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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一小时前吴小姐走了以后,她就一直坐在窗边,不笑也不哭,晚饭时间也没下来……”说到这里,月嫂刻意抬眼扫了扫顾蓦表情,发现他脸色越发阴沉,月嫂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该说下去。
其实她真的很想劝两人别再这么闹下去了,误会总有解决的办法。只是她却不知,在沈宴卿心里,早就已经将顾蓦当成了一辈子的敌对对象……早在顾蓦强迫她下嫁的那一刻开始,两人之间就已经水火不容!
顾蓦听到月嫂报备,自然之前也是想到过沈宴卿会跟他闹,却没曾寻思她性格这么执拗。
也不待月嫂说下去了,顾蓦最后只是轻触了触额头,吩咐月嫂不用等两人吃饭了,随即便大步流星的上了二楼。
月嫂不由开始担心起两人之间这样下去会越闹越僵,刚想询问下挂好顾蓦外套回来的钟管家要怎么办,却见钟管家已经朝别墅外走去,边走边说:“你就不要操心了!少爷对自己的婚姻自有分寸!”话落,钟管家人也消失在别墅门边的转弯处。
——
楼上,两人的新婚卧房中,当顾蓦开门走进来的时候,就只见沈宴卿人正一动不动的靠坐在落地窗边的软椅中,眸光一瞬不瞬的瞧着窗外,不知道在寻思些什么。
顾蓦走过梳妆镜的时候,本想将西装外套挂进之前为沈宴卿腾出的换衣间,没想到打开门,看到里面依旧是之前装箱搬来的模样,顾蓦手中捏紧西装,眸光不由略沉。转身随意将西装外套扔进沙发中,顾蓦瞧了沈宴卿的侧脸一眼,见她眼眶红肿,心下更加不舒坦的同时,也主动开口:“听月嫂说你今天晚上没吃饭?不习惯月嫂的手艺?”边说,顾蓦一边解开脖子上的领带,直觉再不解开,他就要被胸口的一股闷气憋死。
沈宴卿则是依旧坐在那里,双手交叠的放在盖着腿部的毯子上,连转头瞧上顾蓦一眼都不曾。
顾蓦眸光顿时更加暗沉许些。随即暗自压了压心中怒火,扫了眼沈宴卿腿上的毯子才说:“屋里有空调,冷了为什么不开?”说着,在一片寂静中,顾蓦主动拿了空调遥控器,将温度调到适宜,才再次转身。
其实他一个人的时候,完全不需要这些。他不喜欢空调的味道……
只不过就算顾蓦一连说了好几句话,做了好几个动作,沈宴卿却依旧像木偶一般,连动都不动,话也不说。
第九章 顾蓦恼怒强宴卿
顾蓦这才有些恼了,几个跨步来到沈宴卿身边,一把将她从软椅上捞了起来:“沈宴卿!你究竟想怎样?难道这些天你闹得还不够吗?”顾蓦忽然十分火大。
两人结婚都已经一周多了,他本以为就算沈宴卿恨他、怨他,不过也只是一时的。等那股劲儿过了,总有一天,她会看到自己的好想开的。却没想到她居然就为了个陆铭禾的死还有陆家的破败就对他视若无睹,冷战至此!
见沈宴卿还是不说话,顾蓦眯了眯眼,一时间怒火攻心,不顾手劲儿的一把拉着她皓白的手腕,将她整个人都抵在墙壁之上,垂眸冷眼看她:“你这副样子究竟是演给谁看?我?还是那个已经死了的陆禹……”
然而,顾蓦口中那个“琛”字还没有说出口,一直都犹如木偶一般目光无神的女人却忽然动了……就只见沈宴卿蓦然甩手,竟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顾蓦的左脸颊上,眼神恶狠狠的瞪着他:“你不配叫禹琛的名字!”沈宴卿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吼出这一句话来。
顾蓦的脸色瞬间黑沉到底,咬牙切齿。
缓缓转过脸庞,看到沈宴卿恨不得剜他肉饮他血的目光,顾蓦更是表情瞬间一狞,忽然笑了,大手狠狠的抹了两把自己的左脸,突然靠近沈宴卿耳畔:“你说我不配,是吗?”只听男人音色骤冷,那股冰寒彻骨的感觉不禁令沈宴卿浑身不由自主的轻轻一颤,想也没想的挣扎:“你想要做什么?”沈宴卿立刻防备的紧盯着顾蓦。
她今天尤其不想要顾蓦碰她。
顾蓦却再没理会沈宴卿的挣扎与痛苦尖叫,只是寒着脸,一把将她丢至了身后的大床之上,然后整个身躯都覆了上去,淡漠垂眸:“这段日子我确实对你太好了!”以至于都让你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顾蓦心中默默的想着,手中动作自然也没有停下。
沈宴卿眸中蓦然恐慌,直喊着顾蓦“畜生”,却完全无法抵抗顾蓦接下来的一系列强取豪夺……
——
直到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房间内的靡靡之音与痛苦喘息才终于静止。
空气中无形的飘散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腥甜味道,浓郁无比。沈宴卿就这样衣衫半解半褪,下身凉凉,有些狼狈地趟在床中央,感觉整个身躯都好像被人用力碾压过一般,腿间不断的传来酸痛之感。更有一股粘腻的触感在不断提醒着沈宴卿,之前的一个多小时里,她究竟与顾蓦都干了些什么……
眼角泪光无助闪过。直到顾蓦从她体内退了出来,沈宴卿这才默默咬牙的侧过身去,暗骂了一声“无耻”。
“……”顾蓦曲着左腿,虽然听见了,却并不打算再对她做什么。只是很有些头疼欲裂的抽出烟盒,本想借着尼古丁的味道缓解下胸口的郁结与烦躁,却忽然想到什么,又一把将烟盒甩了开去,冷然警告:“从今天开始,我不希望再从你口中听到他的名字!”说完,顾蓦蓦然起身,身上迅速的披了件外袍,径直地走向浴室。
身后沈宴卿好像突然发了疯,一把抓起了床边的枕头砸向顾蓦。
枕头“嗵”地一声砸在顾蓦的后脑勺上。男人身型一僵,整个人气息顿时凌厉几分。就在沈宴卿以为她又要为自己的鲁莽举动付出第二波惨痛代价时,却没想到顾蓦却一身冷气森然地直接走进了浴室,然后“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沈宴卿这才蓬头垢面的强撑起身子,将头深深的埋在双腿之间,闷闷的哭出了声音。
一声声压抑至极的委屈抽泣,就仿佛抽打在顾蓦身上的鞭子,即使在浴室中打开了水龙头听不太清了,但是顾蓦依然听到了,并且瞬间额筋暴突,一拳头砸在了墙壁之上……
——
第二天,顾蓦是从书房走出来的。他几乎整晚都没再回过房间,处理了一晚上的公司文件。
直到早上吃饭时,见沈宴卿依旧没下楼,顾蓦这才询问:“少奶奶呢?”
月嫂边将粥摆上桌,边眸光有些闪躲地回答:“还没起来吧!”
旁边小洁还看不出汀,以为月嫂没看到,于是挠了挠头,直言不讳:“没有!少奶奶起来了!我看见她一早就……”只是还没等她说完,月嫂的一记爆栗子就已经敲打在了小洁的头上:“就你多嘴!”狠狠的瞪了小洁一眼,月嫂这才看向顾蓦。
发现他脸色沉的可怕,忍不住又再次瞪了小洁一眼,才如实说了:“少奶奶一早就去了花房,兴许是许多天都没怎么出房门,所以想出去透透新鲜空气吧!”边说,边若无其事的替顾蓦布餐。
小洁看到月嫂暗中递来的眼色,这才侧过身去,装着摆盘,偷偷地吐了吐舌,暗中叫苦。
顾蓦自然将两人之间地小动作都看在眼中,只是蹙了蹙眉心,倒也并没有出声,不过脸色却十分难看,直到吃完了早餐才沉声吩咐了月嫂:“等下把早餐送去花房。”说完,顾蓦就起了身,换了鞋子,随手接过了钟管家手中的外衣便出门了。
月嫂与小洁这才松下口气。不过从顾蓦一脸的疲惫也能看出,他肯定是整夜未眠,月嫂心下不由心疼。可她一向对顾蓦心思也抓不准,反倒是钟管家,见着顾蓦脸色不好,想了想之后,径直地走向了客厅侧面台子上摆放的座机……
——
同一时间,沈家客厅。
就在昨天晚上吴雪瑶来了沈家告知沈父沈母沈宴卿现在过得还算不错,至少衣食无忧,就是人有些消瘦的时候,沈父沈母几乎就整晚都未合眼。
沈宴卿之所以会答应嫁入顾家,全都是沈母一手促成。而究其原因,却是为了沈父的身体健康……
两人这会儿都坐在餐厅中,阿祥在盛粥,可是粥碗摆在面前,却没有一人动筷子。
阿祥不由叹息一声,将想说些什么来劝慰沈父沈母,没想到客厅中的座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沈父沈母还以为又是哪个想要借机攀关系,好间接拉拢顾家的人,所以也没打算应付,就这么坐在餐厅,由着阿祥去接了。
第十章 月嫂诉顾家陈年往事
没一会儿,当阿祥回来一脸兴奋地说是顾家那边打来的电话时,沈父沈母的脸上这才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怎么说?”沈母先站起身问。
沈父的目光也随着看向了阿祥。
阿祥见两人眼神希冀,原本兴奋的表情也跟着满含喜悦,很是平复了半晌才痛快地说:“是顾园的钟管家,他说希望老爷夫人能去一趟顾家看望大小姐!”说着,阿祥竟然高兴到捂着嘴哭了。
沈父沈母也不由松下口气,眼泪在眼圈儿打转。
之后两人很快的收拾了东西,并准备了礼物,直接让司机陈叔送去顾园。
——
顾园前院花园的玻璃房中,此刻沈宴卿正一脸呆滞的望着园中景色。
顾家确实优雅别致。前院花圃的设计与中间的喷水池完全与别墅中的沉闷格调大相径庭。别墅中虽然处处摆设尽显高档奢华,但是色调却太过单一,也太过于沉闷。看久了,还真会让人喘不过气来。
反而是前院的景色,更让人有种十分接地气的感觉。
沈宴卿并非是喜欢顾家,只不过相比于沉闷的别墅,她更喜欢待在这里。至少……这里很少会出现顾蓦的身影,看着感觉也会舒心不少。
想着昨天晚上两人的争吵,还有顾蓦的怒火……沈宴卿手指不由紧紧攥起,身型微微颤抖。
不知为何,她竟然是越发的想念起了陆禹琛……
只是沈宴卿思念的情绪还没有静待上片刻,不远处月嫂已经端着野餐筐走了过来。
沈宴卿就这么冷眼看着,并没有起身,也没有想要阻止。月嫂是顾家人,从客厅的那副巨大全家福中,沈宴卿知道,她只怕待在顾家也已经许久。所以就算月嫂给她的感觉还算不错,沈宴卿却也不想同她说太多话。
月嫂见沈宴卿不动弹,也没不高兴,亲自将野餐筐放在她面前的玻璃桌上,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了出来:“沈小姐,你少吃点也好,你听我一句劝吧,别再同少爷闹了!他也是个可怜人……”说到这里,月嫂不由默默叹息。
沈宴卿却是对她口中忽然改变的称呼感到讶异。
自从她住进顾园以来,顾蓦都是吩咐家里人唤她“少奶奶”的。记得之前有一次早饭时候小洁叫错了,被顾蓦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在那之后,沈宴卿对于这种称呼也就权无所谓了。
管别人如何称呼她,她自己心里明镜就好。然而此时此刻,一向都对顾蓦顺心顺眼的月嫂居然叫了她一声“沈小姐”?
“……”沈宴卿就这样默默地看着月嫂,依旧没动筷子。
月嫂见沈宴卿居然有些防备她,不禁苦笑一声,这才坐在了玻璃桌的另一边,开始为沈宴卿讲起了好些年之前顾家的事情……
——
“然而,就在十几年前,顾鼎于S市发展的正顶好的时候,没想到居然会发生了那件事情!”
沈宴卿就这么静静地听月嫂说了半个多小时的话,话题也终于到了重点。
沈宴卿原本是不甚在意顾家的发展史,可是往事从头到尾的听下来,没想到自己也入了神。
她以前只知道,顾氏是S市至今为止还存在的最古老家族,并且家底深厚,在许多年前就已经发展成为S市第一富豪名门。而顾蓦,更是传说中的人物。他十八岁就已经从S大毕业,二十岁获得双学士学位,之后没几年,更是凭着狠辣果决的经商手腕正式扬名于S市整个的上流社会。
一般人在这种年纪,恐怕还在努力的挣扎着,希冀脱离学生时代之后能够迅速的适应残酷的社会环境,而他,却已经凭一己之力担负起了整个顾鼎集团的运营和旗下所有员工的生计!
这一点上,沈宴卿不可否认,顾蓦的确是优秀到令人仰望。但是,即便如此,也全然无法改变顾蓦在沈宴卿心中的印象。
他依旧是那个毁了陆家,毁了陆禹琛的罪魁祸首……
沈宴卿真的好恨顾蓦,却也同时恨自己!
恨她之前半年的优柔寡断……
月嫂并不知道沈宴卿此刻心中依然对顾蓦恨之入骨。只是在停顿了片刻之后,声音默然地说:“十几年前,顾老爷跟顾夫人从外地回来的路上突然发生了交通事故。一夜之间,几乎整个顾家都面临了即将垮台的危机。而当时,顾蓦少爷才17岁……”说到这里,月嫂忽然湿了眼眶。
沈宴卿原本是陷入对顾蓦深深的恨意中,没想到会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竟想也没想的便沙哑问出声:“您说……顾蓦的爸妈已经……”沈宴卿似乎很有些不敢置信。
以前对于上流社会的那些聚会什么的都漠不关心,自然也很少去主动了解。每次参加晚宴的时候与顾蓦同场却不见顾氏夫妇,沈宴卿也只以为是顾家人刻意摆谱,却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