗外。
感觉气氛实在诡异,田在念觉得头都大了,咳了一声道:“我,我忘了马老师刚才让我去抱周记本,要不,我先去?”她目光试探地辗转在看向不同方向的两人脸上。
沉默几秒,王灿阳首先反应,大白牙一咧,“好啊,那拳拳我下节课再问你。”说完转身跨过旁边的椅子离开。
“那一念”
没等田在念说完,田一念收起刚才挤出来的笑脸,拿起练习册,一言不发离开。
田在念看着两个走向不同方向的背影,深吸一口气握紧手里的钢笔。有些爱情,非常不幸地从告白结束。
“笨笨,这题怎么做?”一个数学练习册覆盖在田在念本来的作文本上。
田在念看着上面的大红叉忍住笑,仰天长啸:“天哪,为什么你们最近都找我讲题啊,之前怎么不见你们这么刻苦!”
杨淮挠挠后脑勺,语气温柔,“你累了吗,要不我自己再看看吧,或者我去找老师。”
田在念只是因前一天田一念和王灿阳同时问题时尴尬的气氛觉得不舒服而已,对于同学来找她问题她还是很乐意的,毕竟她认为给同学讲题不是浪费时间,而是一件予人进步予己巩固的不错的学习方法,更何况这次问题的人是杨淮呢。她一把抓住就要转身离开杨淮的袖子,夺过那人拿回的练习册,故意夸张惊呼:“这题也错,你笨还是我笨?”她才不会说这题昨天她琢磨了好几天呢,现在只顾嘲笑就好了。
这道题是老师上周末留的思考题,给了将近一周的时间思考全班才只有王灿阳和田在念做出来,杨淮虽然学习在班里不总是前三,起码也是前五,但是他更擅长的是英语和语文,相比较而言,数学是他的弱势科目。看穿田在念的小心思,他只是装傻配合着,反正从开学没多久,田在念牌恶作剧的专属对象就是他杨淮了,他想躲也躲不开,更何况他从一开始就不想躲。“好好好,笨笨不笨,我笨。那聪明的笨笨给笨笨的我讲讲呗。”杨淮拉过自己的椅子,坐在田在念的桌边。
田在念洋溢着嘴角,拿着笔开始讲解问题的关键部分。
“所以这里就这样解?”杨淮一时还是没有明白,半边的眉头皱着,一脸疑惑。
田在念把练习册推到杨淮面前,让他看着自己写的步骤又讲了一遍,“对,其实就是这样,没啥特别的,这题就是这一点绕,其他的你就会了吧。”
杨淮反复思考田在念在他练习册上写的关键步骤,皱着的眉头渐渐松开,明白了关键部分,一切就豁然开朗,他随即刷刷地动起笔。
“那如果这样呢?是不是更直接?”杨淮突然有了新思路。
桌子本来就不是很宽,田在念弯着腰往前凑着看杨淮的解题过程,杨淮突然抬眼,就是直接的四目相对。
“。。。。。。”
“。。。。。。”
“这样?好像也行吧?”
“呃,这个方法也可以,哎,好像还更简便呢。”
“嗯?”
“嗯!”
“。。。。。。”
“。。。。。。”
静止,无言,她眼睛好亮,小鼻子肉肉的,哈,挺可爱,不知道可不可以刮一下,嗯,上次她都戳过我酒窝了,应该可以;
沉默,尴尬,他眼睛温柔,鼻梁挺立,嗯,挺帅的,我该说什么,是不是该拉开点距离,酒窝好萌,还想戳怎么办。
杨淮放下笔,齿尖咬着下唇,抬手,食指轻轻沿着眼前女孩的鼻骨的弧度顺延到鼻头,嫣红晕染开来。
心脏似乎要跳出胸腔,“砰砰”声震得田在念有些,害怕。
“笨笨呀,我们在一起怎么样?”清亮的声音,温柔的沁入田在念的每个毛孔,直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