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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两百六十三章 原来是他
“高月公主！”副将瞪大眼睛，顿时色变。
“还真是公主！”
“天，公主竟然，没死？”
嗡！
当看清楚，这女人的面容之后。
所有白族的战士，都陷入了惊呆之中。
“老臣卫牧，见过公主殿下！”卫牧跪在地上，恭敬磕头。
“卫大帅无需多礼，你我都是旧人，何须多礼。”
高月公主，微微笑道：“再说了，我夫君乃是你的弟子”
“说起来，也应该是我，对你行礼才是。”
说好之间，高月公主微微屈身，就要给卫牧行礼，却被卫牧拦下来。
“老臣何等何能，又岂能遭公主殿下，您如此大礼？万万使不得！”
卫牧一脸惶恐，赶紧扶起高月公主。
“公主，刚才是末将多嘴，还请您治罪。”
噗通！
副将跪在地上，满脸惶恐。
“将军无需如此，你刚才说的那些，这并不是你的错。”
高月公主扶起副将，微微笑道：“你可知道当初，我我并不愿意嫁给豹侯，而是被人点了穴道？”
这
闻言，众将士一愣，都有些愕然。
高月公主和霍青，本就是天生一对。
此事，众人皆知，而且乃是军中美谈。
可在三年前，中州封闭之时。
先是霍青阵亡，而后是高月公主改嫁。
试问，这些噩耗传来，众将士如何不寒心？
好在，这一切的一切，随着时间推移，这才逐渐被暗淡。
但暗淡归暗淡，这并不代表着，这一股仇恨，战士们就能够忘记。
现如今，高月公主，亲口解释。
将士们这才明白，原来当初，高月公主，乃是被迫。
“公主殿下，您何等尊贵身份，又是白帝的姐姐，究竟是何人如此无耻，竟然敢胁迫于您？”副官一脸激动，试探问道。
“那你觉得此人，是否该杀？”高月公主，淡淡说道。
“当然。”副官一脸激动：“该杀！”
“此人，便是白帝。”高月公主，揭晓了答案。
轰！
声音落下，全场哗然。
“这不可能。”副官不断后退，眼中满是惊恐：“您是白帝的姐姐，陛下怎么可以这样？”
“为何不可以？”高月公主，冷笑说道：
“对我弟弟而言，这江山社稷更重要，其他一切都是用来牺牲的。”
“当年，我逼迫嫁给豹侯，哪怕是跳下城楼而死，依旧被视为豹侯的女人。”
“如此一来，白帝就能打着本宫的名义，收敛豹侯家族的财富。”
“现如今，财富收集干净，豹侯也就没了利用价值。”
“豹侯现在的下场如何，不需要本宫解释，你们自己也能够看到。”
嗡！
高月公主声音落下，将士们一阵骚动，都感觉到了悲愤。
“不知道个公主您，这一次来边疆，究竟所谓何事？”卫牧，试探问道。
“自然是请卫大帅，您归降紫木崖。”高月公主，屈身行礼，凝重说道。
轰隆！
晴天霹雳！
高月是白族的公主，却要替敌人劝降？
这一幕，无异于是一道天雷，轰隆的众将士，都感觉到了忧伤。
“公主陛下，就算陛下对您不仁义，可他对我们这些将士，似乎还算不错吧？”卫牧，苦笑说道。
高月公主之死，卫牧早就有所猜测。
但当真相揭晓之时，卫牧还是有些震撼，感觉到了悲伤。
但就算如此，想让卫牧投降，这也不太可能。
毕竟！
卫牧对帝国的忠诚是嵌入脑海之中，深入骨髓之中，如何能够忘怀？
“卫大帅，您可曾想过，您的弟子霍青，为何会和您兵戎相见？”
高月公主摇摇头，冷笑说道：“霍青是您一手拉扯长大，您对他如儿子般喜欢。”
“霍青是什么性格，不需要我说，您也应该很清楚。”
“可霍青最终，还是要背叛帝国。”
“诸位将军和战士，你们又可曾想过？这是为什么？”
这
高月公主声音落下，全场沉默。
“报启禀大帅，霍青大帅，和一个小女孩，在外求见。”
又一个战士，急匆匆走过来，说出了众将士，骚动的话来。
“传！”卫牧，一声喝斥。
“诺！”那战士点点头，退了下来。
很快的，一身戎装的霍青，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大步流星走进来。
“不孝弟子霍青，拜见师尊。”霍青跪在地上，抱拳说道。
“爷爷，我是霍燕儿，您叫我燕儿就好啦。”小女孩吐了吐舌头，嘻嘻笑道。
“燕儿？”卫牧抱起小女孩，目带慈祥：“你几岁了？”
“爷爷，我三岁啦。”小女孩粉雕玉琢，一脸笑容：“爷爷，爹说这次过来，是接您回家的啦。”
家？
闻言，卫牧浑身一震，似乎被触动了什么。
“师尊，您膝下无子，似我为儿，燕儿就是您的亲孙女。”
霍青跪在地上，激动说道：“师尊，和我们一起回家吧，别打了。”
“是啊，师尊，回来吧。”高月公主，柔声说道。
“大帅，霍将军和个公主陛下，都是无辜之人，却被白帝如此羞辱，我们何必跟着他？”副官，激动说道。
“我等，反了！”
哗啦啦！
众将士跪在地上，恭敬的望向卫牧。
“诸位将军和战士，白帝不仁，覆灭只是早晚问题。”
卫牧微微一叹，说道：“但我卫家世代忠烈，你们能够造反，我又岂能？”
“卫大帅，您这话就不对了。”霍青身旁，一名佩刀的少年，忽然说话了。
声音落下，众将士的目光，汇聚成流水，齐刷刷集中在，那少年身上。
“你这小兵，真是好生无礼，好不速速退下！”副将，一声喝斥。
“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年！”那少年，傲然说道。
“你”闻言，副官勃然大怒，就要喝斥，却被卫牧拦下来。
“这位小兄弟，你收老夫说的不对，那请问你，又有什么高见？”卫牧，冷笑说道。
卫牧虽然爱兵如子，但他堂堂一国大帅，又岂能被一个小兵如此侮辱？
此刻，很多将士的手，都按在了刀兵上，目带凌厉森寒。
只要那少年，一言不对。众将士就会，同时拔刀，将这少年砍死！
第两千两百六十四章 卫牧的抉择
面对白族将士，的咄咄逼人，那少年临危不惧，而是一声大笑：
“大帅，你可听说过横渠四句？”
横渠四句？
闻言，卫牧一愣，有些愕然。
中州将士，也是面面相觑，一脸的不知所措。
“愿闻其详。”卫牧，抱拳说道。
卫牧有一种感觉，似乎中州关闭这三年。
外界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若非如此的话，以卫牧的消息之灵通，。
又岂能不知道，这所谓的横渠四句？
“小子，你少特么玩深沉，还不速速道来？”副将，一声喝斥。
“这所谓的横渠四句，乃是一篇传天下的文章。”那少年，笑着说道。
“镇国之上，传天下的文章？”
嘶！
这话一出，卫牧顿时动容。
白族将士，无不严肃。
“三年前，白族刚封闭之时，东洲之内，斗牛之气冲霄凌云，似有佳作诞生。”
高月公主微微一笑，说道：“如此看来，应该是心怀天下，文坛圣人诞生。”
“只是不知道这位新圣人，究竟做出了何等锦绣文章，居然能传天下。”
那少年闻言，大笑说道：“为天地立心！”
轰！
声音落下，白族战士，无不动容。
“好，好！甚好！”卫牧眼睛一亮，一口气说了三个“好”字，足以表达他心中的激动。
卫牧常年驻扎在边塞，平日里没战事之时，最喜欢干的事情，那就是。
也正是因为如此，卫牧麾下的将军，都是文采飞扬，并不是莽夫。
可如今，那少年一句：“为天地立心”，瞬间让将士们，都感觉好爽。
“这横渠既然是四句，相必还有三句才对？”高月公主，笑着说道。
“为生民立命！”那少年踏前一步，说出了第二局。
嗡！
这话一出，全场动容。
卫牧虎目黯然，忽然想到了白帝，不由悲从心来。
“为往圣续绝学！”
“为万世开天平！”
那少年不断向前，将这横渠四句，一口气不断的说出来。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所谓的横渠四句，如雷霆般震动，响彻整个苍穹。
声音落下，白族将士，无不静悄悄一片，陷入了震惊之中。
就连卫牧本人，也如醍醐灌顶，仿佛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静！
全场死一般的安静！
这一刻，除了风声之外，也唯有众人的急促呼吸声。
许久，卫牧这才一声苦笑，打破了沉默：“小兄弟，此乃何人作品？”
“此乃当年紫木大帝，在东洲激战儒家士子之时，用来击败董夫子的传天下文章。”
那少年，大笑说道：“文以载道，歌以咏志，传天下的文章，所蕴含的道理。”
“相信，不需要我来说，大帅和诸位将军战士，都应该能明白。”
“大帅，真正的忠心，乃是为生命立命，乃是为万世开太平。”
“而不是愚昧的忠诚于，一个只知道残害百姓，为了自己的王图霸业，甚至要牺牲自己姐姐的人渣！”
那少年声音不大，却如雷霆轰轰隆。
听的众将士的内心，都充满了认同感。
不得不说，这少年的口才很好，就连卫牧都被说动了。
但卫家世代忠于白族，要让卫牧立刻倒戈，这似乎也不太可能。
但让卫牧继续忠于白帝，他又觉得少年没说错，这似乎就是愚忠。
“大帅，您可能不知道，在您来之前，小侯爷四处抓壮丁，打的还是镇国公的名号。”
高月公主，忽然说道：“而且，这些装来的壮丁，并没用来增援你。”
“小侯爷而是让镇国公，带着老弱病残孕，以及带小孩的战士，去攻打西伯侯。”
“至于那些精壮的壮丁，则是他自己带着，一路去攻打东海郡。”
轰！
这话一出，三军将士，无不震怒。
“大帅，这小侯爷，真是欺人太甚！”
“我军被紫木崖围困多日，早已是弹尽粮绝，可那小侯爷居然”
在众将士的怒吼声之中，卫牧却是眉头一皱，试探问道：
“公主，您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海水味道，莫非是从东海而来？”
卫牧打仗多年，足迹遍布四海，只要是去过一次，他都能终生不忘。
现如今，高月公主，提到此事。
在卫牧的心中，顿时浮现出一抹，很是不妙的预感。
“大帅既知我从东海而来，自然也应该明白，小侯爷断然攻击失败。”
高月公主点点头，微微笑道：“卫大帅，小侯爷已被斩首，那些壮丁已经投靠了东海郡。”
“不出意外的话，西伯侯和镇国公的大军，也汇合成功。”
“镇国公已经投降，如今帝国气数已尽，您还等什么呢？”
高月公主声音落下，后方一个战士，将一个包裹，扔在了地上。
副将打开一看，果然发现其中，有一个小侯爷的人头。
“还真是小侯爷！”
“天，小侯爷，竟然死了！”
哗！
白族将士，无不骇然。
“大帅，此乃本宫临走之前，龙王写给您的信，您请看。”
纤手流转之间，高月公主将一封信，交到了卫牧的手中。
这封信的内容不多，但看了书信之后，卫牧却颓然一叹，眼中满是复杂。
“这小侯爷，居然是白帝和豹侯夫人所生？”
副将拿起书信一看，顿时愕然：
“如今小侯爷死了，白帝岂不是会发疯？”
“对了，大帅，龙王被迫造反，打的是您的名义，此乃镇国公的谋略。”高月公主，补充说道。
“什么！”闻言，副将顿时大怒：“公主，您这是逼大帅造反啊！”
“就算大帅不造反，就算龙王不打他的旗号，白帝又岂能放心？”
高月公主，冷笑说道：“小侯爷是白帝的儿子，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