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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街上繁茂,嘈杂之声不断,但是任年所感叹的话,却是没有逃出瑞玟的感知。
“好大的口气,高下立判?本公主就不信,圣十字领地几年之建设,能够比得我海王国度数十万年之积累经营!”
斥了一句,瑞玟…娜隆起身回宫。
黑金色的车架,绕着海王孤峰,盘旋而上。
不一时,到了海王孤峰之上,孤峰高耸,其上罡风凛冽。
便是在海王宫正门之前,海风吹过,潮湿之气被生生打入骨髓,常人呆在这里,只要一天时间,怕就要害了大病。
好在任年此时大小也是神秘态生命,下了车架,在凛冽风中,看着海王宫大门,突然长叹一声,低声对身旁周墨的亲卫骑士说道:
“咱们家大人,最喜抄家,将贵族宅院赐下给功臣,这海王宫建在这种地方,不知道到时候哪个倒霉的同僚会得了这个宅子!”
周墨的亲卫也是有趣,当下打到:
“任大人,这可是海王宫,虽然咱们大人不喜贵族等级,但是上下之别还是分的,这海王宫怕只有咱们大人自己消受了,苦也是苦我们这些护卫大人的亲卫骑士,您就别操心了!”
这话说的任年莞尔一笑,他说这话,本不是与这骑士说的,而是说给海王宫内之人听的,但是这亲卫接口,他倒是来了兴趣,当下又说道:
“当初海皇退位之后,建立这海王宫在孤峰之上,日日受潮湿海风吹拂,就是为了警醒后代海王,不要忘了人族崛起之艰难。”
“你说咱们大人曾就人皇之后,功成身退之时,会将自家家族根基之地建在何处?”
亲卫骑士想了想,说道:
“依照大人爱享受的性子,怕是这大陆之上,那里气候最宜人,哪里山水最瑰丽,哪里美女最多,哪里吃食最美味,就会建在哪里吧!”
任年哈哈大笑,这亲卫话说的实在,笑声中,任年隐隐有感应,海王宫紧闭的正门之内,突然多了几个气息。
于是,任年又说道:
“你说,咱们大人好享受,喜美色,又惯喜与民争利,收敛钱财,咱们圣十字领地怎么会越来越强大,咱们圣十字领地的平民,怎么会越来越爱戴大人?”
这个问题问的有点大,亲卫想了一会,没有想明白,似乎突然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一般,反问任年道:
“是啊,任大人,您问的确实是一个问题啊,咱们不但有你说的那些毛病,而且还花钱如流水,入了内府中的钱如同江河一般,但是从内府中流出的钱,也如同江河一般,但是咱们大人却让人越来越喜欢,也从来没有缺过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年的问题,让这个亲卫联想到周墨那怎么也花不完的钱,让任年哑然失笑,摇了摇头,目光看向了海王宫大门。
正门吱呀一声打开,海王宫这座正门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大开过了,虽然时时维护修养,但是打开之时,还是发出了那种金属腐休的摩擦之声。
这声音停在任年耳中,让任您心有感触,这正门已经腐朽,不知道这海王宫何时倒塌!
………………………………
第一七七章 分立
任年从海王宫大开的正门而入,一入宫门,峰上罡风顿消,海王宫内竟然只有微风,吹来花香阵阵,让人处之极为舒适。
在海王宫内侍的引导之下,任年到了海王正殿之上,循台阶而上,入殿门之前,任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本就笔直的腰板又挺了挺,方才迈步走入正殿之中。
“任年拜见海王冕下!”
任年只是躬身行礼,礼数却只是寻常使臣拜见与自家主君平等之外君之礼。
坐在上首的海王,面上微微一笑,全不介意,开口说道:
“任年啊,昔日你辞别本王之时,本王便知,你有青云直上之日,今日再见,果不其然啊!”
任年礼貌的笑了笑,起身,然后微微欠身,说道:
“海王冕下过誉了,任年此来,却是我主有言,告知海王冕下!”
这话说的已然是极为无礼了,省却了贵族礼仪外交中,几乎所有的程序,直入主题,这一般只有地位悬殊的贵族间,上位贵族通知下位贵族时,才会如此。
海王正殿之中,诸多贵族家臣皆面生怒色,却被海王轻轻抬手,压了下去。
然后海王也不接任年的话,换了话题说道:
“海王城避世近年,海王国度多蒙贵领主照顾,此番情谊,本王却是感激。”
“圣十字领主,如今已然拥人族膏腴之地近半,然爵位仍为子爵,此却是不衬圣十字领主之身份,如今人皇之位未定,本王欲与两位王弟公义,尊圣十字领主位圣十字大公,任年你如何看?”
这一番话,让任年有些措手不及了。
此番话看似好意,但是暗藏凶险用心。
如果周墨被三王共议,尊为大公,那么无论如何,周墨日后见到三王都要矮上一头。
但是这个提议终究是晋爵之事,任年身为周墨臣子,却是不好拒绝。
说完这番话,看着沉默的任年,海王面上带上了微笑,心道自家女儿这一主意,真是促狭,用来杀杀这个任年仰仗圣十字领地的威风,却是再好用不过了。
任年的大脑急速运转着,想着如何接海王这话,却总是两难,但却也不能含糊应对,弱了自家的气势。
突然间,任年福至心灵,突然想到了如今圣十字领地之内,那些身具桀骜,面带昂扬的民众们。
马上,任年有了底气,有了充足的底气。
当下,任年抬头,面上的笑容带着几分讥讽,对海王言道:
“海王冕下此言谬以,我家主君常言,待得日后,还要重封三王王爵,以彰人族初代三皇之功德呢!”
毫不退让,面对面的怼了海王一脸!
瞬间,海王面上铁青,心中勃然大怒,想要发泄,却顾忌如今局势,生生的吸了一口气,压住了胸中怒火,只是说道:
“圣十字领主当真胸怀大志,不过我等三王爵位,乃祖宗余荫,世代传承,人族人皇更迭数十次人,人族三王爵位却永恒不变,就不劳圣十字领主费心了!”
这话却是在讲三王国度的底蕴,已然得到天下人认可,任由人皇更替,但是三王却永久都是三王,这是示威。
任年一挺胸膛,上前一步,高声说道:
“若能夺贵族之利,分享与天下人,怕是天下人族,是不介意是否还有三王国度的!”
初时任年还放不开手脚,但是被海王一压,任年醒悟过来,如今圣十字领地之内,再无贵族之贵之事,已然天下皆知,他还遮掩个什么!
如今圣十字领地兵威雄压天下,已然再无可以畏惧之敌人,他代圣十字领主出使,又有何畏惧?
此念一清,任年顿时感觉到便是身处这海王王宫,也潇洒自如起来,竟然是在海王正殿之上,负手游走起来,面上带笑,语气轻松的说道:
“海王宫正殿庄严肃穆,海王下属家臣贵族也都贤明英武,但任年观海王宫正门已然腐朽,此时正值大争之世,一切显兆皆为预兆,正门以朽,不知宫殿如何?”
任年在站在海王正殿内的家臣和贵族中游走了一圈,见到相貌雄伟者与抬头与他正视者,还露出赞许微笑。
一番话慢悠悠的说完,任年再次站到了宫殿正中。
抬头观海王神色,直面海王容颜,此乃极为失礼之事,但是在任年做来,却让人觉得极为自然,仿佛就应该如此一般。
这个曾经是海王国度城官的男人,如今身后站着整个圣十字领地,站着圣十字领主周墨。
如是,他便可以在这海王正殿,人族贵族正朔之上,傲王侯辱群臣,却无一人敢置一言。
海王便是胸内城府再深,此时也已然面色铁青,若不是顾忌着烈血殿圣贤决议未下,诸方准备未足,海王真真的一巴掌将这个任年拍死!
任年看着海王面色铁青,眸中杀气已然掩饰不住,偏偏又不敢拿自己如何的的样子,不知为何,胸中竟是从未有过的痛快,开口高声笑道:
“海王似乎无话要说,那就听我主之言吧!”
然后也不等海王说话反驳,境径直说道:
“我主说了,明日要在墨城,与三王国度与郁金香家族和谈,过时不候!”
言罢,任年面上露出一丝看似谦和,实乃傲然到了极点的笑容,微微欠身,转身就走出了海王大殿。
任年没有等海王的回答,因为那没有意义。
海王也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说什么也同样没有意义。
如今周墨占着主动,占着大势,如今既然正式遣使到了此处,并且说了这等没有丝毫回旋余地的话,那么他便是海王之尊,也只能同意,无论他是否愿意,必须同意。
否则,以圣十字领地如今的军事实力,几日内就能兵临海王城下,若是周墨再狠绝一些,数日之间,就能涂炭整个海王国度!
所以,任年只要将话带到,就无须等海王的回答,因为回答定然是肯定的,如今的局势下,海王国度没有拒绝圣十字领地的勇气。
至于海王不回话,是为了维持自己身为人族三王之首的权威和尊严。
周墨说了,他只有听着,已经是一种屈辱。
若是还当场就答应了,他这个海王也无颜继续做下去了。
任年出了海王宫,在所有海王宫廷戍卫愤怒的目光下,大摇大摆的上了黑金车架,随后带着两队周墨的亲卫骑士,招摇过市的出了海王城!
直到使臣车架进入了海王城外的传送阵,一阵空银色光芒闪耀之后,使臣车架的影子消失在了海王国度,孤峰之上,海王正殿之内,沉默才被瑞玟…娜隆从海王身后屏风绕出的身影打破。
“父王,今日之屈辱,他日缚周墨于殿下,父王唾其面而报之!”
这话一说,顿时海王正殿之内,无论是贵族还是家臣,全部大礼躬身到底,一同合道:
“今日之屈辱,他日缚周墨与殿下,冕下唾其面而报之!”
如此,海王方才面色稍好,从王座上站起身来,一挥袍袖,却也无颜说些什么,转回了屏风之后。
瑞玟躬身送父王离了正殿,这才转身面对群臣,面上带笑,说道:
“诸位家臣,诸位叔叔伯伯,今日之事,就不要外传了,各自去忙吧!”
看着陛上站着的瑞玟…娜隆,震惊而温和的笑着,好像方才所发生的事情是幻境一般。
不知为何,下方的贵族和家臣,一个个都镇静了一些,缓缓的退出了海王正殿。
一出正殿,贵族和家臣便极为分明的分成了两个阵营,贵族走在前,家臣们抱团跟在其后。
贵族团伙中,有一人冷笑,低声对一旁好友说了一句:
“听到没有?那圣十字领地的使臣,已经将家臣置于我等贵族之前了!”
整个贵族阵营在这句话音传开之时,都微微顿了一顿,然后就有人回身看向恭恭敬敬跟在他们身后的家臣。
这些还只是海王的家臣,而这些海王的家臣身后,还有成千上万属于这些贵族自己的家臣。
贵族们被这一句话惊醒,猛然意识到,这些真正掌握着他们领地内绝大多数权力的家臣们,一但与圣十字领地沆瀣一气之后,那他们……
贵族们重新移动脚步,但是行走之间,互相眼神交汇,皆隐露骇然之色。
瑞玟…娜隆窥见了圣十字领地之中,平民阶级与执政者们的矛盾。
周墨岂能看不到,自从圣十字兴起之后,压贵族而抬文人,贵族领地之中,贵族与家臣之矛盾?
今日任年一言,却是将这个矛盾挑开了!
若是周墨知晓,怕是要大笑三声,他正愁着寻找机会,不漏声色的让这些贵族和贵族家臣们,发现两者之间的矛盾,而不可得呢?
如今,叫任年出使一次,一个家臣和贵族,前后之别,或许是无心之语,习惯成自然的称谓,就将这矛盾挑破开来。
不得不说,气运消涨之道,奇妙之极。
坐在黑金车架中的任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一句无心之语,给已经摇摇欲坠的贵族阶层造成了多大的麻烦。
此时的任年,正沉浸在自己与海王冕下架前,傲王宫,辱群臣的威风意气之中,他这一生,虽然也曾主政圣十字领地,但是何曾有过如此威风!
“贵族之辈消弭,我辈当主天下啊!”
在黑金车架中感叹了一句,推开车窗,墨城已经遥遥在望。
海王宫中,当着瑞玟…娜隆以及海王王妃、王子的面,海王冕下已经摔了第七花瓶。
将第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