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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女人,你少在那兴风作浪了!”
“是谁在兴风作浪?”艾苓得意洋洋地笑了。“那天大家可都看到了,祈威选择的是我。”
“你少滥用祈威对你的好,你其实比谁都明白祈威根本不爱你,他只是同情你。”他直言不讳,只希望能点醒她。
艾苓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仍带着一派轻佻的笑容。“是吗?那又如何?反正我根本不在乎祈威对我究竟是什么感情,我只知道,他绝不会弃我于不顾就对了。”
“你——”祈轩挫败地咬牙,试着平复翻腾的情绪,奸好地跟她讲理。他缓下口气:“艾苓,祈威对你有多好,你心里一定比谁都明白,你就不能懂事地成全他和羽蝶吗?”
“成全?”她不屑地冷嗤:“我成全他们?那又有谁来成全我?”她脸上的讪笑清失了,整个人激动了起来,粗鲁地低咒:“你说什么他妈的屁话啊!你在叫我退让、叫我委屈自己?为什么要?我受的委屈还不够多吗?老天爷亏待我,所有人都对不起我!你还要我为别人想?那么谁又为我想?”
祈轩握着艾苓的双肩,试着让她平静下来。心中除了对艾苓的怒气之外,还忍不住替她感到惋惜。
“艾苓,你为什么变成这副德性?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希望,当我们再见面时,能看到你活出自我,超越以往的自己……”对艾苓的怒气消失了,只剩下满满的惋惜和关心。这是自艾苓回来后,他首次毫无遮掩地表现出对她的关心。
衔接上祈轩那诚挚的眼神,艾苓却仿似无法忍受般的一把推开他。接着,好象为了掩饰自己方才的脆弱和失控似的,艾苓再次发出那种嘲讽的夸张笑声。
她一面笑,一面轻浮地扭动身驱靠近他,大胆地贴着他磨赠。“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啊!你该不是想将我自祈威身边抢走吧?我是不可能放弃祈威的,但是……”她主动地圈住他的颈项,露出蛊惑的媚笑。“但是我不反对偶尔跟你偷偷情,因为我知道,你是个相当出色的性伴侣。”
祈轩气煞地一把推开她,愤怒的火焰再次在心底蔓烧开来,瞪着她的冷漠眼光充满鄙夷。
“你这贱货!这就是你用来回报祈威对你好的方式?你霸着他不放,却又背地里勾引我,这么下流的事你也干得出来!”
艾苓以更加鄙夷的态度响应他:“你怎么有脸这么批评我?你的记忆力不会这么差吧!别忘了,你可是我第一个男人唷!”
祈轩登时就像被利剑刺中要害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乘胜追击,更加以嘲讽:“如果祈威知道,他从路上救回来的可怜少女,竟被他自己的弟弟给‘吃’了,你想,他会不会宰了你?”
祈轩依然无言以对,因为艾苓说的全是事实。当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鬼迷了心窍,竟对艾苓激起了欲望,而艾苓当时的柔顺,更让他无法压抑那分渴望。
事情发生后,他非常后悔,开始借机躲避她。所幸没过多久,她不告而别了,让他大大松了口气;只有在午夜梦回时,他才难得地偶尔想起她。
艾苓从他那闪烁不定的双眼中,看出他明显的不安,这不但没有稍稍消灭她心中的怒火,反而更激增起对他强烈的恨意。
因为,她明白他的不安并非起源于对她的愧疚,而只是深怕她揭穿一切后,一祈威将会要他负起他所不愿承担的责任。
“哎哟,放心吧!我不会去说的,要说当时就说了,又何必等现在才扯这笔烂账呢?”
满腔的怒火全隐藏在轻佻的面具下;她故意偎近他,拿一双狐媚的眼睛在他结实挺拔的身躯上乱转,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一刻也离不开男人的花痴。
“喂!你真的决定不再招惹我?”她娇柔得令人作嗯的嗓音中,充满大胆的挑逗意味。“我保证你会后悔的,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像死鱼一样的小处女了。这些日子在外头,经过其它男人的调教后,我可是脱胎换骨,‘功力’大增哦!想尝尝吗?”
“你该死!”祈轩愤怒地拨开她刻意逗留在他身躯上的小手,忍无可忍地转身夺门而去。
他走后,艾苓脸上所有伪装的表情全消失了,一张小脸僵硬得像具冰冷的面具。
她并不想这么污蔑自己、伤害自己,但在潜意识里,她总认为……或许,她表现得愈堕落,祈轩对她的内疚就愈深。
如果这是能让祈轩注意她的唯一方式,那么,她愿意继续这么做下去。
***
夜深人静,祈轩独自站在后阳台上猛吸着烟。他看起来眉头深锁,一脸凝重,仿佛心里有千头万绪,怎么也理不清。
祈威偷偷在他身后注视了许久,在他再次伸手掏烟之际,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他抢下了他手上的烟,低头瞥了一眼地上快成堆的烟蒂。“你到底在这里站了多久?抽了几包烟?”
祈轩随意耸了耸肩。天底下的男人都—样,心愈烦,烟就抽得愈凶。
祈威亲昵地拍拍弟弟宽阔的肩,以轻松地调侃来表达自己的关心。“你一向风流倜傥,这种‘忧郁小生’的形象不怎么适合你喔!”
祈轩忍不住绽出一抹苦笑。可不是吗?他一向潇洒不羁,颇怡然自得,很少把烦恼往心里藏,但一想到艾苓……他又怎么轻松得起来?
“告诉老哥吧!为什么心烦?”祈威关切地看着他。
打死他也不会主动提艾苓,但他心里倒是另有一件挂心的事,决定告诉祈威。
“老哥,你知道我这次带团去夏威夷,碰到了谁吗?一“谁?”
“祈飞。”
在祈威因惊讶而一时无法反应时,祈轩强调地点头。
“他的样子没怎么变,所以即使十年不见,我仍然一眼就认出他来。他还是带着一身艺术家的孤傲气质,但我想他至少对我还不错,肯花了半个钟头陪我这亲兄弟叙叙旧。”不自禁地,他话中带着浓浓的讥讽。
要说他们兄弟不怪祈飞也太难了,就算不为自己,为了叶梦荷,他们也无法轻易谅解他。
祈威没有说话,只是点上烟,想藉由尼古丁来压抑此刻翻腾的心结。
“他说很高兴看到我们都已经独立了,我则很想告诉他,这都该归功于与我们毫无血缘关系的梦荷。”祈轩露出一抹挖苦的短暂笑容,忍不住低咒:“老天!你知道吗?除了暗暗生着闷气,我竟然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他对我而言,只像个陌生人,一个我甚至不层在他面前表露真实情绪的陌生人!”深吸口气,他干涩地接着说:“我勉强按捺自己,净听他说他在摄影艺术上的斩获和成就。他显然相当以自己为荣,却从来没想他的自由,是梦荷潣费十年青春岁月所换来的……”
“他有提起梦荷吗?”祈威再也沉不住气地开口了;祈轩每多说一句,就令他心中怒火愈炽。
祈轩脸上的表情如同他一般的阴沉。“没有。他身边带着一个亮丽动人的金发美女,两人看起来相当亲密。”
“哼,我一点也不意外,我从来不以为他会为梦荷‘守身如玉’。我倒是好奇,这十年来在世界各地,他到底‘造就’出几个像梦荷这样的女人。”祈威的嘲讽像刀子一样锋利。
“最后反倒是我沉不住气,主动提起了梦荷。你知道吗?当他知道梦荷这么许多年来始终在等待他时,他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吗?”祈轩忍不住地低咒:“那该死的家伙竟然只是轻描淡写地耸耸肩,淡淡地反问我‘是吗?’,好象那只是一件最微不足道的小事,根本不足于挂齿!”
祈威握住铁栏杆的手,紧得几乎泛白,此刻的他真恨不得祈飞就站在他眼前,他手中握的不是栏杆,而是他的颈子。
“最后气不过,我故意告诉他梦荷已有美满的归宿,就快结婚了,而他——”
祈灭抢着接口:“而他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对吗?”他早已由祈轩那愤慨不已的声音、表情中,猜到了答案。
祈轩重重地点头,心中有着无限的感慨。“梦荷曾说过,祈飞就像一阵风,注定要飘泊终生,我很高兴她终于看破一切,浩唐是个好男人。”
隔了好半晌,祈威才勉强从激动的情绪中平复了下来。和声叮咛:“祈轩,别跟梦荷提起这件事,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幸福,我不希望这件事影响了她待嫁的心情,甚至节外生枝,你懂吗?”
祈轩很快地点头。“我知道,我就当作根本不曾遇见他,反正,他早已自我们生命中消失了长久,我们早该习惯了,不是吗?”
祈威安慰地轻拍他的肩,即使祈轩外表装得很潇洒,但神情中却有一抹掩饰不住的失落和惆怅;不管再怎么说,祈飞总是他们的亲手足,这种血缘关系是永远割舍不下的。
而祈威自己,又何尝不是这种心情呢!
程羽蝶抱了一大箱叶梦荷订婚时需要用到的物品,来揿祈家的门铃。
这些东西原本是邱浩唐今晚要带过来的,程羽蝶特地自告奋勇地扛下了这件工作;说实话,她这么做还是有点私心的。一想到那天她当众打翻醋坛子,现在如果主动回头,面子上似乎有点挂不住;幸亏她聪明,灵机一转,想到这个可以名正言顺,再度大摇大摆走进祈家的好借口。
她幻想着祈威待会见着她时,脸上将会绽放出的释然和惊喜。程羽蝶不禁甜甜地笑了。
门开了,在面对艾苓那敌视的眼光后,她甜蜜的笑靥立刻消逝了。想起了早先对自己所做的心理建设,她已经决定尽一切可能容忍艾苓,甚至试着跟她交朋友;这一切都为了祈威。一思及此,程羽蝶又特意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嗨,艾苓!”她抱起大大的箱子走进客厅,将它放在角落边。
“你怎么又来了?”艾苓摆出一副不耐烦到极点的嘴脸。
“我替梦荷送东西来,那些是她订婚时需要用到的。”程羽蝶捺着性子,以友善的态度来响应她的无礼。
“好了,现在没事了,你可以滚啦!”艾苓毫不客气地下起逐客令,仿佛程羽蝶的存在,已经污染了这间屋子似的。
程羽蝶脸上的笑容愈来愈挂不住。“祈威还没下班吗?”
艾苓以充满嘲弄的眼光,上下斜睨着她。“你还敢来料缠祈威?他上次已经说得很明白,他要的是我,不是你,你为什么不识相点,找别的男人去吧!你抢不过我的。”
面对这样的挑衅,程羽蝶忍不住皱起眉头。事实上,她觉得自己能容忍艾苓到现在,已经伟大得几乎和圣人一样了。
从一默数到十,她才能勉强自己不对她咒骂,以压抑的平静语气说话:“艾苓,一定非得这样吗?难道我们就无法平和地相处,毕竟我们都是祈威的朋”友。”
“朋友?”艾苓笑了,装出一派天真,却极具讽刺的笑容。“什么样的朋友?可以一起上床做爱的朋友?”【她言语上的直接,令程羽蝶羞红了脸。
艾苓很高兴看到她有这样的反应,得意地笑了。“原来你跟祈威还只停留在拉拉小手、上街拍拖的阶段啊!那么说来,我可赢你太多了,祈威……昨晚对我的热情,可绝不只是把我当‘朋友’看哦!”
仿佛被人硬生生在胸口上捶了一记,程羽蝶差点岔了气,一张粉脸立刻涨得通红。
“你骗人!”她火辣辣地驳斥;一想到祈威和艾苓在一起的画面……她真恨不得立刻街上前去,活活把艾苓给掐死。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你很可能永远也无法知道我是不是在说谎,因为就算祈威真做了,他也不会向你招供的,你说对吗?”
程羽蝶一向很冲动,但却不盲目,尤其是在愈重要的事情上,理智总会适时抬头。她相信祈威,而且就算她信不过他,她也相信梦荷,就算连梦荷也信不过,至少,她绝对相信自己的眼光。
程羽蝶斩钉截铁地反驳她:“我知道,我甚至不会去问祈威,因为我确信你在说谎!”
艾苓故意为她鼓掌,露出夸张且极为嘲谵的剌耳笑声。“哇!真是一个旷世痴情女!完全的信任?我真差点被你对祈威的忠贞,感动得想掉眼泪呢!”
“我受够你了!艾苓,本来,我还想试着跟你做朋友,但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因为我程羽蝶绝不可能有像你这样粗俗、卑劣的朋友!”程羽蝶忍不住开始回击。艾苓这种轻佻、善讽的态度,是没有几个人能容忍的,更何况是她。
“你说我粗俗、卑劣?哈——就算你说我下流、嗯心、肮脏、龌龊都可以啊!反正你怎么看我都没关系,我一点也不在乎,因为只要祈威爱我就够了。”经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