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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镇沦陷,这标志着沿江进攻武汉的东南大门彻底敞开。
龙子育团长牺牲的壮烈、牺牲的可歌可泣!然而有一人,他身为将军却和一名上校成了鲜明的对比。此人不顾友军安危,不顾上级命令,擅自撤离要地,使武汉的沦陷提前。他就是被李宗仁视为“狗东西”的胡宗南。
福不双至、祸不单行。正当田家镇被日军第11军占领之际,大别山北麓日军第2军进攻武汉的另一个门户出现了问题。
令人遗憾的是,日军三个师团损失上万人之后,艰难的突破了宋希濂的36军,在北面又遭到88师的伏击损失2千余人。然后不断增加增援部队,加快了进攻信阳的计划。
先是损失五千人突破了张自忠将军59军的防线,占领潢川。日军第10师团向罗山、信阳一线的胡宗南部进犯。
在日军猛烈的攻击下,防守罗山城的124师无耻的弃城逃跑。日军顺利占领罗山城,并乘胜深入直逼信阳,威胁平汉铁路。
如果说南面的嫡系王牌是俞济时的第74军,那北面的嫡系王牌属于胡宗南的第一军。由于抗战需要,第一军扩编为17集团军,军团长有胡宗南担任。虽然二人都是嫡系,但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在情况万分危急之下,胡宗南指挥第一军两个师在炮兵、装甲部队的支援下,在罗山和信阳之间阻击和反攻日军。
战斗异常激烈,双方伤亡都很大。直到日军大量援军赶到,信阳岌岌可危。
李宗仁立即给胡宗南下达死守信阳的命令,这关系到整个武汉的全局,关系到孙连仲和李品仙两个军团的后路。
李宗仁了解胡宗南,此人自认是“天子门生”,从来不把杂牌和自己看在眼里,于是在命令最后又加了一句:如果不支,可再退往鄂北三关,以保证数十万友军的退路。
看着李宗仁的电令,胡宗南一笑了之,将电令扔到一旁。
胡宗南这人不长个子,专长心眼,自觉胜算不大,不能拼光所有家底。考虑再三后决定保存实力,配合孙连仲抵抗了一下,一口气西撤上百里之远,直接脱离了战圈。在信阳城,第一军只留下了一个团。
鄂北地形比台儿庄更有利,李宗仁自认挡住日军完全是有可能,再不济也能拖过冬天。胡宗南不战而退,鄂北三关顿时兵力空虚,如果这三关再失,日军一天之内就能打到武汉城下。
胡宗南擅自撤离,李宗仁大怒,但又无可奈何。只因为胡宗南是黄埔一期的“太子门生”,即使擅自撤离,也未必受到任何处分。只能口舌之快,大骂胡宗南是“狗东西”!
李宗仁已经不奢望大举歼灭日军,在写台儿庄大捷的辉煌,只要数十万大军能安全撤离,他就谢天谢地了。
当日军再次对信阳城发起猛攻之时,守城一个团闻风而逃。信阳失守。至此,武汉北面门户再次向日军敞开。
信阳的失守,标志着日军可以依托平汉铁路,利用机械化部队南下直取武汉。大量的后方物资可以源源不断的支持日军前线作战。武汉危在旦夕,会战也很难在持续下去。
信阳成了武汉会战的折点。如此咽喉要地,胡宗南却轻易的放弃了,这能不叫国人为之寒心吗?
南面有第六师团、波田支队虎视眈眈;北面平汉路被日军控制,大兵压境。武汉三镇已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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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9章 亵渎的军法
“胡宗南这狗东西现在在那里!?”
李宗仁得知胡宗南弃守信阳,怒火烧,应声骂道。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李宗仁已经于九月下旬离开医院,带病阵。委员长对他的举动十分感动,大加赞赏。可是,李宗仁不需要什么赞赏,他需要的是能行使战区司令官职责的方宝剑。
台儿庄之战,若非有这把利剑悬在汤恩伯头,最终的失败者将是他,而不是矶谷将。要真是那样,孙连仲和他的数万官兵将白白的为台儿庄陪葬,他从此也将再无法指挥地方部队。
可今天,蒋委员长并没把这把先斩后奏的宝剑交给他。临走时,他只给李宗仁留下了一句一不值的废话:“德邻,艰难时期,党国的安危全赖你们这些栋梁了。好好打吧,第5战区所有部队都是你的部下,他们会听你指挥的。”
李宗仁还要申辩,蒋委员长却拍拍他的肩头转身了车,一溜烟的走了。
问题没解决,李宗仁便为胡宗南所部担忧起来。起残破不堪的各部,胡宗南军团毕竟是他手的最后一张王牌,可这张王牌像是沾了魔力,并不怎么听话。
如今,一切忧患终于成为现实,使李宗仁欲哭无泪,怒气不消,大声骂道:“胡宗南这个狗东西,坏了大事!”
细心的参谋长徐祖贻略一思索,小心地回复道:“胡宗南部现已进入南阳,西退了百余里。”
李宗仁余怒未消,更不想轻易放过胡宗南,于是命令道:“马给南阳发报,命令胡宗南返回鄂北三关防地。告诉他军命在,不许迟误!”
徐参谋长知道李宗仁正在气头,并未马开口。
少许片刻,参谋长徐祖贻见李宗仁平静了一些,方进言道:“德公,胡宗南狐假虎威,既敢抗命西撤,令他回防怕也只是一厢情愿。再说日军第3师团已折道南下,直扑三关,胡宗南部即使从命,恐怕时间不许。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平汉线以北的孙、李两兵团,必须抓紧时间摆脱敌人,免遭合围之险。”
徐祖贻显然他的长官冷静一些,关键时刻向李宗仁陈明了当前要害,尽了自已参谋长的职责。
李宗仁推开窗户,让凉风吹拂着发烫的面孔,良久没说一句话。身后的徐祖贻知道,李宗仁内心的苦痛和忧虑,却也一时无语。
一串无力的长叹终于从李宗仁口发出,痛心疾首道:“一败再败,败在谁呢?我真为那些埋骨他乡的官兵痛心。唉!一盘散沙的国,因为那些个败家子儿坏了大事。”
叹气之后,李宗仁转过身,命令道:“徐参谋长,你马通知孙、李各部,视情况摆脱敌人,向鄂北撤退。另外通知三关守军,一定要死守阵地,是战至最后一人也不许撤。当为武汉争取最后的时间吧。”
说完,李宗仁一把撸下军帽,狠狠地摔在桌子,咬着牙恨恨地咒道:“胡宗南这狗东西,我一定要向军委会告他!”
李宗仁说到做到,当下便向军委会投书,状告胡宗南不听命令,擅自西撤,致5战区主力大军陷入被动。
李宗仁的报告这样写道:
10月12日信阳失守。原先,司令部已电令胡宗南自信阳南撤,据守桐柏平静关,以掩护鄂东大军向西撤退。然胡氏不听命令,竟将其全军团7个师向西移动,退保南阳,以致平汉路正面门户大开。
胡宗南部为‘嫡系’部队,在此战局紧要关头,竟敢不遵命令,实在不成体统。……
然而折纸告状石沉大海,再无音讯。李宗仁对胡宗南完全是束手无策。
其实,早在淞沪会战后,胡宗南调到蚌埠的,委员长将胡宗南部交给第五战区时,已经埋下了隐患。
这批‘嫡系’央军至蚌埠后,从不想李宗仁报告。同时他们彼此之间为争取溃退的士兵,竟至互相动武,闹得乌烟瘴气。
徐州失守后,长官部驻扎鄂东,军令部更有明令拨胡宗南部隶属第五战区,但胡宗南从不向李宗仁报告敌我两方情况。
信阳危急时,竟又擅自撤往南阳。此事如非‘嫡系’将官所为,必被重惩无疑。可最后军委会竟不了了之。
胡宗南自恃天之骄子,目无军法。但蒋介石却没有诸葛亮挥泪斩马谡的决心和远见,李宗仁想扳倒他,有谈何容易。
军长犯错,总要有人出来被黑锅的,这几乎成了国军的传统。前有兰封会战的桂永清,龙慕韩背了黑锅,结果被毙了;有马当要塞的李蕴珩,结果薛蔚英背了黑锅,被毙了。
胡宗南也得找个人背背黑锅,才能发扬国军背黑锅的传统。倒霉的当然是杂牌军。非蒋“嫡系”的杂牌军将领总是这么倒霉。
在罗山浴血苦战多日的124师师长曾元少将成了胡宗南的替罪羔羊,险些屈军法的刀下之鬼。
124师罗山之战是有功的。但战事后期,胡宗南不仅撤走了罗山一带主力部队,甚至连支援作战的炮兵也一并撤向信阳。
124师苦战几日,无一兵一卒增援。相反,军团主力的撤走,使日军迂回到罗山以西。如不及时撤退,124师也许将成为武汉会战唯一一个被全歼的师。
后来的军事法庭,胡宗南把信阳、罗山失守之责时,矛头会指向曾元头。
身为川军将领,曾元师长知道蒋委员长的假牙缝里随时都能挤出一个“杀”字。至那时,他是做了冤鬼也说不清。他几乎是带着哭腔一再解释全师的撤退实属无奈,但蒋委员长是抓住罗山不放。曾师长几乎都绝望了。
若不是老司孙震出面说话,并再三担保曾元,请蒋委员长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这样,曾元才以记大过两次保存了性命。
从此,22集团军的川军将领恨透了胡宗南。对蒋委员长歧视地方军的做法也极度痛愤。表面虽没人敢说,可他们心里都闷出了满肚子怒火。
委员长如此包庇嫡系、包庇黄埔将领其后患是深远的。如此一来,地方军寒心了,为之后的抗战乃至解放战争买了很重的隐患。
多撑几天倒成了罪过?川军不服!赶赴武汉会战的地方军,团以的军官也不服!那些非嫡系的杂牌部队纷纷为川军打抱不平。与此同时,他们更为自己哪一天可能突然飞来的横祸而担忧。
抗战一年,国民党军兵败如山倒,蒋委员长也屡次三番大喊严明军法,整饧军纪。但为申明军法而枪决一些临阵畏缩的将领时,几乎总有一幕特的场面,令国民党神圣的军法惨遭亵读,黯然失色。
抗战被处决的国民党军最高级别将领韩复榘临战退缩,失地千里,不毙不足以平民愤。但在华北不战而逃,日退百里,获得“长腿将军”骂名的刘峙,为何却逍遥法外,为何仍居军职高位?桂永清、黄杰之辈亦是如此,军法何在?
胡宗南无视战区长官命令,擅自西撤,致使信阳和鄂北三关尽失敌手,武汉震颤,这失职抗命重案为何不咎,却非抓住个曾元不放?
在这多事之秋,民族危亡之际,国法重如山,军法更不能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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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0章 大撤退
武汉会战已接近尾声,邵飞等一行人继续沿公路朝西行进,他们似乎离硝烟弥漫的战场越来越远。
邵飞越往西,公路上的人就越发的拥挤。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人都有,这回邵飞算是开了大眼界。
这些人都是从汉口撤下来的,目的地宜昌。他们部队的伤员、有难民、有学生、老师、有工人、西装笔挺的公务人员……凡是能报出来职业的,公路上应有尽有。一条巨大的长龙沿塞满了公路,延绵不绝,忘不到边际。
柱子问道:“队长,我们这是要去哪?都走了两天了。”
邵飞边走边说道:“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班长,叫着亲切。至于去哪?当然是一起去见证奇迹的时刻。”
邵飞感觉有点兴奋,如此几万人的队伍,是何等的壮观。至少现在不用打仗了,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常年的征战,邵飞也感觉到了疲惫。
这时,邵飞发现平时最能掰扯的小刀一路上心事重重,于是问道:“刀子,马上就能见到老婆孩子了,怎么这表情?”
小刀叹了口气,道:“我是担心。日军对武汉三镇的轰炸就一直没停过,茹雪马上就要临产了,我是怕……。”
说着,小刀心中一愣,连忙问道:“班长,你刚说什么?”
邵飞笑道:“我说,你可以去见老婆孩子了。他们早就转移了,现在正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这时,后面有一车队缓缓的朝这边开来,车上装满了早已包裹好的物资。在车头的副驾驶坐上有一名少校军官,见他伸出头不断的大骂人群,让他们散开不要挡住车队的去路。看其表情,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一行人迅速绕到路边,小刀骂道:“妈的,赶去投胎啊?这么没素质。”
邵飞心里明白,这可比投胎要重要的多。车上的物资全是抗日的命脉,将来能否持续抗战,全要依赖这些物资。
“求求你们,给些吃的吧。”
“行行好,给的点吃的,什么都行。”
“……”
邵飞一行人继续前行,在他们前面突然响起的“要饭”的声音。那些人的装扮可不像饭的,几个男女青年不断的朝路人要吃的。女的,清一色穿着灰蓝色制服;男的,清一色穿着中山装。他们更像学生,或是电视里放的有志青年。
然而,不管这些年轻人如何哀求,路人总是一副冷漠的表情,理也不理只管赶路。
战争年代,无论人们如何冷漠、自私、各扫门前雪,都是值得理解和原谅的。本来生活好好的,因为战争他们要背井离乡,他们心中的痛苦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