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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锤被曲滔硬生生抗了下来,后果便是他此时双膝没入大地,双臂都在轻轻颤动。
“老匹夫好大一把子力气,再来啊!”
曲滔轻喝一声,双腿一用力便从地面挣起,长枪再舞,莹芒朵朵,枪影重重,将王震周身封锁,使得他不得不举锤回避。
曲滔趁机脱身,深吸两口气才抚下胸中躁意。
再看王震,这会儿已经有些喘息,莽牛劲连续两次爆发,这是催动血气的法子,虽能瞬间爆发出巨力,但对自身血气却是一种不小的损耗,以他此时的状态,已经能感受到些许疲惫了。
曲滔却是眸子铮亮有神,除了双臂还在轻轻颤抖之外,丝毫看不出半点损伤。
“痛快!”
他大笑一声,这般巨力拼斗之下,当真能算得上一次发泄了,比与那些凶兽硬拼都来的爽快。
男人的本能便是如此,毫无技巧可言的力与力的角斗。
话落,他再度冷笑一声,“若这就是你全部战力,那你得小心了。”
说着抬手,长枪一戳,锐意尽显,那一缕劲气自枪尖激射而出,如利箭般朝王震袭去。
“咻!”
劲风呼啸。
“当!”
一声震响,长锤挥舞间便将这一缕劲气激散,但王震抬头的功夫,却见曲滔已经贴了过来,眸子里闪烁着寒光,枪尖诡异的刺向他的肋间。
王震此时很是憋屈,竟在气力上被这小子给压制了下去,两次莽牛劲爆发,却完全奈何不得对方,着实恼人。
“啊!”
他大喝,身上气劲翻腾,而后莹辉密布,已撇下长锤,单手成掌,掌心荧光臌胀,似有巨力蕴含其中,又像是有让人难以抗衡的劲力在其中汇集。
手掌直接印象曲滔的面门,他竟是打算拼着伤也要将曲滔毙与掌下。
曲滔只觉迎面有一股劲意袭来,长飞被吹倒脑后,脸皮被强烈气劲刮的生疼,忍不住心中一惊。
“这老匹夫果然还有后手。”
元根境的手段可是远超固体境武者的,就像王震那般能御火,他就做不到,更不说还有镇首那样以剑光杀人的手段了。
他一咬牙,心中发狠,同样一手探出,手掌上也是晶莹满布,内气在手心震荡堆叠,狠狠与那迎面的手掌拍在一起。
“啪!”
脆响之声响彻,曲滔手掌剧痛,仿佛断了一般,一股炙热的气劲从手掌窜入身体之中,似乎要摧毁沿途的一切,手臂上的筋络血管都被其灼烧,产生难忍的剧痛。
“噗!”
另一只手上的长枪却是丝毫不停,狠狠往前一捅,皮肉破裂的声音随之响起,他就知晓这一枪已经刺入了王震的躯体之中。
“住手!”
便在此时,远方突然有人怒喝一声,接着便是一缕剑光袭来,两人余光同时看到来物。
那是一柄泛着荧光的长剑,轻薄如蝉翼,迎风抖动,却又破开空气,锐意让人心中凛然。
二人同分开,下一刻,剑光坠下,直接刺在两人原先身处之处,顿时一抹剑光闪过,地面都被切开了一道丈许长的裂口。
与此同时,一个人影落下,一身黑袍,面带愠怒之色,正是镇首祝洪。
“哼!”
曲滔退开之后,只觉手上剧痛,翻开一看,整个手掌都已焦黑一片,那焦黑之色甚至直接延伸至臂弯处,整个小臂连同手掌都似乎是被烈焰灼烧过的一般。
再看王震,捂着肋下后退,手中有血,顺着手往淌落在地,显然也是受了不轻的伤。
两人这一番拼斗,可谓是两败俱伤,谁都没讨到好。
但曲滔却猛地笑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赚了,刚才那一枪可是刺的极深,他能察觉到,那一枪已经是将王震的脏腑都给伤到了。
因为最后关头,他很阴险的将覆在枪尖的内气给崩散开,就像是之前斩杀凶兽一般,欲要将王震的内腑绞碎。
93。虎头蛇尾,王震怒极
果然,两人分开后,对面的王震就猛地面色一变,继而一口血喷了出来,洒落老远,身子都为之一颤。
“家祖!”远处有人担忧惊呼,已经看出了不对。
曲滔只是单手不受控制的颤动,那小臂和手掌上起了一层燎泡,而王震可就要凄惨了不少,腹部便是被手捂着,也有大捧的血从中渗出,两人的伤势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祝洪见到此景也是诧异,不由得看向曲滔,不知这个少年人怎么会有这种本事,竟能将一个元根境之人给伤成这样,以他的眼力,很明显能看出王震这是被伤到了脏腑,而曲滔则是皮肉伤。
“大人!”
曲滔收枪而里,对祝洪拱手,视线余光却是一直放在王震身上,寻思着是不是再来上一下。
但也只能够低叹一声,祝洪这以来,一会儿便没了再动手的由头了。
单论王震一人,他此时有十足把握胜过对方,若是真要硬拼一气,斩了王震也是可能,但要是加上祝洪,那就难说了,除非用上狂暴能力。
但与祝洪为敌?那就犯不着了。
祝洪没有应声,而是在两人身上扫视,眸光之中似乎含有深意,让人捉摸不透。
就在这时,曲滔与王震同时看向一处,那个方向有一个身影飘然而落,站在了祝洪身旁。
来人是一个中年男子,背脊挺直,面若冠玉,一身青袍,袖角有玄纹,卷着金丝银边,看起来华丽雍容。
这是一个元根境的强者,曲滔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威胁,要比王震更甚,甚至曲滔都能够察觉到,这人比祝洪还要强上三分。
他朝曲滔看去,眸中闪过一丝异色,再看王震,却是洒然一笑。
“此子好手段。”
声音低沉浑厚,有着一种磁性。
来人与祝洪是什么关系,曲滔不知,却见王震朝那人拱手。
“宋知兄莫不是来看王某笑话的?”
宋知轻笑摇头,对王震道:“王兄这话说的不对,我也是在祝兄那边察觉到这边动静,特意过来一探究竟,却是不知王兄在与人交手。”
王震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腹中剧痛在身,脏腑有损,闻言只能沉着脸。
倒是祝洪这时开口,道:“曲家子,今夜为何要来王家生事?”
曲滔道:“王家自从我家小叔重伤之后便处处为难于我,今日更是有城中猛虎帮将我小妹劫了去,这事和他王家脱不了关系。”
“猛虎帮之事我已知晓,你既然将他们全部斩尽,也算是为九溪镇做了一件善事,便不追究于你,但这王家之事,你可有证据?”祝洪面色不变,这般问曲滔也不知是什么打算。
曲滔摇头,却又说道:“几日前我在山林身处碰到了一人,半个月前的兽潮就是那人引起,而那人,与这王家也有关系。”
这话说完,王震面色不由一变,眸中闪过一丝惊疑,继而就被隐去。
“小辈找死,竟敢朝我王家身上泼脏水,真当我不王家奈何不得你吗?”王震喝道,曲滔却是能从他话里听到一丝惊异。
曲滔抬头,冷笑看着王震,道:“若是不忿,我俩再来过就是。”
祝洪眸光一闪,瞥了眼王震,看其脸色心中似乎有了定论,却道:“可有证据?”
曲滔皱眉摇头,他的确拿不出什么证据来。
祝洪弱不可闻的低叹一声,又道:“若是拿不出证据,你便回去吧。”
“镇首这是要偏袒这小子吗?”王震声音森冷的问道,他是动了真怒,被曲滔重伤,对他来说算得上是一种羞辱了。
祝洪却是摇头道:“你王家平日里行事如何,王兄心中清楚,我宗中来人要在城中挑选好苗子,今日这事就这样吧。”
说完对曲滔一挥手,“你先回去,莫要再生事了。”
曲滔见他眼里蕴含警告之意,就知道今天这事只能这样更了,便冷冷瞥了一眼王震,而后拱拱手离开。
王震却是面色涨红,自家这般被人打上门,自己更是被人弄成重伤,出手之人还是一个连元根境都不是少年人,这让他如何不恼。
“镇首你欺人太甚!”他大喝一声,再没了往日的冷静。
祝洪却是轻笑,道:“王兄何必动怒,妙归谷与腾剑峰本就交善,王兄莫要伤了两派的和气才是,我看今日这事就这样吧,王兄早些回去养伤,三日后我宗中择徒,王兄到时别忘了带人前来。”
“你……”王震大怒,便要在开口,只是牵动伤势,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家祖!”在曲滔与王震交手之时来的王元化赶忙上前一步,想扶住王震,却被王震一巴掌扇在脸上,
“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说着强忍腹中剧痛,拎着长锤往回走。
祝洪与宋知两人相视一眼,而后便飘然而去。
这就像是一场闹剧般,结束的有些虎头蛇尾。
曲滔并未走远,而是在隐蔽处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祝洪与那宋知离开后,他便摇摇头返回。
“这事祝洪插手,王家肯定有怒,但日后应该会夹起尾巴了,只是那王甫未除,始终不爽利。”
他此行的目的,便是想将那王甫除掉,若说王震是元凶,那王甫就是首恶。
“日后若是有机会,绝不能放过此人。”
他又想起那宋知,祝洪所说三日后他身后宗门择徒一事,这宋知应该就是来这九溪镇专门处理此事的人了。
“自己要不要去试试?可是家中还有小叔婶子还有小妹,自己若真走了,难保王家日后再有异心。”
念及此,不由得有些皱眉。
“还是自己太弱,若是自己有直接灭掉王家的能力,那王家又如何敢如此。”
“早知道刚才就该直接激发狂暴能力,将这王震直接斩掉就是了,有点失策了。”
曲滔权衡得失,不由得摇头,感念自身境界还是太低,在这城中行事还要受到诸般牵制。
但他却是不知,以他的年纪就能将那王震重伤,又是何等恐怖。
(不好意思这章晚了点。)
94。少年齐聚,独测根骨
九溪镇地处深山之中,四周都是山脉与大河,可以说这里是一处世外之地,甚少有人知晓外界存在什么,有些人一辈子都没离开九溪镇方圆十里之地。
但这几日城中却有大事,一个消息将整个九溪镇引爆,那不可一世的王家,居然被一个少年人给打上门,还使其家祖王震重伤,这在九溪镇之中是从未发生过的骇人之事。
几乎所有镇民都在谈论此事,而被论及最多的,便是那曲家子,曲滔。
那日回去之后,曲滔并未说明此事,而曲盛后来得知则是震惊的无以复加,一个半大小子,还是处于固体六境中的锻筋阶,居然能把那王震给打的重伤,这让谁人敢信。
但这是就这般实实在在的发生了,问曲滔,他并没否认,这让曲盛有了一种后继有人的怅然。
那王家却在这事之后,仿佛在城中销声匿迹了般,大门紧闭,所有族人不出。
没人知道王家是否会报复,毕竟王家是大族,对于普通人来说无异于庞然大物。
相比这个,妙归谷择徒一事返到没太多人关注,因为这些离平民太远。
第三日正午,雪终于停了,久未露头的大日终于悬于九天,积雪消融,使得这天比往日更冷。
但镇首俯之内却有不少人,多是少年人,还有一同前来的长辈之流。
曲滔一家也在其中,那夜之后王家似乎忘记他了一般,并未再有什么事发生,反而让他有些稍稍诧异。
今日却被镇首派人叫了去,这才想起到了门派择徒之时,他对此也是好奇,加之小叔催促,便领着三人一同前来。
镇首俯的一处武场之中,分立站着上百少年人,这些都是镇子中十五岁以下的少年,男女均有。
一个个面含激动,心情迫切,门派择徒对他们来说就是机会,鱼跃龙门的机会。
曲滔却不在场中,与另外几个少年人站在另一处,要比这些少年人淡定许多。
四周议论声不止,长辈们似乎比这些少年人还要激动些。
“肃静!”
有一武者大喝一声,场面顿时一静,就见数人从镇首俯主堂之中走出,为首便是镇首祝洪,左侧是那晚曲滔见过一面的宋知,而其身后还有两个少年人,一男一女。
“聚鼓!”
一声令下,周遭数十名围聚的武者便敲动大鼓,场中顿时擂鼓声震天,咚咚咚的声音仿佛跟人的心脏跳动频率一般。
所有的少年人都肃穆起来,便是最外围的成年人此时也无人敢出声。
曲滔站在场中,却猛地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抬头看去,就见那夜见过的宋知正面含笑意的看着他。
而其身后的男女少年之中,男孩目含不屑,女孩则带着好奇。
曲滔不明所以,就见那宋知对祝洪点点头。
“宗门择徒,有天资出众者可进入洞天福地修习,规矩大家都已知晓,少年人站着不动便可,其余人等不准出声。”
祝洪话音不重,却像是出现在每个人的耳中一般。
“咚咚咚……”
擂鼓之声渐渐停歇,而后场中便已鸦雀无声,下一刻宋知踏步向前,站在场中高台之上。
便见他手一挥,袖口大开,有一团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