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啊!
姜岐攥紧了拳头,同这个人交易简直就是自己的魔障!在这个时候,她的身体完全在他的挟持中,她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到底该、怎么办?
冷硬的男人以最冷酷的方式挥舞着大剑,那女娲像如同凝固一般静默不动,一瞬间的金耀之光照亮了整个三届大地之中。
“混蛋,暴露了…”姜岐的眼睛却流出泪来,如今该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两个都不是在正常人而且互相套路,但是他们的身份并不简单,以上。
第24章 遐遐之忆
千万年前。他站在烈烈风旗之下。两军对阵,漫山遍野奇异而起,盘古巨兽裂天而起,他漠然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首领的明黄色身影已经变得模糊,他的心中似空了一块。
首领勇武善战,他是被女神所选择的王者,代替已经失去神泽的旧主,新的王者需要用鲜血还拱卫他的战绩。
他站在领主的身后,身边是随之略过的悍勇之士。天空仿若一块巨大的黑色磁石,冷漠的注视着下届,他站在一旁,如旁观者一般看到了众神脸上冷漠的表情。
“女娲氏,如何才能战胜他!请您之神谕——”
“请神谕!”
他看到他们入蝼蚁一般卑躬屈膝的跪在女神脚下,他们本是人间的智者与法术无边的术士,此刻却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女娲伏靠在幼弱的母羊旁,她仪态万方而睥睨众生,黑曜石一般的眼珠带着些微红的赤色,黑的看不到任何情感。
他站在跪拜的众人中,静静的注视着面前的一切。
九天之上神兵如云,女娲的眼珠忽然机械的转动了一下,落在了他的身上。
首领的脸上露出一闪而逝的复杂神情。
而他忽然有些明朗,顺着女神的眼光看着找到了终点。
那是自己的心脏。
风声变得微弱起来,那之后,他陷入了无休止的沉睡之中。
“好久不见。”
女娲笑了,她并非只因叫到玄言,而是在他与怀中的姜岐间逡巡着目光,那是一种悠长叹息的神情,姜岐回首一看,却还未想到这女神竟有“人”的神情。
“这是玄鸟的旨意,还是他的旨意?一切的一切都接在了最初的原点上。”
玄言怀中抱着姜岐,她气不过,直接一口银牙咬到了他的颈上,狠辣辣的威胁着:“快放吾下去,不然咬碎你的血管!”
玄言一把扔下这个大麻烦,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盯着女娲:“吾来此弑神。”手中长剑趋伸而去,两股灵气碰撞的气息如冰火相交。女娲始终一动未动,脸上则是最初平淡之情:“汝以血誓解吾禁术,你可知究竟何为血誓?如此狠心抑或无心,似乎已不同昨日之汝。”
“昨日之日不可追。”玄言淡淡一瞥,手中的玄金色大剑列出神秘的咒文,那清冽的气息顿时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女娲伏在幼弱的母羊之上,始终未曾动怒半分。
清冽的气息碰撞而来,女娲淡淡一笑:“荒谬。”
周遭气息忽散,玄言冷冷盯着她,似要将对方立刻祭为刀下亡魂:“请下地狱吧,女神!”
大剑抬起的瞬间,三界的气息却扭曲成了一团浓重的气流,他仿若释放那宝剑所有的意识,将那隐藏的叛逆倾巢而出,神像被击垮的同时,天地之间若缺了一角,整个风夷若缺裂的天,倾天而下的地震洪水迎面而来,玄言静立着叹息一声:“狡猾——”
看见在水中半眯着眼睛意识不清的少女抓住自己的手,他无声的低叹,将姜岐抱在怀中远离了灾难。
“留下吧。”淡淡的男声自洪水中升起,玄言偏过头去躲过利刃的攻击。那剑如弯月圆弧,淡蓝若冰晶,他仿若一条纯净的水晶天河,将那灾难中的洪水之兽锁于圆弧之中。洪水倒流,露出被猛兽肆虐的大地,梦幻的风夷备受水的恩泽,同样也被洪水所淹没。
“玄月之弧…”
玄言眼中有过一丝留恋:“风后圣物在你的手中,唔、果真是神官吗。那个女人的神官还挺忠心的。”
风亚子望着洪水过后的风夷,那满目疮痍的土地上却已然已经失去了昔日的色彩,水面上的浮尸与人类哀嚎的声音不绝入耳。“啊…”他的眼眸暗沉,周身温润的气息霎时间如冰锋一般凌厉无比的刺向玄言:“倾吾此身之力,必定要将你□□!”
“你弄错了…是你们的女娲娘娘而已,若不是她引诱我打碎了女娲宫的玉像,根本不会祸及风夷。你还不懂吗,风夷不过是被神灵所抛弃的一个荒岛而已。”
玄言抱着昏睡的姜岐,手中的大剑与玄月之弧遥想碰撞出冰火两重天的火花。面前的温柔男人似乎换了个模样般,却是意外的执拗。
“呵…风后的后人果然执拗,血缘是无法欺骗的。”
玄言沉蓝色的眼瞳机械的转动着,转身取出姜岐的贝扇在空中慢慢打着转:“汝欲伤吾,总不会伤它吧…”
那贝扇中幼弱的灵被神力侵蚀所慢慢减弱,风亚子咬着唇眼眸渐渐冷却:“好卑鄙!”
卑鄙吗?
玄言轻轻一笑,武士般的深邃容颜却似听到了久远的梦幻:“世界上最为无情卑鄙的人,便是你所侍奉的众神之母啊…”他话音未落便龇牙咧嘴的歪着嘴,径直望见下面,方才发现是那刁蛮少女一把咬伤了自己的血脉,不偏不倚,正是右手的脉搏之上。弥漫的血腥味喷涌而出,姜岐倔强的眼中蓄满泪意,如小狼狗般的尖利牙齿却绝无嘴下留情之意:“我说过,想要算计我——”贝扇被主人召回,这美人眼圈微红,却避着风亚子的眼睛。她也许并不敢看那双眼,姜岐无论多么无情,却万万没有践踏那双纯净眼睛的想法。
玄言无奈的看着怀中憋闷的人,在这样两军对垒之时,姜岐真是完全贯彻了背后偷袭的刺客法则。
这小丫头的牙齿挺利的。
玄言眼色淡淡,看着右手遭灾,便预定迟早有这一遭。他微微叹息一声,转身抽走了那贝扇,放进了少女的怀中:“可别说我总是欺负你。”
呵…姜岐心中暗暗冷笑,只是额头的冷汗不止却也倔强的忍住。他此时此刻不愿意放开她,还不是为了有所图谋?呵,既然如此,也别怪她无情无义了。
两人肌肤相贴,内心却是相互算计着。玄月之刃利风般飞过来,玄言一次便闪开:“风后的后人,无意与你周旋。你且看看那东北之天。”
往古之时,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火爁焱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猛兽食颛民,鸷鸟攫老弱。于是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断鳌足以立四极,杀黑龙以济冀州,积芦灰以止□□。
天倾西北,地陷东南,万古之神取五色石因而补天。
东北的天柱因为女神灵宫的毁灭曾经藜藿人间,而如今,这个男人的出现却再次令人间震动。
风亚子看着姜岐虚弱的倒在他的怀中,周身冷凝的气息直冲霄汉:“你利用了她,又为祸九洲——放开她!”
玄月之刃卷起千层浪花,在炙炙夏日凝结成皑皑冰雪,风夷的霜雪充斥着神官的怒气:“升!升!”
冷凝的暴风雪被玄金宝剑震慑而来,玄言挑眉指了指九天之下的一片冰霜:“风亚子,你枉自为神官,你为了这个丫头失去理智,看看脚下的土地吧。”
风亚子似从震怒中醒来,那本就遭到洪水洗劫的土地上却布满了冰霜,这冰火中损坏的风夷已经满目疮痍。
“为什么…我也会。”风亚子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疏远于神、同样疏远于人,然而他的心中总残留着对苍生的一点点悲悯。然而他竟然也因为过于强大的力量而成为刽子手吗?
“强大的力量本就可以任意妄为,你却禁锢了强者的欲望,让他不咸不淡的生存着…你释放自己的力量,没有一点快意的感觉吗?
没有一点快意的感觉吗?
不,他看到玄言毁灭了这片土地,感到愤怒,看到他同姜岐亲昵的在一起,感到嫉妒,心中那些萌芽的爱意刚未发芽,他们却卷进了波涛之中。难道他不该愤怒吗?愤怒就应该随意使用力量吗!
“别听他的!”姜岐的声音很是虚弱,一双眼睛却瞪的浑圆:“风哥哥,这个男人他心机深沉,不要被他蛊惑!你若在他面前陷入自省,迟早会被他所利用!”
“呵…你这丫头可真是麻烦,不该让你有思考的能力。”
同样的错误我可不会犯两遍。
姜岐冷冷的看着他,电光火石之间,贝扇的已经聚拢成五爪抓破了他的左臂,暴血而出,左右两手皆受大伤。大剑似感到主人的痛感,瞬间悲鸣而来。
“止。”姜岐看着额上的剑尖,冷冷的注视着他:“它也懂痛,那可真是太好了!”
呵…还挺记仇。
玄言低低的看她一眼,那倔强的眼神总让她熟悉。他似乎没有这样一个“认识的人”,尽管他“认识的人”少之又少。
风亚子咬着唇,眼神却是极其复杂,他嘶哑着嗓子,扬着厉声飞身而至:“无论如何,将她还给我!”
姜岐握紧拳头,对于去留却是无法决断。她始终如此狠心,风亚子这般温柔之人却失心若此,为何她仍旧十分冷静呢。
可恶…
枯涩的眼睛微微睁开,在玄言的怀中飞来飞去而恶心不止,姜岐睁开眼睛,那一抹金色张着翅膀悠悠的在空中飘荡着。
不会吧…玄鸟、这是金色的玄鸟?
他的身形十分微薄,向着南方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
姜岐周身的意识皆消失不见,她扳开玄言的身体,虚弱的身体直冲冲的向着下届落去。
“阿岐!”风亚子厉声疾呼,却仅仅能抓住落衫的一角,姜岐回过头留下最后一点淡泊的笑意:“真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那烟火一样的身影骤然消失,风亚子浑身的力量像被抽走一样,这少女在海潮中如鲛人般忽然升起,却在沉暗的月色中化作天空中的一颗星。当真是一场幻梦么,明明这还是开始啊…
“都是你这罪魁祸首!”风亚子厉声卷起云雾,飞鲸在九天之上打出云雷,玄言双手汨汨留血,额头上的汗珠轻轻落下,仍旧是淡淡叹息:“东北之天河马上便要塌陷了…同我周旋,还是抓紧最后的机会去补天河,选择权在你——”
什么!
三界之间如闷雷般开始的声音渐渐扩大,天地碎裂的声音随之而来,东北的天空裂出巨缝,无数的生命惨遭罹难。那哀嚎声在风亚子的耳边响起,他深吸一口气,看了看手上的玄月之弧:“等着我,我会去找你——”
玄言看着那离去的身影,嘴角忽然偷着溢出一丝疼痛。
他想起了姜岐那个阴冷的眼神。明明只是小伤,到底为何双腕几乎将近残废?那个心理阴暗的小姑娘,到底在他的身上偷着下了什么咒啊…
他转过身去,朝着南方倾身而下。
南方是…淮夷之地啊。
作者有话要说:心累
第25章 虺虺三苗
“汝之心在躁动。”少女看了看面前的女人,她的身上是杏黄色的光晕,在自己的面前绕的人眼睛眩晕。
这个年轻的女人有一张清秀的面庞,面容却极其冷淡。她的眼角垂下,指着少女手中将死的灵:“吾可以帮汝,然,汝必须做出交换。”
少女枯槁的眼眸中似火苗般升起了一点执念,她紧紧握着手中的灵,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年轻的女人淡淡瞥了瞥面前沾满泥土的细瘦少女,乘着祥云羽织在九天之上消失不见:“从今以后,汝将命运多舛而不安定,汝将野心勃勃而终不得安息…”
少女看着手中的灵,那灵在濒危中沾染了血色,宛若一个出生的婴儿般跃跃升起。她“啊”了一声,妩媚的眼瞳中笑出泪来。
我永不后悔。
“竹六十年一易根,而根必生花,生花必结实,结实必枯死,实落又复生。”印象中的男人与女人面容逐渐黯淡下去了,两人都是沉默寡言之人,手中的篾刀将竹子伐开了清脆的响声。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是姜氏的祖训。”两人如实说。
滴、答、滴、答。下界雨水充沛,毛竹直直的在山石流水间滴漏着。
姜岐拖着虚弱的身体,在杂竹之间细细的喘息着。粗竹上节虫头细长的身体轻巧的活动着,在遮天蔽日的竹林中,望不到白天黑夜。头上金色玄鸟已经消失不见,那东西来去无踪,的确令人摸不到头脑。
好饿。
姜岐周身失力,双手腕是被贝扇割裂的血迹,她为了对抗女娲结下了血誓,仙力已经大量流失。
而这反抗的力量本就非凡人所能承受,她又接连同神族攻伐,此等困兽之境也确实难以开解。
这扇子如嗜血蚂蟥一般兴高采烈的吸食着她的手腕之血。姜岐不禁苦笑一声,这个灵从来就是她的累赘之物,可是也是她碌碌终生的起点。
翙翙、翙翙…叶脉的声音层层叠叠的响起,枯翠相见的层堆落叶中蔓延卷曲而行的声音戛然而止。
姜岐的嘴角翘了翘,管它是什么,总是猎物自己找上门了。
那东西似乎团成一团栖息在竹下。竹音杳杳空空,清脆无比。那东西无声无息的沉睡着,姜岐的双眼从裂缝中轻轻的煽动着。
呵…
这东西竟在,谁是猎物真不好说咧。
那庞然大物闭着眼睛,狰狞的面部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