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肖老弟,你应该也知道:早在十几年前,我父亲就宣布与花仙芝断绝父女关系,并永远不许她和柳子达踏进花家堡一步。所以,这两个人现在已经于花家堡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做下的恶孽,花家堡开不承担任何责任。”
肖曦点点头说:“花大爷,这件事我知道,柳子达和您妹妹的恶行,与花家堡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沈姑娘的冰蚕蛊毒,这世界上除了给她下蛊的人,只有佘老夫人能够解除。所以,我就冒昧地带她进谷来求救了,请佘老夫人大发慈悲,救沈姑娘一命。”
花志英点点头,说:“你们在这里稍等,我去请示一下我的母亲。”
待花志英匆匆走出会客厅后,余得水很奇怪地问:“肖总,外面那个邓连长不是说现在花家堡是花二爷管事吗?怎么我们一直没看到他?”
肖曦摇摇头说:“这个我也不清楚,也不好问花大爷,也许他是有事外出了吧!”
沈诗瑶疲倦地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皱,低声问肖曦:“佘神君会给我治疗吗?我现在又开始难受了。如果她不愿意给我治疗,你干脆一刀杀死我算了,这难受的滋味真的生不如死!”
肖曦忙抓住她冰凉的小手掌,低声安慰她:“你放心,我手里有无玄元令,代表的是无极门至高无上的权威。佘神君虽然与我们素不相识,但也许她会看在这块玄元令的面子上,出手搭救你的。”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其实心里没一点底:虽然他手里有玄元令,但是,花志英等人一直是将自己当做无极门总舵主的信使看待的,等下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根本就不认识杨正坚,也根本不是什么信使,会不会怪罪自己?
他刚想到这里,一个身穿黑色护卫服的男子匆匆走进会客厅,对肖曦打一拱手,朗声说:“老夫人恭请总舵主信使到颐年堂会面,请您跟我来。”
肖曦忙跟在黑衣人后面,走出会客厅,后面是一个下花园。穿过花园里的甬道,迎面是十几级汉白玉台阶,迈上台阶后,便看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厅堂,上面悬挂着一块黑匾,匾上写着三个鎏金大字:“颐年堂”。
在“颐年堂”门口,有两个手持冲锋枪、腰悬刀剑的黑衣护卫笔直站在两边,目不斜视,看上去比古代皇宫里的带刀侍卫还要冷峻威严。
那个传令的黑衣护卫掀开悬挂在门上的竹帘,对肖曦说:“信使请进!”
肖曦迈步进去,往里面一看,只见这间厅堂并不大,两边都是卧房,正北方摆着一张红木太师椅,椅子上坐着一个须发如银的老太太。在老太太身边,一左一右站立着两个身穿古代服装的年轻女子,一个手里拿着扇子,一个捧着一碗茶,估计是老太太的丫鬟。
与门口一样,厅堂的左右两边也雁翅般站立着两排身背刀剑、腰插手枪的黑衣护卫,个个虎背熊腰、脸色冷峻,给人一种威压的感觉。
而先期进来通报的花志英,此刻正默不作声地站在老太太身边,微微躬着腰,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肖曦感觉到这厅堂里的气氛非常压抑,于是便走近几步,对坐在椅子上的老太太拱手行礼,朗声说:“杨家堡门外弟子肖曦,参见佘老太君!祝老太君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肖曦完全不懂古代参见长辈的礼仪,只好学着电影电视剧里面的场景,对佘神君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拱手礼,说了几句不伦不类的祝福话。
佘神君微微颔首,用比较虚弱的语气说:“多谢信使吉言!英儿,给信使看座!”
花志英答应一声,从旁边搬出一条凳子,摆在西侧,请肖曦坐。
肖曦见花志英都恭恭敬敬地站着,生怕自己坐下失礼,忙说:“老太君,在下是后生小辈,站着说话就是,不必坐。”
佘神君摇摇头说:“你是杨总舵主的信使,是尊客,但坐无妨!”
肖曦听她这样说,只好在椅子上坐下来。
佘神君又吩咐一个侍女给肖曦泡了一杯茶过来,然后问道:“请问信使大人:杨总舵主是什么时候结束闭关的?他的身体可好?功力提高了几成?”
肖曦见佘神君接连问出几个关于总舵主杨正坚的问题,心里一慌,知道自己不是信使的事情迟早要穿泡,只好壮着胆子答道:“老太君,实不相瞒:在下并不是杨总舵主的信使。这次来花家堡,就是带我的亲戚来向您求救的。”
此言一出,佘神君和花志英脸上都是勃然变色!
第184章 锦缎刺绣
佘神君沉默了片刻,仍用一种比较平静的语气问:“你既然不是总舵主信使,玄元令是从哪里来的?”
肖曦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答道:“玄元令是我师父给我的。”
佘神君有点意外地“哦”了一声,又问:“你师父是谁?他为什么会有玄元令?”
肖曦本来是不想说出师父的名字的,但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只好说:“我师父是杨家堡总舵主杨正坚老爷子的大儿子,名叫杨应龙。”
佘神君和花志英听到“杨应龙”三个字,互相对望一眼,脸上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佘神君盯着肖曦看了一阵,不动声色地问:“你真是杨应龙的徒弟?那你告诉我:杨应龙现在在哪里?他为什么会将玄元令给你?”
肖曦本来想说师父已经死了,但转念一想,师父临死前曾经反复叮嘱自己:不要将他真实的死因告诉任何人,更不能向无极门的人提及他被人谋害的事。
如果自己现在告诉佘神君说师父已经死了,她肯定会追问他的死因,到时候自己会解释不清。
于是,他鬼使神差地答道:“我师父现在正在云游天下,我与他分别时,他正在天江省北山县,现在不知道已经云游到哪里了。”
他刚说到这里,佘神君忽然将仰靠在太师椅上的身子往前面一挺,抬手在椅子扶手上狠狠地一拍,本来黯淡无光的眼睛里,忽然迸射出一股逼人的寒光,将手向肖曦一直,喝道:“大胆贼子,竟敢在我面前冒充杨家弟子!老实交代:你的玄元令是从哪里偷来的?你到花家堡来,到底意欲何为?”
当她怒声呵斥时,两旁的黑衣护卫立即拔枪在手,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肖曦。
肖曦知道佘神君肯定是从自己刚刚回答的话里面听出了破绽,心里一慌,忙分辩说:“老太君,我确实是杨应龙的徒弟,这块玄元令就是他给我的。”
佘神君不再听他的解释,将手一挥,喝令那些护卫:“将这个大胆狂徒给我绑起来,等下与他的几个同伙一起枪决!英儿,你去将他的同伙押过来,顺便将这他的包裹拿过来,看看里面还有些什么东西。”
花志英答应一声,匆匆忙忙地往迎客厅那边去了。
几个护卫用枪顶住肖曦的脑袋,另外两个护卫则用牛皮筋将肖曦五花大绑起来。
肖曦已经看出这些护卫里面,最起码有两个是四级以上的混元功高手,而且他们个个都有枪,自己如果稍有反抗,马上就会被打成马蜂窝。自己虽然有混元功护体,但如果被乱枪齐射,就是大罗金仙也活不下来……
于是,他没做任何反抗,任凭那些护卫把自己捆绑起来,同时心里在暗暗谋划该怎么脱身……
几分钟后,花志英带着几个荷枪实弹的黑衣护卫,将余得水、沈诗瑶和两个保镖一起押了过来。
沈诗瑶身子本来就不舒服,此刻被两个护卫挟持着来到这边,看到肖曦被五花大绑着,知道这边肯定发生了变故,本来苍白的脸,变得更加没有血色了。
不过,在这样的时候,她反倒不害怕了,用痛惜的目光看着肖曦,内疚地说:“肖曦,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来这边了,要死,也是死我一个人……”
肖曦此时也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安慰沈诗瑶说:“瑶瑶,你别这样说。我们来花家堡,就是请佘老太君给你治病的,并没有其他目的。我相信佘老太君一定会体察我们的用意,不会为难我们的!”
他这番话,既是安慰沈诗瑶,也是说给佘神君和花志英听的。
佘神君却没有理睬他,见花志英拿着肖曦的背包走过来,便示意他打开背包,检查里面的东西。
花志英将背包放在地上,拉开拉链,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拣出来给佘神君过目:首先是几万元人民币,然后是几套换洗的衣服,几样洗漱用品,最后是那块黄色的锦缎刺绣。
在看到开始的几样物品时,佘神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当花志英最后将那块刺绣拿出来时,她的脸色突变,瘦削的身子轻微地抖了一下,好像受到了惊吓一样。
随后,她定了定神,忽然将一只枯瘦的手伸向花志英,用颤抖的声音说:“给我,把那块锦缎给我。”
花志英听到她这异乎寻常的语气,心里暗暗吃惊,忙将那块锦缎递给她。
肖曦也听到了佘神君的话,抬头看了看她,心里不由疑窦丛生:师父说自己如果到花家堡来,一定要带着这块黄色锦缎,而且说这块锦缎与自己的身世有莫大关系。那么,这关系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佘神君看到这块锦缎后,神色竟然如此异常?
于是,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佘神君,看她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反应。
只见佘神君将锦缎拿到手里后,先是仔仔细细地盯着上面的百花图案看了好一阵,然后目光牢牢地盯住了那个被花丛围绕的两岁左右的婴儿,捧着锦缎的双手微微抖动着,眼角竟然泛出了几滴浑浊的泪珠……
良久,她才将目光从锦缎上抬起来,又定睛盯视了肖曦几眼,脸上的神色忽然间变得很慈祥了,温言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这块锦缎刺绣是从哪里来的?”
肖曦见她的态度已变,虽然搞不清原委,但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答道:“我叫肖曦,这块锦缎也是我的师父留给我的。”
“你是哪里人?父母还在不在?”
“我是天江省北山县人,自小在孤儿院长大,五岁时被一对姓肖的夫妇领养,八岁那年我的养父母双双去世,我师父收养了我,并教我无极混元功,供养我读书。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
肖曦已经敏感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世很可能与花家堡有关,所以在回答佘神君的问题时,便答得非常详尽。
佘神君听完肖曦的回答后,脸上露出一种沉思的表情,沉默了片刻,忽然转移话题问:“孩子,你现在告诉我:你师父到底在哪里?不要撒谎,你的谎言骗不了我!”
肖曦见她现在口口声声称呼自己为“孩子”,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决定不再隐瞒她。
“老太君,实在对不起,刚刚我确实向您撒了谎:我师父在八年前已经去世了。这块玄元令和黄色锦缎刺绣,就是他老人家临去世前留给我的。”
佘神君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脸上并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轻轻地“嗯”了一声,又问:“你师父是怎么死的?你给我详细说一下经过,不要有任何隐瞒。”
肖曦察言观色,猜测佘神君不仅知道师父已经死了,而且还知道他去世的详细经过,所以便不再隐瞒,将八年前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讲给了她听。
那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夏夜,肖曦与师父睡在洞竹山的木板房里,大概零点左右,房门外忽然有人敲门。
师父好像早就知道今晚有人会来,一听到敲门声,立即披衣出去。跟着,隔壁的小房间传来“吱呀”一声,有两个人的脚步声进入了房间内。
肖曦此时混元功还只练到第二级,听力没有后来敏锐,只隐隐约约听到师父与那个不速之客在说什么,来客的声音比较高,好像在斥责师父,而师父则好像是不想让自己听见他们的对话,声音非常小,肖曦一句话也没有听清楚。
令肖曦非常惊讶的是:在隔壁房间与师父说话的人,竟然是一个女子。这个女子说的是滇省方言,肖曦听懂了几句,但完全不明白她话里的含义。
十几分钟后,隔壁小房间的门又是“吱呀”一声,那个不速之客的脚步声匆匆地往外去了,师父则神色慌张地走进卧室,一把抱起肖曦,低声“嘘”了一声,示意他不要出声。
然后,他抱着肖曦一个纵步跃上卧室上面的小阁楼,将他藏在里面,低声叮嘱他:不管外面发生什么,千万不要出声,更不能从阁楼出去。
随后,师父又跃下小阁楼,拉开房门出去了。
肖曦躲在那个狭窄的阁楼里,正在纳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令一贯沉稳镇静的师父如此慌乱,忽听木板房下面的土坪里,传来了“噼噼啪啪”的打斗声。
肖曦忙悄悄从从阁楼爬到房顶,偷偷往下面张望,只见师父被几个黑衣人围在核心,正在用混元功与对手恶斗。
而那个蒙面纱的女子,则站在一边观战。
此时,肖曦已经有一点判断能力,看出那几个黑衣人功力等级并不高,如果是正常情况,这几个人肯定不是师父的对手。
但师父此刻却像喝醉了一样,脚步踉踉跄跄,身子歪歪斜斜,击出去的混元掌好像也绵软无力,很快就被那几个人击倒在地,口中鲜血狂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