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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里听着!”他语气异常平淡,似完全不恼这次的申诉一般,双手也随意地整理了一下西装,自然地坐进了他的椅子中,将手肘就这么随意地拄在桌面上,双掌则交扣于那完美细腻的下巴之上。
手上的那枚墨玉戒指不觉间已然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注视下显得熠熠生辉。
顾蓦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完全没有要发怒的征兆,而他一连串的动作下来也几乎一气呵成,毫无破绽可言。
显然是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氛围。
底下人脸上的惊讶大底与他毫不相干一般,顾蓦就是这般,一脸地从容不破,只将眼神犀利地投放在室内所有人身上,并且将口中“内子”两个字说得异常顺口又清晰。
沈宴卿听到脸上神色不禁又是蓦然一怔,当即瞠目结舌地转向顾蓦,直觉这男人简直就是个奇葩。
而底下的所有集团高管自然也有同样的感觉吧,对于顾蓦口中的称呼,完全不避嫌的样子,也不注意下场合……对此,所有人都保持着目瞪口呆又充满讶异的表情,沉默抿唇,大概他们从没想过顾蓦居然会如此直接,毫不避讳。
尤其是此刻正坐在高管层最末尾的人。
第一百三十七章 据理力争!主谋终于蠢蠢欲动
那人正是提出此次申诉的主谋——徐利仁!
顾鼎集团在职十年有余的元老。
然此刻,徐利仁本人却根本就完全没有想到顾蓦会有如此举动,似乎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不仅惹得他当场目瞪口呆,竟也跟着说不出话来,简直措不及防,一脸的怔然。
……
直到半晌后,室内集团高管人员开始窃窃私语,低声议论,徐利仁这才整个人犹如恍然梦醒般,彻底地紧绷了身躯,冷下面孔。
——顾蓦这不是明摆着要维护沈家跟沈宴卿了来打压他吗?
转眼间,就见徐利仁的脸色蓦然间就变得一片漆黑,一瞬臭的如茅坑里的石头,相当不满,就连一双略带褶皱的手背也都开始因为愤怒轻轻颤抖着,甚至委实因为用力按压过度在扶手上深深地留下了一个凹坑。
算算他进顾鼎也有好些年了,几乎是从27、8岁开始,徐利仁就已经在为顾鼎卖命,然而……不知道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徐利仁忽然后悔莫及地咬住了下唇,脸色发白地迅速吞咽了一口唾液。
他悄然抬头看向顾蓦,想着他原本在报告中还异常振振有词,说的面面俱到,在情在理……可是相比现下,面对满室低声嘈杂,风言风语,他却只能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
甚至在顾蓦的逼人目光注视下,徐利仁本人根本就只能默不作声地等在原位,他不愿当那个出头鸟,只好将双手捏到爆了,也只能以沉默来代替所有。
而对此,徐利仁内心自然是感觉到异常地憋屈又羞辱。
想他即便才刚刚降职,那也是身在顾鼎十多年的经理级元老,怎么可能任由顾蓦如此羞辱?
“……”
只是,此刻即便徐利仁本人有口难言,却并不代表集团内部之前已经受到他挑唆的年轻主管以及与会元老不会抗议。
就在几分钟之后,会议室内小声议论了一阵子终于迎来了一个巅峰,果然有人见徐利仁始终都畏畏缩缩,不肯站起来直言不讳而产生不忿,直接举手示意。
顾蓦只是抬眼漠不关心地扫了那边的人一眼,当看清楚是谁之后,唇角竟微微勾起:“有话直说!”他轻轻点头,示意那人可以发言。
而那人面上看似大义凛然,却几乎是硬着头皮才忍住慌张地站了起来,整个人战战兢兢地发表出了他的言论:“抱歉了,顾夫人!虽然今天您也在场,不过,有些事情该说的我还是要说!”
那人先是喉头剧烈滚动了一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才礼貌性致意,身姿笔挺的站在原地面向顾蓦,一一分析:“首先,于S市来说,目前最大的市综合医院已经被官方掌控,这件事情想必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说着,看起来也就28、9岁的年轻人注视了顾蓦一眼,见顾蓦并无任何反对,这才继续分析:“并且,中医方面除了薛氏还有其他众多外省分院与之争名夺利。”
“薛氏虽然一直是S市中医领域的翘楚,几十年不变,资金也足够雄厚,两家合作兴许能为新成立的医院形象奠定基础,也有了足够的后台与宣传噱头,可是,大家有没有仔细想过,薛氏毕竟只专攻于中医学。院内著名医师也几乎全部出自中医学领域。所以,就人才与发展前景而言,若非高价拉拢、挖角业界权威人士,即便两家合作,想必将来也要面临巨大的风险,而即便有了业内权威,要想达到快速盈利,于S市甚至是附近所有省市站稳脚跟,也必然是十分不易,就连是否能坚持下去,依照目前沈家的名声来看,恐怕也只是个未知数。”
边说,那人一边调出了他之前就已经预备好的分析数据,放上投影仪,开始了另一番解说:“据我所知,目前的S市中,市内正在发展中也颇受好评的各个区域的综合医院、专科医院也相当多,知名度不小的至少有58家,盈利相对比较稳定,请大家看这里……而至于其药品供货商方面,根据我的调查,也早已经是合作多年,多家皆是如此,供货源换掉的可能性很低。在这一方面,大概一年前才传出配方出了审核问题,并于近日被多方拒绝的沈氏制药就更无优势。”
“……而外省客户源若非有顾鼎在背后支撑,只怕沈氏的对外业务也将会大打折扣。”
“因此,终上所述,刨除一些微小细节上的弊端,我个人认为,顾鼎目前的处境来说,并不适合再支援沈氏。”说完,那人干脆利落地将手中资料收起,一一下发,然后又回到了他的座位中等待决议。
总而言之一句话,他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说:沈氏就是个无底洞,而且还是个不知未来的无底洞!
对于现在俨然已经树敌太多,并且面对多方虎视眈眈以及暗中盯梢给予压力的顾鼎来说,的确是非常不适合再继续分心其他分支。
尤其还是赞助一个几乎前途渺茫,就连前期具体盈利数额都无法马上分析、预算出来的沈氏……这些,对于本来就负责对外业务拓展这块儿的精英份子来说,简直就是最大的弊端!
然而,他这些话说完之后,顾蓦却依旧是面不改色,眼神依旧犀利地注视下方,一语不发。
面带笑容地保持双手拄在下巴上的动作同时,顾蓦的脸上竟连点提示性的表现都不曾有过。
对此,不光原本发言的人脸上开始逐渐密布满汗水,就连其他与会高管看到顾蓦脸上此刻的一层不变,也都开始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再继续声援那人的言论。
而他们即使心里面有再多话想说,现在面对顾蓦,也都开始唯唯诺诺,不敢真正意义上去出言触怒大BOSS,以免自己饭碗不保。
要知道,顾蓦并非集团高薪聘来的CEO,他手中可是有着绝对的实权的,是顾鼎集团的第一大股东。
否则,这些年以来,顾鼎内部也不会如此的平静无波。
顾蓦有能力管理是一方面,他手中的持股比例自然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而就这一方面来讲,众人几乎都保持着统一意见,抱有着自私自利的态度打算旁观到底。
不过,即便这些人不敢发言,却并不代表之前提出此项申诉的人还能够继续的保持沉默,坐在原位,等待裁决。
第一百三十八章 徐利仁矛头竟直接指向了顾蓦
徐利仁若不想坐以待毙,注定是要顶风而上了。
他显然也相当明白,如果他今天无法提出任何有利于自己的言论,大概会议结束的时候,也将会是他此生最倒霉的一刻……
于是,在权衡利弊之后,徐利仁眼神十分不甘心地撇了眼沈宴卿的方向,见她依旧目光发直、不明所以,连抬头都不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徐利仁忽然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然后便冷着脸,忽然站起了身:“顾总,我有话要说!”
徐利仁一张脸紧绷着,看起来十分强横,却已经是尽量让自己在顾蓦的眼皮子底下保持平稳的状态。
只是他站起来同时,当下,会议室内也蓦然间变得鸦雀无声。
大家都想知道徐利仁究竟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能改变顾蓦心意。
基本看好戏的成分居多吧!
沈宴卿咋然听见有人再次出声,原本早就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的心脏也跟着变得更加紧绷。
她目光随之缓缓抬起,看向声源处。
只见视线所及,站起来的人看起来年龄大概在40岁左右,一脸的精明干练,眼角略微有些鱼尾纹,但却并不明显,显然平时保养得宜,没少下功夫砸钱。
感觉上这人气质有点像是个不务正业的销金派,可是,就他整个方正的五官而言,却着实填威不少,看起来严肃,又一丝不苟,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善茬。
再加上他此刻紧绷阴沉的表情,委实看起来有些骇人。
沈宴卿不禁开始于心中忐忑不安起来,心脏也开始剧烈地跳动着,真的很怕他之后说出什么不利于沈氏的言辞从而令顾蓦选择在面对这种压力之下放弃对沈氏的援助……
然,顾蓦是谁?
既然能够全力掌控偌大一个上市企业集团,此刻面对徐利仁的目光,他自然也异常坚定,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受到影响,也随着沈宴卿一起,缓慢地将目光移向了徐利仁的方向,眼神中依旧犀利冷漠,含笑,却是莫名令人就感觉到毛骨悚然。
——
可以说此时此刻,顾蓦的那种表情,简直可以用黑阎王来形容!
真真儿验证了一句古话:笑里藏刀。
别说是处在会议室内高管层最前端的人看了会感觉到浑身发憷,就是最末尾席位的徐利仁此刻都逐渐脊背发凉,脚跟泛软,原本的强横气势在顾蓦的注视下竟生生矮了一截。
“……”
不过,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情之后,他很有可能被集团辞退,甚至是……徐利仁便再次鼓足了勇气,咬紧牙关,直接面向顾蓦,义正言辞:“抱歉,顾总!为了集团内部的利益与发展着想,有些话,我徐某人今天也是不得不说!”前置铺垫完,徐利仁像是名仕先烈一般,一边转向沈宴卿,脸色十分难堪的注视着,一边默然地伸出了手指,大声指责:“想必在座的各位应该都知道,咱们现任的总裁夫人就是原本沈家的大小姐沈宴卿!而沈氏之前在陆氏甦禾建设倒闭没多久就已经只剩下一副空壳!”
“试问,这样的一个企业集团,它究竟还有什么价值值得我们顾鼎去为它分心注资、弥补漏洞?”
对于顾鼎而言,老实说,沈氏目前的那点儿蝇头小利也委实算是可有可无。因此,徐利仁此刻脸上仿佛“英勇就义”般的说辞倒也算是说的在情在理,压在了点儿上。而且他边说,音色也跟着忽然提高了许多,眼眸突起、怒瞪着,一看就知道他在企图找存在感引起所有人关注。
而当下,会议室内也再次变得无比寂静,几乎落针可闻。
料想会议进行到此,也必然该正式的拉开了内部勾心斗角的混乱局面。
徐利仁提出这些,明显就是在赌!
他想赌顾蓦输不起面子从而选择放弃沈氏,这样,他也能浑水摸鱼,躲过一劫。
哪怕就是面临被开除的结局,徐利仁此刻为了自己的未来考虑也必然是在所不辞。
而他眼中目光亦突然间变得十分冷厉,几乎直接略过了顾蓦看向其他人,想要征求大家的意见与认可。
不过私下,徐利仁整个手掌心却已然开始渐渐地浸出了冷汗来。
结果几乎完全未可知。
他不是不想在顾蓦面前挺直腰板、义正言辞地为自己辩驳,只是面对顾蓦的气势,他终究还是有些色厉内荏的。
并且当下,顾蓦也只是将眼神漠然地投放在他身上,依然没有开口说话的打算。
徐利仁对此不禁更是莫名紧张,直觉感到相当棘手。
然,这种尴尬的局面徐利仁也只不过是沉默煎熬了几秒,只不消一会儿,室内便又再次传来了窃窃私语声。
连带的,底下大多数的集团高管层在听完了徐利仁所说的话之后,也都觉得很有道理,开始偏向于他。
很显然,徐利仁的辩解已然得到了各方关注。
而徐利仁本人在突然间听到周围人的话语之后,心中的大石终于又开始缓缓降落。
他暗中松下口气,轻轻吐出,大概是对于自己用言语搏来的成果相当满意,于是立马纠正了站姿,见顾蓦仍然一言不发,他便又抓住机会,抬头挺胸地继续补充:“老实说,我徐利仁身为顾鼎集团总部的元老,本身又身在要职,自然是不愿意看到集团的未来走下坡路,而我,也一直对于自己的责任跟应有的态度十分谨记,我绝不敢逾越!”
他扫视了一圈,目光坚毅:“说句真心话,我徐利仁作为顾鼎内部的老成员,直到现在,我也仍旧很清楚的记得,就在我当初刚进公司的时候,公司章程的第十章 第一条就明确地规定了集团内部的员工绝对不能够假公济私,以权谋利,利用自己职位上的便利性的决定任何一件有可能会对集团内部造成损失,亦或者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