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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醉尸意-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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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雷声惊吓的不单单是乌雀,更有本在闭眼歇息的那只豹。听见雷鸣,它猛然抬起头,一双眼带着不安与警惕地看着洞口,目光得敏锐犀利地透过雨帘紧盯林中动静。
雨水的冲刷让本就阴冷的洞穴更显凉意刺骨。卓画溪寻得一处较为干的地面,生起火堆以取暖。生好了火,看着躺在一侧的季雪禾依旧未有苏醒征兆,卓画溪手背轻碰季雪禾额头,好在他的身躯已不似昨日那般宛若死尸的冰凉。
深山荒野,瓢泼骤雨中,山洞内的一冶火光在雨幕的透射下显得格外晃眼。光焰中倒映着卓画溪与乌雀依偎相靠的影子。
“ 唔——” 对面的豹忽然起身,压低身子,眼神如同发现危机一般亮起荧色光辉,低吼的嘴角咧开,露出锋利的牙齿试图吓走对手。豹忽然的反应引起了卓画溪的注意,顺着豹面对的方向看去,洞口的雨帘上逐渐倒映出一黑色的影子,其影高似人形。卓画溪本能将乌雀推向自己身后,手顺着地面摸向准备生火用作的粗木。
雨帘被一双利爪拉扯开,一张狰狞肮脏的面孔探入穴中,伴随着喉咙里发出的“噜噜”声音。蛊尸现身,豹一下跃至地面,虽后腿瘸拐,依旧丝毫不逊色地龇牙竖毛地恐吓着蛊尸,“ 呼呼——” 
蛊尸的目光从豹身上移向卓画溪,在他一步一步走近时,卓画溪手中的木抡过火堆,火光撩过干木,燃木成火把。卓画溪手持燃火的木于身前。见到火光,兽||性的本能让蛊尸后腿两步,歪着头,眼神打量着手持火把的卓画溪与面露凶狠的豹,喉中发出“噜噜”的低鸣,继而伸出利爪,作试探般扑上。蛊尸前扑时,豹弓起身子,壮实的后腿猛蹬,张开大口迎上,然其后腿伤口因飞跃而撕扯开,大大削减力量。
瞅见空隙,蛊尸有力的手一把抓住豹的一只前爪,另一手正欲攻击豹后腿时,一忽然出现的火把拦挡在蛊尸面前,炙热的火苗舔过蛊尸狰狞的皮骨,烫得他不住后腿,“ 吼——” 喉咙中的低吼也带着愠怒之味。蛊尸后退,豹急脱身退至火把后,压低身,发出“嘶嘶”声响。
不知不觉中,一人一豹竟也并肩站于一侧。
强攻似并无甜头可尝,蛊尸缓下动作,目光再一次审视卓画溪与豹。
捕猎并非挑衅,所寻的也并非强壮者而为病弱之群。蛊尸的目光渐渐落至躺于一侧的季雪禾身上。“ 噜噜,”他低沉的喉音与先前不同,带着思考的酌虑之意。蛊尸侧过身,四肢面地,前爪交叉而行,一步一步偏移。卓画溪看着蛊尸的动静,身子不自觉地跟随着蛊尸的脚步,朝向蛊尸移动的相对方向挪步,火把竖立于身前,时刻提防着看似要扑来的蛊尸。
见到卓画溪他们与季雪禾之间的距离逐渐被拉大,蛊尸眼眸中猎食者的凶狠再次暴露无遗。瞥见蛊尸的眼神,卓画溪这才反应过来蛊尸之意根本不在自己身上,而是一侧的季雪禾!
“ 吼——” 蛊尸展开双臂,如蛛扑鸟一般一跃而起。火光映照之下,他漆黑的倒影将季雪禾笼罩。
“ 咚!啪!” 一火把从卓画溪手中飞出,准确无误地砸在蛊尸跃起的腰身上。火焰点燃他身上残留的破衣褴衫。
“ 吼!” 被火把砸中的蛊尸因在空中身子不稳,重重撞在一侧石壁之上,落下之时,面目的沟壑注满愤怒,撕扯至脸颊根的嘴角张狂地呼啸,似要将卓画溪生生撕碎一般地直立起两腿,握掌成拳猛捶石面,“ 吼!吼!” 
虽手无寸铁,纵心怀害怕,然卓画溪面颜不漏半丝惧色地立于蛊尸面前,将季雪禾护于身后。
“ 吼!” 瞧准了卓画溪如此不过螳臂当车得不自量力,蛊尸毫无顾忌地疾步上前,就要一跃将卓画溪的喉咙撕成碎片。


☆、第七十三章       过往之惑

“ 吼!” 蛊尸张牙舞爪的身躯跃起扑来的动作忽地停滞下,四肢均因忽然的停滞而慌乱地僵硬了片刻不知应放于何处。“ 噜噜——” 本高昂的吼声也被压低作诫鸣。
蛊尸停滞不前的动作,面带戒心的踌躇皆道明他在提防,在胆怯。然则其灼灼目光却并非看向卓画溪,而是透过她的双肩看向卓画溪身后缓缓站起的那人。未转身,脊背感受到身后一阵阴气逼人,寒意入骨。
“ 吼唔——” 面前的蛊尸上半身压至胸口高,微拱起背脊梁骨,如同是遇见了虎豹的犬一般,知不是对手,却依旧势作威胁。
“ 季雪禾?”转过身,卓画溪看见身后的季雪禾站于草堆上,明明近在眼前,不知为何却觉他远不可及。许是他衣身上下皆笼罩着一层致冷的气息,将他包裹,隔离。气息之冷,仿佛稍有不慎地靠近便能被冻伤成冰锥,风一吹即风化为碎。
他闭目不言,微张的口中深深一吸尽洞穴中仅存的残暖片零,伴随着宛若风过冰谷的吸气之音,将严冬带进洞穴内。
“ 吼!” 盯视季雪禾久久的蛊尸见其不显动静,忍耐不住,先一步扑上前。锋利如刀的手刺抓向季雪禾脸庞时,季雪禾落于身侧的手眨眼之间抬起,如鬼似魅地擒住蛊尸的手腕,对骨一折。伴随“咔嚓”一声,蛊尸的手腕被生生掰断,腕中血卵随之喷出,滋淌一地。
“ 吼——”吃痛,蛊尸抬头长吼之时,季雪禾顺势将蛊尸一把拉入怀,另一手禁锢在其腰出,一人一尸面相近只在分厘,模样看着一如相恋许久的爱人一般亲密。只是,当细看时,方才见的季雪禾怀中的蛊尸似感千痛万苦一般挣扎,拧扭身子试图逃脱。在其极力挣脱之时,季雪禾拦放在其腰间之骨的手一抽,同时禁锢蛊尸手臂的手相反向地扯开。
“ 哗啦——”一声。季雪禾手掌为刃,削劈斩过蛊尸半腰,被撕扯为两截的蛊尸掉落在地面,上半身内的软肠内脏失去了撑托地悉数掉落一地,靠腿站立的下半身在脚步摇晃两刻后也向后倒去。
“ 吼——”虽被活生生砍成两截,蛊尸却依旧气息未断,抬眸看向距离自己较近的乌雀,双臂向前伸够,吃力爬行。身被毁,然藏匿于喉中的尸虫依旧控制着蛊尸的半截残躯。卓画溪几步上前,取下发髻中的银簪。簪落,长发披散,落于双肩。她一手紧握簪子,一手抓起蛊尸的头发,猛然一扯,让其后脑抬起,在脖颈弯曲的片刻,手中银簪准确无误地插||入。其动作之连贯,无任何停顿歇止。伴随着灼烧煮沸的“呲呲”声,蛊尸抽搐的双手渐渐失去了力气一般地不再动弹。
等到蛊尸一动不动时,卓画溪才缓缓抽出银簪,身子向后一顿,落坐于地面之上,抬眸时看见站立于蛊尸尸体那头的乌雀眼神恐慌未退地看着自己。
同在一旁的豹俯身闻嗅蛊尸尸骸,继而伸出舌头舔舐蛊尸头颅,前爪锋利的指甲弹出,紧扣蛊尸脑壳上,侧脸咧嘴啃着蛊尸的脑门。
“ 不要吃,” 卓画溪伸出手试图阻止豹对于蛊尸残骸的啃食,然却见豹龇牙咧嘴看着自己,反射荧光的双目瞪得滚圆,五一不散发危险的讯息。如此,强行阻止并不能成反则更会连累己身被其伤,卓画溪只得作罢地绕过蛊尸,将乌雀拉至身侧。目光紧紧盯着香甜进食的豹,蛊尸的污血流淌一地,夹杂圆滚卵体,豹舌舔过地面时,其卵被长舌卷起入肚。
啃食着肉骨,豹的口中因唾液粘着而发出“ 吧唧吧唧”声。不知是否为饥饿作祟,那声音听着竟让撇头不看的卓画溪心生谗意,腹部也开始咕咕作响。
不再理会豹,卓画溪抿了抿嘴,咽了一口吐沫,看向季雪禾,问道:“ 你醒了,觉得如何?”
“ 黄泉路半载,姐姐觉得如何?”季雪禾的声音依旧带着虚弱,说话间似乎动了气地一阵咳嗽出来,“ 咳咳咳。” 
卓画溪急忙上前扶住他,手轻拍其后背为他顺气,“ 你昏迷了两日。”
“ 两日?”似乎没有料到自己会昏迷如此久,季雪禾眉梢微皱,嘴角轻撇。
“ 是,” 卓画溪点头道:“我不懂医,不知晓如何才能救的了你。且无力带你前行,只得在此山洞中留歇。”
听卓画溪所言,季雪禾的手摸见发梢中卷带的枯草硬杆,指尖轻捻,道:“ 所以姐姐就将我放置于草堆中两日?”
季雪禾的话听来带着淡淡的嫌弃之色,卓画溪言:“ 此山洞阴冷湿凉,你身受重伤,若是再染上风寒,我无法可想后果会如何。且此处无他物可寻,只能寻得干草为垫。”卓画溪说着,扶着季雪禾坐在干草垫上,目光时不时警惕地看着对面依旧埋首蛊尸腹中的豹。
“ 咳咳咳,” 季雪禾又是一阵咳嗽,声音带着干涩的沙哑,单听便能知晓其喉咙定干涸带腥涩血味,“ 咳咳咳。” 
听到他似能讲肺脏咳出的声音,卓画溪目寻四周寻觅可能让其饮下润喉之物,目光看向洞口未停的瓢泼大雨。不知为何,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让季雪禾站立雨中,仰面朝上,口做杯接雨的念头。卓画溪急忙摇头,将此荒唐的念头抛掷九霄云外。若是用衣来接水呢?想着,卓画溪低头看向自己脏乱不堪的衣物,再一次否置了自己的想法。看向洞外的天降润雨,卓画溪再三思量后,走至洞口,伸出手,双手蜷掌,掌心向上地捧接雨水,眼神瞥见自己指缝之中的污秽,双手松开,迎着落雨,十指相互挑搓净后方才接捧起雨露。
纵然双手捧得再紧,十指并得再严,水依旧不等到季雪禾口边便顺指缝流逝尽。尝试几次无果,卓画溪再次抿紧嘴角,道:“ 季雪禾,你可能走动?” 
“ 作何。”
“ 你可觉得口渴?”卓画溪问。
卓画溪话音刚落,季雪禾便接了一句,“ 姐姐莫不是想让我仰面站于雨中畅饮天降仙露?”
季雪禾口中之言巧遇卓画溪起初心中之念,卓画溪嘴角不由得一阵尴尬抽动,“ 怎会如此荒谬。” 
“ 荒谬?”听到卓画溪的话,季雪禾虽重伤虚弱却仍浅笑出一声,“若是姐姐渴了,我倒准备如此支招。” 
“ 你倒是心直口快,” 听着季雪禾依旧可以打趣自己,卓画溪心中不怒反释然地扶着季雪禾走到洞口处,“ 伸出手。” 她说着抓过季雪禾手腕,替他卷上衣袖,继而让其掌向上合拢,“ 你可能自己喝?”
看着洞外的雨,卓画溪也觉口干舌燥,双手接捧雨水喝下。“ 咳咳咳,” 雨水凉意重,半喝半呛入喉时引得她不由一阵咳嗽,“ 咳咳咳。” 喝过雨水,卓画溪看见身侧季雪禾却依旧不所动,问:“你不渴?”猜测着他许是嫌弃这雨水脏不愿饮下,卓画溪开解道:“今日不比往日,物不在其贵,能支撑活下去即可。”
“ 这句话,姐姐可说过许多?”听到卓画溪所言,季雪禾轻叹出,“ 这般的雨水,姐姐又可是饮过。”
季雪禾的话如同打开记忆狭锁的铜钥匙,卓画溪看着面前的雨帘,道:“ 是又如何。”
季雪禾略作深沉吸气,伸出手,接过雨水,“ 真凉。” 
卓画溪摇头道:“ 我从未觉过雨水凉寒。” 说着,她抬起头,目光透过雨帘看向洞外模糊的景色,“ 从前穷困之时,饮天雨,食残羹便已是万幸。” 
“ 饮天雨,食残羹,” 听到卓画溪的话,季雪禾轻笑一声,“ 不曾想姐姐曾经倒是落魄得很。” 
“ 落魄?” 扶着季雪禾一步步走回深穴,听见季雪禾口中言,卓画溪嘴角苦笑出,“ 所言落魄不如说是生活。我出身并非大家闺秀,也非小家碧玉。不过是一再寻常不过的农户罢了。”
坐于干草之上,季雪禾语气飘渺略带孩童撒娇口吻,“ 漫漫长夜,姐姐可能给我讲个故事?”
“ 你想听何故事?”听见季雪禾浅音如兰,卓画溪问。
“ 不如便说说姐姐的曾经。”
“不过是寻常的戏码。”
“ 愿闻其详。”
“爹生性嗜赌,不可作为。娘如同寻常女子那般虽不懂字句,却知晓针绣一活。娘的手很巧,绣品卖得价钱虽不及千金却也能让我有衣可穿,然娘却体弱多病,药罐不离身,” 说着,卓画溪闭上了眼,深吸一口气,“ 我四岁那年,娘去了。家中余钱皆用来下葬了娘。娘去之后,爹从不问我任何,整日呆在赌坊不出,我便在赌坊外乞讨,看人脸色,只为讨一口残羹冷饭,” 卓画溪说着笑出来,笑意带着一抹自嘲,声音慢慢低了下来,“ 乞讨的日子并非好过,一日能得半残寒羹便已然是天赐良宴。” 回想着曾经的过往点滴,卓画溪的喉咙隐隐哽咽起,落于身侧的双手缓握成拳,牙关咬紧下唇,“季雪禾,你吃过老鼠么?”
未等到季雪禾回应,卓画溪紧握的拳头伴随着双肩一同颤抖,紧闭的双眸似在沼泽之中挣扎,就连唇上也留下她清晰的牙印,“ 几日不得食,饥肠辘辘,终为活,不得已而食…… 生鼠入口。” 她话语颤抖一如洞外雨帘珠落,似乎张口之时,口中便重新被鼠辈的杂毛填满;吼中再一次被腥臭的生血尽染。
听到这里,季雪禾幽幽道一句,“ 所以姐姐才会如此怕鼠?” 
“ 与其说是怕鼠,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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