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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来人,送郡主回房,不许放她出来,直到她认错为止!”李瑞风怒不可遏的打断了女儿。
两名老妈子上前一左一右不顾郡主挣扎,架着她下去了。
见端王发怒,刚要进厅的一名家丁呆呆的站着门外不知当不当进来。在愣神间被李瑞风看见,喝道:“张六,什么事,滚进来!”
张六忙进来跪下禀告道:“小人奉王爷之命跟踪。。”,刚开口觉得不妥忙又改口道:“小人奉王爷之命出门办事时巧遇到了葛管家,发现了一些端倪。”
然后偷瞟了李瑞风一眼,见李瑞风脸色无异,才接着说道:“葛管家说是给小蝶送药,却是在客栈中呆了足足有半个时辰,不知商议了些什么,最后葛管家同聂天小蝶姑娘二人一同出的客栈,还偷偷给了李二虎一包东西,命他送聂天二人离开,还叫李二虎不要再来了。”
张六把想好的词一口气说了出来,心中得意自己完美完成了王爷的任务,应该有大大的奖赏等着自己,不禁心中暗乐。
李瑞风听了,眼光闪出一道寒光,缓缓说道:“可知道李二虎载着聂天二人去了哪里?”
“听聂天在车内让李二虎去什么山,那马车已经行得远了,小人听不太清楚。”张六心中突然变得忐忑不安起来,因为他感觉到从李瑞风身上传来的威压,压迫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后背慢慢流出冷汗来。
李瑞风冷笑两声说道:“很好,做得很好,葛管家回来了吗?”
“回王爷,葛管家刚刚回的府。”旁边另一家丁回到。
“让他来见本王。”说完命其它人等都退下,两盯着堂下跪着的张六,也不言语,不知在深思着什么,直盯得张六心中发毛,战战兢兢。
不多时,葛管家到了,上前对李瑞风施了一礼道:“听闻王爷传老奴前来,不知有何事差遣。”
李瑞风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又不含半点笑意,问道:“葛管家来我府上多少年了?”
葛管家不知李瑞风何意,如实回报:“算来已经十五年了。”
李瑞风道:“那你说说本王待你如何?”
葛管家心道莫是被端王发现了什么,且沉住气先,便回道:“王爷为人和善,对老奴更是十分敬重,老奴万死不足以报答王爷的恩情。”
李瑞风终于笑了,说道:“那好,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替我杀了他。”说完一指堂跪着的张六。
“啊?”葛管家和张六俱是一惊,张六更是瘫坐在地上,忙又跪起,捣头如蒜,连连求饶。
葛管家问道:“张六跟着老奴已多年,不知张六犯了何事,令王爷如此动怒。”
“此人暗中跟踪了葛管家,还来我这禀告葛管家今日的行踪,想要求些奖赏,府中出了如此卖主求荣的人,本王睡不踏实啊。”李瑞风面无表情,口中说得是张六,眼中却是冷冷的盯着葛管家。
张六张嘴便辩道:“是王爷您派。。。。”,他是聪明人,话到一半眼珠一转,忽然觉着王爷分明在针对葛管家,若是说是王爷派自己去了,多半是真是活不成了,便低下头,再也不敢言语半声。
葛管家听到此处,知道李瑞风已经对自己生疑,应该是没有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不然早就将自己绑了起来,哪里还容自己在这里问话。
于是弯腰拱手道:“王爷为了郡主,这本也无可厚非,但是这样得罪了聂公子,若是被聂公子记恨,将此事传了出去,对王爷也是不利,对郡主的名声也是不好,所以小人自作主张,给了聂公子一些好处,称是王爷送的,一来让聂公子消消气,二来日后再见也有转圜的余地。”
李瑞风一脸微笑,像是欣赏着葛管家的拙劣表演,饶有兴趣的继续问道:“葛管家为本王费心不少啊,那我问你,李二虎何在!?”
却见葛管家仍是面不改色:“李二虎此前已经跟我说过多次,年岁渐大,要回家置办些家业,娶妻生子,此次让他送聂公子回家,路途遥远,老奴自作了主张,命李二虎不用再回府复命了。”
李瑞风如苍鹰般紧盯着葛管家这个猎物,良久,突然纵身而起,一掌击过来。
葛管家面露惊恐,抬臂前挡,侧脸惊叫道:“王爷饶命。”
只听一声闷哼,葛管家放下手臂,侧头一瞧,张六已然被李瑞风一掌击毙当场。
葛管家背心惊出一阵冷汗,李瑞风一掌明明是朝自己击来,哪知半空又变了方向击中了张六,若是方才自己没有沉住气,回手反击,只怕此时已经然暴露了。
李瑞风不理葛管家,径自向后堂走去,边走边说道:“处理好尸体,还有你自做主张行事,目无主上,罚你三个月俸禄。”
葛管家长吁一口气,拱手弯腰,沉声回道:“老奴知罪,谢王爷开恩。”
李瑞风到了后堂,自在茶几旁坐下,取过茶杯,轻抿一口。听得堂外葛管家走了,侧头问道:“你觉得此人是什么来头”
帘后阴影中缓缓走出一个苍髯老者,只见此人身材瘦小,脸更是瘦到皮包骨头,双眼深陷于眼眶,眉心正中一道疤痕,走起路来落地无声,仿佛飘过来一般。
老者左手背于身手,把玩着一串手珠,右手捋了捋额下的一撮胡子,“桀桀”一笑,缓缓说道:“那三人驾马车已然行远,我已命人去追查他们下落了,而方才你出手时,这葛管家双眼透出一缕精光,只一刹那间便又隐了起来,还须时间查出来路,此人时间一长定然会再次露出马脚,此非常时期还须少生事的好,只是王爷须多多留心,可不能让他坏了我们的大事。”
李瑞风会意一笑,脸色变得阴险诡异起来,阴阴的一笑道:“放心,一切尽在本王的掌控之中,若是事成了,你便是头等功臣。”
尚州,位于望京南方,包含着天启国最富庶的几个郡。
这里人杰地灵,山水秀美。而东部一片群山更是整个尚州灵气所在,常年云雾氤氲,群山之中,最高的主峰名为紫云山,便是当年天下第一庄………凌云庄所在。
自凌云庄灭门案以后,坊间便流传着紫云山闹鬼的传说。每当晚深人静的时候,凌云庄惨死的冤魂便会在山峰四处游荡,渐渐的,紫云山便是到了白日,也无人敢接近半步。
聂天一行人昼伏夜行,不知不觉已行了三日了,到了山前。
第六章 怪叟
当年凌云庄鼎盛时,开山凿石,修了一条足够四架马车并行的石路直通凌云庄,如今这条石路已是荒草从生。
李二虎见此景停下车,回头告诉聂天二人,石路年久失修,山路崎岖,再有一个时辰天便亮了,需等天亮了再进山,聂天应允了,李二虎便停住马车,自去前探路了。
聂天这几日在车中一直照顾着小蝶,再多的言语也不足以安慰小蝶悲伤的心情,所以聂天这一路也未多说什么,且让小蝶自己慢慢想通就好了。
此时,小蝶正双手抱膝,坐在榻上,一脸愁容,几日里下来,小蝶面色憔悴了许多,看得聂天心中暗自着急,却又没有办法,只得不停开导她。
突然小蝶抬头向聂天问道:“天哥哥,葛伯伯他哦不,应该是凌伯伯,凌伯伯他有没有教你裂天诀的功法?”
聂天见小蝶终于开口讲话了,心中暗喜,但小蝶沙哑的嗓音让聂天一阵心疼。轻声回道:“自然是教了我,你是想学了给你爹娘报仇吗”
小蝶也不隐瞒,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说道:“小蝶听人说过,裂天诀过于霸道,女孩子家的体格太弱,受不了那刚猛真气,故女人不宜修练。小蝶想求天哥哥一件事。”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聂天。
聂天见了心生怜意,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琼鼻,笑道:“你是不是想让我练,然后帮你爹娘报仇?”
见小蝶又在点头,聂天接着说:“裂天诀哪有那么容易练的,我这人天生愚钝,今年已经十六了,错过了练功的最好时期,怕是练到凌伯伯这般年纪也练不到第三层。”
再瞧小蝶一脸失望的表情忙又安慰道:“你别伤心,我一定会努力修练的,不为别的也要小蝶你练呀。”
小蝶好奇的歪了歪头,问道:“为小蝶练是什么意思啊?”
聂天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凑上前轻声道:“小蝶生的这般如花似玉,若是被某个强盗看上了你,要把你抢了去做压寨夫人,那岂不是可惜了这花容月貌了。”说着伸出指尖划了划小蝶的脸。
小蝶一听,气得用力给了聂天一顿粉拳,然后鼓起粉腮,皱起黛眉,扭过头不再理聂天了。
扭过头也有一会儿了,不见聂天哄自己,也没听见动静,小蝶觉着奇怪,莫不是太用力打疼了他,忍不住偷偷回头看一眼,谁知一回头正和聂天的贼眉鼠眼对个正着。
紧接着听到聂天轻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回头看我,还说不理我了,分明是怕我不理你了。”
小蝶听了这话,再也含不住粉腮鼓鼓的气,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天哥哥就会欺负人,这才认识小蝶几日,若是时间久了,不知道还要怎么欺负人家。”
聂天低声哈哈一笑,一脸猥琐的问道:“那你想天哥哥怎么欺负你呀?”
小蝶顿时羞红了脸,又是一顿粉拳伺候。
李二虎方才将车停在路边,自去前探路,现正往回走,远远的听见马车中传来聂天的惨叫:“救命啊,谋杀亲夫呀!”
李二虎不由摇了摇头,心想,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我李二虎空比他年长了几岁,为何我的脸皮还没他厚?
此时天色已经蒙蒙的亮了,李二虎走到马车近前,正要开口告知聂天继续上路,忽听得边上一声若洪钟的喊叫:“谁人在此聒噪,扰了老子的清梦。”
突兀的一声喝问,将三人着实吓了一跳。李二虎久居王府,平日里也是霸道惯了,没好气的骂道:“哪个狗日的在那,吓老子一跳?”
聂天和小蝶刚挑起帘子探出头来,便听得李二虎在骂人,便住了嘴,且听那人怎么回答。
谁知忽听“啪”的一声响,李二虎只觉右腿膝弯处一痛,“哎呀”一声右腿便无力的跪了下去。
两声怪笑后,那人又说话了:“你这孙子自知说错了话,便跪下来求爷爷不杀你吗?”
李二虎这才听清得真切,那声音是从右边林子中传来的,转过身来开口又骂:“哪个不开眼的贼人,连你爷爷也敢暗算。”却又是“啪”的一声,只觉左腿弯又是一麻,腿一软,已是双膝跪地。
李二虎这才觉着遇上善茬了,不敢再骂,自己方才明明对着那人,那人扔出的暗器怎么会击中自己膝后弯,难不成这暗器会转弯。
想到此处惊得一声冷汗,忙道歉:“小人有眼无珠,不识泰山,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小人。”
聂天二人在车中惊愕的望着李二虎,天刚刚蒙蒙亮看得不是很真切。
先是听李二虎骂人,接着又边骂边给人跪下,最后直接开口求饶起来,这变化也太快了,看得二人一愣一愣的,摸不着头脑。
“还有你们两个小娃娃,老子好好的在树上睡觉,你们两个跑来这里打情骂俏的,说些没羞没臊的话,听得老子几乎掉下树来,还好老子睡觉前拿腰带把自个儿捆在树上,不然一把老骨头还不掉下来摔成十八瓣了。”
说着一道黑影从林中掠出,落在李二虎身前,抬手就是一个脑瓜崩:“叫你骂老子!”
这一下声音清脆,疼得李二虎眼泪都快出来了,却吓得不敢去揉,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三人这才看清,这人是一个老头,胖胖的身躯配上宽松的灰布袍子蛮合身,只是鼓鼓的肚子将袍子的腰部撑得圆圆的,怕是动作再大就会将袍子撑破了。
此人生得肥头大耳,顶上一个锃亮的光头,而颚下却又长了一把浓密的灰白山羊胡子。此时正睁圆了双眼恶狠狠的瞪着李二虎,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
聂天见此觉着分外好笑,忙捂住小蝶的嘴,怕她笑出声来,自己却憋得浑身直抖,满脸通红。
聂天怕这老者再出手伤害李二虎,忙下了车来,上前施了一礼笑道:“这位老人家,我这位二虎哥年轻气盛,平日里横行惯了的,算命的说他今年要折在一位高人手里,想不到原是折在您这位宽宏大量的高人手里,想来也是二虎哥的福气呀,若是遇见了不似您这般大度的人,二虎哥只怕早已丢了性命。”
老者听了聂天这番恭维的话,乐得哈哈一笑说道:“你这娃娃说话比你二哥这孙子说话中听多了,好事成双,再送你一个。”说着对着李二虎又是一个脑瓜崩。
聂天斜眼一瞧,只见李二虎头上挨的两下生出两个大包来,一边一个,看上去像极像是要生出两只角来。
心道若是这老头怒气未消再敲上一下,李二虎的脑袋顶上就可以架一口锅了。
于是忙叉开话来,拱手笑问道:“还未请教前辈高姓大名。”
老者这才把视线从李二虎头顶移开,高傲的仰起头来,捋了一捋山羊胡回道:“说出来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