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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月泠的话说得穆天毅忍不住皱眉。
「莫俪的美是众人公认的,她是广告界的黄金公主、眼装界的宠儿,尤其她的广告和服装发表会样样都为投资者赚进大把的钞票,所以气焰自然更高张了。追求他的富家公子和企业名人多不胜数,她还很端架子的。你能得她的青睐可算是幸运中的幸运。」
「如果被人用目光生吞活剥的对待还叫做『幸运』,试问什么才称为『侮辱』?」
「莫俪有个喜欢搜集年轻帅哥的嗜好,尤其对得不到的倍感兴趣,你一定是对她摆酷,她才会死缠着不放。」月泠盯着穆天毅俊俏的外貌看,脸上的笑意不断加深,终于忍不住笑出声音。
穆天毅冰冷的目光闪动,寒气逼人地问:「我有什么地方这么好笑的吗?」
「对不起!我不是笑你,是笑莫俪这次可看走眼了;只是你的模样实在年轻,她准是把你当成初出茅庐的小男生了,尤其你对女人的态度容易被误会成傲慢。」月泠收起玩笑的态度正经地说:「别生气了,这次是我的失误,我原想只是些眼装杂志的摄影应该很容易,倒没留意出资老板是谁。如果早知道是宋庆城的关系企业我就不会答应彭竟尧了。」
「为什么?」穆天毅敏感的注意到月泠提起宋庆城时声调里的嫌恶。
「因为莫俪是宋庆城同母异父的妹妹,她对宋氏机构的CASE一定优先接……」月泠的话说得有些迟疑。
「这绝不是你远离宋氏的原因,还有呢?」
「因为他们两兄妹一样的烦人,一样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追求妳!什么时候?」
「四年半以前,美其名叫『追求』其实是纠缠不清,跟踪、窥伺……完全扰乱了我的生活。你能想象一下那种日子有多可怕,他会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出现来骚扰你。」
「难道没有人可以帮你解决这种事情,你的父母、亲人呢?」
「所以曜风马上送我去欧洲,我利用那段时间游学,顺便接一些杂志的特约稿件和翻译过游牧式的生活。」
「依照宋庆城的性子,岂会如此轻易善罢干休。」
「他已经没精神追踪我了,因为曜风和震孝在商场上不断施压力,商业战争是需要全神投入的,尤其宋氏的实力比起仲业集团要差上很多,他总是要先顾全自己的。虽然事情解决了,但是仲业和宋氏的梁子也结深了。幸好这次我没跟着你,一切都由彭竟尧处理,否则还真是自投罗网了。」
提到宋庆城,月泠总是觉得浑身不对劲,仿佛连周遭的气氛都变得特别阴森。她用力跳下石头,尝试着将那异样抛去。
穆天毅轻轻地将月泠纳入怀中,让她倚靠在他的胸膛。「别担心了,如今的你不再是孤单一人,事事有我为你一力承担。」
「你自己的烦恼怎么办?莫俪也不是个容易死心的人。」
「我可是没没无闻,要查我也无从找起。何况工作已经结束了,要碰上的机会不多。不过她总让我想起莫乐娘。」
「她是谁?」月泠对这个初次出现在穆天毅口中的女子充满好奇。
「她是个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
月泠听得有些吃味,遂不经意的脱出天毅的怀抱,娇声说着:「好夸张,她不会正是你的红粉知己吧?」
「她想要的是--我的项上人头。」
「咦!你该不是对她始乱终弃,薄幸负心,才让她想杀你。」
「你想到哪里去了!她虽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姿却视男人为玩物,摆弄于股掌之间,于我眼中也不过似红粉骷髅一般丑陋。」
「那么你积欠了她些什么呢?」
「颜面攸关的同题。」
「哦?」
「她不幸落难为我所救,但却依恃美貌愿自荐枕席,江湖上多少英才霸主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结果为我所拒,因此我常常莫名的遭到狙击。」
「你严重的伤了她的自尊,对美丽而自信的女人而言,是不接受拒绝的,所以自信心受损的报复是致命的。」
「正是,她的美丽让天下大多数的男人愿意为她提刀杀人,即使他不识技击之道,也是一样……」
「在你的时代男人三妻四妾原是平常,就算是现在这个时代男人逢场作戏也比比皆是,况且你又没结婚,有漂亮的女人自动上门,何必硬做柳下惠。」
穆天毅没有马上回答月泠的问话,只是拉过她的身子正视着她的眼睛,「你在套我,对不对?你的眼睛太坦白不会说谎,所以我不相信这是你的真心话。」他拉着她一起坐在青翠的草地上才缓缓开口:「人与人交往时因双方认识的深度及本质的差异,所感受的浓淡也有不同,我或许会因喜欢一个女子而成为朋友,但是却不一定会爱上她成为妻子,毕竟朋友可以聚散,而妻子却是要一起生活一辈子。尤其情如剑锋,双刀皆伤人,伤别人的心与伤自己的心一样,滋味都是苦涩得难以下咽,所以男人应与女子无异,忠于自己的感情,以免误人误己。」
「但是人又不是东西,可以先试用一下,再决定和自己是否合适?」
「她能否为我妻与我共一生,这可以从平时的言谈行事中看得清楚。傻丫头,若每件事情都要先尝试,那什么事都会迟了。」
「你理智得可以,被你所爱的女子会很幸福,得不到你钟情的女子一定怨你薄情,难怪莫乐娘要杀你。」
「你真的觉得为我所爱的女子很幸福?」穆天毅语藏玄机地问月泠。
月泠却是全不设防地回答,「当然是呀!不信你将来问问她,你根本是那种如果爱上她,天底下就不会再有别的女子能侵入你的心,如果你不爱她,就算她死在你面前也没有用的人,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
「对,你开始了解我了,所以莫俪和莫乐娘一样,都无法成为我心底的永恒。年少时或曾轻狂,但是岁月过去,如今的我只愿守住一份真。」
「公认的美女你还不爱难怪你孤单一人,难道你不怕根本没有你心目中的那种女人吗?」
「不怕,老天爷不会对我那么苛刻,既然在我的时代里遇不到,我相信她会在这个时代被我找到。」
虽然月泠一副不表赞同的表情,穆天毅倒是说得万分笃定。事实上她正在眼前,他不愿说破,是担心把她吓跑了,也顾忌自己一无所有不足以照顾佳人,而且他更不想破坏两人的和谐,他要等月泠厘清自己的感情是「爱」,不单只是关心和帮助。
月泠莫名其妙的有些嫉妒「她」--这个还未出现的女人已经开始让她有些不舒服。糟糕!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小心眼?月泠甩甩头抛去这些不相干的情绪,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好吧!自信先生,除了莫俪那女人以外你还藏了些什么事情呢?」月泠慧黠的大眼睛滴溜溜地盯着穆天毅的脸瞧不停。
「你这个聪明的小丫头真是什么也瞒不住你,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容易就被看透了。」
「那是我耶!别人可不一定,方才在沙滩上你练武的模样像全世界都得罪了你,这么明显的事实还看不出来,我就真的是非常迟钝了。」
「其实没那么严重,我只是对自己有些不满,还有些……」
「挫折感。你觉得工作做得不好,是因为你要求的太完美,其实彭竟尧对你的表现很满意,对一个业余者的初次出击来看,你算是非常成功,那笔酬劳可以证明。」
「酬劳多少我并不在乎,钱就交给你了,我只希望别再让我和莫俪共事,我实在受不了她像只八爪鱼般死粘着不放。」
「要做这行的顶尖人物一定会遇到她,除非不吃这行饭。」
「正合我意,我并不想继续做。」
「那可不成,我已经答应彭竟尧让你去帮他,参加服装展示会,以免埋没人才。」
「我的天啊!」穆天毅故意摆出一个很苦命的表情逗月泠。
「嘻!嘻!……」月泠露出贼兮兮的笑容,「我准备帮你签卖身契卖给彭竟尧,然后回家快乐的数钞票。」
「你欺负我,我要回家。」穆天毅委屈的表情和声调像极了深受欺凌的小媳妇。
「哈哈!你又回不去,还能怎么样?」月泠得意地说,快乐地和他斗嘴。
「唉!你就是会欺我有家归不得。」他好无奈地叹气,引得月泠的注意后却又是一副嘻笑脸孔,「嘻!在这个时代我可没有养家活口的本事,只好赖定你这辈子了。」穆天毅的语气越说越正经,深邃的眼眸紧盯着月泠看,看得她脸红心跳,弄不清楚他是玩笑还是真心。
「厚脸皮,这种无赖话也好意思说出口,不害臊。」
「欸!想和心爱的人过一生一世有什么好害臊的。」
穆天毅的表情正经的不像玩笑,月泠却不敢让自己当真,虽然心里甜蜜蜜的,嘴里还是假装抗议,「你少在这儿花言巧语卖弄唇舌,姑娘我可是聪敏灵慧,才不会被你的三两句甜言蜜语迷晕了头。」
「唉哟!我可怜的心碎满地了。」穆天毅知道月泠以为他在说笑,他也不想逼她·只愿天天看到她快乐的过日子。
月泠诐闹得忍不住笑倒在他的身上,穆天毅不动声色地搂住她的纤腰,让她舒适的靠在他的怀抱中,月泠害羞地想离开,穆天毅却指着远处的天边说:「你看,太阳要出来了,乖乖坐着,我教你长生养颜之术,保证让你永远貌美如花,青春永驻。」
「青春永驻会变成妖怪,才不好呢!我比较想学会怎么飞,登萍踏浪、御风飞行,自由自在的来来去去,没有塞车之苦,没有地域之隔。」
「丫头,你武侠电影和武侠小说看太多了,轻功不是说说就可以学得会;你还是先学着打坐吐纳让自己青春美丽吧!」
「丫头?丫头岂是你叫的,我今年都已经二十六了,却让你叫得像小孩似的。」
「你难道希望我叫你老小姐?在我们那里二十六岁的姑娘没婆家是很丢脸的喔!」
「你真是皮痒、欠揍。」月泠气得回头捶他,却发现穆天毅早已经飘身飞上大石头,悠哉地欣赏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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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泠一把拉起身上的薄被盖住头,试图将耳边吵个不停的噪音掩去,但是吵死人的声音不但继续响着,连身上的薄被都自动飞起掉落在床尾,她心不甘情不愿地睁开惺忪睡眼,却见着无线电话机腾空飘在眼前。
「有鬼!」
随着月泠的惨叫声,话机轻轻地掉在她的手边,那吵得要命的声响原来只是电话铃声而已。
「穆天毅!又是你搞的鬼。」月泠气得在床上大吼。「干嘛不让答录机接听就好了,非得吵醒我?」
客厅里传来穆天毅优闲的笑声,「你太懒了!都已经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答录机的留言带全录满了,如果我来接,你不怕被人发现你屋子里藏了男人?」
「难听死了,我又不是和你同居,有什么好怕的,何况是谁告诉我『但求心中无愧,褒贬一任世情』的?」
「丫头,我说过的东西不少,却也得适时适地的用才不会出乱子。」
月泠还没来得及反驳,电话又响起来,随手抓起话机嘴里不住嘀咕着:「七早八早地吵醒我,最好是有什么火烧眉毛的急事,否则管你是天皇老子也少不了一顿臭骂。」
房间里,月泠一声充满火药味的「喂」以后变得寂静无声,随即又传来橱柜抽屉被拉得乒乓作响。
「丫头,你的下床气也未免太大了吧?怎么尽拿些家具出气?」
「少说风凉话,快快拿起你的万宝袋我们要走了。」月泠边梳理着头发,边匆忙地从房间里出来。
「怎么啦!谁的电话?真的事急燃眉吗?」
「震孝要我去陪雨臻,她昨夜受伤了。」月泠慌慌张张地说着。
「说清楚点,雨臻为什么会受伤?」
「哎呀,你就别问了,我只听到雨臻受伤就把电话挂了,哪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人在震孝那里,去了再说吧!」
月泠急匆匆地拉着穆天毅出门,慌乱中竟连钥匙都插不进门锁。
「我来吧!」穆天毅干脆接过钥匙关上门,也不等候电梯上来,径自伸长手揽过月泠的纤腰,纵身掠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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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泠忍了许久的笑声终于冲口而出,银铃般的声音回荡在大厦的电梯中久久不散去,看着穆天毅无奈的表情更是笑得一发不可收拾。
「好啦,别笑了没见过比你更幸灾乐祸的人,不替我解围也就罢了,居然还在一旁搧风助火,唯恐天下不乱。」
「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