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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晚礼服从前面看,样式简单大方没什么不对,精彩的地方实则在背后,背后几乎整个是裸·露的,甚至V字的末端再往下十公分就是尾骨了。
江墨大手按着她的腰让她贴在他身上,嘴唇在她露在外的一小截锁骨末端轻轻触着,只时不时的溢出两声笑声,不过在柳惜言听来,无奈的味道更重一些。
“不,不好看吗?”江墨的笑突然让柳惜言的心变得忐忑起来,她还以为他刚才的注目是觉得她今天的造型还不错的原因。
“这礼服。。。”江墨指尖在她背后的肌肤上轻轻蹭着,轻着声音开口,“你自己挑的还是苏姗姗给你挑的?”
柳惜言透过他肩膀上方看着房间里垂吊着的水晶灯眨眨眼,虽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开口回答他:“姗姗挑的,”接着有些忐忑的又问了一遍,“不好看吗?”
姗姗还说这件晚礼服非常适合她,简直就是给她量身打造的,只要她穿上,不管男人还是女人肯定都会转移不开视线,柳永林的生日宴上就不愁吸引不了大家的目光。
如果江墨觉得不好看的话,那要么是姗姗的认知有误,要么,就是男女的眼光大有不同?
而且,一会儿就要去参加生日宴了,这会儿哪还有时间再去选其他的晚礼服?
柳惜言还在蹙眉想着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江墨停了停笑开了口。
“好看。”嗓音暗哑,低沉,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魅惑和。。。不甘。
江墨直起身,漆黑成一团墨色的眸子认真的凝视着她,“很好看。”
好看到他想把她藏起来。
他就知道,苏姗姗绝对是不怀好意的。
话音落,江墨抵在柳惜言腰后的手用了用力,唇角微微勾着又挑着眉开口:“这尺度,仅此一次。”
话虽这么说,车子在路过一家精品店时,江墨还是让司机停了车。
他径直走进精品店里,两分钟之后出来,手里多了一条奶油色的厚软披肩。
因为现在正值冬季,外面空气寒冷,柳惜言在美容院换好礼服出来身上披了一件长至脚踝的黑色羽绒服保暖,因此,江墨上了车之后,只是把披肩整齐的叠好放置膝上之后就示意司机继续开车。
柳惜言:“。。。。。。”
*
夕阳,将天空染成了橘红色。
车子一路往市中心开去,路上车来人往,天色虽然已近黄昏,但街上的人潮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更拥挤了,像是都知道这个夜晚将会有怎样的不平静一样。
彩色绚丽的霓虹灯从远处亮起,一盏盏,一街街,逐渐取代夕阳,染亮了整个夜空。
柳永林的生日宴依然是设立在西城所有名门望族为了彰显身份而趋之若鹜的「罗锦饭店」,只是到了门口之后,江墨却吩咐司机把车子开下了酒店的地下车库。
像是意识到柳惜言疑惑不解的眼神,江墨侧眸睨着她开口解释:“柳永林这次的生日宴设在「罗锦」三层最大的皇廷,地下车库有直梯到,那部电梯只有饭店主人才能坐,所以,”他抬手轻捏她耳垂,唇角微勾,“只有我们能坐。”
意思就是,即使柳永林今天是宴会的主角,他也没资格去坐那部电梯。
在「罗锦」设宴是能彰显身份,但是真正有身份的,是他江墨和他的爱人柳惜言。
直到车子驶进了车库门,柳惜言才反应过来,“罗锦饭店是江门旗下的?”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车子在电梯口停下,江墨下车,跟站在电梯门口的壮硕男人点头示意并抬手制止了他要给柳惜言开车门的动作,亲自绕到另一侧帮她开了车门,扶着她下来之后才又开口:“以前不是,现在是了。”
柳惜言:“。。。。。。?”
柳惜言把羽绒服脱下,虽然没了外面的寒风阵阵,车库里要比外面暖和不少,但是柳惜言还是因为突然失去羽绒服的温暖而畏冷的小小打了个冷颤。
江墨及时把手里的披肩给她披上,柳惜言微微垂下头抬起手掖了掖领口,无名指上切割整齐的椭圆形红宝石在车库的橘色光下折射出丝丝暖意。
壮硕男人按了电梯按钮,电梯门瞬间打开,江墨揽着柳惜言的腰上了电梯之后,身后的壮硕男人也跟着进来电梯。
柳惜言下车时本身余光只瞄到旁边有个高大的男人身影,她以为只是饭店里的保全人员,并没太在意,这下男人跟着进来电梯,壮硕的身子像是一下子把电梯里的空间都变小了不少。
柳惜言有些奇怪,这才抬头看,这一看,就愣住了,她小嘴微张,反应了半天才脱口道:“比尔?你怎么会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比尔,惊喜吗?
哈哈!
我文案改了,用两秒钟想的,你们觉得还行吗?以前的太啰嗦,我早想改,却不知道改成什么样的。
最后还是任性的来了。
摊手。。。哈哈
PS:
谢谢小可爱们给骚墨和惜惜灌溉的爱的营养液~摸头^3^
“kirsch”;+1“肥肥养的小猫”;+1“小栗子”;+1
☆、第68章
其实比尔这时候出现在这里; 也算是半个巧合而已。
江门旗下分公司众多,临近年关,总部便会安排人到世界各地的分部去视察工作,江门的视察工作从来不是只做表面功夫。
既然不是做表面功夫; 那视察工作这严谨的事自然都是安排公司里最有能力和最得董事会所有人之意的人; 比尔便是其中之一。
大家都不知道老董事长江应天和比尔之间到底是有何渊源; 虽然比尔是直接空降到公司成了副总裁的,但是他的能力和魄力却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其实十月份在柳惜言和江墨从西雅图回国之后,十月底开始比尔和另外几个副总裁已经满世界乱飞到各地的分部开始视察了。
前两天,比尔刚到西城; 应徐烟的嘱托来这里看看他们夫妻二人,顺便给江墨报告下最近的一些视察情况; 谁知却听江墨说了今天两人要参加柳永林生日宴的事。
柳惜言和柳家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职业本能使然,他认为柳永林既然已经提前放话出去江墨会参加他的生日宴; 那么他就不可能只是单纯的举办一个生日宴用江墨的出现来笼络人心这么简单,肯定还留着一手什么。
只调查了半天,果然就发现了问题。
柳永林提前买通了不少电台记者,打算事先藏在楼上,想在江墨出现之后; 直接把江墨在他生日宴上的事以图片和视频的方式曝光在媒体上,这样不仅能解决那些不利于柳氏的流言,还能让外界更直观的相信两家的「亲密」关系。
虽然柳永林的这点小心思被他不费吹灰之力的给解决了; 但因为不敢掉以轻心,索性就跟着他们一块过来了。
他本身就不是话多之人,这会儿见柳惜言终于抬头看见了他,他看着她略微颔首,“少奶奶。”
柳惜言本打算再开口,意识到江墨握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她侧头,才看到电梯已经到了三楼,下一秒,电梯门在她的面前缓缓打开。
挑高的宴会厅,在一楼部分,周围是无数的镶镜,折射着房顶上垂吊着的巨型水晶灯,把整个宴会厅都笼罩在一片绚烂里。
电梯正对着舞台中央,电梯门一打开,宴会厅里钢琴和小提琴的音符在空气中缠绕迎旋的柔和旋律便传进了柳惜言的耳里。
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吸引了宴会厅里所有人的注意力。
江墨此时面容深刻,脸上半点表情不带,他偕着柳惜言往自他们出现便定在原地发愣的柳永林和季眉身边走过去。
也不知是两人站在一起的模样太过羡人或般配,还是身后跟着的外国男人身型太过壮硕和伟岸,宴会厅里的人看着三人过来,都自发的站到两侧让了一条道来。
三人目不斜视的往前走,但周围此起彼伏的讨论声依然不绝于耳。
“这美女是哪家千金?怎么都没见过?”
“这不就是柳总的二千金吗?没想到真的来参加生日宴了,难道说那不和的事真的就是谣言?”
“什么?这就是柳家那个不会说话的二千金柳惜言?那她旁边的就是那个从来没在外界曝光过的江门负责人江墨?”
“不会吧?不是说江墨是个四五十岁的丑八怪吗?可是看他这模样都能去当电影明星了吧?是不是认错了?”
“如果真是的话,看来那谣言真的不能信,人一家的关系这不是挺好的嘛!”
“一会儿我得找机会去跟柳总套套近乎,之前停的那项目可以重新启动了。。。”
“那一会儿别忘了带我一个,把我也引荐一下给柳总啊。。。”
。。。。。。
宴会厅虽大,但此时人大都聚集在舞台中央前的这块儿地方,讨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也不算小,估计也是故意想让柳永林听见,好一会儿博个好印象。
柳惜言听见,嘴角几不可察的勾出一抹笑出来。
柳永林和季眉估计也是听到了,而且完全是他们意料之中的结果,江墨和柳惜言一在他们面前站定,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八面玲珑的季眉。
她脸上挂着甚至可以说是浮夸到天际的虚伪的笑,迎上前不由分说的拉住柳惜言掖着披肩领口的手尖着嗓音开口道:“哎呀惜言,你和江墨怎么才来,你爸爸刚刚还说怎么到现在还没看到你们,要惜柔给你们打电话看你们到哪里了呢?”
季眉虽然没有见过江墨,但是想着能和柳惜言一块出现的,也就只能是江墨了,没时间震惊于江墨会如此的年轻英俊,为了给其他人彰显两家人之间的熟念,她也只能这么先开口制人了。
柳惜言身上的披肩,因为缺少了外界的牵制,一下子从她的肩上滑了下来,披肩的一角挂在江墨揽在她腰间的小臂上停顿了一秒钟,接着在空中划了一条优美的线跌落在柳惜言的脚跟处。
那片白皙的裸背,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贴身的礼服,勾勒出柳惜言曼妙的线条,漂亮的肩胛骨在水晶灯的映射下,泛着盈盈光泽。
人群中因为这突然的插曲,又引来了一阵不小的惊呼和讨论声。
江墨垂头看了一眼跌落在她脚跟的披肩,眉间忍不住一蹙,连站在他身后的众人,都能从他那微眯着的眼睛看出来,他的不悦。
季眉熟念的开场白两人没一个人接话,空气凝滞了两分钟,莫名的尴尬在整个宴会厅当中蔓延开来。
人群中的惊呼和讨论声渐渐小了,连带着舞台旁的乐队都停了下来,大家似乎这才意识到,两人今天来的目的可不只是祝寿那么简单。
江墨松开握在柳惜言腰间的手,慢条斯理的脱下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温柔的披在了柳惜言的肩上,他把柳惜言的手从季眉的手里轻轻挣脱出来,把她整个人往怀里带了带才扬着一抹笑对着季眉几近礼貌的开口:“抱歉柳夫人,您抓痛我太太的手了。”
江墨嘴上笑的温和,眼里却丝毫笑意不带,看在季眉的眼睛里,甚至带着些让人发颤的冷意,生疏的称呼,应对着刚才季眉口里的熟念,更像是一记巴掌似的拍在了她的脸上。
江墨眼尾瞥了一下笑容僵在脸上的季眉,又转头对着柳永林道:“本来,我没打算来的,但是外界都在传您放出去消息说我会来参加您的寿宴,我想,如果我不来的话,岂不是驳了您的面子,让您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脸,那可不行。”
像是没看到两人蓦地变得僵硬的脸,江墨垂首在柳惜言额间轻吻一下,接着抬起手抚着柳惜言当初被柳永林打了巴掌的那侧脸轻着声音开口:“虽然之前因为您打了我太太一巴掌,我们之间闹了点不愉快,但就跟您夫人指着我鼻子骂我被我太太这个狐狸精给蛊惑了一样,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也就不再追究了。”顿了顿,他抬头客气的对着柳永林开口:“生日快乐啊,柳先生。”
江墨的一番话听的柳永林和季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诺大的宴会厅,因为江墨的一席话,顿时变的比刚才还要寂静。
江墨语毕,视线随着修长的指在柳惜言的眉眼间流连,像是整个宴会厅再没有任何人或事能让他感上一分的兴趣。
在场的人大都是在政商两界摸爬滚打多年的,江墨话里话外的意思,甚至不用思索都能让大家听出来个实打实,江家和柳家的联姻,只是虚壳而已。
明里意思,他江墨是来给柳永林贺寿的,暗里意思,他江墨是来给大家摊牌的。
直到人群中因为这突然的转变而又响起的一阵讨论声,柳永林才像是找回了声音,再也无法维持他一直以来的和蔼形象,他看了一眼柳惜言又把视线移到江墨脸上,额间因为隐忍青筋都隐隐爆了出来,“你们什么意思?”
这话柳永林说的咬牙切齿,江墨刚才的一番话,摆明了就是来砸场子的,明天新闻一出,别说是不会再有企业巴着他江门老丈人的面子来找他,怕是连手里现在几个本来就岌岌可危的合作案都保不住了!
江门之前停资的事,已经让企业负债累累了,本来想借着这个机会扳回一城,却没想反而被他给将了一军。
“什么什么意思?我们不是。。。”江墨疑惑的看着柳永林,“来给您贺寿的吗?”
语罢,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恍然大悟的「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