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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鱼似乎还在晕眩之中,落地一阵翻腾,搅动四周石块纷飞。
曲滔咚地一声落地,大笑一声便提抢欺身而上。
水中是这大鱼的天下,他无法全力而为,但到了这岸上,他有的是办法将这大鱼料理。
长枪闪动,银芒乍现,那锋锐的枪芒璀璨夺目,直接从大鱼的左目而入,从右目而出,噗地一声便将大鱼毙命。
水中凶兽只能在水中逞威,到了岸上,那就是任人刀俎的鱼‘肉’而已。
大鱼身躯剧烈挣扎,但奈何曲滔巨力太甚,死死压制,半晌之后便已没了声息。
“呼,要杀这东西还真不算容易。”
曲滔脸上‘露’出笑意,静静等待着。
果然,下一刻就有白光在大鱼身上汇聚成形,一张薄薄的白‘色’卡片悬浮于其尸体上半尺。
伸手就将卡片捞入手中,翻开一看,人形素描,不由得一喜。
另一面。
“如鱼得水。”
曲滔稍稍一怔,接着看那小字注解。
“内气在水中化作鱼形,畅游三千里。”
他大喜,这又是一个技能,而且还是没有任何限制的技能,内气化形,显然消耗的也只是内气而已。
没半点犹豫的就将卡片拍在身上,顿时热流涌现,脑中也瞬间多了不少东西。
稍一消化之后,他就‘露’出了笑意。
“果真如此。”
104。穿行百里,路遇人烟(第四更,求订阅!)
他稍站片刻,似是在消化脑中突然出现的东西,待那热流散去之后穿戴整齐,别着柴刀便噗通一声跃入水中。
那大鱼尸体对旁人来说,可是一件能滋补血气的大补之物,尤其是武者,用来熬炼自身血气定然是效果极佳的,但对曲滔来说,基本等同于无用之物。
就这般丢弃,倒也不算奢侈。
入水之后,曲滔突然就觉得都似乎水中都没先前那般憋闷,心念一动,体表顿时晶莹一片,一点点的光泽延展开来,在身后化作鱼尾,腹部成臀鳍,闭上的莹光化作背鳍,两肩处则是胸鳍。
眼前所见,面前的内气化作锐角尖锥,似鱼头,整体看去,就是先前那大鱼缩小而成的一般。
稍一控制内气,尾鳍便是一抖,身子就在水中如箭般远蹿出去,着实快速。
畅游三千里只是夸张说法,曲滔觉得以自己这般速度,待内气消耗枯竭之时,最多也只能游荡出上百里而已。
但即便如此,也是极其夸张了,须知便是用双翅在天空疾驰,内气枯竭之时也无法飞出百里。
这鱼游之法虽然不比双翅振动飞行来的那般急速,却胜在更为持久。
一天一地,日后真若遇上危险,这保命的手段也算是多了一个。
“哈哈哈!”
曲滔大笑一声,张口却是一口水灌入,差点没被呛着。
赶忙闭口,双眼有神的紧盯前方,沿着水势前行。
“哗啦!”
内气化形而成的尾鳍摆动,曲滔猛然从水中蹿出,在水面跃动出数丈之后才坠下,下一刻又再次蹿出,一次次的这般,像是在玩闹,但这种鱼游之法却是快速熟悉起来。
“噗!”
他沿着水势一口气行出里许,破开水面直接落在岸边,身上内气包裹而成的鱼形散去,恢复本身。
身上湿漉漉的,衣衫贴在身躯上,在酷寒的天气里不一会儿就凝结成冰,像是一层坚甲。
催动血气,身上热量烘烤着衣衫,一阵水汽蒸腾,不多时便将衣衫烘烤干透。
看了眼天色,大日才过正午,认了下方向便再度朝前行去。
这一路山色怡人,水景处处,一路走,心胸便更觉疏朗,半点憋闷之感都没有,当真是有种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游的畅然。
到了日垂西山之时,一日又是百多里的路,到了此地,四周山势突然变得陡峭,山林也变得稀疏起来。
在一处不高的山巅四处望去,周遭是崎岖山峦,怪石嶙峋,这里就像是一片干涸的死地,只有少量树木生长。
“已经出了山林,为何此地却有赤地千里之感?”
曲滔凝望片刻,突然发现前方极远的地方,有微弱的荧光浮现,那里好像是天边尽头,不知离此有多远。
曲滔默默估算,而后便双翅一展飞身而起,朝那光源所在之处疾驰而去。
“少说也有二三十里地,一路飞去要比在山中穿行来的快很多。”
他认准方向,贴着山峰而行,眼睛还在四处扫视,寻找可能给出现的猛兽或者凶兽,他不远放过任何一头,只为变强。
可惜,不说百日里百兽遁迹,此时快入夜之时更是兽迹无踪,一路前行之间,他也没看见半个兽影。
这茫茫大山之中,这个时节的猛兽仿佛消失了一般,着实有些诡异。
远处的光源在眼中逐渐放大,到了半路他才发现,那里居然是一个山村,光源正是山村外围的几根烈阳石柱所散发出的。
山村不大,从远处看去,也就百十户人,石柱光辉朦胧,将整个山村笼罩,显得很是稀薄,那村中房舍里也有微弱的光。
曲滔看见了炊烟升起,这个时候想来应该是山村中人劳作休憩的时间。
待到临近这才看清,山村之中的房舍低矮,不是用砖石,而是以黄泥为坯,枯草为瓦,一座座像是胡乱用黄泥堆砌,所有房屋拥挤在一起,整个小山村显得分外狭小。
没曾想过,离九溪镇四五百里之外,居然会有这么一处山村存在。
他在烈阳石柱光芒笼罩之外落下,散去双翼,就这么施施然的朝那山村走去。
山村之外有厚厚的石块堆砌而成的围墙,只有一丈多高,有些地方甚至还垮塌了些许,看起来残破。
居中有一方门,门外点着火把,一个武者持枪而立,三四十岁的年纪,却是身形都有些佝偻,曲滔一眼看去就知道,这也只是个凝练到肌肉层次的武者而已。
这人紧张注视四周,待看到曲滔施施然的从夜幕之中走出之时,神情一震,握着长枪的手都紧了紧。
“谁!”
他发现了曲滔。
“夜过此地,想在此处歇歇脚。”曲滔朗声道,一边朝他走去。
那人看起来很紧张,见曲滔是人而不是月色中的诡物,便稍稍松了口气,但接着又道:“站住,不要靠近。”
曲滔闻声站定,还未出声就听那人高呼:“快来人!”
说着他便举着火把进了门,哐当一声把门重重的关上,不多时那围墙之后便有一道道火光出现,接着墙后面冒出了几个脑袋。
曲滔挠头,这显然是被人误会了。
“你是谁?从哪来?”墙内有人喊道。
“我从四五百里外的九溪镇过来的,可有谁知道那里?”曲滔回道。
“九溪镇?”有人疑惑。
“我知道,那可是个大镇子,咱们祖上还有人去过。”
“那是快百多年前的事了吧?”
“这么个半大小子怎么可能穿过四五百里的山林过来,他晚上是如何避开月障的?”
“有古怪,别出声。”
曲滔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原地听这些人在里面议论,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些人对他的提防他能理解,但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事。
“诸位,可愿让我进去?”他高声道。
墙内的议论声一静,接着就有人开口:“你真的是从那九溪镇而来?不是东边的连山匪?”
连山匪?这是什么东西?
曲滔摇头,“在下所说句句属实,绝非是什么连山匪。”
“你等下!村长马上来。”有人高喊。
曲滔看看天色,日头早已经沉了下去,银月高悬,既然见了人烟,他自然就不算再在外面过夜。
这么想着,双翅化出,稍稍一振,身子便越过数丈的距离,直接落在了围墙之内。
“咚!”
他落地。
“啊!”有人惊呼,声音透着恐惧。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曲滔落地就见周围一群人,有老有少,全是男子,远处房舍户户紧闭房门,只是能从一些窗沿缝隙中感受到投来的目光。
“我?我自然是飞进来的。”曲滔笑道。
105。荒山小村,连山匪盗(第五更,求订阅!)
四周的人一副见了鬼的摸样,围着他俱是往后退开数步,有人差点拿捏不住手中刀剑,只得战战兢兢。
曲滔看了眼四周,就所有被他注视到的人都是往后一退,再看一眼房舍,不由得摇头。
“此地民居这般残破,这些人也是各个一脸菜色,日子定然是不好过的。”
他见所有人对自己心怀惧意,也不以为意,便道:“诸位别怕,我只是路过,晚上想借贵地歇歇脚,诸位放心便是。”
这时,一老者从众人间走出,拄着木杖,身子佝偻的厉害,看年龄至少也是古稀,身旁还跟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也是一脸菜色,小身板看起来比不五六岁的女娃大多少。
“大人,可真是来自那九溪镇?”老者颤巍巍的弯腰道。
曲滔身形一闪,便出现在老者面前,道:“老丈莫要如此,我名曲滔,叫名本名便是,当不得如此。”
“我的确是来自九溪镇,赶了几天的路,今日才碰上人家,多有打扰了。”
众人也只是觉得眼前一花,就见他出现在村长面前,不由得又是一惊。
老者并不惧怕,反而脸上笑开了,“好说好说,曲小哥若不嫌弃,就到老汉屋里,腾出一间房能供你歇息的。”
“多谢老丈。”曲滔道谢,自无不可。
老者让众人散去,所有人才稍稍松了口气,而后便带着曲滔去了一处小院。
房子低矮,两间里屋一个厅堂,不算大,老者和小姑娘一起收拾了另一间里屋给他,还问他是否用过饭,若是没吃,锅里还有几口剩饭。
曲滔忙着拒绝,没有再去麻烦这老丈。
“老丈可知,此地周遭何处再有人烟?”晚些时他问老者。
老者沉吟片刻道:“离这里往北三十多里外,有一处盗匪老巢,就是那连山匪,这周遭百多里都被他们祸害。另外百多里外还有一处村寨,再远的,听说数百里外还有一个镇子。”
“曲小哥你若是要远行,还是避开那连山匪的好,往东再走了三四百里就能够寻到最近的镇子。”
曲滔又问道:“方才听过村里人说起那连山匪,可是有什么说头?”
老者叹息一声,道:“连山匪为祸此地十几年了,原本还算富足的村子,年年要给那匪窝上供,现在更是败落的不成样子,我那可怜的儿子跟儿媳,就是被那群畜生给杀了,留下我这把老骨头跟这丫头两人相依为命,苦啊。”
说道最后已是快泣不成声。
曲滔在一旁听着,皱着眉头默不作声。
说到此老者已经是涕泪横流,“可恨我村中原本上千口子人,这些畜生年年来收人进山寻宝,一个个跟放羊似的往深山里赶,稍有不服气便是杀,今年来一茬,明年来一茬,这十几年下来,村里就剩下些老弱,青壮已是不多了。”
小姑娘依偎在老者身边,有些怯懦的看着曲滔,他看的心酸,将背囊里的肉干都拿了出来,放在了小姑娘手中。
“呀,肉干。”小姑娘欢呼一声,显然是馋的很,就想拿起来吃,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给老者拿了一块。
“爷爷你吃。”
“乖囡吃吧,爷爷不饿。”老者抹了把泪,把肉干塞到小丫头嘴里。
小丫头吧唧着嘴吃的香甜,肉干酥软,是沈氏在曲滔走之前特意给他做的,足足半背囊。
“老丈刚才说那连山匪撵人进山寻宝,是寻的什么宝?”曲滔问道。
老者默然,而又一叹,“不曾有人知晓那些畜生到底要寻什么宝,只是这人命一年年的往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里填,想来是他们还没曾寻到,只是今年这连山匪不知什么时候会来,到时又要带走多少人去。”
曲滔能从其话里听出沉重和担忧,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明日就会离开,并不打算在此多留。
“唉,小哥早些歇息吧。”说着便拉着小姑娘要走,后者看着那半背囊的肉干嘴馋,显然是还想吃。
曲滔一笑,将背囊打开,把里面的肉干统统倒在一旁的桌子上,道:“吃吧,慢些吃,记得喝水别噎着。”
看着这小丫头,他就想起了曲婵,莫名的有些心酸。
是夜,曲滔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房梁出神,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在想些什么,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思绪到底飘到了哪里。
一夜过去,他睡的很浅,一早的动静将他惊醒,外面当当当的敲锣声才响起时他就醒了。
翻身而起,开门出去就见小村空地上已经聚满了人,老老少少都在,却没几个青壮,放眼看去,最强的也只是个锻筋阶的武者,年约四十。
人人面色紧张,大多都趴在围墙边小心的探头张望。
“连山匪来了!”这边有人惊呼。
一瞬间人群就乱哄哄的一片,小娃缩在母亲怀中瑟瑟发抖,那些妇人也是恐惧不已,男子则是拿着棍棒刀枪,围在墙边。
曲滔抽出柴刀,在身后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