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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卢作孚喝了口桌上已经凉掉的浓茶叫自己清醒,然后问道:“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吗?”
赵宏飞站了起来,将一份报告放到卢作孚面前,道:“这是我昨晚做出来的,希望对先生有用。”
卢作孚打开看了下,报告内容十分详细,把物资人员进行了细化,十分科学的统筹抢运的事宜。
赵宏飞坐了回去,说道:“其实我们有些东西不用这么急抢运,事情分轻重缓急。国人太悲观了,我到认为宜昌不会这么快就沦陷,至少还有一年半的时间。所以剩下物资着重抢运军工、钢铁、纺织。人员以工人、技术人员为主。”
卢作孚看着报告,仔细听着赵宏飞的建议。赵宏飞似乎想把自己的想法一次性说完,像是临行前把自己的工作提前做完。
赵宏飞接着说道:“先生,人是活的,物资是死的,其实入川还有公路。我们可以将一些不重要的人员和物资从公路撤离,减轻码头的压力。”
卢作孚看完报告很是满意,感叹气道:“这段时间多亏有你帮忙。又要协助抢运,又要抓汉奸。我已经搞不清楚你是哪方面的人才了。”
赵宏飞笑了下,道:“我是军人,当然是军事人才了。先生,在过几天我就走了。”
“走?”卢作孚心中一震,将赵宏飞的报告放到一边,问道:“去哪?”
“九宫山。”
“好地方,不过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九宫山位于湖北省东南部通山县境内,横亘鄂赣边陲的幕阜山脉中段,鄂赣两省交界。北有武汉,东有九江,南有南昌,西有枣宜,也是战局真正的中心地带。那里山势林立、森林覆盖面积占,景色美不胜收,也是天然的氧吧,其负氧离子是全国之最。
赵宏飞选择九宫山做自己的根据地,原因很多。那里有天然的防御屏障适合打游击,也是各大城市的交通枢纽。赵宏飞的部队会成为一个钉子,死死的钉住敌人喉咙。
“军人嘛,当然要去最危险的地方。”
说着,赵宏飞起身,道:“我要去码头了,我现在还是民生公司的员工,一定会站完最后一班岗。不然卢先生怎么给我发这个月的工资呢。”
卢作孚笑了下,也站了起来,道:“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如果将来有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会竭力帮忙。”
“会有的。您现在是掌管全国航运的次长,将来还会是全国粮食局的局长,到时候向您要点粮食不要吝啬就好。”
赵宏飞怎么会知道将来的事情,卢作孚还没缓过神,赵宏飞已经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卢作孚摇头叹道:“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
在码头,船工们在工头的带领下忙着搬运物资,他们也是没日没夜的干,卢作孚能做的只有给他们增添少许的粮食,在无其他。可大部分船工没有任何的抱怨,他们知道自己肩负着什么,在码头中央上方一直飘扬着一句标语:运输救国。下面竟然还有先总理的照片。
这是最后的冲刺,也是和时间在战斗,在忙、在累也就这几天。这架势,着些船工似乎把所以的体力全耗在这几天上。
赵宏飞到达后迅速加入了抢运的工作。新一批的军工物资很快就会到达,必须要第一时间把物资运出宜昌。
一名负责人来到渡口前,喊道:“把船上的货物全部卸了。”
“开什么玩笑,刚装到一半,又要卸货,玩我们呢!”
“刚运到一批重要的物资,必须在这一轮装船。”
“早不说,现在才说!就那么点工钱,兄弟们不干了!”
“……”
渡头一下子混乱了起了。工资少,干的多,还要冒着生命危险,换谁都有情绪。尤其是这些堂口的人,利益高于大义。原本装完剩下的一半就可以休息,结算工钱,可是现在又要增加两倍以上上工作量,不闹才怪。
赵宏飞连忙赶来,问道:“怎么回事?”
渡口出现了极度的混乱,船工们要罢工的罢工,要加工钱的加工钱。
负责人解释道:“赵先生,那批来自广州的物资马上就到,卢先生刚下了指示必须尽快运走。由于事态紧急,没有及时通知,这货船已经装了一半,让他们卸船就闹起来了。”
“我明白了。”
赵宏飞走到那些船工面前,发现带头闹事的竟然是富大龙。赵宏飞心里纳闷,这小子怎么还在这里,梁一辉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他。
富大龙也是哥老会的人,小老幺虽然排在最后,但也是个人物。也许梁一辉不想招惹袍哥组织,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富大龙或多或少最后也帮了军统一下。而卢作孚早就忙昏了头,拿还管的了这些小事。所以,富大龙一点事都没有,继续在码头当他的小老幺。
“钦差大人来了,呵呵。但我们不怕,事情总要讲个理字。我们装了一半,又要卸下,又要装,这工钱怎么算?”
“对要讲理!”
“……”
富大龙认识赵宏飞,可也就是知道他是卢作孚的私人助理,再无其他。在富大龙的带头下,身后的船工开始助威起哄。
赵宏飞喊道:“富大龙!”
“你认识我?”
赵宏飞笑了下,走到他面前,道:“我怎么能把你给忘了。你可是名人,上次码头放火可是你的杰作。”
赵宏飞的话叫所人都震惊不已,并把目光转向富大龙。这时,工会的干部带着其他船工过来打算帮忙,知道这事将富大龙围了起来。
“不要血口喷人!那不是我干的。”
富大龙用力喊道,这更显的他心虚。
赵宏飞大声问道:“放火的第二天你去哪了?”
富大龙支支吾吾的回答:“我~我回家了。”
赵宏飞道:“回家?那天我可是一直都跟踪你。你去了小柳巷11号一间民房和一名叫樱子的日本女间谍碰头。随后你收了她钱,还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把人家给上了!”
赵宏飞瞪着大眼用力喊道:“有没有这事!?”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富大龙由于心虚,又被赵宏飞的气势所震,脱口而出,也间接的承认了事情是自己干的。
赵宏飞笑道:“我和军统的梁一辉主任可是好朋友,我当然知道这些。看来不用我说,你自己也承认了。”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打死这汉奸!为那天烧烧的兄弟报仇!”
场面顿时失控,工会的干部阻止不了那些船工愤怒的火焰。一大群人上前对富大龙开始拳打脚踢。
“赵先生,这……”
“我可阻止不了。”
赵宏飞不是不能阻止,他就想看看这汉奸的下场,抢运也在乎这点时间。
没过多久,一队负责码头警卫的江防军士兵跑了过来维持秩序,事态才得以平息。富大龙被打的不省人事,浑身淤青趴在了地上。
一名上尉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赵宏飞道:“他就是那天纵火的汉奸,交给你们江防军了。”
“知道了,带走。”
一队士兵把富大龙带走,事情才得到圆满的解决。
一名工会干部上前喊道:“好了,兄弟们。我们搬运物资不是为了工钱,不是为了一口饭。这些都是抗日的重要物资,我搬运同样也是抗日。看看你们头上面的标语,运输也是救国!”
在这名工会干部的鼓动下,所有船工继续开始了抢运工作,继续和时间作战,为最后的宜昌大抢运做出最后的努力。
第822章 将军,一路走好
时间过两天,赵飞还是没有去找邵飞,而邵飞也一样。时间越久,邵飞越发感到不安,可自己绝对不能主动去找他。
在一间屋子内,只有赵飞和那名特派员。
特派员说道:“刚得到消息,滇军的张冲马上就会被押送宜昌,然后前往重庆接受审判,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我知道,军法处打算把丢了崇阳责任施加在张师长的头上,但真正的罪名是通共。现在国共合作时期,所以不敢明着来。”
赵飞有点失落,这几天都是如此表情,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这次上级命他前来宜昌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上级不信任自己,也不信任猎鹰特战队,所以叫自己过来把猎鹰带回去。
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长征结束后,赵飞打了个假报告,掩护了邵飞的身份,现在也被查了出来。
特派员问道:“赵团长,在云南的时候你应该认识张冲师长吧?”
“有过一面之缘,但不是很熟。当时我为了找散布在云南各处的伤员、散兵最后被万保邦俘虏,后来交于了张冲。”
“这情况我知道,所以我想你出面去看望张冲,毕竟张冲师长是我党的重要朋友。顺便看下那个叫易仁的警备团团长。”
赵飞明白特派员的意思,到现在他还在怀疑易仁就是邵飞。
“特派员,你真的认为张冲这次在劫难逃?”
“我不知道。龙云、卢汉已经出面,力保张冲。我们的周副主席为了张冲也亲自去了重庆去见委员长,当面为他求情。咳~就看张冲师长的造化了。不过有点是肯定的,不管结果如何,张冲不可能在回军界了。”
赵飞惋惜道:“自毁一员战将,高兴的还是鬼子。这种自毁长城的事就不能少干点吗?”
“这不是我们考虑的,别忘了我们这次前来的任务。”
“好吧,我这就去。”
赵飞站了起来,离开了房间。看来这次和邵飞是不得不见面了。
张冲被宪兵队押到了宜昌,暂时有警备团看管。准备于第二天和蔡继伦一同押往重庆。邵飞早就得到了消息,于是亲自出门迎接。
押送张冲的车子停到了警备团驻地门口,然后被两名宪兵队的士兵押下了车。
“敬礼!”
“刷~”的一声,全体警备团的士兵一同朝张冲敬礼,差点没把宪兵队的人尿吓出来。这些人又不是滇军,干嘛要对犯人行如此大礼。
一名少校从前面的车子下来,指了指那些士兵,问道:“怎么回事,你们在搞什么?”
邵飞走上前,发现张冲还带着手铐,于是命令道:“把手铐给老子解开。”
“你是什么人,一个小小的警备团团长敢命令宪兵队,不要命了!”
说着,那少校指着张冲,道:“知道他是谁吗,通共分子,信不信我也把你以通共之名抓起来?”
邵飞冷笑道:“什么通共?现在是国共合作时期,你想破坏统一战线吗?不过我还忘了告诉你,老子就是共党,现在宜昌老子说了算!”
一代抗日名将遭到如此待遇,邵飞肺都快被气炸了。这些人老是干一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那少校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地方军军官,于是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邵飞回答:“猎鹰,听过吗?”
那少校低头笑了下,道:“怪不得呢,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把铐子解开,我们明天来接人。”
随即,一名宪兵队士兵把张冲的手铐解开,然后有邵飞带回警备团驻地。
来到饭堂,邵飞早已准备了丰盛的饭菜等待张冲的到来。随后,他驱散了所有人,要和张冲痛饮。
到现在,张冲还是一副将军的气派,他坐到桌边,问道:“兄弟,没想到排市一别会在这种场合见面。当时你为什么不告而别?”
邵飞亲自给张冲倒酒,道:“这里更需要我。崇阳保卫战我知道了,这和将军没关系,那是必然的结果。新三军全是新兵,一颗炮弹都能被吓的尿裤子。我还听说团级部队连部电台都没装好,怎么挡的住日军精锐的第九师团。”
张冲把桌上的酒一饮而尽,有点感伤,道:“不说这个了,滇军已经不再是以前那支国之劲旅。战力暂且不论,自从卢汉将军住院后,内部开始分化,我得罪的人多,所以才有了现在的下场。”
邵飞也将自己桌前的酒一饮而尽,道:“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了,是徐长卿告诉的我。被后告状的人应该是高槐荫。”
张冲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再次一饮而尽,可这次他没有说话。邵飞看的出来张冲内心的苦楚和不甘。
邵飞笑了笑,安抚道:“当时我还在云南的时候,将军是盐运使。以前云贵川的百姓吃的是高价盐,自从将军当了盐运使后,百姓都吃上了平价盐,百姓称呼将军为‘盐神’、”
张冲露出了笑容,问道:“兄弟,你到底想说什么?”
邵飞接着说道:“禹王山一战,将军一战成名,你还发明的‘刺刀飞雷战术’。而这次排市阻击战,184师又消灭了日军八千多人,你又发明了‘反斜面鱼笼战术’。盐神之后又得了个战神的称号。我想说,将军是个天才。”
张冲听完,爽朗的笑了起来,道:“呵呵,我还是第一见你拍我的马屁。可我现在不是军长了,升不你的官。搞不好要步龙慕韩、薛蔚英的后尘。不,是第一个被枪毙的军长。老蒋早就想杀我而后快了,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邵飞给张冲到上酒道:“多大的事啊。我确定将军这次有惊无险,最后的结果是回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