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在做什么?」月泠不解地看着穆天毅。
「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穆天毅冷冷地道。
「你吃醋啦?!」月泠偷偷朝他瞄了一眼,话里尽是掩不住的甜蜜。
「吃醋乃妇道人家行径,我堂堂大丈夫一名,岂会有如此心思?」
「死鸭子嘴硬。」月泠蹙起她那双秀眉。「有人说,忌妒也是一种爱的表现,你是既无心又无情--」
丁月泠话还没说完,便被绕在她腰上的手臂一紧,勒得她整个人都贴在穆天毅的身上。她的脸颊靠着他的胸膛,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仿佛就是一切的说明。
「到了。」穆天毅丢下短短两个字,将丁月泠带出电梯。
月泠侧头偷望穆天毅,只见他冷漠的脸上毫无笑容,而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力道之大倒是充分地表现出他的情绪。
「生气了哟!开开玩笑,干什么还当真嘛!」月泠一面撒娇地安抚穆天毅,一面将大门打开。
一入玄关,满屋子的沉寂迎面而来,月泠熟悉地开亮灯,穆天毅迅速地环视一遍屋内,挑高的大客厅摆设俱全,看得出花费设计师许多功夫布置,一道螺旋梯延伸至楼上,屋内所展现的一切充分表彰身分地位,但是却感受不到「人」的气息,只隐隐中流露出孤独和寂寞,完全不同于丁月泠小窝的温暖。
「像雨臻这么灵秀的女子,怎么会有这般样的宅第?」穆天毅很纳闷地一望月泠。
「这房子当年是仲业名下的产业,雨臻和曜风结婚时,她姑妈一手弄好给他们当新房的,对雨臻而言结婚只是为了脱离她姑妈操控,和帮曜风取得仲业实权的权宜之计,所以就将就地住了。曜风住楼下,雨臻睡楼上,楚河汉界壁垒分明,相安无事的过两三年。离婚以后,曜风搬去办公大楼的顶楼和震孝比邻而居,这个大房子只剩雨臻一个人住,室内装潢她根本不想动,只有楼上那间套房才有她的风格,可惜!没得到她的允许,我没法子让你参观。」
「我没那么大的好奇心。去!去!快去沐浴更衣,若着凉了晚上就不好交代。」
月泠调皮地扮个鬼脸,转身走进客房……
当地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握着毛巾走回客厅时,穆天毅正从阳台走过敞开的落地窗回到屋里,窗外初升的太阳洒落一地的亮丽。
穆天毅递给丁月泠一杯看不出用什么调出来的饮料,随手接过毛巾替她擦拭头发。
舒服地享受穆天毅轻柔地梳理,轻辍一口手中的饮料,那怪异的味道差点让月泠给吐出来,「什么东西呀?你不会想毒死我吧?」地皱着眉摇头。
「毒死妳!你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凭我,哪需那么费事,真不识好人心。」
「可是这东西真的难喝嘛!」
「良药苦口,重要的是效果,乖乖的喝完,等到晚上你能活力充沛的应付一整夜的工作时,再谢我不迟。」
「臭美!」月泠虽然嘴上不认输的占便宜,却依然皱着眉将饮料一口喝尽,「打个商量好吗?下回找个清凉爽口的养颜偏方再弄给我喝,这玩意就省省吧!」
「妳□!真是宠不得呀!」
「说得也是啦!不过,我承认,从小到大就属你对我最好,够你得意了吧!」
「哦!你那些朋友们个个都将你捧在手心上,你还不满意吗?」
「那不相同,夙震孝和彭竟尧都早已是名草有主,心思全搁在雨臻和小九身上,我呢!不过是他们受人之托,代为监管而已。」
「谁有那么大本事,管事敢管到你大小姐的头上来?」
「杨曜风嘛!」
「怪哉?不是说他最宠你吗?」
「话是没错,可是他管我事情的时候更多呀!」
「嗯!有意思,能治你的人怕不多,不知何时有幸能和这么一位人物会上一会?」
「你不用幸灾乐祸,即使明晚的眼装秀他没空到场,我也躲不了多久,只要我再拖延几天不给他回电话,他绝对会自动上门来的。」
「你确实过分些,电话线都快被他给烧了,你居然还毫不理会。」
「我讨厌和他在电话里吵架,他总是想说眼我去做件我不愿意的事情,我一向是能拖就拖,不能拖就躲,往年这个时候我早接了一堆的CASE溜到国外去逍遥自在,哪会像今年这么惨呀!」
「今年会有例外,恐怕是因为我的缘故吧!」
「不错,你真的不是普通聪明而已耶!不过没关系还来得及,每年春、秋两季大陆和香港都有很多商展,我固定会陪几个外商客户去采购,今年本来想推掉,现在不如赶办签证·你和我一起去。」月泠越想越妙,兴奋自己想出这个两全其美的点子,「虽说时间相差三百年,故乡总是故乡嘛!怎样?你说好不好?」
「疯丫头,怎么说是风就是雨呢?」
「随便你说去,反正就这么办,明天活动一结束就没事了,我们先闪,看他拿我奈何!」月泠说得高兴,只顾着站起身,早忘了穆天毅正在替她吹着头发。
「别急,时候这么早,还没有人上班谁理你?」若非穆天毅即时松手,她那头乌黑长发不知道要扯落多少,「乖别动,当心扯断了头发,我会舍不得的。」
穆天毅随手放下吹风机,一把将丁月泠拥入怀中,他的下颔靠在她的头顶,轻轻的摩擦她细柔的发丝,她淡淡清幽的发香飘飞,触动他情思翻转,直想将她融入己身。
月泠全然未察觉穆天毅的心思,径自舒服地依偎在他厚实的胸膛,假意的取笑他:「贫嘴,看你梳理得如此顺手,可是流连过许多姑娘的妆台!」
「胡扯,往昔有的也是别人伺候我,能让我伺候的,除了你哪还会有谁?」穆天毅轻轻地拨弄月泠的长发,淡淡地说着:「自古男女授受不亲,江湖中人纵然不拘小节,礼数还是要守的,就连和我相识半生的婉儿都没有例外了,何况其他。」
「婉儿」这个不经意由穆天毅嘴里溜出的人名,大大地吸引了月泠的注意力,「好个相识半生,她若不是你的青梅竹马,就该是你的红颜知己,好哇!骗我。」月泠突然地一叫,脱出穆天毅的怀抱,睁大了双眼盯着他瞧,「你分明已经有意中人了嘛!」
「怎地?你小脑袋里又想到哪儿去了?」穆天毅不理会月泠的娇嗔,伸手一探圈住她的小蛮腰,又将她柔软的身躯抱个满怀。「不要胡乱打翻醋坛子,我和她比邻而居十数寒暑,她与我情逾手足,非关男女。」
「瞧瞧你把自己说得这么像君子,怎么到了我们这里全变样了,你这一失踪大半年,她岂不是要急坏了。」
「她早巳超脱世俗,无罣无碍了;会在乎我生死的人屈指可数,除了我那几个交心交命的生死知交以外,最高兴的莫过于那些诅咒我快死的对头冤家了。」穆天毅说得轻描淡写,对如今的他来说,婉儿和老友们亦已成古人矣!恩、怨、情、仇具都远了。
「真奇怪,你们所谓江湖人未免太不重视生命了吧?竟将厮杀当作理所当然,你一定让她很失望,所以婉儿才会看破红尘出家去了,是不是?。」
「我确实让她失望,因为我没来得及救她,我早该让她混混沌沌的当个一般女子,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实在是有它的道理的。」
「不公平,超级沙文主义猪,女孩子也有求取知识的权利,岂能因为男人短视就剥夺了。」
「咦!怎地骂起人来了,女子确实有求知权,但是懂得赏识的男子有几人,在那个女人是男人附属品的时代,能得到知心相惜的女子少之又少,她正好是得不到的那一个,最后她以自我毁灭做无言的控诉。」
「你是说,她自杀了?什么时候?」月泠惊讶不已,无法想象一条宝贵生命的消失竟是因为如此不值的原因。
「快八年了,当时我正游侠江湖,根本不知道她被狠心的继母卖给了城里的大户当小妾,受尽无知大妇的欺侮,等我赶到的时候,她的尸骨已寒,一个才情兼备的佳人,却被命运无情的捉弄,她的死让我了解许多事情,女人绝对是独立个体需要尊重和平等对待的。」
「我懂了,她钟情的是你,可惜缘分不够,你是不是领悟得太晚,所以心中留有遗憾和懊恼。」
「乱讲,一个生命的陨落遗憾和懊恼岂会没有,但是此番情绪非关情爱,你的小脑袋瓜里别尽猜测这等无稽之事,当年她若已入我心,又岂容得恨海难填,情天难补。」
「唉!她真是没有福气,如果她出生在这个时代,如她这般才貌双全的女人,绝对是众星拱月,惜若珍宝,只怕我不如她的地方多喽!」
「咦!我们这位一向不服输的大女人,怎么突然这般谦虚了呢?」
「唉!这哪里是谦虚,先别提佳人的才情『琴、棋、书、画、诗、酒、花』我是件件皆不能,更别说如今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我也无一件能,你看看,我只是老实说而已嘛!」
「嗯!说得是,我好像应该重新考虑找个更好的美佳人……哎呀!」
穆天毅的玩笑还没说完,就换得月泠的粉拳如雨般捶下,轻轻软软的拳头,落在他厚实的胸膛上,浓厚的撒娇意味远胜于抗议,她细语的娇嗔引得穆天毅一阵爽朗笑声相应。
他轻轻捉住她忙碌的双手,顺势将那双柔荑圈在自己身后,月泠不由自主的倾靠在他的身上,一仰头,穆天毅深情的眼眸正望着她红艳的双唇,容不得月泠羞涩低头,他灼热的吻随即落下,轻巧有若春风拂面,浓烈更如醇酒闻香,月泠柔顺地偎在穆天毅的怀里享受他轻柔蜜意的爱怜。
给她一个深深的长吻,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紧得像是想将她永远的嵌入自己的身体中,无限的爱意经由相触的双唇和绵密的热吻倾泻而出……
许久,只见月泠的星眸朦胧,面庞上涌起一层酡红的娇羞,在璀璨的晨光中倍加动人,她离开了穆天毅纠缠着的双唇,埋首在他宽阔的胸膛上,穆天毅轻轻地抚摸着月泠那乌黑芬芳的秀发,压抑下满怀热血激荡的冲动,才放开被箍紧在怀中的人儿。
「去歇着吧!晚上和明天的活动还需要许多精神应付呢!」
「下午的排练可以不去吗?」
「放心,我和彭兄通过电话,他说对我有信心,放我们休息,只要晚上的彩排准时到就行。」
「臭美。」
「是,小懒虫上床睡觉去。」穆天毅轻轻一推丁月泠。
「不要,这样很舒服。」月泠依然撒赖地腻在他的怀里,「要不然等我睡着了再把我丢上床好了。」
穆天毅怜惜地低头,看着她的头轻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睑已拢,两片似扇的睫毛小巧美丽,小鸟依人地偎在他的怀中。「丫头,你是想试验你的魅力,还是考验我的意志力?」
「我哪里会如此恶劣!」月泠困倦地打着哈欠,在睡眠席卷上来之前,低沉且模糊地嘟嚷:「我只是信任你,如你自己所说是个君子嘛!」
「好一个君子,只怕美色当前,情难自禁,君子也会变成大野狼的。」
月泠似乎没听到穆天毅的自嘲,只是不由自主地将身体偎得更深些,穆天毅无奈地轻轻一笑--
****
周末,东区一家颇负盛名的大饭店,正举办着一场吸引众人注意的时装发表会,这一次的表演,除了展示极具知名度的男装设计师彭竟尧的新装设计以外,还加上他破例和近年才崭露头角、崛起女装界的设计师张莹共同的联合发表会。
虽然是受到邀请才能出席的盛会,但是在布置得很耀眼的会场四周,还是挤满了来宾和各个媒体的记者。
伸展台上,模特儿们精采的演出换来台下热烈的掌声,轻快的背景音乐中响着此起彼落的快门声,镁光灯快速地起起落落,正捕捉着台上每一件设计师精心的杰作,伸展台下除了赞赏的惊叹以外,还低声传着些众人的耳语:
「这次怎么没有看见服装界的『黄金公主莫俪』?」
「就是呀!那两位压轴的男、女Modle也眼生的很呢?」
「你落伍了。」另一个更压低的声音,「那位男Modle一连和黄金公主拍过好几次服装杂志和有关时装的平面广告,目前正受瞩目。」
「而且来历和行踪都神秘的不得了。」其中一个好奇的声音迫不及待地插嘴,「那位女Modle也不是新人,五年前她在伸展台上闪闪发亮时,『黄金公主』还没冒出头呢?」
「这几年都没见过呀!」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她如昙花一现,在正走红时突然退出,当时是有些流言,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