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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三角-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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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爸怎么样?”“筱巧!”季敏看见筱巧风尘仆仆的赶来,已是深夜。“怎么样?”筱巧哪在意和身边爸妈的同事打招呼“还在抢救,我不该让他去另一个基地帮我看情况的,晚一天又能怎么样呢?”季敏后悔自己让甄重去山区内的另一个基地视察,结果地震山体滑坡,甄重和司机都被送来抢救。
“医生!怎么样?”急救室的门打开,医生走出来,面色凝重又带着疲惫“抱歉,送来的时间太晚了,我们无能为力。”季敏晕倒在筱巧的怀里。“妈!妈!妈!”筱巧瘫坐在地上,身旁的叔叔阿姨涌上来抬起季敏。
郭磊霖是第二天凌晨四点多到的,因为手机一直没机会开机,所以也没办法给筱巧打电话,“巧巧!你在哪?”郭磊霖一下飞机就给筱巧打电话。“磊霖……磊霖……”筱巧坐在医院的长凳上,爸爸还没从急救室退出来,妈妈就被送进去了,身旁的所有人值得依靠又都是陌生人。
“筱巧,你在哪?你等我,我马上到。”半小时后,郭磊霖来到医院,四处打听上到三楼,看见坐在尽头的小小身影,在昏暗的白炽灯下,显得更加让人心底发寒。郭磊霖三步两步跑过去。
“筱巧?”郭磊霖轻唤着筱巧的名字,筱巧把埋在双手中的巴掌大的脸慢慢抬起来,看着眼前的人,筱巧抱上去,围着郭磊霖的腰,一声一声的呜咽,没有大声的哭一句,郭磊霖轻拍着筱巧的头,这种时候,说什么话都算不上安慰,筱巧把双手越收越紧,哭声也越来越大,到最后她的哭声回荡在这空荡荡的的走廊里,让人听着绝望。
郭磊霖见过筱巧很多模样:开心的,赖皮的,理智的,从容不迫的,发怒的,不卑不亢的,这样的筱巧,绝望的,一时间失去太多的筱巧,像一个什么都没有小女孩却被丢在孤岛上。郭磊霖眼底的泪落在筱巧的发间,打湿了她的缕缕发丝。
甄重的追悼会就在当地的基地上零时搭建了一个灵堂里进行的,筱巧一身黑衣,扶着妈妈一一谢过前来吊唁的同事好友。毕竟事发突然,大家都很猝不及防。看到那张巨大的黑白相片,那个温暖的男人,就这样不辞而别了。
郭磊霖一直陪着筱巧,只是筱巧多是沉默,像是心事重重,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筱巧~你进去歇歇吧!”筱巧一直站在门口,僵硬的向来的人致谢,鞠躬,一滴眼泪都没有。让人更加担心。筱巧摇头也不说话,还是忙着招待来客。
季敏更是强作镇定的安排流程。
晚上筱巧回屋休息,倒在床上,辗转反侧,郭磊霖从外外屋走进来,轻轻摸一下筱巧的脸,不出意料,全都是泪,郭磊霖托着筱巧的头把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他侧坐在床侧,轻轻地用纸巾擦干筱巧的眼泪。一遍又一遍,谁都不说话,一片黑暗中只有筱巧偶尔的喘气声打破平静。
整整一夜。两人无眠,季敏从旁屋有气无力的走出来,看着窝在一起的两个孩子,看着筱巧小小的团在郭磊霖怀里,眼泪划过苍白的脸颊,一滴一滴汇在地板上。走到厨房,看着冰箱里还留着甄重之前做的红烧猪蹄,还打趣说“让你美容养颜,要是那天我走了,你还能找个小鲜肉。”谁曾想甄重真的离开了,可她季敏只能靠在冰箱上,心痛的无法呼吸。
“筱巧,睡一会好吗?”“别走!不能再走了!”筱巧眼泪再一次涌出来,守不住的悲伤。“不走,我就在这,你抬手就碰得到我,好吗?”筱巧点点头,蹭着郭磊霖闭上眼。郭磊霖一动不动的靠在床头,直到中午筱巧哭着醒来,郭磊霖稍稍活动着肩膀,腿也已经麻木的无法动弹。
“去吃点东西”郭磊霖抱着筱巧起来,“没胃口!”“那也该吃点,红豆粥?”“不想吃!”“那就吃点红豆粥吧。先去洗漱!”郭磊霖抱着筱巧去洗漱,洗脸刷牙全都是郭磊霖全程操控。筱巧只负责目光呆滞。
继续呆了几天,季敏让筱巧回学校上学,虽然自己状态依旧不好,但是身边有助理悉心照顾,有甄重未完成的试验项目还在继续,所以季敏抹着笑,送走不愿离开的筱巧和郭磊霖。


第19章 
筱巧和郭磊霖的成绩优异,在大四的时候都被学校选作交流生去意大利进行修学 艺术之都的魅力,对于两个对未来充满期待的人有着多大的魔力和吸引力都是显而易见的,并且对于两人未来的行业发展和专业能力都是一次很好的机会。
季敏因为甄重的离开,精神状态一直不够好,筱巧只要时间允许就会回家或者去基地和季敏相聚,可是季敏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尽人意。
“磊霖,我不想出国了,反正国内国外一样学,我也不喜欢意大利的设计风格,我觉得……”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也不去了。让给别人也算积德了。”
“我告诉你不是为了让你放弃,我们两个至少有一个要为梦想活着!”筱巧忍着眼泪咽回眼眶,双手握成拳,不让自己退回到犹豫的境地。
“我的梦想就是你!如果你觉的我们只能同甘苦不能共患难的话,你当初还会选择我吗?”是啊,眼前这个已经到了当年许诺的结婚年纪的大男生,不就是那个让自己始于颜值,终于人品的最爱之人吗?自己到底不信任的是什么,犹豫的是什么,其实当时之所以对未来那么清楚,是因为他们都没有后顾之忧,可是现在季敏的状态,真的让筱巧怕了,爸爸离世,妈妈现在又是这样的状态,她甄筱巧还真的是当年的那个人吗?所以怪只怪物是人非。
“如果你一定要这样,那我们分手好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这一次我是认真的!”筱巧把手上的手表摘下来摔在地上,表盘瞬间碎的四分五裂,松松垮垮的伏在表盘上,筱巧转身就走,其实筱巧的书包里已经准备好了一份休学申请书,她早就明白,郭磊霖如果不同意,她就休学距离和时间永远比那些商人的话更伤人。
郭磊霖捡起表,追着筱巧,可筱巧越跑越快,郭磊霖的大长腿竟然也追不上。郭磊霖回家发现家里什么东西都没少,只是筱巧和她常背的挎包不见了,甚至连行李都没有收拾,人就没了。手机,微信,QQ什么都联系不到,原来每天可以朝夕相处的人,说离开就可以消失的无影无踪,毫无音讯。
郭磊霖找到季敏的基地没有人,找回老家依旧没有,整整一个月连一句平安都没有,郭磊霖气过,恼过,担心过,恨过,怨过,绝望过,可是都抵不过最后的决绝的在飞往意大利的飞机上,把手机卡掰断:好,从此一别两宽才好!
筱巧去了甄重最后呆过的那个基地做乡村支教老师一年,是通过学校的老师帮忙联系的,并且跟老师万般请求,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季敏和郭磊霖,因为知道筱巧家的特殊情况,所以老师也就同意了。
筱巧在到了这里的第一天开始写日记:“离开你的三天,我到了这个曾经让老甄舍命都要来的地方,总觉得该来这个地方看看,这地方好美,晚上星星特别多,一点都不吵,不像我们的家每天晚上都觉得像住在马路上一样,好想你啊,忍不住想给你打电话,忍不住想给你发消息,可是这没网也没有信号,我反而不得已的要忘记你了,你一定急疯了吧,可我们至少要有一个为了梦想而活啊,你比我更值得!”
郭磊霖走后的两个星期,筱巧来到镇上,在一个公共电话给文珞打电话知道郭磊霖已经远在意大利,筱巧捂着话筒又哭又笑,吓坏了小卖部的阿姨。
那天筱巧写下日记:
“终于去了意大利,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看看那里的山,那里的海,看看那里的月亮和那里的美女,要是我在你身边,我一定不会因为你看别的美女而生气,我还会鼓励你多看看,然后留在我身边。不知不觉两个月过去了,有时候忙到没有时间想你,可是每每想起我都不知道该拿自己怎么办了,磊霖,我多想不顾一切飞到意大利,可现在的我哪有这样的勇气和资格啊!”
郭磊霖在国外的学习安排很紧密,偶有时间他也都是在做原来导师的一些方案设计和图纸,可对筱巧的决绝和担心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增无减:“巧巧,到最后你都还是对我没有信心,我们这么多年都抵不过你对我的全盘否定!”郭磊霖到了国外,办理了一切手续之后,就给国内的朋友打电话,重新补办了电话卡,抱没有可能的可能希望筱巧给自己打个电话,哪怕问一句:“过得好吗?”他都会义无反顾的回国,什么进修什么高校他都不在乎。
可是筱巧就是筱巧,这么多年了,如果筱巧是这样犹豫的人,那就不是他爱的筱巧了,没有电话,没有短息,一如既往什么都没有。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着,到了圣诞节,筱巧的生日,曾经他答应筱巧每一年都陪她过,可是才短短几年竟然就食言了。
郭磊霖在邮箱上,来来回回的敲打,最后只发出一句话:“好想看你穿婚纱的样子,一定很美。”圣诞期间别人都休假,可郭磊霖没有心思也不想休息,发出去的邮件,再没了回信。郭磊霖每日盯着屏幕傻笑,而后是苦笑,看着万家灯火,想着巧巧曾说“没有一盏为我而亮!”掩面而泣:给我一个机会,如果你怕耽误我,就请耐心等等我,还有半年,我一定要找到你。
筱巧过年的时候安排好学校的工作,因为有太多留守儿童,所以筱巧很晚才回家陪季敏,季敏隐约察觉到筱巧的不对劲,可是感情的事谁又能说的清呢?
筱巧翻看邮箱,很多朋友发来的圣诞祝福,生日祝福,新年祝福,发了好久,突然看到了郭磊霖的消息,筱巧的心紧紧地一缩,点开邮件:“好想看你穿婚纱的样子,一定很美。”筱巧趴在桌上哭的无法呼吸。原来设好的防线随着半年多的不曾联系,随着日日夜夜的辗转难眠都变得土崩瓦解。
我要去找他,我要去,再难能有多难,既然他都不怕,我又矫情着说什么退缩……


第20章 
筱巧拉开衣柜,这件婚纱是筱巧支教时,平时闲来无事,断断续续做了很久才做好的,因为条件有限,所以有很多针脚不算细密。筱巧把衣服穿好,摸着层层的丝纱,裙摆上的花怒放着。
筱巧订了去意大利的机票,一刻都不能等,寒冬的机场冷冷清清,没有太多人在这个时间赶飞机,筱巧穿着婚纱,套着一件大衣,坐在候机室,心中忐忑。
到了意大利,筱巧人生地不熟,可能爱是一切的宿命,也是一切的勇气,筱巧穿着婚纱一路找到郭磊霖的学校,寒假期间,学校也和天气一样冷冷清清,提不起精神,筱巧用英语问清楚留学生的宿舍,站在楼下,她终于感受到大学三年,郭磊霖每次站在楼下喊自己上课的情景有多让人心动,多让人心疼。
熟记在心的号码,筱巧拨通了电话,只一声,便通了:“巧巧?”郭磊霖语气中的怀疑,惊喜,渴望又失望,真的没想到只简单的两个字竟掺杂得了这么多情感。
“你在哪?”筱巧吸着鼻子,缩着肩,站在楼下瑟瑟发抖。
“在宿舍。”郭磊霖走到阳台,关上门,怕电话声吵到舍友休息,目光汇聚之处,看到楼下的一袭婚纱,郭磊霖转身冲下楼,短短的两层楼,只一个楼梯转弯,他却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眼泪情不自禁的打湿眼眶,他希望那是筱巧,是他日思夜想却联系不到的筱巧,他又怕那不是筱巧,怕是自己太过思念出现了幻觉,他要赶下去抓住她,不管是不是,都不再放手,这一次要快一些。
走到大厅,看着门外的筱巧安安静静的站着,没有看向自己,而是目光环视着宿舍的每一个窗口,寻找着他的身影。郭磊霖竟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他狠狠的擦一把脸,冲出去。
筱巧明显被突然出现的郭磊霖吓到了,双肩一缩,搭在手臂上的大衣已被郭磊霖抽出,披在自己身上。把这倔强的小女人揉进怀里,生怕再丢了再找不到了。筱巧被搂的透不过气来,双手推着郭磊霖“我求你了,让我抱着你,再久一会儿,巧巧,巧巧!”郭磊霖把头埋在筱巧的颈窝,眼泪打湿在筱巧的白皙的肩头。
“对不起,磊霖,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郭磊霖抬头板正筱巧,眼中带着惊恐,筱巧也是泪流满面,又破涕而笑的说:“为以前的事,以后都是我们!”郭磊霖堵上筱巧的嘴,含含糊糊的说:“以后绝不放手,一定不能放下我们!多难都不行!”筱巧紧闭双眼,享受着这久违的淡淡清香,专属于郭磊霖的味道。
一生能有多少无能为力,可我这一生只能遇到一次你,你是我一生只能与一次的北极光,我竟幼稚的以为没有你我们才能越来越好,可是没有你我该去哪里找更好的生活。
筱巧被郭磊霖抱着进到他的宿舍
“你穿婚纱的样子真的好美。就是有些不要温度!以后不能这样!”郭磊霖搓着筱巧冰凉的双手,捧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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