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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知穿着羽绒服就去沈寒霁面前显摆了。她现在跑沈家跑得勤,家长一问起来就说去问问题,刘仪也乐得她跟沈寒霁多接触,恨不得女儿跟沈寒霁接触多了就会变得跟他一样优秀。
“阿霁,你看我的新衣服好不好看?”
沈寒霁卧室,孟知一脚点地转了个圈儿。
沈寒霁喝了一口水,上下打量了一番,说:“挺好看的。”
衣服帽檐有一圈白色的风毛,绒绒的柔软,愈发衬得她肤白脸小。
孟知坐到他身边:“我妈让我过年就穿这一件去走亲戚,压岁钱都能多收好多,”她又叹了口气,“不过一走亲戚我妈肯定又要让我表演节目,烦死了,我都那么大了还有每年表演节目,下回再让我跳舞我就跳广场舞,爱咋咋地。”
“对了,还有寒假作业,我们班这次作业贼多,阿霁你肯定写完了,你能不能帮帮我,我今天把作业都带来了,你陪我写或者是你替我写好不好嘿嘿嘿。”
“阿霁你每年压岁钱都怎么花的啊?我妈今年要没收我压岁钱我肯定不干,年年都说给我存着,存着存着就没有了,哼。”
孟知像个小话痨一样地说着,沈寒霁安静地听,最后等她说够了才开口:“孟知,我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
沈寒霁抓着她手,“我今年寒假得回家,B市的家,可能不能陪你了。”
孟知愣了一下:“回家?”
沈寒霁点点头。
他看见孟知脸上原本轻松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下来。
孟知仰着头嚎:“不要,我不要你走呜呜呜……”
沈寒霁忙安慰说:“一个寒假而已,不用想我的,下学期就回来了好不好?”
孟知:“你走了我寒假作业怎么办啊啊啊……”
沈寒霁:“……”
我以为你是难过舍不得我却没想到你是难过我走了没人给你写作业。
他叹了一口气:“孟知,不能所有的都依赖我,好吗?你想想你以后都能考上c大呢,你高三的时候我大一,肯定帮不到你,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说明你还是有那个能力的不是吗?”
“可是,可是……”孟知眼圈红红。
沈寒霁摸摸她头:“你先自己写,我回来后不会的问我。”
“可是我会想你啊。”孟知轻轻地说,身子扑上去,手臂圈住他腰,脑袋埋在他胸前。
可是我会想你啊。
就在那一瞬,沈寒霁听见自己的心在说,再十年,他也甘之如饴。
孟知使劲往沈寒霁怀里钻,恨不得能钻进他的身体里让他把她也带上。
沈寒霁以前放长假也会回家,她觉得还好,只是在卧室时看到对面的窗户总是关着的,心里老觉得空落落,这一次不一样,阿霁是她的阿霁了,并且知道阿霁从来都只是她的阿霁,他们都当过夫妻了,分开就像是一只撕碎情人的猛兽,恐怖的獠牙。
“我也想你。”沈寒霁低声说,抬起她下巴吻了上去。
孟知抱着脖子踮起脚回吻,吻得很用力,像是他下一秒就要走了一样。
刘仪拿着鸡毛掸子,去给孟知收拾卧室。
她整理到书桌前,往对面看了一眼,窗户关着的,但是窗帘没拉,沈寒霁,搂着一头短发的娇小少女,吻得难舍难分。
少女背对着她,一身藕粉色的短款羽绒服,帽子上一圈白色风毛,是她刚给孟知买的。
刘仪顿了一下,拿着鸡毛掸子的手握紧。
对面两人分开了片刻,像是说了些什么,然后又开始吻,这次很浅,她看见沈寒霁在少女唇上浅浅地啄,像是吻着一件挚爱的瑰宝。
刘仪一直看着,抿了抿唇,握紧鸡毛掸子的手又倏地松下来,浅浅叹了一口气,接着开始打扫。
沈寒霁还是回B市了。
那天天冻得要死,孟知红着鼻头想去送,但她爸妈又在家里,她找不到理由去送,只能趴在窗台看着沈寒霁上了车。
一个多月哦。
刘仪路过,看见女儿眼巴巴望着沈寒霁搭的车离去。
~~
B市的日子算忙也不算忙,沈老头要考他各种各样的东西,确定没落下后才允许他下学期继续在安城读下去。
难得有一天空,沈寒霁睡了个懒觉,然后靠在床头掏出手机看孟知照片。
她前几天给他发的,她趴在书桌上,一手拿着笔,面前是摊开的化学试卷。
附文“你不在我真的有好好学习哦。”
沈寒霁看着看着就笑了。
给孟知打个电话吧,这个点儿,刘仪要是不仁慈的话她应该已经被拎起来写作业,要是仁慈的话她应该还在被窝里睡懒觉。
沈寒霁刚准备拨电话,孟知的电话就先打来了。
“喂,阿霁。”
“嗯。”他听着她声音心情就会很好。
“你现在,还在B市吗?”电话那头孟知谨慎地问。
“在啊,我在家。”
沈寒霁听见孟知舒了一口气,“那个,我妈,给我报了一个旅行团。”
“什么旅行团,你和谁?”
“我一个人啦,报的就是那个,首都,嗯,寒假,七日游。”
相比于她的吞吐,沈寒霁蹭地一下从床头坐起来:“你现在在哪里!”
孟知环顾了一下她以前二十二岁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带着糯糯还来过的地方,说:“首都国际机场,T1航站楼。”
沈寒初在刷牙,看见自己弟弟跟只兔子似的就跑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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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鸟~
微博的在写,还想看什么番外,留言告诉我呀~
第40章 、四十块小饼干 。。。
整个过年期间; 从B市旅游回来之后,刘仪都会看见自己女儿时不时对着空气傻笑。
傻人有傻福; 刘仪女士只能这样认为。
从B市拍了那么多照片回来; 每个景点都是比着剪刀手的全身照; 每一张都能看出拍摄者的身高角度; 谁给拍的?
导游第一天就说她女儿一到机场就被人接走了; 年轻帅气的小伙子,两人走的时候手拉着手。
孟知带回来的照片能看出她在B市玩得很好。
过完年; 沈寒霁提前从B市回来了,孟知乖乖地捧上自己此生最认真完成的寒假作业; 沈寒霁检查一遍后满意地点头; 转身从包里掏出两个厚厚的信封递给孟知。
“答应你了; 作业写完我的压岁钱就都给你。”
于是孟知生平头一回实现了,毛爷爷叠戒指; 一根手指戴三个; 十根手指全戴满的伟大理想。
嘻嘻嘻嘻; 有钱!
孟知躺在他床上,对着光看自己手指上象征财富的人民币戒指; 光线流过指缝映在瞳仁,有些晃眼; 让她突然感觉过去的这个学期就像做梦一样。
“阿霁; 这是真的吗?”孟知感叹地问,她想表达的意思是咱们过去的这一学期都是真的吗,我们穿了六年; 结婚了,有糯糯,穿的时候我还在给别人写情书,回来的时候我却已经跟你在一起了,然后沈寒霁回吻吻她额头,深情地说:“小傻瓜,都是真的啊,你没有做梦,我是你的,咱们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沈寒霁听到她的问题,看着她满手的“粉红人民币戒指”,蹙了蹙眉头,说:“孟知,我没有必要拿假。钱骗你的。”
孟知:“……”
果然什么浪漫都是扯淡!
~~
高中三年过得很快,弹指一挥一般。
高二上学期。
国家二胎政策开放,街上多了好些蹒跚学步的奶娃娃小豆丁。
孟知题写了一半,跑去趴在窗沿上眼巴巴地望下面街上的小孩子,:“阿霁,我想糯糯了。”
她回来的时候糯糯已经会站,现在肯定可以会走会跑了。
沈寒霁拉着孟知的腰,把她重新拽回凳子上:“想糯糯不是你不做题的借口。”
唔……
孟知趴在桌子上,噘嘴看着总是一脸冷淡的男人:“你就不想糯糯吗?果然爹就是不如娘,哼。”
“我怎么不想,”沈寒霁想敲敲她脑门,但手指落下去后力量又减了,改成摸摸她额头,“只是你现在想又有什么用呢。”糯糯现在还只是个概念。
“你就是不想。”孟知别过头去。
沈寒霁看她那傲娇的小样子,一咬牙,扶在孟知腰上的手突然钻了进去,抚过她小腹柔嫩的肌肤:“再在补习的时候跟我东拉西扯不干正事,要不要我现在就把糯糯送给你。”
“流氓!”孟知吓得赶紧把衣服下面的手扯了出来,抓起笔算题。
她算完,沈寒霁拿着红笔给她改错,垂下头,睫毛轻轻颤动,样子认真。
孟知冲沈寒霁耸了一下鼻子。
这一回她才不要那么早就给他生孩子呢,哼,她都没有自己的生活就当妈妈了,这一次起码要等到二十五岁才行。
高二下学期。
孟知课业更重了,沈寒霁则是炼狱般的高三下学期。
他晚上要上晚自习,不能再陪孟知写作业了,补习的时间挪到了周末。
孟知看着正专心给她整理笔记的少年,咬咬唇:“我妈都说叫我别来耽搁你学习了,你自己肯定也很忙,要不,我以后就不来了。”
沈寒霁:“能补一天是一天,明年我读大学不在了你怎么办?”
孟知咬笔头:“等我一年嘛,我以后也是能考上C大呢。”
沈寒霁摊开孟知分数可爱的理综试卷:“你确定你现在这个水平能考上C大?”
孟知:“……”
所以她当初是为什么能考上C大的!
高三。
沈寒霁毫无意外地考上了A大,四中校门口拉满了庆祝横幅,最大的就是沈寒霁的名字。
A大开学早,孟知跟着沈爷爷沈奶奶一起送他去机场,最后趁沈爷爷沈奶奶不注意的时候踮脚亲了他一口。
然后孟知也开学了,高三学习强度从未有过的大,孟知有些适应不了,睡不好,每天都处在行尸走肉的昏迷状态。
他去A大报到了,她在浑浑噩噩地做题,他开始军训了,她在浑浑噩噩地做题,他凭借一张军训时的抓拍照片火遍A大,一举拿下新任校草,全校都是迷妹的时候,她还在浑浑噩噩地做题。
好不容易周末晚上放假,孟知用刘仪的手机跟沈寒霁视频通话。
他军训过后晒黑了一点,虽然眉眼间还是以前那股子清贵的蔑视一切的淡漠,但是整体来说却更俊朗了,带着他这个年龄独有的阳光气质。
沈寒霁看到孟知趴在她的书桌上,面前是一摞试卷,小脸在台灯灯光下显得白净异常,眼下却有一道显眼的乌青。
孟知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阿霁,高三好累哦。”
沈寒霁开门见山:“孟知,你这次模拟考考了多少?”
孟知一听小脸就拧巴了:“好不容易聊会儿天,不要问这些嘛……”
沈寒霁:“怎么不问,考不上C大,来不了B市怎么办?”
孟知鼓鼓腮。
她是在高三,对比着C大的分数线和自己成绩的时候才发现,C大,真的好难。
她觉得自己真的考不上。
“那……”孟知跟沈寒霁透过手机摄像头对视,“我考不上只能去别的城市读大学,你就在A大等等我好不好,我四年一毕业就去B市找你。”
沈寒霁听后想顺着网线爬过去敲她一个栗子,他暗说一句“克制”,压住想揍人的冲动。
“万一我不等你呢?”沈寒霁端过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故作悠闲。
孟知:“???”
沈寒霁挂掉视屏通话,给孟知发了几张截图。
他校园BBS上的截图,他刚进大学就凭一张脸火了,甚至有女生专门开辟了一个版块出来,匿名披马甲讨论如何追沈寒霁。
沈寒霁:“只等你一年,明年不来,我就随便挑一个跟她谈。”
孟知懵逼了:“你你你你,你敢!”
“为什么不敢。”沈寒霁回,“谁说我一定得跟你在一起的,你不来,难道还要我在你一棵树上吊死,放弃整片森林。”
孟知:“你你你,你是吓唬我的!你才不会被别人抢跑!”
沈寒霁:“你不来亲自看着我,试试看我会不会被别人抢跑:)”
孟知:“呜呜呜呜呜……”
刘仪女士觉得自己的女儿就像突然变了一个人。
每天早上一到点儿立刻从被窝里爬起来,根本不用她去叫起床,一边吃早饭一边看单词,学校的时候她去她教室门口看过两回,孟知眨巴着眼皮,眼看着要打瞌睡,然后只见她往笔袋里看了一眼,立马打了鸡血似的精神百倍,跟着黑板上老师的思路一边听一边算,嘴里还念叨有词。
晚上下完晚自习回家,孟知甚至主动加起了夜班,她有时候总是算不出来一道题,情绪崩溃,哭嘤嘤地想撕卷子,但是又抬头往对面沈寒霁卧室黑洞洞的窗户看了一眼,再把笔袋里的东西拿出来端详一阵,之后就摊开已经被揉成一团的草稿纸,一边哭一边算题。
孟知有时候太累了,写着写着,直接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刘仪让丈夫把女儿抱到床上去睡。
她轻手轻脚地去给女儿整理书本,看到了她一直藏在笔袋里,现在不小心掉出来的东西。
一张照片。
应该是上次她跟她爸爸让她去B市的时候拍的,她给他们看的一堆剪刀手游客照里面没有的。
少年手臂从女儿脖子圈过,下巴搭在她头顶,两人微笑着看镜头,背景是一片安静的小湖。
刘仪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看孟知睡得沉,俯下身亲了亲她额头。
终于轮到孟知高考了。
成绩出来那天,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