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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夫人也愣了下,连家豪手中的杯子'嘭'地一声搁桌上,对着连落低喝:“连落,注意你的言行!”
这在大人眼里是罪不可恕的,连落竟然为了栽赃连茹,编瞎话就算了,还如此口出恶言。
连落毫不畏惧的朝父亲看过去,迎着他目光,忽然一摊手,带着笑无所谓的说,“看吧,我说真话你不信,连茹满口谎话瞎话你们却一点不怀疑,都是女儿,就因为我生病,连基本的平等权都没有了,亏了爸爸妈妈还是受过高等教育出来的知识分子,就是这么带着有色眼镜看人的。”
“连落,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你爸爸道歉!”连夫人怒声吼起来,真是胆大包天了,是不是太久吃板子皮痒了?
连落不带感情的看了眼连夫人,不冷不热的说,“妈妈,我错了我会道歉,可我没错就不会随便认。你们担心我会给连家蒙羞,我没做任何不规矩的事儿,话我说了,信不信由你们,我回房了。”
连夫人起身几步走过去抓着连落巴掌落下,连落在巴掌到脸上这一刻抓住连夫人的手,声音明显已经冷了几分:
“我说过,错不在我,所以对于您的处罚我不接受!还有,请爷爷,爸爸妈妈包括我的好妹妹听好了,请各位以后重新看待我,我并不是曾经的连落。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没你们那么多的顾忌,我只想做好我的本分,如果这点自由都不给,那我只能鱼死网破,大家都别想安生!”
“反了!”老爷子一声怒喝,起身用拐杖指着连落,“你是什么东西?连家养你十几年你就这么跟长辈说话的?翅膀了硬了,想上天了是吧?今天我就收拾你这贱骨头!”
老爷子第一杖打下去时连落扬手挡开,连老爷子瞬间怒火中烧,“老夫还至不了你?今天不收拾你,出去也叫人说连家没教养,坏我连家的名声!”
伸手一扯,脚下一踢,连落不得不跪下,拐杖狠狠砸下。
连落本是可以反抗的,可她反抗了又能怎么样?和连家闹翻?连家正好不想认她这个女儿,她一反抗,不正是给连家一个名正言顺赶她走的理由?
一下一下狠狠敲打在单薄的身体上,要以前的连落,怕早就晕过去了,也庆幸这身体被她练强壮了不少。
老爷子发火,竟然没人拦,连父连母就那么看着,连茹坐得远远的,心里恨不得打死才好。外面人谁知道连家还有二小姐?只知道连家只有一个女儿,而她,要做连家唯一的女儿!
连落以为连老爷子出气了她就没事了,可还是被赶出了连家。
“连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滚!”
连落被人推出去,拖着身体走了一不远就倒下去,抱着身体痛哭,眼泪不是她自己的,她知道那是这个身体的前任主人在伤心,她是无力阻止。她只恨自己,要早知道还是被赶出来了,怎么不早反抗,那样也不用该棍子了。
连落哭得伤心欲绝,她是难过,可万万不到这个地步,她只想求这个身体能不能别哭了?想好接下来要去哪才是正经。
没多久,一辆黑色车子停在她面前,从车上下来的人一声寒气的立在她跟前,连落抬起眼来望上去,一张玉白玉白挂着眼泪吧嗒的小脸楚楚可怜的望着周湛三。周湛三薄唇微微龛合,连落吸了下鼻子,有人接近心里一热,却又是一串眼泪紧跟着滚下来。可没想到她出口的话却是:
“你,为什么要长,那么高……”仰得她脖子疼,她就是站直了撑死也不过他肩膀而已,更别说这时候她坐地上了。
周湛三深褐色的眸子在夜里如同泼墨一般,微微动了动,蹲下身,说:
“被赶出来了?”
她点头。
周湛三又问,“因为回去太晚?”
连落抬眼看他,嫣红的唇一动,泪珠子止不住的滚,要是因这点儿,她指不定得乐开花儿,哪里会哭?
她摇头。
“没地方去了?”周湛三凉凉的又蹦出句话来。
不笑的她,惹人怜。
她点头。
“去我那吧,我今天加班,不会回去,你不用担心不方便。”周湛三快速的说完,泼墨的眸子闪动着,看向她,等她的回答。
连落卷长的睫毛搭下去,想了下,这人就跟木头一样,而且又是那么厌恶她,应该不会像蒋赫南那头畜生对她有什么邪念。别人她不相信,周湛三是肯定不会对她有任何想法的,这点她能笃定。
然后点头。
☆、26,其实是关心
连落在周湛三那过了夜,周湛三说加班,晚上还真没回去,连落以为周湛三即使一个人住外面也至少是豪宅吧,结果到的时候才知道,只是简单的单身公寓,装修是干练和的线条,色调是乏味的黑白灰,走进去那感觉就一字儿——闷。
连落缩了缩,这果然是这冰山的地儿,进去骤然一阵阴凉,周湛三看了她一眼,说,“你冷?”
连落摇头,热!
“浴室里的毛巾,牙刷都有新的,你自己舀。”周湛三说这话时候连落站在阳台上吹夜风,这楼层高,视野极好。听见他说话,随意的应着,等她神游回来时,进屋里却发现人已经走了。
连落顿时有点诧异,他就这么放心让她在他屋里?
没事可做,往厨房里走,这厨房也清冷得够可以的,干净,可除了干净就真没别的了,能看见的就一只烧水的壶,一只锅子,没别的厨具,开了冰箱,连落两眼一翻,好家伙,全是酒,他当自个儿是酒桶嘛?
她到现在都没吃饭,饿得不行,瞅了眼时间才九点,这一晚上可有的熬了。是想过下楼去买点儿塞肚子,可她没钥匙啊,出去就进不来,得,饿着吧,反正从小到大也不是没饿过肚子。
烧了壶开水,喝了个够饱,完了后冲了澡就钻床上睡了。
不是她想霸占周湛三那霸气外露的床,而是他这公寓就一间房,她只能睡他的床。先吧,还把衣服裹身上躺着,周湛三说是说晚上加班不回来,可她哪晓得他会不会半夜回来?思来想去还是穿整齐点好。可到后半夜时候人没回来索性就把衣服甩了,她习惯裸睡,这躺下去身上裹着层衣服在身上就跟被锁了手脚一样,实在不舒服。
周湛三加班到凌晨,伸了伸懒腰,抬眼看外面,白天夸下海口要舍命陪君子的冉鸣这时候早跟周公聊得忘乎所以了。周湛三看时间已经走向三,忽然想起家里的床上这时候正躺着个小丫头,心里竟莫名的跳动起来。
睡在他床上,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认床,睡得好不好。一想起这点,连落那张滟滟小脸就出现在眼前,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曾经的连落是怎样的表情和神态,满眼都是她的笑,嘲讽的,开心的,敷衍的,真诚的。
晚上那张哭得双眼通红的模样也跟着跳出来,他眉间一拧,她应该笑的,怎么会哭了?她为什么晚上不回家却在连家外面哭?受了什么委屈?
他担心着,却并不想知道为什么。
接了杯热水,氤氲飘散的热气很快在空气里散开,周湛三盯着淡淡的热气,竟然这飘渺的热气都能勾勒出连落那小脸的轮廓来。
瞬间一凛,清醒过来,他竟然一直在想连落?并不是意识到什么,而是觉得荒唐。
周湛三处理完文件后靠着椅子闭目休息,天亮的时候舀着衣服走出办公室。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就准备回去,路过早餐店时还稍了两份早餐回去。
周湛三进门时动作放轻了,其实这个男人还是比较细心的,这时候都能顾及别人。进屋时把鸭肉粥和油条放桌上,然后往房间走去,手放在门把上不知道在犹豫什么。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她是他未婚小妻,这进去应该也没什么吧。这念头一出,之前因一时之气对媒体大放厥词的事儿早跑猪脑后,手一转,开门。
然而抬望去的瞬间脸色僵住,面色阴寒得骇人。
她光裸了大片肌肤,背对着他,头深深埋进被枕头里,原本莹白如瓷的后背交加着几道乌黑青紫的淤青,那是被棍打的印记。
她被打了?难怪昨晚见到她时会哭得那么伤心。
一时间周湛三真有些不懂这小丫头了,受这么重的伤竟然哼都没哼一声,跟他来这里后跟没事儿一样,曾经胆小怯弱的连落,真的变了。
周湛三转身走出门,不多久拧着一带活血化瘀的药回来,内用外服的样样齐全。
关门时候用力摔了下,发出极大声响,连落被声音惊醒,翻了个身扯了被子继续睡。
周湛三在客厅等了好久,还没见人出来,只能亲自去喊,站在门口一看,很好,蒙着头睡得正香。敲了两下门,没反应,再敲了两下,连落裹着被子往外头翻,很显然是嫌他吵。
周湛三无奈,“你上课要迟到了。”
连落哼都没哼一声,她手机调了七点的闹铃,八点二十分上课,一个多小时足够了,闹铃没响,绝不起床。
周湛三走脸子搭了下去,还没人这么无视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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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连落,起床!”
也不知道此刻扮演的是什么身份,家长?未婚夫?还是兄长。周湛三是生活很严谨的人,在他来说时间等于一切,迟到这种事情在他眼里那就是大逆不道,所以他绝不会容许连落在他眼皮子里犯事。
伸手拽她被子,连落往外头一番,从被子里钻出脑袋来,眯合着眼,一脸苦相,“大爷,您行行好,这才六点啊——”
这个点儿上该是好梦的最后一程,“您让我给美梦做个好的结尾行不?”
周湛三对着她那张略待红晕的莹润小脸竟突然说不出拒绝的话来,连落等了会儿没见说话,以为通行了,脑袋一搭,合眼睡了去。
周湛三转身走出去,舀着活血化瘀的外用药油折回来,坐床上伸手毫不费力的把人给拽近身边。
连落脑袋沉甸甸的搭吧着,眼睛闭得紧紧的,有气无力的说,“周家哥哥,我没穿衣服,你想占我便宜嘛?”
周湛三嘴角当下抽抽,占她便宜?多少投怀送抱的女人他都不屑一顾,何况对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要不是看在他们曾经的关系,他能管她?
他这想法儿吧,颇有些自大嘴脸的趋向,也不知道是谁对媒体说那婚约荒唐来着。
周湛三三两下扯开被子,连落抱得死紧,睁开眼回头瞪他,眸里有些火,“姓周的,你不怕我告……”
眼睛忽然瞟见他手里舀的活络油,头'咚'地一下又撞进柔软的被里,闭上眼,闷闷的说了声:
“谢了!”
周湛三浓眉微挑,就这样反应?她就不怕他把她给吃了?
拉开被子,背上的淤青尽显,周湛三眉头皱成一堆,倒了油在手上摊开然后贴上去,这淤血得揉散才行,周湛三是知道这点儿手上那力道所以才不轻。
连落那本来还昏昏欲睡来着,爷一下手,痛得全身一哆嗦,大眼立马瞪开,咬着牙忍了,没忍住,回头抱着周湛三手臂一口下去,周湛三皱紧的眉头却在这时候拉开。
连落说,“你在报复,你铁定是报复。”
周湛三好笑,“我报复你什么?”
☆、27,好感
连落张口咬住枕头,憋出了一身冷汗。不过周湛三倒也确实轻了些,看着这满身满背的伤有些不忍,这小身板儿怎么能受这么重的严打。
周湛三就这样,明明是担心在意的,却三缄其口,不问,也好在行动表明了他一些语言。
连落是痛得没办法,眼里泪汪汪的,不过没有大喊大叫。周湛三总算收了手,她顿时身子一松,瘫在床上,背上就跟火烧似地,火辣辣的疼,敢说这瘪三不是故意的?
没多久闹铃响了,连落伸手扒拉扒拉过来,关了,然后裹着被子关上门,利落的换上衣服。痛是痛,不过这点痛她还能忍,以前舅妈打的时候那才是下了狠手的,小时候有一次跟表哥打架,舅妈不问青红皂白,抽了根手腕那么粗的木棍子扬手就朝她身上招呼,打腿上肿得老高,几天不能走路。跟那比起来,爷爷这算轻得了,就是可怜了连落这娇弱的身板儿。
周湛三看她神清气爽的走出来愣了下:
“你要去学校?”他都准备给她请假了,背上的伤那么严重,轻轻碰一下得痛好久,刚才给她上药时他手都微微在抖,冷硬的心有几分不忍。
连落点头,“今天有课,不过只有早上两节。”
连落说完看桌上的早餐盒子,连忙奔过去,老天啊,她都快饿晕了,“给我买的吧,谢了啊,不过别担心,我会给你钱的。”
跑厨房里捧了只大碗出来,两份粥倒一只碗里,搅了搅,又吹,喝了几口,然后拆开油条沾着鸭肉粥大口的嚼着,边抬头对有些瞠目结舌的周湛三说:
“三哥哥,这油条啊虽然好吃,可每天一条就够了。”
这边说着吧,得,两根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