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秤砣-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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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个孩子,她心里五味杂陈,替他盖好被子,伸出手指摸了摸他婴儿肥的脸蛋,血浓于水的感觉萦绕在心头,让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下去。
管平安睡姿很好,笔直地躺在一边,双手放在腹部,难以引起男人的保护欲。
苏留白不时吞咽一种叫做欲望的东西。
夜深而漫长,他度日如年。
后来忍不住翻身压住她,对上她明亮的双眼,狠狠地用唇揉捻她的。放肆地,眷恋近乎卑微地吻她。
管平安听见心底的叹息,缓缓环住他□□的身体,好像被鼓励般,苏留白以为会沉默至死的欲望空前爆发,动作不甚温柔,夹杂着紧张和生涩,探索最神奇的奥秘。
世界上除了将他们赤身裸体带到人世的母亲外,他们便是最亲密的关系。这个认知在两人生疏的动作中一览无余地表达。
他们都有种错觉,好像回到那个夜晚,迷乱而深沉,不像放纵,倒似一场互相慰藉。互舔孤独糜烂伤口的仪式。
苏留白的人生单调平凡,除了那场改变人生命运轨迹的意外,最大的奇异在于遇见管平安。
她的心和身体从不属于自己,即使是这一刻,他也从来没有占有她的欲望,那个在湛蓝星空下同样孤独的少女,他发自内心地祈求她快乐飞翔,当然,如果能够带上自己更好。因为他发现除了她,自己已经忘了生活的意义。
苏留白觉得自己好像是一艘漂泊在海上的孤独的小船,海风和浪花让他不断前行,以至于不断错过了可以停泊的港口,然而他不能祈求风停浪止,因为他害怕会在永远静止在原地,永远失去她的踪迹。
矛盾有时也能证实事物之间的永恒联系,一如他对她。
早晨,她准时醒来,酸痛的身体提醒自己发生了什么,脸上飞起一丝红晕,苏留白却不见踪影,坐在床上,胸前一凉,低头看见那条跟随自己多年的银白色小鱼,还是在最初的那个夜晚,他戴在她脖子上,重而又重,他说是已故父亲给他们兄弟的,黑色的是自己的,银色的是兄长的。
他问她戴着死人的项链害不害怕,她摇头,苏留白笑,“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用尽生命承担的重量。”
这条项链,八年前她本想连同孩子一起还给他,却没有,也从不愿究其原因。
后来她车祸受伤在医院中还给他,是想让他忘了自己,摘下项链的一刻,她却又觉得自己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又被蚀空了一块。
她坐在床上走神,自从重逢之后,她越来越爱这样了……  


☆、20


穿上睡衣出门,一眼就看见毕海那张倒胃口的脸,大摇大摆坐在桌旁,一边喝粥一边发出秃噜声响。苏家父子俩坐在他对面,一大一小两张脸上写满嫌恶。
毕海看见管平安,哈哈一笑,“衣服给你送来了;不用太感谢我。”
管平安冷冷瞥了他一眼,拿起挂在门边的衣服回房穿好。再出来时,径直走到门口穿好鞋。
“你还不走么?”
毕海嘿嘿笑道:“小姐回归家园,不送儿子去上学么?”
管平安向苏念乐看去,想了想,又看向苏留白,苏留白摸了摸鼻子,说:“既然要送,不如连我一起送了吧,我今天上班。”说完笑了笑。
毕海一脸便秘的表情对着他,苏留白完全的忽视。
车里,管平安三人坐在后面,先去了学校,然后医院,最后去公司。
剩下管平安一人的时候,她淡淡对毕海说:“以后不用来接我,我自己开车。”
毕海撇嘴,“不行啊,大老板让我看好你,我都给你看到人家里去了,再不每天接送,他还不杀了我。”说着,比了一个抹喉的手势。
管平安双眼微微眯起,毕海感到后背一阵冷战,抖抖身体,为难地说:“我都这样了,您就放过我成不?”。
管平安将头转向窗外,忽然又听见毕海在前方一本正经地问:“其实,苏留白并没有遵照你的意思去做,答应他的事你完全有理由反悔,可是你还是决定跟他在一块儿,虽然这不干我的事,但我还是想提醒你,国外那边你要怎么解释这种状况?”
“无须解释。”
到达公司,方野向她简单交代公司近日运行状况,一切向着钟小公子指挥的路在前行。
她点头,让他工作,谁知方野却不动弹,站在原地欲说还休的模样,管平安疑惑地看他,他慢慢在文件夹最下方抽出一本杂志里,她匆匆一瞥,瞬间愣住。
杂志封面正是她昨晚去苏留白家的下车的画面,上方大字写着钟氏集团御用守门人的地下情人。可笑的是这竟是一本财经杂志,下方甚至有几张企业掌门人的面孔衬托。她能不能说她的面子还真是大。
御用守门人?她默默地重复几遍,抬头看向方野有些尴尬的神情,含笑道:“我怎么会是守门人,该是投手才是。”
方野嘴角崩的紧紧的,垂下眉,低声说:“作为你的秘书,应该有义务提醒管小姐一句话。”
“什么?”
“您今天的领子开的太大了。”
“?”
方野走后,管平安狐疑地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一看,发现领子边果然露出一小片嫣红,不必说,她已经明白到一路上毕海似笑非笑的表情,和苏留白绷着脸不敢看向她的原因。
可早上洗漱时怎么没有发现?她真是太大意了,对着镜子淡定地系上衬衫的扣子,同时告诫自己不许放纵,忘记潜伏在身边的危机。
她的存在碍着某些人的欲望与利益,那些人无时不在用一双鹰凖般锐利的双眼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巴不得做出一些事情来将她搞垮。
一家公司的运作需要各司其职,事务自有人去处理,她只要掌控大方向,安稳坐在办公室里对每个人报以强悍的微笑,并熟练地叫出他们的名字。
听起来有些不负责任,可古今来说哪个统治者会举起刀刃亲自执行斩首呢,一个道理罢了。
况且这个大方向也不是谁都能从容把握,进退得当的。管平安有这个能力,方野此时已经毫不怀疑钟明强看人的眼光。
自她来到公司便开刀阔斧地进行了一系列改革,大到今年预计提上纲程的许多策划已经宣布阵亡,小到人事变动和出纳条目,方野在这方面的执行能力让她很满意,不得不说,若果不是因为他,她的指令到了下边势必要打个折扣。
钟明涛在公司地位远不及从前,人事变动中他的心腹陆续被调离到其他部门,这等于剁下他的一只手。
然而他的反击十分无力,几乎是逆来顺受。可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一时的退却不过是在等候一个更大的报复。
钟氏有专业的公关机构,一直以来和各家媒体都有良好的沟通,可一直交好的杂志忽然登上这么一条花边报道,说没有钟明涛的影子谁信。管平安可以想见自己今天的会议不会一帆风顺了。
果然,钟明涛在会议中对她之前的一系列调整和变动做出相当深刻,相当反动的评价,言语之间亦十分激动。
管平安对他的意见全盘否决,言辞之间亦毫不留情面。最后,他愤怒地踢开会议室的门走了出去。管平安则镇定自若地对余下的人说:“会议继续。”
她很清楚,自己肆意横行依仗的是钟明强留下的股份,虽然此时她心里也并没有要窃取惠丰野心。
“同盖楼一个道理,地基不稳,被腐蚀一空,大厦将傾是迟早的事,钟明涛是钟明强养大的一只蛀虫,按钟宁的话说是留给他的垫脚石,钟家的事情还是要钟家人来解决,否则钟宁永远长不大。”
方野听到她的话愣了片刻,说:“如果不将钟总赶出公司,恐怕您的日子不会□□稳。”
管平安不在乎地轻笑,“跳梁小丑罢了。”她又将那本杂志扔到桌上,对他说:“给我寄张请柬给这间报社的老总,有什么误会在饭桌上说嘛,还是不要搬到杂志上解决的好。”
“是。”
“毕海这些天都在做什么?”她忽然问道。
方野伸出手指向上推推眼镜,“没做什么。”
管平安点头,“以后不要再给他开工资。”
“……好。”
毕海是他人的一双眼睛,透过这双眼,总能让她想到那个高傲自大,自以为能掌控世界的人,这无形的捆束让管平安深恶痛绝。
下午,她亲自去谈一笔生意。回公司的路上,马路两边车辆行人不断向后掠,好像逆着风一样行走,就在这风中,她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停。”她立刻说。
毕海动作熟练地将车停在路边,管平安打开车门走到马路上的行人道,面向来路张望。
对面那道熟悉的身影停住,默默地打量她一身高档套装和高跟鞋,还有毕海驾驶那辆隶属公司的奔驰轿车。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管平安的一张脸,说不上多漂亮到让人过目不忘,但看多了,总感到一种独特的韵味令人回味,属于耐看型。皮肤白皙承自管乐,小巧的鼻和嘴不知像谁,尤其那双明亮出色的眼,好像能看到过去和未来。
记忆是用来欺骗和打击的,但这个人怎么能一成不变呢。
管平安将脸颊边的发丝别到耳后;浅浅一笑,“小武。”她叫他的名字,“你还好么。”
你还好么,其实不是疑问句,许多年后他是好与不好于两人又有什么意义,管平安知道,她只是放不下溃黄记忆里那个倔强的少年。
少年已经长大,下巴上布满青色邋遢的胡茬,穿着涂鸦T恤和皮裤,蹬着皮靴,身后背着吉他,依旧英俊的脸庞显得男人气十足。他长大了,只是他看着管平安的眼神,冰冷的像个陌生人。
“小武?”管平安试探地说,“我是平安啊。”
姜尚武撇撇嘴角,一张嘴,一股烟熏味道扑来。“管平安,你当了大老板么,报纸上我都看见了。”说完,淡淡笑着,透出一股嘲讽。
“你是不是看见早上的杂志了?我可以解释。”
姜尚武懒懒地摆手,“别,不用解释,那是你的生活。”
管平安觉得自己一腔好不容易燃起的热情在姜尚武不冷不热的态度中慢慢冷却,她哑着嗓音,惆怅地说:“我知道你怪我,可那个时候,我确实别无选择……我不能拖累你。”
“你知道什么是拖累吗?”姜尚武打断她,“就是不论何时何地,心里只想要挣脱对方。你想要挣脱我,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既然走了干嘛还要回来,既然回来何必非要找回从前?玩啊,看我是不是也坐上了豪车进出大别墅?我没有,让你失望了。”
姜尚武一脸怒气,梗着脖子,与那些愤世嫉俗的青年没有什么分别。
管平安看着他,心里发苦,“不管你说什么,你都是我这么多年一直牵挂的人,阿武,不论你信不信,每个在异乡的春节,我总是彻夜想起你陪我的那个夜晚,窗外五颜六色的烟花,你说他们像你撒尿溅起的花儿,有你在,爆竹声也不那么吓人……”
姜尚武怔怔地想起八年前的春节,管平安大着肚子受尽众人嘲讽,他跟着她前后地跑,被人跟着奚落,连他父亲也说,如果再与她有来往,就永远不要进家门。
他知道父母为他操碎了心,尤其为了照顾管平安放弃上大学,几乎就被打断了气。好懒还活着,他依旧嬉皮笑脸地说:“那可是我们姜家的种。”
无奈,为了让他安心上学,姜父姜母同意把管平安接到家里照顾,但管平安怎么肯,终于有一天,已经去报道的姜尚武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满不在意地面对父母惊天的愤怒。
苏留白对此毫不知情,他那时忙于打工赚取学费和生活费,偶尔回家一趟,已感觉蹊跷的苏母自是闭口不提对面的“狐狸精”,再说他被管平安一番冷言冷语伤得心灰意冷,想起来尽是狼狈。
若是当时留在管平安身边的是苏留白,或许他们都不会变成今天的模样,但转头一想,管平安这样的人,怎么能,怎么敢,轻易相信所谓爱情地久天长。
“那年你说,我爱你是癞□□吃天鹅肉,你早晚会带着孩子找程明,他们家大业大,做情人也好过跟我。你现在是不是想对我说那些都是你说谎要赶我走的话,不是真心的。”姜尚武笑,不知从哪掏出一本杂志,“看吧,这就是如今的你,还想让我相信什么呢。”


☆、21


“你眼睛里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阿武,对你我也要低三下四的解释么。”管平安低声说:“我找了你很久。”
姜尚武舌底发涩,“平安,你早是我要不起的人了,何苦再见。”
“是么。”她低头苦笑,姜尚武从她身边走过,对她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姜尚武有些佝偻的身影走远了,只有管平安站在原地许久未动,身边白杨树发出哗啦啦的声音,蝉也叫的欢乐。
少年不识愁滋味,以为所有青春都能挥霍。
而有些人,她挥霍了他全部的感情,就错过了一辈子,所以才有执念。
认识姜尚武的场景,管平安至今历历在目。
和程明交往时,老爱往一个叫青苹果的酒吧跑,姜尚武那时已经是酒吧的驻唱,瘦瘦弱弱的少年,满脸桀骜不驯,只有在舞台上弹着吉他时,才能露出痴迷和天真。
程明指着他说:“那是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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