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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怎好发难,也伤了兄弟间的和气。
若涵知道这位小爷每次见到她总是要针锋相对一番,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她也唯有好好应付了事。
“多谢十四爷还挂念若涵。前些年偶感风寒,原本想煎几贴药便会好,没料想病情越来越重,于是只好去远郊庄子里养病。这不,一去就是五年。”
胤祯刚想开口,德妃却关切地询问:“原来是这么回事,如今身子可养好了?”
“有娘娘福泽保佑若涵自然是好全了。”马屁还是要拍的。
“这就好,这女人家啊,身子是最重要的了。”德妃笑着颔首。
“那往后可要好好保重了,别再病了,这一走就是好几年呢。”胤禟邪邪的笑声忽然响起。
“你这孩子,好好的怎么咒人家姑娘病呢。”
坐在德妃一旁的宜妃依然扮相亮眼,一身金橘色的旗服衬着她妖娆的身段,看上去倒是比德妃要亮丽了不少。呵呵,不愧是九阿哥的母妃,妖孽他妈自然也是妖孽。
胤禟一揖,垂眸间扫向若涵。“额娘说的是。”
好一双勾魂眼,若涵假装没看见,惹来胤禟恼怒的一瞪。
宜妃凤眼瞧向若涵,红唇边噙着笑,虽美却疏远。
“若涵姑娘,早些时候对于那些个玫瑰滋颜霜我还不信来着,如今看看你……五年了,怎么还像十六七岁般的水灵呢。改天也把那些个秘方给我说道说道,可别厚此薄彼,光顾着讨好德妃姐姐啊。”
德妃的笑容霎时有些僵硬,好在气度大,也不把宜妃的话放在心上。“妹妹说笑了,可惜翰林轩早已移出京城。我那里的还是年初托人去江南购来的,要不晚宴后让夏雨给您送去,若是好啊,定会想法子再匀些来。”
“娘娘说的是,若涵改日定会给宜妃娘娘也备上一份。”若涵浅笑。虽然厂子已经不在了,但是玫瑰精油小批量的提炼还是可以的。
宜妃这才满意的笑了,一张脸恰似开出了花,风情得很。“那我可要谢谢姐姐和若涵姑娘了。”
“瞧娘娘说的,您是主子,若涵自当孝敬。”
于是乎,一大群人在其乐融融、和和美美间风云暗涌。
大戏开锣,娘娘们都坐在戏台子边观赏。若涵悄悄退到了僻静处,正打算松口气,却忽觉一道关注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若涵不免好奇的寻去,只见不远处胤祥身后立着个年轻男子,大概十七八岁的年纪,却是个容易让人过目不忘的美少年。身体修长,却不显的瘦弱。|奇*。*书^网|藏青色的吉服衬着他白皙的脸孔,红润薄唇、剑眉入鬓。
若涵仔细打量着他,他同样也在用那双无邪的眼睛注视着她,晶亮而透彻,仿佛把所有的生命力都凝聚在眼睛里。
最终,那美少年起身缓缓走到她身边,笑意更浓。
那张脸似曾相识,却又记不起来究竟是谁。
“你饿了吗,这个给你吃。”他促狭一笑,手里拿着一块糕点。
若涵恍然大悟,心里顿觉暖意融融。
“你是……小十七!”
“若涵。”胤礼嘴边布满了笑意。
原先那个跟在她身后的小十七已经是个神采焕发的少年了,若涵不免感叹时间流走的太快。昔日那个奶声奶气喊着她名字的小子现今已经长大,几乎要高了她一个头。
“你们也许久不见了吧。”胤禛不知何时走到两人身后。
若涵颇为感慨地一笑,“一晃五年了,连小十七都长大了。”
“若涵,他们都说你……我一直不信,现如今你回来了,我可放心了。”胤礼一脸温和,眼中闪烁着赤诚。
“大概我是个祸害,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吗,连老天爷也不敢收我。”若涵自个儿打趣道。
“瞧你,好好的说什么呢!”胤禛忍不住嗔怪。
胤礼笑笑,拱手作揖道:“我还要去陪额娘看戏,四哥,若涵就由你好好招呼了。”
这小子意有所指,好在若涵也不是那种皮儿薄的女子。
胤礼一走,胤禛这才握住若涵的手。
“你不是说不来,怎么……”
若涵无奈地淡笑道:“你当我愿意来?是皇上让李公公来小筑宣的。”
胤禛显然没有料到,疑惑地问:“皇阿玛为何会突然想到宣你来宫里?”
“哼!想知道你怎么不去问你的皇阿玛。”若涵心情不好,口气也就没那么温柔了。
其实上回经若涵的提点,胤禛已经隐约知道了暇影的玄妙,说不担心是假的。
“你小心了,我一定会保你。”
若涵很想告诉他保她的另有其人,不过还是憋在心里得了,省的眼前的醋坛子打翻了。
“四哥,你可别霸占着若涵啊,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若涵赶忙缩回来还被胤禛紧握的手,瞧见老十端着酒杯歪歪斜斜地走过来,身后还跟着胤祯。
胤禛的脸色早已沉下,刚想发作,若涵给了他一个无妨的眼神,提醒他克制一些。其实众位阿哥早已都知道她和胤禛的关系,只是不点穿罢了。
“十爷真会说笑。这大戏我本就不懂,四爷正和我说戏呢。”
胤祯正好借题发挥,“谁不知道四哥对这些戏不感兴趣,你跟他扯什么,不如我给你提点提点。”说着想去拉若涵的手。
“十四弟,你醉了。”胤禛挡在他面前,看似无意的一步,却隔开了他的手。
胤祯冷冷一笑,抬眼看了看。“四哥,你该知道弟弟我的酒量吧,只几杯怎么会醉呢。”
“若涵,戏有什么好说的,来来来,十爷我可是第一次给女人敬酒,爷我佩服你这小女子,这杯今天你一定要喝。”
得罪了十四阿哥,不好再得罪十爷了,否则在各位娘娘面前失了分寸也不好。
若涵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只得含笑应允。
“谢十爷,这杯若涵喝了。”她说完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好,够豪爽。”十爷高兴地大叫一声,引来胤祺和胤禩的侧目。
“行了,你瞎咋呼什么呢,我看你也喝高了。”胤禟不悦地疾步上前将他拖回了酒席。
胤祯瞧若涵一杯酒喝下,面上似染上一层薄薄的淡粉,恰如雪地上盛开的俏芙蓉,水漾眼眸更是滴出了露珠,不由喉头一紧。
“若涵,既然你喝了十哥的酒,我这杯……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小霸王真是十年如一日的霸道。今儿这杯酒若是不喝,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胤禛不舍,欲夺过酒杯。“十四弟,若涵不胜酒力,这杯还是我替她吧。”
胤祯拿着杯子就是不放,故作不解地说:“四哥此言差矣。若涵又不是你府里的人,您替她喝这杯算哪门子事儿啊。”
“十四。”胤禛沉声一喊,整张脸阴沉下来。
“这杭城秋露白也不算是顶烈的酒,只不过一杯而已,若涵姑娘不会不给十四爷我面子吧。”胤祯今天是和若涵杠上了。
“十四弟,别胡闹了,还是陪着德妃娘娘看戏去吧。”胤祥同样关注着若涵,终于忍不住上前劝告。
胤礼则好言相劝道:“十四哥,你若想要喝酒,弟弟我陪你不醉不归可好。”
“十三哥,今天你和四哥还有老十七合着伙的挤兑我不成?”胤祯不悦地质问。
“行了,我喝。”若涵夺过他手里的被子,仰头饮尽了杯中酒。
胤祯怔了怔,漆黑的眼中却掠过一层阴霾。
“十四弟,回席吧。”五阿哥胤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怕十四再生事,干脆的拉着他离开。
胤禛忙扶住若涵,满脸担忧。“怎么样?十四这混小子,什么酒不烈,这秋露白性热,后劲大得很。”
若涵觉得心头像塞着一团火似的,真憋屈。刚才受到康熙的惊吓,现在又要周旋于这一群阿哥之中,心理抑郁得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恼怒。
“我没事。只是从午后到现在米粒未沾,这会儿有点头晕。”她不由将老十和老十四暗暗骂了一千遍。
“你等着。”
胤禛唤来一个宫女,吩咐道:“蔓彤,将沈姑娘扶去归雁阁歇息。”
“不,我要回家。”若涵实在不想再留在这个令人压抑的地方。
胤禛抚着她有些瘫软的身子,小声劝慰:“我还走不开,等戏散了再送你回去可好。”
若涵不想为难他,由他领着出宫也方便些,于是只得点点头。
“蔓彤是我府里送给额娘的,你尽可放心。”
“行了,你去吧,别让你额娘起疑。”
归雁阁离戏园子不远,原本就是让各位娘娘赏戏歇息用的地方。
“姑娘,这西厢十分安静,你就放心睡一会儿,我在外候着,有什么事儿就吩咐奴婢一声。”
“有劳了,你去吧。”
若涵急于回去,也就选了贵妃椅稍作小憩。那秋露白虽然入口甘醇,却实在是烈,如今胸口像火烧似的。她一向对白酒无能,如今连喝了两杯,感到浑身无力,头晕得要命。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便恍恍惚惚地睡得深沉起来。
迷迷糊糊的,一切好像还在梦中。耳畔隐约传来一些窸窣的声响,嗓子干灼得像是要裂开。
忽然,一股清泉流入她口中,她有些贪婪地吸吮着。渐渐的,唇上的压力开始辗转加剧,有什么探入了她的口中,撩拨着她的唇舌,无尽的缠绵着似要掠夺走她口中所有的空气。
浑浑噩噩、如醉如迷。梦境中的残片开始在眼底翻腾。
她好像回到了自己年少时的那个时代,在高楼林立中、在街道拐角处,小小的咖啡屋里总有个男子忙碌着。只不经意的一个抬头,琥珀色的眼眸,半明半寐……
“韩哲……”
唇上突然传来一记尖锐的痛,她猛地吸了口气,睁开眼惊醒过来。睡意还没退去,惊惧已经让她失了魂。
咫尺之外是一张妖娆瑰丽的面容,桃花眼中却露出暴风雨般的阴云。
“胤禟!”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门口不是应该有蔓彤守着的吗?该死,她竟然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将他错当成那个男人。
“韩哲是谁?不该是四哥吗?”胤禟说着再次低头含住了她的嘴唇。
“你起开。”若涵挣扎着推开他,有些狂暴的面容让胤禟感到不解。
“怎么,另觅新欢了?这么快就厌倦四哥了,不如入我的府可好?”
胤禟邪肆笑着,左脸陡然一疼,他怒视着她扬起的手。
“滚!”若涵眼中血红一片,身子簌簌发抖。
不为别的,因为他窥探到了她的心以及她的过去。
曾经有那么一个人,他在她的耳畔唱过最动听的曲调。她原本早已忘了,如今在大清朝,她却再一次想起那个男人。
“你以为你是谁!”胤禟也怒了,他用力抓住她的双臂,铁钳般的不顾她的疼痛。
“这天下早晚是八哥的,到时候你的胤禛和胤祥别想太平的活下去,总有一天我要弄死他们。”
若涵看着他那张好看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突然没来由的一笑。
“你笑什么?”胤禟眯起危险的双眼,错愕地问。
“笑痴人说梦。”
他一把将她狠狠推倒在椅上。
“爷想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
说完,胤禟阴狠地一笑,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若涵冷着脸,松开的手里掉落出一枚尾端尖锐的发钗。
刚才她是怎么了,竟然会为了这么个男人失控。若不是百般克制,她当时真会杀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韩哲其人:在卷一里提到过一点若涵的过去,如果有可能将来会在番外里交代这个男人。那可是若涵的初恋~
执子之手
“姑娘。”蔓彤慌乱地走了进来,突地跪在她面前。“奴婢该死!”
若涵冷眼瞅了她一下,理了理衣衫。“你有什么可该死的?”
蔓彤跪地直磕头,含着泪道:“奴婢的哥哥在宫外犯了事儿,冲撞了九阿哥的人,所以……”
“所以他就要挟你?难道你就不怕四爷?”原来如此,门口明明有蔓彤守着,胤禟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闯进来。
“奴婢自幼父母双亡,哥哥亦父亦兄,如果奴婢不听从九阿哥的,哥哥恐怕性命难保。姑娘……求求您,饶了奴婢吧。”
蔓彤说着又是几个响头,好好一张清秀的脸上挂满了泪珠,额头红肿一片。
“行了,起来吧。”若涵不想与她多费口舌,这些做奴才的有时候太多的身不由己。既然没出什么大事,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谢姑娘,谢姑娘。”蔓彤抹着眼泪站了起来。
若涵冷冷告诫:“今儿的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她果然和这个皇宫八字不合,这宫里暗潮汹涌,处处都是龌龊事,令她难受得很,活像吞了一只苍蝇。
“奴婢知道,绝不会多说半个字。”
“你兄长犯了什么事?”治标还得治本不是,于是若涵懒懒一问。
“哥哥有次和九爷的人起了冲突,没料想失手把人给打死了。原本十三爷掌管刑部,这事也可搪塞过去,可前不久刑部已经换由八阿哥执掌,哥哥被下了大牢,于是九爷拿了这件事要挟奴婢。”
“你兄长既然是四爷的人怎么会如此鲁莽,前因后果真的查清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