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田在念“哼”了一声,不理。
“笨笨,田笨笨,再甩你书包上的小猪就要被你甩飞了啊。”杨淮的声音真真切切地从后面传来。
田在念又“哼”了一声,继续不理,继续加快脚步,唉,走得太快,小腿有点疼。
“笨笨,笨笨,笨笨。。。。。。。”
“Robinia! ”田在念猛然停住脚步转身,抛出一个自己昨天专门翻遍了牛津大辞典才找出的词汇,打断了杨淮无尽的碎碎念。
“啊?”无论是田在念的突然回头还是突然蹦出来的英文单词都让杨淮一愣。
“Robinia!”田在念重复了一遍,然后得意洋洋地看着杨淮茫然呆滞的眼神,弯起了眼睛,“不知道是啥吧?杨大英语课代表?”而后把头一转,马尾辫一甩,扬长而去。
杨淮虽然还是觉得莫名其妙,但隐隐地感到田在念心情阴转晴,立即小跑着跟上去,弯着身,头凑到田在念面前:“啥意思啊,告诉我呗,我们的小状元。”
田在念听着这话尤其得意,指了指杨淮左边的脸道:“你让我戳一下,我就告诉你。”
“戳我?”杨淮知道她指的是酒窝,但是这是第一次有人提出这样的要求,很是诧异。
田在念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对酒窝的执念这么深,”杨淮还是不懂为什么田在念这么喜欢他的酒窝,不过,戳一下也没什么吧,那就戳吧,“行吧,来。”说着他把脸凑了过去。然后又猛然把头抽回补了一句道,“只此一次。”
“好好,就一次,来。”田在念慢慢地朝着那个深陷的酒窝伸出手指,在轻轻触碰有些凉的皮肤后手顿了一下,她抬眼看了一下杨淮的眼睛,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忙不迭将目光下移,然后吸了口气,手指微微用力,感受指肚下的凹陷变深、再变深。
“笨笨。”杨淮突然开口,声音不同于刚才的开玩笑,也不同于往常的沉静。
“啊?”田在念在杨淮嘴动的一瞬间,慌忙收回手,插到上衣口袋里。
“呃。。。。。。”杨淮看着田在念几秒,然后移开视线,继续往前走着,“所以,是什么意思?”
“哦,”田在念没想到杨淮对这个问题竟然这么在意,转身跟上去,“没啥,就是洋槐树的英文,Robinia,你以后留着当英文名字吧,怎么样?”
“算了吧,傻。”杨淮拒绝这个调侃他名字的英文名。
出乎意料地,低着头看着自己鞋往前走的田在念没有顶嘴,而是过了好久才默默说了一句:“随你。”
“杨淮。”“笨笨。”
“你先说。”“你说吧。”
“没啥。”“没事。”
然后两人就一直这么沉默着,一路走到分手的路口。
“杨淮,”田在念突然停住脚步。
“嗯?”杨淮也站住。
“你最近怎么回事,为啥叫我笨笨,我觉得我不笨啊。”
杨淮挠头,他显然没意料到田在念会过了这么半天才问这个,也没料到沉默了这么久竟然想问的就是这个,原因吗,王灿阳叫你“拳拳”,我想有一个特别的叫你的方式,你学习那么好,那么聪明,一定没人叫你“笨蛋”吧,但是“笨蛋”不好听,“蛋蛋”寓意不好,那我就叫你“笨笨”吧。“没啥,就是觉得你笨啊,怎么不喜欢?”
“你是不是傻呀,谁会喜欢。而且我笨吗,我哪里笨了,你才是傻。”田在念反驳。
别人真喜欢你假喜欢你,你分不清,还不笨。“没有啦,开玩笑,叫着好玩的,‘笨笨’嘛 ,怎么叫和真实的都是反的嘛,如果你不喜欢,以后就不叫了。”
杨淮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解释了些什么,也不知道田在念听懂了什么,反正她也没追问下去。只是愣了半会儿才默默来了一句:“不是不喜欢,就这么叫呗。”
“嗯?”
“没事,你要是愿意叫就叫,谁让你傻呢,我让着你,哈哈。”
其实,田在念一直想问杨淮为什么不在周冉冉诬赖自己的时候替自己说句话,为什么呀,难道你不知道我很委屈吗,难道你不知道你的沉默比周冉冉的诬赖更伤人吗,反正周冉冉她们从来和田在念就只是同学而已,但是杨淮可是田在念最信任、最依赖的人啊。
其实,杨淮也一直想问田在念为什么不明明白白的解释和王灿阳的事,或者为什么不离王灿阳远一点,你喜欢王灿阳吗?如果是,那偷别人男朋友的污名就坐实了,悠悠之口,伤人威力无穷,你会很难受的,那样你还要坚持喜欢他吗;如果不是,那就保护好自己的清白,远离是非之地,疏离是非之人,不行吗。
其实,田在念一直想告诉杨淮,自己是有点喜欢开朗阳光的王灿阳的,但是田一念也很依赖不知何时成为自己安心的原因的杨淮啊,喜欢只是喜欢而已,自己会把他当成好朋友,不会有非分之想的,你相信我。
其实,杨淮也一直想告诉田在念,无论你对王灿阳的感情是怎样,即便千夫所指,我也会站在你身前保护你,不过,在我为你发声之前,我希望你对我坦诚。
如果没有沉默到最后,如果不计较谁先说出口,走到路口结局可能不会是无言分手。
☆、曾经并肩向前的伙伴
“在念,我和砜砜想去爬倚祁山玩,据说那儿山脚的寺庙修好了,现在去不用门票,下个月就要门票了。”刚下课,坐在田在念前面的前面、与杨淮坐位之间隔着一条过道的田一念跑了过来,兴高采烈地对着“沉迷”于奥赛习题册无法自拔的田在念说道,其实田在念并非在看题目,而是在看练习册,因为神奇的练习册自己包上了一层漂亮的蓝色四叶草书皮,而且特别牢固,那天早上刚到班里,她还以为是别人的书呢,翻开一看觉得有点眼熟,再一仔细看,这不就是她自己的嘛,前一天与李莹等人不欢而散,她也就没回去拿忘在教室的练习册,今早一来练习册就来了个大变身,她想知道是谁弄的,但一来看着不像是恶作剧,二来也确实没有头绪,所以便作罢了。
“哪儿?倚祁山!行啊,我也去我也去。”还没等田在念反应过来,正好路过的胥垒就抢先回答道。
“什么时候去?我周日上午有英语课,周六?”田在念终于回答道。
“行,都行,那就周六吧。”田一念转向胥垒,“只有在念、砜砜我们仨,你确定一起?”
“你仨多没意思啊,老焦不去吗?”胥垒转身冲着教室远处正站在林砜坐位旁边笑得“花枝乱颤”的焦广杰喊着:“老焦,你媳妇儿周六去倚祁你不去啊。”
焦广杰听到有人叫自己,直起身一脸不耐烦:“我周末跟爸妈回老家,去不了。”
“那你介意我跟你媳妇儿她们一块去吗?”胥垒一脸八卦的问道。
“去啊,问他干啥,你和我们一起,谁让人家忙呢。”林砜白了一眼胥垒,带着些许埋怨地说道。
焦广杰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然后走过来揪着胥垒的脖颈开玩笑道:“你小子出去玩的时候离砜砜远点,照顾着点她们。而且,张易也去。”
听到张易也去,田在念瞪了一眼田一念,意思是“他也去,你怎么不早说。”
田一念撇撇嘴表示她也不知道这事儿。
就在这空挡,胥垒肘部往后一顶,直杵焦广杰腹部,趁着焦广杰佯装吃痛的时候脱离桎梏:“你小子要是真不放心跟着一块儿啊。”胥垒搂过正在座位上的杨淮接着说:“杨淮,一块儿吧。”
杨淮其实在听到张易也同去的时候就开始关注他们几个的对话了,顺着胥垒的话,他往后瞥了一眼田在念和田一念,点了点头:“行啊,正好那天我也没事。”说完,不知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轻轻拍拍前面章荏箐的肩膀问道:“荏箐,要不要一起?”
章荏箐回头,脸上毫无波动地轻声回答:“嗯。”不过她身边周冉冉、文雯却起哄地“呦”了起来。
“杨淮,你这是约我们箐箐咯!”文雯一脸“我什么都懂”地笑着。
章荏箐娇羞地打了文雯一下:“文雯,讨厌你啦,别瞎说。”
杨淮笑着“哼”了一声,未置可否。顿了一下,转身问道:“灿阳!你去倚祁山不?”
“啊?哪儿?”王灿阳的性格真正的一给阳光就灿烂的那种,听到邀请,大长腿一迈就闪着大白牙过来,一把搂住杨淮的肩道“当然去啦。”
“哎,”田在念刚想说怎么三人外出变成了集体秋游,转念一想,带上王灿阳或许一念会开心,或许行程也会变得更有意思,不错啊,随即话锋一转,“好啊,王灿阳那就一起呗。”说着冲一念挑了下眉毛,“行吧,一念。”
“随便啊,我都行。”田一念手里摆弄着在念的笔,漫不经心地答道,桌子下的腿却碰了一下田在念的膝盖,而后二人相视一笑,这笑中且不论其中的苦涩与期待,反正增添了朋友间的默契。
经过一番的消息传播,最后这趟倚祁山之旅真的变成了一次期中考试后的小型集体秋游,班里将近三分之一的同学都加入进来,有最初的林砜、田一念、田在念、张易,还有胥垒拉进来的杨淮,杨淮拉进来的王灿阳和章荏箐,以及有了章荏箐就自然少不了的李莹、周冉冉和文雯三人组,还有最后也同行的石晋皓。
倚祁山是坐落于县城城区外不远处的一座海拔不足400米的小山,由于一座不知道什么时候修建的倚祁塔而得名,这座塔规格不高,只是一座普通的石塔,幸运的是千几百年来神奇地躲过了天灾人祸,只是县旅游局经过简单的塔身修缮和山路规整就作为一个城周边的小景点免费为居民开放,并因为其优越的地理位置而逐渐成为居民们晨起健身的最佳地点。但是最近新任县长到职,新官上任嘛,三把火总要烧一烧,其中一把火就烧到了旅游业上,而且就点的是倚祁山的这把火。经过一年的改造,在倚祁山脚修了一座元朝特色的佛寺,虽然占地面积不大,但是结合上山脚本来就有的几棵古树,大雄宝殿、财神殿、观音洞、月老殿、转经轮、戒坛倒是一个不少,只是景致稍显微观。不过修这么一座连上山的缆车都具备的五脏俱全的寺庙,经费自然是没少花,门票收费也是不能少的了,所以一早就通知从下个月一号开始收费了,而田在念他们就是趁着收费前的最后机会,前来一睹改头换面之后的倚祁山风貌。
倚祁山不高,对于一群正青春活力的少年少女们来说,无论体力如何,但凡不是伤病残将,爬到山顶都不是什么难事,所以这次游玩,说是爬山,其实游玩更准确。一行十二人,前面跑着几个打打闹闹的男生,后面是自动分为两拨的女生。嘻嘻哈哈中没人思考,肩碰肩,手挽手,这并肩同行不知有谁能走到最后,这交握的双手不知有谁能不放手。
“哎,咱们到前面的观景亭玩会儿吧。”跑到最前面的胥垒回头一把搂住杨淮,冲着后面大声建议着,“吃点东西,休息会儿。”
田在念看看前面不远处的小亭子,建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虽然位置不高,但是探出山体,视野宽阔,几乎能够俯视整个县城。
“好啊,咱们玩转转乐吧。”转转乐,是最近新兴起的一个游戏,方法就是玩家围坐一圈,转瓶子抽中的玩家抽由其他玩家选择的牌,按照牌面要求完成任务,若不能完成任务则罚酒三杯,因为玩的大多是十多岁的中学生,罚酒不现实,所以后来就改成了才艺展示。热衷于这个的田一念提前几周就买好了游戏牌,终于找到了一个玩游戏的机会,积极地响应着。“砜砜,快点,我们去亭子玩游戏。”
亭子里只有外围一圈刻满了歪歪扭扭的姓名和“我爱你”“一生一世”之类的小孩子誓言的木椅,坐在椅子上大家离得太远,不方便游戏,所以干脆席地而坐,率性洒脱。几个男生首先坐下,那动作流畅得就和坐在家里沙发上一样,接着田在念、一念、林砜也拂拂土,不管不顾地坐下。只有以章荏箐为首剩下的那几位“大小姐”皱着眉头,忸怩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书包里好像有几本书,要不要拿出来给她们垫一下?不要,谁要为了她们几个讨厌的人弄脏自己的书。拿出来吧,毕竟都是一起出来玩的同学。正当田在念纠结着的时候,一个声音亮起:“荏箐,给,你们用我的书垫着吧。”
“淮哥哥,不好吧,会弄脏的。”章荏箐不好意思地接过书,不顾李莹、周冉冉、文雯三人迫切的目光,轻轻摸着书的封皮道。
最爱看的酒窝亮起,刺眼,田在念体会到田一念对游戏的迫切,道:“你淮哥哥让你用你就用嘛,反正书皮上有层塑料膜,回去用湿布一擦就好了。坐吧坐吧。”
话音未落,其余三人都已经整理好裙子,慢悠悠的安稳落座,只有章荏箐皱着小眉头,一股不情愿。
“呦,不舍得你‘淮哥哥’的书啊,那坐你‘淮哥哥’腿上。”张易一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好戏,一边挑着事儿。
杨淮悠然,随手拿了一包山楂片冲着张易砸了过去:“丫的,吃东西还封不上你的嘴。”然后面色一转,一脸关怀,“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