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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哪位?”
哪……位?!他清楚地听到自己口中发出一声愤慨的咬牙切齿声。她这是在装傻充愣吗?明明手机中有自己的号码的!哼,一定是心虚。
他下意识地别过脸去,仿佛那个人就在面前。
“是我,你的Darling。”
话出口后,白慕然突然觉得有点小小的不妥。这阴阳怪气的语调,连自己都感受的出,那个敏感的丫头就更不用说了。哎,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小气了。
“搭……啊,不是!白慕然,是你?”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受惊不小,懒散的声音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顷刻间已变得精神抖擞、英姿焕发。
“你这是什么语气,是我很奇怪吗?而且,你的手机里不是有我的号么,干吗这么吃惊,还问是哪位?哼,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呀?”
白慕然已经尽量调整了自己的语气,以便令它听起来比较自然,比较符合自己风度翩翩的形象,可这一开口,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还好电话那头的人只顾着心虚,完全没有留意到他的异样。
“啊……白慕然,你都知道了?可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个,那个,你别生气嘛,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哦。”
“不是故意的,哼,难道还能是梦游干的不成?你骗谁呀!”白慕然不以为然。小样儿的,大侠我还没升堂,你倒什么都承认了,还真是敌我形势分得挺清楚嘛!敢背着我私底下去推了保研名额,还说什么对不起?哼,早干什么去了!
不想那头却惊讶地语调更加发了虚,“你,你还真的都知道了,我就是梦游时不小心……啊,也不是梦游吧,恩,不过也差不多……”
白慕然立时乌七八糟的符号挂了一脑门,这这这,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傻的么?就卡卡装傻充愣说梦话那点伎俩,连卡卡都不屑再用了,她还要原封不动地搬过来糊弄自己,难道在她眼中,他的智商真的低到如此指数?
电话那头依然在执着地道着歉,颇有诚意,“当时吧,我睡的迷迷糊糊,手机突然响了,我就一阵乱摁,然后吧,就是这样了,所以,真的不是我的错,这绝对是误会。你说是吧,白慕然?诶,你怎么不说话了,你还在吗?”
“肖晓!”白慕然越听越不对劲,一声呵斥拦住了她喋喋不休的话头,“你给我说明白,你摁不摁手机和去找郑主任推了保研名额到底有什么关系?”
片刻沉默后,弱弱的话语飘来,“我以为你在说,我不小心把你从名片夹删掉的事情。”
稀里!哗啦!
白慕然捧着自己已经碎了一地的玻璃心,几经克制,终于从牙缝中狠狠挤出几个字——
“你、现、在、在、哪、里?”
~~~~~~
林冬心神不宁地在走廊和病房中打了第五十六个转的时候,终于望眼欲穿地盼到了安老大的那双“囧囧有神”的小耗子眼。她喜出望外地迎上前去之时,安老大却脚下一出溜,拐进了医生办公室。
“头儿,安某前来报道是也。”
依旧是嬉皮笑脸的一副怪相。薛主任见怪不怪地点了点头,“回来了,小安子,乖,后浪接前浪,补病历去吧,too。”
安老大立时眼冒金光,兴致高昂,一杯茶毕恭毕敬递了过来,“您老这too用的实在是精妙啊!敢问too的是哪位难兄or难弟?”
薛主任不慌不忙,浅呷一口,这才慢悠悠开口,“你进门时,难道没有看到某个顶着一张气急败坏的面孔,绝尘而去的小朋友吗?”
“小朋友?原来是白慕然啊!还真没碰到,他怎么了?”安老大已经完全忘记了手中那沉甸甸的暖壶,小眼睛中散发着渴求的目光,屏气凝神地等待着主任的回答。
薛主任却像没事人一样,将茶杯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夹起一摞病历,扬长而去。一路走,还一路深情地唱着——
问世间情为何物~~
啦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
……
屋内的安老大和屋外的林冬,立时齐齐别过脸去,这老爷子,敢情唱了半天,就会一句词儿呀!
37
37、第三十七章 这不是意外1 。。。
学校食堂里,肖晓像堆垃圾一样被清洁大婶的拖布从东头一直赶到了西头。万般无奈下,她只得坐定在最角落里的那个凳子上,举脚投降。
“阿姨,你拖完后我会一直抬着脚等地板干,不会给您踩脏的。”
肖晓陪着笑,低声细语。
大婶终于没忍心对笑脸人下手,递给她一个恩准的眼神,然后绕进了食堂的后厨。
望着大婶腰杆笔直的背影,肖晓只觉眼熟,却又一时想不明白。明明是个新面孔,怎么就好像在哪里见过?
算了算了,不管她。
肖晓叹气,这年头的人,甭管是大妈,还是大侠,那都是一个赛着一个的彪悍,自己这种善良之辈简直快没法活了。不过呢,这也赖不着别人,怪也只能怪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嘴快,人家一问在哪儿,自己连磕巴也不打,张嘴就给秃噜出来了。
学校食堂门口。这是自己当时所在的位置,也是自己当时准备的回答。可惜,仅仅是准备而已,因为自己刚刚说出“学校食堂”四个字,电话那头已经恶狠狠地下了命令——食堂里等我,要是到了看不见你,哼!
然后,电话挂断。
然后,大婶开始拖地。
然后,自己就极傻极傻地坐在这里,抬着脚发呆。
怎么办呢怎么办,医院离学校这么近,白慕然恐怕马上就要到了,听他那口气,绝对是兴师问罪的架势。这人呀,要到了气头上,除了心里那点事,余下的就什么都顾不得了,要是待会儿一抬脚……
肖晓脑中灵光一闪,一段情景重现后,突然就明白了。
呀,我知道了,原来是她!坏了坏了……她开始担忧起来,伸长了脖子使劲往窗外瞅着。
白慕然,你不要莽撞啊,千万不要,我可不想看到悲剧再次上演。
肖晓还没嘀咕完,窗外欣长的身影已映入眼帘。白慕然步履匆匆,阴沉着脸,转眼已到了食堂近前。
他推开门,目光一扫,径直向肖晓走来。眼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肖晓不由得扭过头去,然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怕什么,又不打你。”
白慕然不明就里,气恼中又有些好笑。可不用肖晓回答,下一秒他就知晓了答案。
“你这人,哪里来的?也太没有素质了!没看到别人辛辛苦苦刚拖完地,你就踩了一地的脚印……”
威猛的雌性声音,令肖晓想起一句经典:姑娘,你真是条汉子!
白慕然扭脸去看,清洁大婶不知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从后厨内摸了出来,正一手笤帚、一手叉腰,怒目而立。
白慕然本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可没想到,那大婶看清了他的相貌后却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扫把眉倒竖,举起笤帚就向他扑来。
“丫个臭流氓,丫在医院女厕所挨打还没挨够是吧,还跑学校来闹妖!毁坏别人的劳动果实,看老娘今天怎么收了你!”
~~~~~~
虽说丢一次脸也是丢,丢两次脸还是丢,可这到底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对于两次被肖晓看了窘态的白慕然白大帅哥来说,这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其实,对于肖晓又何尝不是?毕竟,她可是事情的根源。
在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把大婶劝走之后,肖晓再也没有勇气去面对白慕然那张铁青的脸。既然他已经脱了困境,那么自己还是趁早脚底板抹油——溜之大吉吧。
可颜面尽失、威严扫地的白慕然又怎会轻易放她离开。
“司徒肖晓!”
肖晓忙收回刚刚迈出的腿,回眸讪笑。
“你准备去哪里呀?”
肖晓干咳两声,继续装傻,“我我,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要办。”
“什么事?”白慕然穷追不舍。
“那个……那个……”肖晓一阵词穷,尴尬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慕然倒也不再催,挑了一张桌子坐下,慢条斯理整理开了衣服。等一切如故,又恢复成翩翩风度的美男子后,他这才抬头看了一眼满面通红的肖晓。
“这大妈还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没几天的功夫竟然又流窜到学校来了。”
肖晓语塞,哭笑不得,这家伙又想玩什么?先说点无关紧要的话做铺垫吗?
“恩……”
这是肖晓想到的最适宜的回答,静观其变吧,囧。
“大妈还是那个大妈,肖晓还是那个肖晓。”白慕然微微点头,肖晓莫名其妙,这怎么有点“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的意味,这家伙不是被气傻了吧?莫非重点在后边?
“不过——”白慕然话锋一转,肖晓心惊胆战。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果真有转折,重点在后边。
“大妈和上次的反应一样,肖晓你却不同了。我记得上一次,你在女厕所外边看热闹的时候,可是乐的快要背过气去了,今天怎么这么不声不响的?”
“因为……”
因为什么呢?听白慕然一问,肖晓突然也疑惑起来,真奇怪,上一次看他被灰头土脸的从厕所里打出来,自己真的觉得特别好笑,可今天为什么就没有那种感觉呢?事发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超级内疚以及心虚地想要离开。那种心情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事,又好像是怕他在自己面前无地自容?
正在肖晓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白慕然突然语气一缓,给了特赦令,“行了,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咱们走吧。”
听到白慕然如此简单就赦免了她,肖晓不由松了一口气,开始傻笑,“嗯嗯,咱们走吧。”
“你是复读机吗?不要学我说话!”白慕然起身,冷冷说着,然后完全无视她的傻态可掬,大踏步向门口走去。
肖晓小心翼翼跟在他的身后,心中却在暗暗不平。给你三分颜色你倒要开个染坊,我是怕你尴尬才让着你,你还跟我耍酷,刚刚清洁大婶面前怎么没见你这么酷?画个圈圈诅咒你!哼!
肖晓正歪歪到兴头上,耳中却冷不丁飘来一句话,听得她一个踉跄险些趴到地上。
“说你傻,你还真是个傻猪,不就是暗恋我嘛,这也不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我爱你——存稿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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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 这不是意外2 。。。
肖晓脸红耳赤跟在白慕然的身后一路小跑,只是半个字也不敢多说。
不是胆怯,只是感慨。
感慨这厮总是如此出乎意料,无声无息之间便已翻云覆雨,上一秒还是任人践踏的地,下一秒便成了高高在上的天。
感慨他这忽远忽近、忽冷忽热的态度,到底心里是个什么意思?喜欢?还是不喜欢?明明白白说出来多好。
感慨当初那个油盐酱醋统统不进的司徒肖晓究竟去了哪里?怎么会被一个无比自恋的怪癖男给玩弄于股掌之间呢?
败笔!这绝对是自己人生中最大的败笔!
坚决不能再跟这厮玩了!
~~~~~~
一路检讨、一路叹息,一路决心,再抬头已是痛彻心扉。
“砰”!“哎呀!”
肖晓突然间搞不清状况了,我这是……撞墙了?
这墙,还蛮有弹性嘛。
白慕然陡然转过身来,脸色颇为难看,“肖晓你是什么意思?想谋杀亲夫吗?”
亲夫——
肖晓正在抚慰备受伤害的额头的手突然停滞在原处,一种口干舌燥的乏力感涌上心头。
“亲夫?你说谋杀亲夫?”
肖晓磕磕巴巴地追问他,方才心里起的那些个誓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甚至于他难看的神情,也一同选择性失明了。
“不是谋杀亲夫,你干嘛在后边偷袭我?”
白慕然的面庞无限放大,直至最清晰状态,那口吻、那眼神,绝对是兴师问罪的最到位范本。只不过——
这好像不是重点!
肖晓悄悄往后缩了缩,避开他身上诱人的淡淡84味。那味道不由分说地直往鼻子里钻,搅得一颗心竟然径直往心率失调那个调调上跑。
“不是,我说的不是……”
明明说的不是一个问题嘛。自己说的是关于“亲夫”这个称呼,他却在那掰嗤偷袭不偷袭的问题。
肖晓忍住加剧的心跳,脑子里还机械式地在那分析,可白慕然却不容她再辩解,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
“不用狡辩了,你承不承认都不是问题。人证、物证一应俱全,行了,本庭宣布结案。”
结——案——
肖晓再次被打败。
可贼心不死啊,亲夫神马的最有内涵了,不能这么容易就算吧?
“那人证、物证是什么?”硬着头皮上吧。
“笨!人证是我,物证是我伤痕累累的后背!”
白慕然竟然十分配合地给了回答。只是说完这句话后,他那张堪称完美的英俊面庞却瞬时扭曲地可怕。
“哎呀我的后背啊,太疼了这也!我说肖晓你是不是练过铁头功?不行,本庭必须要判决你!”
他呲牙咧嘴地背过手去够着方才被肖晓“偷袭”的位置,模样颇为滑稽。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