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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室中,谢鹤圃缓缓执壶,为叶婴续满杯中的茶水。叶婴躬身行礼,双手接过。
“叶小姐的言辞很锋利啊。”
放下紫砂壶,谢鹤圃抚须一笑,说:
“我年纪大了,老眼昏花,看人未免有时不准。但瑄儿和明美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两人对彼此的心思还是能看清楚的。”
“明美对瑄儿一往情深,瑄儿也对明美另眼相看。只是瑄儿生性淡静,明美是小姐脾气,才会闹别扭,故意同璨儿一起去气瑄儿。呵呵,明美这丫头闹别扭,瑄儿也跟着闹别扭,居然当着她的面说喜欢你。”
茶水很热,叶婴的唇片被烫得瑟缩了一下。
“孩子们年轻不懂事,走错了路,自然要将他们拉回来。”端起茶杯,谢鹤圃缓缓饮了一口,“那晚宣布他们的婚期之后,我看到明美推着瑄儿去了花房,他们在那里待了很久,瑄儿最后拉住了明美的手。”
叶婴垂下眼睫。
双手捧住略烫的紫砂杯。
“整桩事情里,最对不起的就是璨儿和你。”谢鹤圃叹息,“叶小姐,你心里的想法我可以理解,我只是想知道,有没有什么地方,是我可以代表谢家来感谢和弥补你的。”
叶婴思考着,良久,她扬起睫毛,望向谢鹤圃。
“高级定制女装的项目,由设计部总监森明美和副总监叶婴共同负责,成立两个项目小组。”三天后,集团的董事会议上,不理会森明美惊愕的目光,谢华菱扫了眼暂代越瑄坐在主席位置上的越璨,说,“公司将分别出资,让两个项目小组独立运行。半年后,谁能将高级定制女装项目做得更有成色,谁就将正式全权负责它。”
消息传回设计部时,翠西高兴得简直要傻掉了。呆了半天,她激动得有些手足无措地问叶婴:“那……那我们是不是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叶小姐,请你分配给我任务吧,我能够做些什么?啊,对了,我、我最近新画了很多设计图,叶小姐你可以随便用!”
乔治也回来了。
他的鼻翼上又新打了一个洞,挂着一只古银色的甲壳虫,吊儿郎当地坐在设计台上,他斜瞅着叶婴,鄙视地说:
“是你男人帮你争取的?靠,女人就是好混,下辈子老子也换个女人当当。”
“我还以为你现在就是女人。”叶婴淡淡地说。
“什么?!”
“酸气冲天,牢骚满腹,遇到困难就逃走,看到机会就回来,”叶婴笑了笑,“你确定你不是女人?”
“你——”
乔治气得浑身发抖。
“这是形象店的装修设计图,”从自己的设计台上拿起一本图册,叶婴交给翠西说,“地址在银座广场东侧入口外B座12号,由你负责装修。”
“是,叶小姐。”
翠西接过图册翻看,她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不解地正想询问,乔治强忍住羞恼,问道:
“我呢?我干什么?”
叶婴打量了他足足一分钟,问:
“你还会再跑掉吗?”
“……,”乔治梗着脖子,尴尬地说,“不会了。”
总裁办公室。
“她居然真的接受了。”
既吃惊又不屑,森明美端起手边的咖啡,心情复杂地说:“我还以为她至少是聪明的。她费尽心思才接近瑄,现在为了高级定制女装项目,居然就可以舍弃瑄了吗?”
“那你去劝劝她。”
越璨一边翻阅着文件,一边漫不经心般地说。
“开什么玩笑。”
轻轻白了他一眼,森明美啜了几口咖啡,说:“我早就知道,她接近瑄不过是为了能飞上枝头变凤凰,没安什么好心。现在爷爷希望我跟瑄在一起,估计她是眼看着没有机会了,才要求进入高级定制女装项目。”
“不过——”
森明美皱眉。
“她干脆要一大笔钱多好,就算她再狮子大开口,看在照顾瑄的情分上,爷爷和谢夫人也会同意的。为什么非要挤进这个项目里来,给我找这么多麻烦!”近两年来,她投入了很多心血在高级定制女装项目,现在终于筹备得差不多了,却横□来这样一桩事。
“蠢女人。”森明美嘲弄地说,“她以为,能够画出还不错的设计图,能够剪裁出来,就有资格跟我竞争了吗?她倒是有野心。”
“她一点机会也没有?”
笔尖略顿,越璨没有抬头。
“是的,一丁点的机会都没有!”
将咖啡杯放在旁边,森明美沉吟着说:
“高级定制女装的市场并不大,每件定制时装最便宜也要上万,甚至十几万、几十万,所以高级定制女装的客户群人数很少,且全部集中在上流社会。”
“唔。”越璨听着。
“而上流社会的名媛、贵妇们,都是眼高于顶的。她们一般直接购置国际大牌的时装,偶尔定制一两件高级女装,也都是选择国际顶级名牌。高级定制女装市场,不是同国内几家竞争,而是在直接同国际各顶级高级定制女装竞争。”
森明美缓缓摇头。
“以我父亲长年在国际时尚界积累的影响力,以及我同上流社会名媛贵妇们的交往程度,尚且心存忐忑能否真正打开高级定制女装市场。叶婴她名不见经传,又来路不明,高级女装的客户群不可能会接受她。”
“你十分确定她必败无疑?”
在文件的最后一页签下名字,越璨懒懒地向后靠在椅背上说。
“……,”森明美审慎地又想了想,“是的。”
“那么,何必手下留情呢?”走到森明美的身旁,越璨低头吻住她的面颊,在她的耳边说,“如果这次将她彻底击败,你可以永绝后患。”
被他的嘴唇温热地亲着,森明美的身体渐渐热了起来,任由他狂野的男性气息包围住自己。他的吻似有若无,徘徊在她的耳畔和脖颈,她忍不住低喃着,向他伸展出更多的颈部肌肤,想让他吻着更多些、更深些。
“啊……”
被他挑逗似地亲吻着,密密麻麻,却又仿佛每个吻都落不到实处,森明美颤抖着低喃一声,转过身环抱住他,仰首向他的双唇吻去!
“嘘——”
越璨坏笑着闪开,眼底深深地望向她,说:
“你是我未来的弟媳,我可不敢碰你。”
森明美脸颊飞红,恼得用力捶了他的胸口一下,恨声说:“你明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怄我!”
抓住她的手,越璨凑在唇边吻了吻,挑眉说: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没有拒绝老爷子的提议,还知道,你嫉妒叶婴,是因为她是比你更能接近越瑄的女人。”
“我嫉妒她?”
森明美的脸色白了白。
“她只不过是一个满腹野心,又贪婪又蠢笨的女人,瑄允许她接近也不过是……”咬咬牙,她说,“……不过是因为瑄气不过我和你的事情,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哦?”。d56b9f明晓溪《第一夜的蔷薇(暂命名)》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越璨挑眉一笑。
“明美,你也是贪心的女人啊。你想要我,但是看到瑄身边有了别的女人,又会不甘心。难道,你一定要我们兄弟两个,为了你大打出手才满意吗?”
“你说什么!”
森明美气得脸色煞白,狠狠将手从他掌中抽出来。
“你居然这么说我!我对你的一片心,你一点都不了解吗?我为了你,跟爸爸闹僵,惹得爷爷不开心,伯母也讨厌了我。我不喜欢那个叶婴,只是讨厌她居心叵测,怕瑄上了她的当。我……我……”
唇色也渐渐变白,她呆呆地望着他:。19ca14e7ea6328a42e0eb13d585e4c22
“……我有时很害怕,会常常觉得,你并不是爱我。你只是因为不喜欢伯母,才会故意招惹我,你只是想要抢走我,来气伯母。”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你甚至都没有吻过我……”
这是森明美的一块心病。
无论是怎样浪漫的氛围,甚至是她不顾女性的矜持,主动去吻越璨的嘴唇,越璨都总是轻巧地闪过去,至多吻向她的面颊、耳畔和脖颈。越璨对她的身体似乎也没有欲望,无论她穿得多么性感,做出什么样的暗示,越璨也总是笑笑的,好像浑然不懂。
而她,也没有真正碰触过越璨的身体。
有时情火燃烧中的她,想要解开他的衣扣,哪怕只是略微抚摸一下他的胸口,他却总是坏笑着握起她的手,亲吻她的手指,使她无法继续。
她爱他。
她知道自己已经为他入了迷。
可是,他仿佛是喜欢她的,又仿佛只是在挑逗她、撩拨她,看她究竟能爱他到何等地步。
“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
勾唇一笑,越璨的手指轻抚森明美的面颊,声音里带着微微低哑的男性魅力,对她说:“可是,怎么办呢?我已经决定要守身如玉,为我唯一深爱的女人。”
“你唯一深爱的女人是谁?”
森明美又嗔又喜,用眼尾白他一眼。
“你说呢?”
将森明美抱进怀中,越璨的下巴搁在她的发顶,声音是温柔的,双眼却漠然地望向窗外明媚的阳光,重复了一遍——
“你说呢?”。
Chapter 7(2)
傍晚,谢宅
“四天前的晚上十点二十分,谢夫人与叶小姐在书房谈话。三天前的下午四点钟,谢老先生约叶小姐在‘和风’茶室见面。”谢平念着手中的记录,“今天上午九点钟,谢夫人在董事会上宣布,叶小姐加入高级定制女装项目。下午两点钟,叶小姐的助理设计师翠西开始着手进行店面装修,装修设计图是叶小姐事先已亲手做好的。”
“嗯。”
倚坐在床头,越瑄默然听着。
“市区中心的那栋房产,也已经过户到了叶小姐名下,”谢平皱眉说,“这样看来,叶小姐已经跟谢老先生和谢夫人达成了协议,不久就将搬出谢宅。”
越瑄的眉宇间有丝倦意。
落地窗外的粉色蔷薇花已开了很久,傍晚的霞光中,有一些花瓣的边缘开始枯萎。
“另外,”谢平犹豫了一下,“关于蔡娜小姐与叶小姐的关系,我也查出了一些。蔡娜小姐曾经在七年前因为聚众斗殴、重伤他人,被……”
“谁让你去查的!”
越瑄抬头,眼神一厉。
“……”
谢平急忙噤声。
自从二少受伤,他就一直暗中随身保护二少。寿宴那晚,他在暗处听到蔡娜当着二少的面,对叶婴说的那些话,便下令开始调查蔡娜与叶婴的关系。二少对叶婴的种种不同,他自然早已看在眼中,但叶婴身上透出的某种黑暗复杂的气息,让他时刻无法安心。
“今后,”越瑄肃声说,“关于阿婴的任何事情,你一件都不许私自去查。”
“……”。
“记住没有!”
“可是……”谢平踌躇。。
“否则,你就调去美国,再也不要回来了。”越瑄闭目沉声说。
“二少!”
谢平骇然,他知道,二少虽然平日看起来性格温和,但拿定了主意的事,绝无更改的可能。
“那么,二少,有件事我必须要说。”
神色渐渐变得凛然,谢平望向二少。
从小他就被选定成为二少的护卫,他学习训练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二少的安全。他知道在二少心中,叶小姐是不同的,所以那件事被汇报上来后,他一直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让二少知道。
“如果您知道以后,仍旧不许我再调查叶小姐,我会谨遵您的命令。”谢平说。
越瑄眉心轻锁,良久道:
“……说吧。”
“寿宴那晚,森小姐与您离开之后,只留下大少和叶小姐在休息室。”谢平僵硬地望向地板,“他们二人发生争执,大少强吻了叶小姐。因为距离远,无法听见两人说的是什么,但我派出的那个手下略通唇语,他说,大少与叶小姐以往应该是认识的,能够辨别出来的话语有……”
“够了!”
猛地爆发出一阵咳嗽,越瑄咳得面颊病态得潮红,良久良久才渐渐勉强压制住。那晚她笑语盈盈,像小猫一样乖巧地凑在他的身边睡,玲珑的脚趾始终贴住他苍白微冷的双腿。只是,她却无法看到,她自己下唇那块被咬破的伤口。
潮红褪去。
他的面容恢复成疲倦雪白。
“我都知道,你不必再说。”越瑄缓缓地说,睫毛幽黑地覆住眼底的神色,“叶小姐的事情,她自有分寸,你不必管。”
“……是。”
沉默片刻,谢平回答说。
“叶小姐。”
门外传来特护的声音,随即房门被敲响两下,那敲门的节奏正是叶婴所特有的。
“进来。”
吃力地坐起来一些,越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