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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惜言上到二楼楼梯处时看到江墨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打着电话从二楼最里侧的书房走出来,他垂着眸听着话筒那头说着什么并没注意到她。
她顿了一下脚步,看着他就算在家里最放松的时候都好看的像是一个行走的雕像。。。
额前垂了几缕发丝挡住了他稍显英挺的眉,头顶的头发可能因为早晨洗了吹过的原因,看起来有些蓬松,她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想象着用手揉乱它的感觉,应该会很舒服。
但是想着叱诧商界的江墨头被揉的乱糟糟的样子,她不觉被自己脑补的画面逗笑了,嘴角扬起一抹笑。
她刚打算收回视线抬脚继续上楼梯,他正好抬头,两人视线相撞,她眼里和嘴角的笑意甚至都还没完全消散。
可能没想到这会儿看到她,他脚步顿了顿,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然后对着电话那头快速的道:“标到最显眼的地方,具体是哪里你看着办。”
他把手机收到兜里,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问:“怎么回来了?”
她比划「回来拿衣服」,想了想又补充道「下午采访要穿的」。
他了然的点点头,然后看着上楼,跟在她后面。
柳惜言:“。。。。。。”
她指指他手里的水杯,你不去下面喝水,跟着我上来干吗?
江墨顺着她手指低头看了眼他手里的水杯,“我先帮你选衣服。”
。。。。。。
柳惜言回到卧室,去更衣室拿了早就想好的那件墨绿色的一字肩连衣裙,拿了同色系的无肩带胸·衣,找了个袋子,连着衣架一起装了进去。
又到鞋柜拿了一双配套的高跟鞋。
柳惜言速度很快,江墨跟进去,连衣角都没看到,就看见她提着袋子从更衣室走出来。
他横着没拿水杯的手臂挡住她,然后用手挑出那件裙子看了看,眼睛有意无意扫了她脖颈一眼,看着她问:“你确定要穿这件?”
他眼尾忍不住的上挑,仔细看,就能看到他眼底那隐隐的笑意或是不怀好意。
柳惜言从他手里拿过衣服塞进袋子里,撇了他一眼,从旁边绕过去。
衣服样式简单大方有什么问题?只是采访而已,又不用穿的太隆重。
江墨看着她走出房门,拇指轻蹭了下嘴唇,还是没忍住那声低笑传出来,这就不能怪他了,因为他已经提醒过她了。
呵呵。
………………
柳惜言从大二开始在各类比赛中崭露头角,大三因为代表作「一座城」被称为最年轻的雕塑家,之后约稿不断,有城市大型雕像和其他人一起合作的,也有小到公司或酒店工艺品展示的。
但她接稿也都是量力而行,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创作灵感来了挡也挡不住,如果没有灵感的作业,就像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打动不了她自己,更何况是别人。
大四毕业那年,她在雕塑界已经小有名气,她学校的客座教授也是她最敬仰的雕塑家徐续老先生,因为在之前几场比较大的比赛中接触过,老先生对她的为人和作品都很欣赏,当时建议她可以成立自己的一间工作室。
她寻思了一下,跟苏姗姗商量,苏姗姗本身大学学的管理。
苏姗姗不愧是多年来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好闺蜜,当时琢磨一下就同意了,现在基本工作室里的大大小小问题都是她来弄,自己只负责创作,作业。
她的工作室在西城艺术展中心的一个挑高的两层复式独栋楼,楼上是她和苏姗姗的办公室和她的创作灵感室。
楼下分前期创作室和后期制作室,还有一间休息室。
工作室里人并不多,除了她和姗姗,还有两个软件师和一个负责杂事的后勤小妹。
柳惜言到工作室的时候刚好差一刻钟不到九点。
工作室的人看见柳惜言打了声招呼,她点点头然后往楼上走。
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苏姗姗在打电话,应该是确认下午专访的事。
她把手里袋子里的衣服掏出来和包包挂到门口的衣架上,坐到座位看着前几天自己画的「留香」初稿,然后开始修修改改。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苏姗姗挂了电话。
拿了几张A4纸过来递给她,“这是下午专访他们要问的问题,我提前帮你筛选了一些,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有的话我再跟他们沟通。”
柳惜言接过来并没有看,直接放到桌边,手上的动作没停,只低低说了句:“你做事我放心。”
“啧,这小嘴甜的。”苏姗姗斜倚在她办公桌前,抱着手臂侧头看她:“没枉费这么多年姐姐对你的谆谆教诲。”
“昨天的颁奖宴没什么事吧?”本来每次像这种颁奖的大场合苏姗姗都是会和柳惜言一起去的,但是昨天她临时有事,实在抽不了身,柳惜言这才一个人去了。“我后来才知道主办方邀请了柳惜柔做开场嘉宾,你们碰面了吗?”
柳惜言点点头,继续画。
“那个王八蛋也在?”
柳惜言闻言在纸上画着的手顿了0。1秒钟,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修修改改,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贱·女配渣·男”苏姗姗啐了一声,又觉得不解恨的补了句:“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柳惜言:“。。。。。。”
她有点无奈的抬头看了她一眼,摇摇头。
苏姗姗见状假装没看见,接着说“我昨天要是在就好了,老娘上去给他们一人一巴掌。”说罢表情恶狠狠的抬起右手对着空气左右各扇了一下。
柳惜言:“。。。。。。”
幸亏你昨天没在,她可不想以这种方式引人注目。。。
“惜惜,不是我说你,你要是有柳惜柔十分之一的心眼儿,现在也不会成这样。”苏姗姗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
柳惜言:“。。。。。。”
“我怎么了?”
她有工作,有朋友,有「家庭」的。。。
“看你天天窝在工作室跟一堆石头,石膏,画纸打交道,一天天累死累活的,人柳惜柔弹弹钢琴,逛逛街,吃吃下午茶一天天过的多滋润,明明是一个家出来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一个家不代表一个「种」。”柳惜言用橡皮小心翼翼的擦掉画纸上的一根对比线,没什么情绪的撇她一眼。
“柳惜言,你要是再这么说小心我真给你翻脸。”苏姗姗最讨厌她把自己形容成「种」了。
柳惜言闻言耸耸肩不置可否,接着擦掉另一根对比线。
“你昨天看到李炜怎么没上去打他两巴掌?”苏姗姗用食指敲敲桌面有点不爽的问她。
“我为什么要打他?”
“靠!”苏姗姗抬手拢了一下头上那头大波浪卷发,有点不可思议的低头看她,“世界上看见前男友跟自己姐姐搞一起不想上去扇巴掌的估计全天下就你一人了!干什么?想当圣母?!”
☆、第 7 章
柳惜言:“。。。。。。”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李炜不是我的前男友。”她有些无力的抬头看苏姗姗一眼,叹了口气道。
“你们从小一块长大,以前你们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我可没见你跟哪个异性有跟他那么好的,而且他不是跟你表过白吗?”
“跟我表过白的就都是我男朋友吗?”
这什么逻辑。。。
“但是跟你表过白的,后来还接触的不就他一个人吗?”
“。。。你刚才也说了,我们一起长大的啊。”
难道就此绝交吗?
。。。。。。
“你真不喜欢他?”苏姗姗看着她挑挑眉。
“不喜欢。”
“好吧。”苏姗姗站起身走回到自己办公桌后面。
“那下次我见了他们就打柳惜柔一个人,李炜眼瞎属于三等残疾,老娘放他一马。”
柳惜言:“。。。。。。”
呵呵,你开心就好。
………………
“惜惜,三点半了,刚才「雕刻时光」给我打电话,他们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你要不要先出来换衣服?”
苏姗姗打开创作室的门探着头对着里面正在一块石膏上刮来刮去的柳惜言道。
柳惜言抬头对着她点点头,又低下头把多余的那块石膏挂掉之后才放下手里的刮刀摘下口罩往外走。
到楼上,她拿着衣服到办公室角落那个休息区换衣服。
换好之后正在穿高跟鞋,苏姗姗拿着水杯进来,她站起身对着苏姗姗轻声问:“怎么样?”
苏姗姗啧啧两声,双眼最先落到的是:“嗯嗯,美腿一双。”
柳惜言:“。。。。。。”
柳惜言的腿长得确实好看,一双腿又直又细,这条裙子长度到膝盖上方十公分处,□□的程度刚刚好,裙尾呈浅浅的A字,衬的腿型更加笔直修长。
苏姗姗喝着水,慢慢往上看,不盈一握的纤腰,虽然裙子一字领的款式胸·部处会稍弱化一些,但是仍然能看到她姣好的身形,□□在外的香肩,线条流畅圆润,锁骨呈好看的一字展开。。。
嗯。。。锁骨。。。锁骨,那是?
苏姗姗喝口水,走近想看清楚些。
等她看清楚后,没忍住把刚喝在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幸亏苏姗姗喷的时候知道往旁边扭了一下头,要不然就喷柳惜言身上了。
柳惜言往旁边移了移,皱着眉道:“你做什么?”
苏姗姗抹了一把嘴,抬手指着她锁骨处的手抖啊抖:“柳惜言,你不要跟我说那是蚊子咬的!”
什么蚊子咬的?
她不解的低头看了一眼,又抬头疑惑的看着苏姗姗。
苏姗姗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又从桌子上翻出来一面镜子,举到她面前,“你看看,你自己看看。”
柳惜言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没问题啊?她妆又没花。。。她又抬头看苏姗姗。
苏姗姗撇着嘴用食指点点自己的锁骨处。
柳惜言用手把面前的镜子拉低一些,然后。。。
眼睛越瞪越大,下一秒伸手捂住那一抹红,双颊的颜色也向那一抹红发展。
天哪,她居然忘了这个。
昨天江墨亲她的时候给她留的吻·痕!
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不管是那个吻,还是他说的话,都让她的心乱了一乱。
她想了很多事,唯独忘了这个。
今天她穿了一件圆领T正好盖着,所以她也没注意。
但是这会儿这件一字领露肩的连衣裙,把那块皮肤完全暴露在外面,她本身皮肤就偏白,虽然那抹红颜色看起来已经有些消了,但是还是很明显,至少别人一看就能看出来那是什么。
她红着脸看向苏姗姗求救,怎么办?
她现在也没时间再去找一件合适的衣服了吧?
苏姗姗放下镜子轻咳一声,“我去包里看看我带遮瑕膏没。”
说完走到衣架那在包里翻翻翻,一会儿拿出来一管遮瑕,“我皮肤没你白,遮瑕我用的色号也是自然色的,可能跟你皮肤差别比较大,但也比。。。嗯,先凑活用吧。”
柳惜言:“。。。。。。”
苏姗姗往无名指指腹挤了一点遮瑕在她那处印记上点了点,痕迹是遮住了,但是这块的皮肤跟她其他的地方明显不一样,苏姗姗看了看她盘在头顶的头发,“你要不要把头发散下来?”
柳惜言抬手把头发散下来,拨到前面,她头发本来是自然的直发,只有发尾处有些自然卷,但是因为今天头发一直是盘着的,这会散下来,就跟吹了个大波浪卷发一样,配着在头发里隐隐约约,似显非显的香肩,整个人又多了一股小女人的柔媚,加上刚才泛着红润的脸颊,眼波荡漾,整个人都跟闪着光一样。
苏姗姗看的都有点呆了,不禁看着她认真的问:“惜惜,你真的没打算进军娱乐圈吗?你到娱乐圈,还有现在小花什么事啊?!”
柳惜言:“。。。。。。”
柳惜言拿起镜子,对着里面照了照,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她这才放心的放下镜子。
开玩笑归开玩笑,苏姗姗看着柳惜言还是有些欲言又止。
“惜惜,你。。。”她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或是怎么说,从哪里说。
她和柳惜言从高一开始就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这么多年来,她看着她一步步走到现在,看着她从云端摔落在地,又从地上自己站起来走到今天。
一个多月前她突然决定和一个根本没有见过的人联姻,她和她吵过闹过,甚至也冷战过,但最后还是没能说服她放弃这个想法。
摆脱柳家有太多的方法,为什么非要选择这个?
这个葬送自己一辈子的婚姻。
没有婚礼,没有祝福,甚至只有交易的婚姻。
虽然苏姗姗最后没拗过她结婚,但是苏姗姗内心还是希望那个江墨能够知道她是个多好的人,知道怜惜她爱护她。
但她又怕那个江墨真像外界传的那样,心狠手辣,冷酷无情。
说是逃避也好,害怕也罢,自从柳惜言一个月前搬去和江墨一起住,她就张不开口问她生活到底如何。
看着她每天正正常常的上班下班,她安慰自己她其实生活的还不错,至少她每天平平安安的,没有被虐,也没有被束缚。
她怕她生活的不好,自己却也无能为力。
但是今天,苏姗姗却觉得,好像这个婚姻才是柳惜言对过去的真正救赎。
至少,她希望是。
相处多年,柳惜言又如何不知道苏姗姗在想什么呢?
对于不论自己如何始终站在自己身边的苏姗姗,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是没人能够撼动的,她知道她的担心。
柳惜言当时决定结婚,除了想以此方式摆脱柳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赌」。
赌老天爷是不是要对她残忍到底。
柳惜言背对着苏姗姗,眼睑微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