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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早点说的。”季悯垂眸,夹的第一个小笼包进了她面前的小碟子。
“啊哪有,明明是我自己太急了。”安清甜立刻把责任揽了过来,笑盈盈的,“你尝尝。”
她夹了一个到他面前。
等一笼半还剩最后两个的时候,安清甜先夹了一个放到他面前的醋碟子里。
季悯抬头的时候,看到还剩一小口粥的她正直直地看着自己。
果然,她已经把她那个吃掉了。
那他就装作没有看到她盯着自己碟子里最后一个小笼包时可怜巴巴的眼神。
“你吃吧。”他主动开口,随即将碟子里的那个重新夹给她。
“我不。”今天的安清甜可有骨气了呢。
“张嘴。”
“哦。”安清甜装得一副迁就他的模样,被他喂了小笼包。
看起来这么冷的一个人,对突然不是很有骨气的她超级好呀。
付完钱,季悯将她送回家,结果没一会儿就接到了小姑娘的电话。
“季悯,我今天想去学校图书馆写作业。”
“那里很有纪念意义的。”
“好。”
五分钟后,安清甜一打开门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季悯。
出租车直接开到了家门口,司机是个年轻的小哥。
今天是周末,小哥便问他们:“两个人是回母校的吧?”
安清甜瞄了一眼季悯,然后点头:“是的。”
既然理解错了,那就不否认了吧。
下了车,季悯再次把安清甜背了起来。
她一手抱着他的脖颈,一手拎着两个人带的作业。
“季悯,虽然你背的人很好看很好看,但是如果觉得很重的话你要和我说喔,我可以自己下来走的。”
“你走什么走。”他冷声。
“那我以后少吃点。”安清甜想了想说。
“不准。”他比刚才还要凶一点。
背上的人突然没声音了,等了一会儿,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安清甜的语气透着严肃,“季悯你一定是一个特别霸道的人。”
他身形一僵。
“不过我喜欢。”
安清甜伏在他的耳边,声音小小的,酥软到了骨子里。
“嗯。”他应。
背上的人,一点儿也不重的。
又过了一会儿,安清甜忽然喊他的名字,“季悯。”
“嗯?”他脾气很好的样子。
“你岳母她的厨艺很好的,我要好好学。”
她说的“岳母”,听来似乎特别顺耳。
“这样以后两个人住在一起就不会依赖外卖了。”说着,她顿了顿,“外卖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嗯。”他应。
小姑娘脑海中想的,进度总是有点快,才刚刚在一起就想到了以后同居的日子。
不过,也不算早。
“最重要的是,我想亲手做饭给你吃。”安清甜眼眸眸光熠熠,里面都是对未来的憧憬。
迎面走来了一身白大褂的江医生,安清甜停止了自己的絮絮叨叨,远远地打起招呼:“江姐姐,早上好。”
“早,清甜。”江医生笑了笑,视线从她的脸上跳到了季悯的脸上。
安清甜反应很快:“江姐姐,我们是邻居。”
她甚至忘了说季悯背着他的原因和此行的目的了,只顾着急急忙忙地解释两个人的关系。
“好好好,我还有事,得先走了,清甜。”有事在身的江医生也不拆穿。
“江姐姐再见。”安清甜却是松了口气。
果然,周末学校图书馆几乎没人。
一边上楼梯,安清甜一边问:“季悯,你为什么会住在新家啊?”
“离学校近。”他的答案简洁得很。
“那你不和爸妈住吗?”安清甜不禁好奇。
“出差了。”他答得没有任何情绪上的起伏,把她轻轻地放了下来。
“怎么总是出差啊…”安清甜小声嚷着,单脚蹦哒到桌子前,把作业放下,“我们就坐在这里吧?”
“好。”
安清甜没有立刻拉开椅子坐上去。季悯离她好近,他坚硬挺拔的胸膛几乎是紧贴着她窄瘦的肩膀。
想感受一下肌肉的线条,她便胆子很大地伸手。
她没有成功摸到,因为季悯拦住了。他正对着她皱眉,神情相当严肃了:“来了就好好学习。”
“你有本事亲我啊。”
“我不怕你。”
觊觎不成功的安清甜丝毫不气馁,她吐了吐舌坐了下来。
物理复杂的电路题做得安清甜眉头直锁,小脸一旁,把笔一扔。
“我痛经,不舒服,不想写了。”
他没忘。所以,迟疑了一会儿,哄她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乖,要写点。”
安清甜却直勾勾地注视着他。
季悯怕是她有什么事没和自己说,急声问:“怎么了?”
安清甜更是突然:“你怎么这么温柔啊。”
“这样我会更加喜欢你的。”
“那就再喜欢一点。”季悯答,眉宇的冷意越来越淡。
“季悯你说情话的样子真是撩人死了。”安清甜努力按耐住想要扑上去的心。
“左脚还疼吗?”他忽然问。
这次安清甜没办法避开问题了,老老实实地点头:“有点。”
“我看看。”
明知他是真真切切地在关心自己,可安清甜还是红了脸,极其小声:“我今天穿的裙子,男女授受不亲…”
小姑娘的声音很软,小脸微红的模样可爱得要命。
安清甜最终还是同意了。
往好了想…她也算是可以暂时偷懒不写作业了,而且季悯还坐到了她边上的位子。
“你闭上眼睛…”她一脸羞怯。
他便闭上。
尽管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安清甜还是有点紧张,把裙摆往上调了调,慢慢把穿在左腿上的长筒袜脱了。
“好了。”
她别扭地把红肿了的左脚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
雪白纤细的腿被明晃晃地架在他的大腿上。
安清甜又撑起身子往后挪了挪,这个姿势更舒服一点。
“好像光是那么放着就没那么痛了。”
“我男朋友就是最有效的良药呀。”
“闭嘴…”
“喔。”安清甜没敢再造次。
突然,有不认识的同学进来了,季悯直接脱了外套,盖住了她白皙的腿。
只有他一个人能觊觎。
***
经过一周,警戒线还在,高三的忙碌也还在继续。
数学竞赛半决赛的成绩出来了,季悯和安清甜以120、119的惊人高分拿下了第一名和第三名,跻身进入决赛。
周五放学前,B班班长苏谦来敲门,进来后直奔宋洛源的位置。
重感冒了的宋洛源刚挂完水回来,正伏在课桌上休息。被苏谦喊醒后,转身对后桌的季悯道:“季悯,你有空吗?我这还头疼…”
季悯看了一眼边上的空位,“我去吧。”
刚才苏谦同宋洛源说的话,他也听得很清楚。
安婵的死造成的影响不小,警察一连好些天都两头跑。
安清甜是跟着赵橙来的,她们站在一块儿,在警察和校领导边上了解最新的情况。
她的余光起初看到的是苏谦,旁边另一个人没多注意。
等她越想越觉得熟悉,再抬头,是季悯。
他一来,安清甜就一点一点往他那边靠,又迟了一点跟上他们的脚步。
“哇真好,我男朋友来陪我。”
趁着没人注意,她踮脚凑到季悯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廓,红了耳根。
好像有他陪着一起面对安婵的死亡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季悯先一步按住她的细腕,把她下一步的行动扼杀在摇篮里。
安清甜撇撇嘴,跟着他一块儿往那边追。
今天得知的信息量很大很杂。
安婵有抑郁症这件事,还是安婵的表姐陈婷告诉警方的。
此时,陈婷就攥着注明安婵患有抑郁症的单子站在那儿,眼泪掉了许多次。
在安婵很小的时候,她父母的婚姻就名存实亡,各玩各的了,对漠不关心,所以她从初中开始就寄宿了。
等到了今年春节后的一天,一手带她长大的奶奶重病入院,一天医疗费动辄上万。安婵父母只给钱,人不来,前前后后全是由安婵和护工照顾的。
一个月前,奶奶还是走了,压死骆驼最后一根稻草的,是父母再见时闪电般的离婚。
大抵是那个时候,安婵对这个世界彻底死心了。
第一次自杀,是她参加完奶奶的葬礼,回到了校园的当晚,服安眠药后被秦艾及时发现救了回来。
第二次,她用纵身一跃的方式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回家的时候,安清甜和季悯坐的同一辆出租车,她在后座上肆无忌惮地抱着他的胳膊。
郁郁寡欢的她的脑袋闷在季悯的肩膀上,说话的声音又轻又小:“我们只知道她有抑郁症,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患上的。”
季悯握了握她软软的小手,将手心的温热传递给她。
突然的来电提前了两人的道别。
季悯拿出手机了也不瞒她,“是我妈。”
安清甜乖巧地点头:“嗯,我先回去了,拜拜。”
他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我今天超级开心。”她的心跳得好好快快。
在开门前,安清甜在原地定住,回头看了一眼。
他好像不太开心,甚至有点抵触…
抵触自己的妈妈吗?
当天晚上,季悯的朋友圈多了一条仅“一颗甜糖”可见的内容。
“希望她天天都这么开心。”
而安清甜从周五的半夜熬夜到周六凌晨,终于完成了一张新画。
那天车上,她意外吻上他嘴角的那一幕。
微博又多了一条。
“希望他能一直陪着我,我想他一直开心。”
配图就是刚出炉的那张。
***
决赛那天,安清甜脚上的伤还没好透。
上楼梯的时候,是季悯牵她的手,一路扶着她上去的。
他一直送她到了考场门口。
没规必须穿校服,所以今天的安清甜是一身淡金色的小裙子,看起来比精致的五官瓷娃娃还可爱一点。
两个人如此明目张胆地走在一起,动作还这么亲昵,实在是引人侧目,和安清甜同一考场的那些女生再淡定也坐不住了。
“那个男生好帅啊!”
“我的天,那是他的女朋友吗?”
“女生好漂亮!好甜啊!”
“看起来好宠啊!好羡慕啊!”
旁人议论的声音,安清甜不是没有听到,可她更想抱着弯腰迁就他的季悯的脖颈说话。
“这是最棒的一次比赛。”
“因为有你。”
“好好考。”季悯捏了捏她的脸,看到她脸上变化极快的表情轻轻地笑了。
“省赛诶,我要是考到了第二名,你有没有什么奖励?”
她的眼神告诉季悯,她一定会在脸皮超厚的基础上更加得寸进尺的。
“到时候再告诉你。”季悯揉了揉她的脑袋。
“嗯。”安清甜想踮脚够他的唇,可是没有够到。
“晚上。”
他忽然俯身的低语让安清甜好一阵脸红。
**
“陈老师,安清甜和季悯谈恋爱了。”
三分钟后,陈岳红的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一个女生匆匆离开,嘴角是得逞的笑容。
晚自习,班主任陈姐到A班来了一趟,若无其事地走了几圈,走之前敲了敲季悯和安清甜的桌子。
“两个人晚自习结束到我办公室来。”
班里人都以为陈姐是因为数学竞赛的事情叫他们去的,只有一个人心知肚明,此时却在一眼不眨地解题。
办公室里,陈姐也不做多少铺垫,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你们两人什么关系?”
安清甜先季悯一步开口:“同桌关系,如果还有的话就是辅导和被辅导关系,还是您要求的,同学之间互帮互助。有什么问题吗?”
她的态度过于诚恳,弄得陈姐都怀疑事情的真假了,又确认了一遍:“就这样?”
安清甜坦荡荡地点头,还有几分礼貌:“就这样。如果陈老师要罚就罚我好了,我也被训习惯了。”
这一次,陈姐迟疑了。
不知到底是因为怀疑自己的判断了,还是因为还牵扯到了从不犯事的季悯。
“这不是老师要罚谁的问题,老师叫你们来的目的是提醒你们不要因为个人情况耽误了学习。”比起以前,陈姐这话不知委婉了多少倍,“季悯,你也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同桌很好学,特别是对物理和数学。”他说的也是真话。
“老师是谣言的受害者,相信您能明白。”安清甜非常默契地恰到好处地抛出这句话。
没想到陈姐立马就松口了:“两个人以后再注意点。”
“不,老师,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说完,安清甜就走了,季悯走在后面。
下了楼梯,晚风拂面。
“我只说老师是谣言受害者啊,并没说我也是,所以我没承认自己没谈恋爱。”
“而且,现在这样就是和你谈恋爱。”
一说完,她的话就散在风里,只有她和季悯听见了。
回到教室,只剩下他们俩的书本没理了。
安清甜沾了一身凉意,拿出水杯,准备去倒点热水。
只是,她还没迈出两步,就被那人扼住了细腕。
身后有个人超凶:“回来。”
安清甜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慢慢回过头,一封信赫然掉在了地上。
怎么看都是别人给的情书…
“哦,没什么…”她故作镇定,脱不开身便往里走,把水杯放了过去。
其实,别人明里暗里送来的情书她压根就没看过,往日都会处理掉,就是今晚一直忙给忘了。
她坐下来,弯腰捡起那封情书,故意促狭道:“你看,还有人追我呢,所以你要更宠我一点了。”
噫…醋味好重喔。
“原来你这么容易吃醋的。”
意外见到他吃醋的样子,安清甜看得笑眼弯弯,靠在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