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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鑫慢慢转过了身,面向了轮椅老人,然后,他以无比复杂的神色,看着轮椅老人,轻声说道:“爸,你怎么来了?”
显然,轮椅老人就是杨鑫的父亲,杨天鹤。
杨天鹤听到杨鑫的话,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他只是微微偏过头,用冷冽的目光扫视了一眼杨鑫,随即,他沉着声,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来。这件事,你能解决吗?”
杨天鹤这声音,虽然不轻不重,但他的话里,明显带着责备之意。
杨鑫闻言,立马就禁了声,他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下了头。他的眼里,也在酝酿着不为人知的神色。
杨天鹤也不再管杨鑫,他即刻就转移了视线,将目光投向了别处,他的冷厉双眼,就跟扫描仪一样,迅速地扫视了一遍全场,最后,他的目光骤然停留在了我父亲的身上,随即,他微微眯起了眼,眼缝中迸射出了无限耐人寻味的深意,他深深地看着我父亲,声音低沉道:“陈青帝,好久不见啊!”
听到这话,我父亲这才淡淡然地看向了杨天鹤。他的眼神依然没有半分变化,只是语气微微加重了一些:“杨天鹤,看来,你是真的老了,这赶路的速度,我都替你着急啊!你要是再来晚一步,你这宝贝儿子,可就跟你阴阳两隔了!”
惜字如金的我父亲,在面对杨天鹤时,话似乎都多了一些,虽然,我完全不知道我父亲和杨天鹤有什么恩怨纠纷,但是,从我父亲的言语中,我能够感觉出来,他和杨天鹤绝不是老朋友的关系。对于杨天鹤,他也是一点情面不给,一开口,他就直接给杨天鹤来了一个毫不留情的下马威。
杨天鹤听到我父亲这么说,他的神色顿时陡然一变,他隐藏在眼底深处的锐利之色明显加深了,他凌厉地看着我父亲,默默沉吟了两秒,随即,他满含着深意,对我父亲悠悠说道:“虽然我这把老骨头已经不比当年了,但是,这办事效率,我还是拿捏得准的!”
我父亲闻言,眼中忽然浮现出了某种冰冷的寒意,似乎。对于杨天鹤的这话,他产生了一些不满,他冷冷地看着杨天鹤,厉声说道:“拿捏得准?拿捏得准的话,你会让你儿子,来触碰我的底线?怎么?你这身体废了,脑子也糊涂了吗?早在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不准动我儿子,你现在却是全力支持你儿子,这不就等于是让他来我这自找死路?”
我父亲这一字一句,都仿如钢针一般,一针一针刺激着杨天鹤,杨天鹤的脸色那是越变越难看,最后,他的整张脸都僵了,简直就像刚吃完屎一样,让人无法直视。
而我听到我父亲这话,突然间就恍然大悟,难怪杨鑫早知道我父亲没死,难怪他今天会提早埋伏在这对付我父亲,原来,我父亲在这之前就已经向杨天鹤表明了自己活着的事实,并且警告过他们不准动我。想到这。我才又猛地回想起,在杨鑫的婚礼上,杨天鹤在电话中那么坚决地让杨鑫放过我,而后来,杨鑫派人堵住了我,却也是不敢杀我,原来,这一切,都是我父亲在暗中一手操控的,他早就在暗中想尽办法的保护我啊!
这一刻,我再次深深的看向了我这满目威严的父亲,我的心里,又充斥起了满满的暖意,都说父爱如山,我的父亲,他就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默默保障着我的安全。他的爱,也是伟大无比的。
杨天鹤的面色变成猪肝色以后,他的怒意也随之喷薄而出,他通红着眼看着我爸,怒声低吼道:“陈青帝,我告诉你,你不要太嚣张了!你是不是真的认为我杨天鹤怕你了?当年的恩怨,还有你让我落下这一身病根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你难道真觉得我会一直对你隐忍吗?你觉得,这口气,我杨天鹤咽的下吗?”
越说,杨天鹤的情绪越激动,他那张老谋深算的脸,这回是彻底显露出了情绪的风暴,他的怒和恨,都毫无保留地爆发而出,他对我父亲,是绝对恨之入骨的。
我听到杨天鹤这话,心里忽然就有了一些明了,看来,杨天鹤和我父亲当年有着不浅的冲突,他今天坐在这轮椅上,似乎也与我父亲当初的行为有关。我们家和杨家,早在上一代就已经是水火不容了,这样说来,我和杨鑫,从一出生,就注定是死对头了。
我父亲听到杨天鹤这么说,眼中的寒意也凛冽了许多,他毫不留情,语气坚定道:“念在你是被人蒙蔽了双眼,当年的事,我是不打算再跟你继续纠缠了。但是今天,我告诉你,你杨天鹤,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我说过,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准动我儿子,既然你存心要跟我作对,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杨天鹤闻言,顿时发出了一声怒哼,他也加重了语气,厉声大喝道:“反正已经势不两立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对,我是支持我儿子,来将你们一网打尽,你陈青帝,又能奈我何?我告诉你,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第三百七十三章 杨天鹤的后手
杨天鹤的声音,宛如雄狮咆哮,浑厚响亮,震耳欲聋。他的话更是猖狂无极限,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对我们斩尽杀绝,并且,他对这个决定充满着百分之一百的自信。他今天就是要杀光我们,一个不留。
我父亲听完杨天鹤这话,双眼直接变成了寒潭,里面的冰寒之气已经浓郁的化不开,显然,杨天鹤的态度让我父亲产生了一丝情绪的波动,在我父亲的认知里,杨天鹤这人最是小心谨慎,处事冷静。他以为杨天鹤之所以同意杨鑫埋伏在这,也是杨天鹤的一时糊涂。但,他没有料到,杨天鹤原来已经对自己有了如此深的杀意,甚至,杨天鹤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放出了这样不留余地的话,这不禁令我父亲有了一点诧异,他深深地看着杨天鹤,久久没有再开口。
现场,忽然就静了下来,这一片空地的氛围,变得诡异又紧张,所有人都静立在原地,小心翼翼,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而,就在这时,我妈突然站了出来,她带着浩瀚的愤怒,气势汹汹地对着杨天鹤震怒道:“杨天鹤,你别太嚣张了,你也不好好看看你自己,就你这个半残不残,坐在轮椅上的废人,凭什么敢把话说得这么大?”
我妈这女金刚的气势丝毫未减。她对付杨鑫时,毫不留情又刚强凛冽,现在,面对杨天鹤,她同样自信凶悍,底气十足。
杨天鹤听到我妈这话,脸色不由变得更难看了,似乎,我妈的话戳中了他的痛处,他在愤怒的同时,还暴露出了无与伦比的恨意,他恶狠狠地看着我妈,满脸通红地说道:“竹叶青,不要以为有陈青帝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刚才对我儿子施加的伤害。我一定双倍奉还于你,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后几个字,杨天鹤完全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对我妈也是恨的咬牙切齿,他记着我爸的旧仇,也记着我妈的新怨,旧仇新怨,杨天鹤这是要一并算账了。
我妈自然是不惧怕杨天鹤的,她听完杨天鹤的话,也只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随即,她满脸凌然地对杨天鹤铿锵说道:“哼,你以为我竹叶青是被吓大的吗?我能被你这些话唬住?我告诉你,就算青帝不在这,我也照样敢顶你,你杨天鹤再有本事,也吓不到我。更何况,你们杨家已经杀过我一次了,我难不成还怕有第二次?”
杨天鹤听到我妈这么说,眼神又是一凛,他依旧咬着牙,恶狠狠道:“上一次算你走运,被陈青帝给救走了。这一次,即使陈青帝在这,你也必死无疑!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杨天鹤的话,越说越狠,他的自信也是越来越强,仿佛,在他眼里,我们都已经是个死人了。我在一旁,听到杨天鹤这话,心中都不禁一颤,我总觉得,杨天鹤的自信似乎有点过头,但他的话又确实有威慑力,他那么笃定自己能将我们一打尽,这底气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应该知道我父亲的实力达到了逆天的程度啊,他也明显看到了我方有两百多个实力战士,他怎么就敢说能让我们全部死呢?他自己都坐在轮椅上,就跟个病入膏肓的老人一样,他到底凭什么这么大口气?
在我满心疑惑之际,我父亲突然开口了,他冷冷地看着杨天鹤,声音微厉道:“杨天鹤,这话,可别说的太绝对了。我怕,等会被打脸的时候你会太难看!”
我父亲沉默了这么久,终于是再次发声了,他一开始并没有反驳杨天鹤,相反,他在以他的方式观察杨天鹤,现在,杨天鹤越来越猖狂,我父亲估计也看不下去了,于是,他适时地出来反击杨天鹤,同时,也算是为我妈出头。
杨天鹤听到我父亲的话,这才有了几分重视,他脸上的嚣张神色微微收敛了一些,他的眼神恢复了深沉严厉,他的目光,也从我妈身上转移到了我父亲身上,他深深地看着我父亲,缓慢却又坚定地说道:“陈青帝,我承认,你是不凡,不过。再不凡的人,也终究避免不了一死,当年你是侥幸逃过了一死,但好运不会重复降临在你身上,今天,我会让你彻底地从这个世界消失!”
这一刻,杨天鹤似乎把自己当成了这个世界的主宰,他能操控所有人的性命,他完全掌控了全局,仗都没开打,他就已经胜券在握,哪怕他知道,我父亲陈青帝是不凡的传奇,他也有信心置我父亲于死地。
我父亲听到杨天鹤这话,眼神中的深意更重了,他的一双眼。一直紧紧盯着杨天鹤,他当然能看得出来,杨天鹤既然有这样的底气,就绝不是空口吹牛逼,夸大其词。他似乎是想看穿,杨天鹤的这一份底气到底是来自什么。
时间,有了短暂的静止,过了一会儿。我父亲才再次开口,对着杨天鹤不急不缓地说道:“是吗?那你倒是让我见识见识,你杨天鹤敢说这话,到底凭的是什么?”
杨天鹤听到我父亲这样说,他故意深沉地摇了摇头,继而,他又用一种屌炸天的语气,对我父亲傲然的说道:“急什么,你们不得趁着现在还有点活命的时间,赶紧好好交代交代一下遗言吗?”
杨天鹤的话,已经嚣张到了一定的程度,他这打哑谜的姿态,也着实欠揍。我父亲听到他这话,都不禁露出了一丝怒意,他波澜不惊的眼神里,终于漾开了点点波涛。他的耐心,似乎已经被杨天鹤磨灭了,他也不再磨叽,直接怒目盯视着杨天鹤,沉声说道:“杨天鹤,你有几斤几两,我是最清楚不过的,我知道,你能说出这样的话,肯定是有所准备,但是,在这一切都还没有尘埃落定之前,我还是奉劝你一句,凡事,要有个度!”
我父亲即使愤怒了,说出来的话。却也是含蓄又有张力,他的大家风范展露无遗,他就是以这样轻描淡写的语气,表达了他的不满,同时,也对杨天鹤发出了无形的警告。
杨天鹤不傻,自然听得出我父亲话里的威胁之意,不过,他依旧不为所动,仍然是底气十足,他的深沉眸色中,充斥的是趾高气昂的得意,他的沧桑老脸上,也印着深深地高傲,他以上帝的姿态,慢慢扫了一眼我这边的两百多号人。他在每个人的脸上都停留了一秒。
认真地扫视一圈后,杨天鹤才又重新看向了我的父亲,这一次,杨天鹤的眼神变得愈发深沉了,他将那一丝傲然压制,只是以凝重之色,对我父亲悠悠地说道:“陈青帝,我们相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对于彼此,我们算是非常了解的,但我现在要跟你说的是,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处事小心谨慎的杨天鹤了,舒媛的死,我这一身的伤,再加上这些年的沉淀,让我彻底明白了,只有心狠手辣才能成就自己内心所想,优柔寡断永远不会让事情往好的方向走。原本,你的死,可以让我安心的在病床上度过晚年,但是现在,既然你又活生生的站在了我的面前,那么,我就绝不可能再无动于衷。我不会任由你继续下去,不管怎么样,当年的恩怨,都要有个了断。反正我今天已经把话挑明了,这就等于是把自己的脖子架到了断头台上,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对你们这些人心慈手软?陈青帝,我还是那句话,今天,你们这些人,一个也别想跑!”
一番话,杨天鹤说的坚定又有力,他凝重的神色里,也渐渐展露出了浓稠的恨意,他对我父亲的杀意,也是越来越深刻。他这也是对我父亲判了死刑。
我虽不知道,杨天鹤和我父亲当年具体是结下了什么怨仇,但我却清楚,今天我们这两方,总有一方会葬身在这片土地之下,并且,看杨天鹤这信誓旦旦的样子,他的胜算是非常足,而我们这边,好像已经陷入了极度的危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