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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难以抵制,可是胤禛却丝毫不愿意缴械,他要得更多。“你知道我要听的是什么。”话落,重重的律动,私密之处撞击狠绝。
若涵只感到阵阵酥麻排山倒海般的侵袭而来,想叫出声,可是不驯服的尊严让她抬起右手,抵在唇边,贝齿咬住死不松口,娇嫩手背顷刻一排牙印。
他微眯起双眼,压低身子,冲击的力度再次加强。□的快感再次占了上风,若涵的娇吟声忍不住逸出红唇。
“我爱你,我爱你……”
他愕然,随后温柔微笑。“说你爱谁?”亲吻着她的嘴角,无限溺爱尽现。
她眼眸水气氤氲,抬眼望着他的眼睛,唇角展露迷人笑嫣。“我爱你,胤禛。”
心火平息,胤禛拥紧若涵,细心的将自己的外衣包裹住那诱人胴体。抬头,清风明月,暮色与月华媲美,愈发皎洁美好。
他将她轻轻抱坐起,眷恋吻至白皙颈项。“这回不打算再逃避了么?”
若涵笑,伸手抚摸上他的脸颊,“你说呢?”
“休想再逃离我。”他深吸一口气,双臂拥得更紧了些。
还是霸气依然,遇上这样一个男人,若涵不知道究竟是她的幸还是祸。
“你懂得,没人能逼我。今晚,只是因为我爱你。”
他眼神迷离,怦然心动吻上那百尝不厌的小口。许久,直到她吐气如兰、哀哀喘息。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你看着我,那双眼睛真的很美,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失了魂,是不是很可笑?”
她讶然低笑,柔柔道:“哦?我还不知道见到我的第一次,你的触动会是这么大。”
若涵返身,直直盯着他的眼眸,晶莹粉颊媚笑洋溢。柔嫩红唇在他唇边辗转反侧,丝丝声音带着无限蛊惑。
“胤禛……我美么?”
胤禛浅笑,黑眸中欲望炙热蔓延。“很美……”
他的手沿着她玲珑娇躯试探、占据。温热指尖感受那滑腻的柔软、白皙的悸动。
口中逸出呻吟,若涵闭目享受着他的撩拨与抚摸,酥麻战栗一波波的侵袭而来。
“想要我么?”他笑,从未有过的邪魅。
不待若涵答话,他握住柳腰,稔悉进入,随即闻得娇咛轻喘。
她紧握他双臂,躲开那炽热凝视,在此刻却不敢看他半分。
胤禛捏住若涵下巴,不放过她目光迷蒙。“看着我,不许躲开。”他的眸子无比深邃,爱意焦灼,浓得散不去一丝一毫。
满山灼桃随风摇曳,花瓣旋转间粉嫩嫩飞扬成一片洒落向两人。
彼此紧紧拥着的身躯仿佛在燃烧,将落在身下的花瓣碾成绯红的胭脂化开。
情意绵绵、温柔似水,若涵只觉得自己置身于柔柔的棉絮中,全身酥软无力,只能牢牢的环着他的双肩,任他驰骋颠狂,上下翻腾,试图汲取走他怀抱中所有的温暖。
胤禛在若涵体内一次次深深的撞击与占有,巅峰的快感直达灵魂最深处。
如此销魂噬骨的畅快,如同蔚蓝色起伏不断的波涛,怒吼着、连绵不断的朝着若涵袭来。
“胤禛……胤禛……”她声声娇啼,妩媚婉转,微启的贝齿间不小心泄露出的欲望却似岩浆般激荡而出。无助的在他身下扭动着,呻吟喘息着……
“若涵!”
因□而嘶哑的声音分外魅然。胤禛剑眉紧蹙,越发急促的性感喘息激烈的响在耳畔,而她只觉得震颤,连带着体内最深处一股战栗激荡向四肢百骸,滚烫的、灼热的让她无从逃避,只能被吞噬。
一声压抑的轻喊,若涵纤指锁扣,腰肢随着耸动,眼眸释放无限娇媚妖娆,喘息未定的轻轻噬咬起他的耳垂。“不是喜欢叫我妖精么…”
他微怔,眉头舒展开,唇角飞扬。“是,你是我的小妖精。”点点轻啄,吻去香汗淋漓。
最后冲刺,一时激起惊涛骇浪。他嘶声低吼,快意渐进。她引颈急喘,沙哑求饶。
炙火燃烧,生生不息,一切终在涅槃中重生、绽放。
欢愉退去,疲惫如潮水袭来。柔媚一笑,若涵窝进胤禛的颈间,闭眼睡去。耳边叮咛不断,似有似无间听见胤禛柔声低叹。
“若涵,今生唯你……可好……”
回到客栈时已经是深夜,本来胤禛并不愿意若涵回去,要将她带往西湖边的行馆,不过若涵不愿意太多人看见而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所以还是坚持要回客栈才罢休。
若涵的房间在二楼,靠近露台,比较幽静,她一上楼却看见了依在露台边的景庭。
月光下的他俊美无涛,有些不真实的美感,只是侧脸透出一点点的哀愁和心痛。露台边放着一盅酒,他握着酒杯,思绪却怔怔的不知飘向了何处。
若涵在自己和胤禛火热缠绵时,早已忘了与景庭的翠贤楼之约,他是否一直等着她?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她走上前,虽然并不敢看他的眼睛。
景庭含笑,淡声说:“我在等你,好在……你回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若涵真的很想扑入他怀里。可是,她明白现在的她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
“景庭……我,我不是个好女人,不值得……”她哽咽,手颤抖着轻放上他宽阔的肩头。
他朝她举杯一笑,道:“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若涵,你比我洒脱,只要你快乐就好。”
说着他就要喝下酒,若涵快一步从他手中夺过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滑下喉咙,呛的她只想掉眼泪。
酒很烈,景庭从不好酒,更不好烈酒。
“晚了,睡吧,我有点醉了。”景庭温柔的抚过她的面颊,眼神黯淡的转身离开。
若涵看着走廊上孤寂的背景,唯有在心里说上一万遍的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H了,撒花~
威武不能屈(全)
若涵觉得她与胤禛的感情很奇怪,明明已经有了进展,可是下一刻立刻又陷入另一个混沌中,比方如今,这其中多数是由于她的关系。
自从那晚见了落寞忧郁的景庭后,她感到心底像是被掏空了,一时的贪欢后即将要面对更多的问题,她几乎不敢再面对胤禛。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与景庭赶去了渡口返回京城。直到船驶离了岸才依稀看见有几个骑着马的人在岸边张望,其中一个勿庸置疑正是胤禛。他一定气疯了吧,她这样一个女人上一刻还甜甜密蜜、你浓我浓,下一刻立刻就选择不顾一切的逃离,竟然还下意识的朝他远远的挥手告别。
“若涵,你觉得这样好么,如果你快乐,那么我唯有祝福你。”景庭体贴的为她披上斗篷。
若涵望他一眼,笑道:“不知道,我做事从不考虑太多,而且永远不会后悔。只是你……”
他打断她接下去的话,苦笑:“你我是表亲,还是知己不是么……今生能认识你足矣……”
若涵忍不住握紧他的手,尽管那手冰冷的没有了往日的温暖。茗珂她们常说她是个没有心的人,可是在这个时候无论再冷血的人也不得不为他的包容所感动。
××× ×××十天后终于回到了暗香小筑,接着又过了三天,胤禛果然带着怒意寻上门兴师问罪来了,好在若涵见惯了他震怒的模样,心想大概三两句软语能唬弄了过去。
若涵亲自泡了茶,胤禛也不搭理,径自走到书房看起她收藏的一些名人字画来。当他从一个屉隔内拿出一幅诗帖后,表情是抑制不住的惊奇。
胤禛将帖子拿在手中反复的揣摩端详,惊喜自然透露眼底。“没想到你这里竟然会有《竹山堂联句诗帖》的真迹。”
若涵坐在塌边,塌中的小方几上摆着一套汝窑的茶具,“青如天,面如玉,蝉翼纹,晨星稀”,六只茶杯外加一只茶壶;釉色都相当温润柔和,在半无光状态下有如羊脂玉。这还是不久前胤祥外派办事时淘来的,她看着好看也就厚脸皮的要来,着实让他心痛了一把。要是换做凌月早就细心收藏起来,偏偏她对这些东西没有研究,所以也不会去计较它价值。既然是茶具,当然应该发挥它的所长用来泡茶咯。好在凌月不在身边,要不然一定又会说她不懂暴殄天物。
一只青铜镂空、莲花雕面的商朝古董香鼎中正散发着若涵平日里喜好的天竺广藿香,冉冉袅袅的在刹那弥漫开整间书房。
胤禛见她没有回答,知道她又是在发呆。侧头望去,只见若涵歪斜的靠在一堆的靠枕边,单手支撑着下颚,目光望着庭院里那一枝枝的芙蓉花。目光慵懒且迷漫,白皙晶莹的脸颊宛若那醉芙蓉、不胜娇羞。
他坐到她身边,干脆的将她抱到腿上。她恍然回神,声音带着一丝倦怠:“四爷说什么?”
胤禛用下巴摩挲着她的脸颊,半真半假道:“你怎么会有颜真卿的诗帖?平时也没见你爱好书法,给你可真是糟蹋了。”
若涵不依的冷哼一声,扇形的纤长睫毛眨动了一下。
“四爷怎么知道我不好书法?”这男人,难道颜真卿的真迹摆在她这里就显得掉份了!非要摆在皇宫大内藏起来才是珍品!
他笑,喜欢看她闹小别扭时的娇嗔样。伸手拂过她心形的下巴,感受那掌心下细致幼嫩的皮肤。他不得不承认,即便就是这么看着她,她也是个充满诱惑的女人。
呼吸一滞,他的唇便落在她眉心,嘴角勾起道:“从没见你习过字,也没见你动过笔,难不成你还要对我说你是书法行家不成。”
若涵坐直上身,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的眼睛,然后从他腿上下来,走到书桌边。
她一边用美眸瞟他,一边研磨挥毫,淡笑着道:“颜真卿的书法初学禇遂良,后又得笔法于张旭,彻底摆脱了初唐的风范,自成书风。他的真书雄秀端庄,结字由初唐的瘦长变为方形,方中见圆,具有向心力。用笔浑厚强劲,善用中锋笔法,饶有筋骨,亦有锋芒,一般横画略细,竖画、点、撇与捺略粗。书风大气磅礴,多力筋骨,具有盛唐的气象。他的行草书,遒劲有力、真情流露,结构沉着,点画飞扬,在王派之后为行草书开一生面。”
话落,卓越的颜体已然落于宣纸上。一行一楷,尽现名家风范。
胤禛好奇的上前,墨香合着佳人的体香,一缕缕的飘散。犹然想起:花气袭人知昼暖,一枝红艳露凝香……
再看到那字,赞许骤现,他深深的凝视她,不免感叹:“若涵,你还有多少事是我不了解的……”那字体非二十年功力能所及,她不过十几岁的女子,怎么能习得如此刚劲笔锋!?
“四爷,我们家乡有句话,叫距离产生美,爷说是不是这个理?”
“胡扯。”他一把将她拉起搂入怀里,深情道:“爷只想真实的拥有你。”
若涵不着痕迹的逃离他的桎梏,挑起黛眉,笑意盈盈。“四爷来不会只是为了和我谈论笔墨吧。”
她说话的声音很柔,柔得像是有根弦在勾引撩拨着他的心。胤禛觉得自己的呼吸仿佛又停滞了一下。不过,他心里也明白的很,魅惑人是眼前这个小妖精的手段。可是她想错了,他不是凡夫俗子、更不会被她挑拨的乱了心智。想跟他玩儿太极,还稍显嫩了点。
“既然这样,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也不必和你在这事情上遮掩了。你也十八了吧,明儿我就去求皇阿玛,给你抬个侧福晋。”
话音有如当头棒喝,若涵的眼神慌乱起来,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清明。
胤禛没有放过她任何细微的表情,他发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水嫩粉红。心头莫名有些恼怒,不知道她究竟在害怕什么、犹豫什么?
“怎么了,舌头让猫给叼走了?”他玩转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扳指内的一圈金色映衬在他黑瞳中,璀璨而狡黠。
若涵垂下眼帘,浅浅一笑,随后抬头正视他的眸子。
“四爷是说笑呢,若涵何时说过要嫁给贝勒爷了?”一夜偷欢,就换来个侧福晋的头衔?难道他以为她在乎这些虚的名号么!
果不其然,她说出这句话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接受他的暴怒。面前的男人整张脸阴沉的可怕,黑瞳似要喷出火来。
“给我个理由,为什么?你以为这是你做的了主的?”胤禛极力控制着怒气,生怕吓坏她。
他不明白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什么,如果不愿意同他在一起,为什么在杭州行馆又会把身子交给他,他真的不懂。如果可以,他很想重重的摇晃她的双肩,直到让她醒悟。
若涵轻笑,媚颜更是慑人。“爷是想把我也变成你府里的那些个游魂么?”
“胡说什么,什么游魂,爷不想听这些鬼神之说。”胤禛几乎是厌恶的瞪她。
若涵气定神闲的坐下,品了口茶,缓缓道:“难道不是么。我看到的正是如此,每张脸孔都一样,一样的巴结着你,可怜的乞求你偶尔的宠幸和疼爱。然后每天生活在勾心斗角里,只是因为她们共同拥有的男人只有一个、无暇□。”
她将目光重又投回院中的景致,喃喃道:“我不想这样,不想守在小小的院落眼巴巴的等着你,还要看着你宠爱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