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秤砣-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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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全力给每个人物结局。支持一下吧?

☆、10

肿瘤科在十一楼,苏留白看着电梯上的数字跳跃,叮的一声响,电梯门缓缓打开,他刚要牵着孩子的手向前走,立即被站在面前的身影惊在原地。
她脸色红润,该是恢复不错,这念头瞬间掠过,她摘下项链的场景便浮现眼前。苏留白噏动着唇,握住孩子的手不觉用力,苏念乐不由“啊”了一声,霎时令他警醒,本想当做陌生人擦肩而过,她却偏偏拦住了去路。
管平安垂下眼看向那个孩子,他长的与苏留白十分相像,但那双眼却完全继承于外婆的忧郁和聪慧。
这是她的孩子!她完全不用印证。
“我不同意这孩子去捐骨髓。”她平静地说。
苏留白没有过多的惊乱,镇定地说:“这是性命攸关的事情。”言下之意,他已经决定了。
“总之,我不会让你带他去。”管平安坚持说道。
苏留白皱了皱眉,说:“给我个理由。”
“没有理由。”
“那也就是没有反对的理由。”
管平安无奈,“你怎么才能放弃这件事情”
苏留白固执地摇头,严肃地说:“这是一条人命。”
管平安冷冷一笑,“可她该死!”她说出的话语像她此时的目光一样冷酷无情,苏念乐不由退后几步,苏留白抓紧儿子的手,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管平安看见苏念乐有些害怕的神情,缓和了语气说:“我和叶家的渊源不用你知道,你只要明白,她不值得我的儿子救。”
这个理由不能打动苏留白,“我说了,这是一条人命,不管你和她有什么纠葛,这件事我已经答应了,不能反悔。”说着,就要离开。
“我是他母亲,你要带他去做什么事我都有拒绝的权利。”管平安再一次拦住他们,对上他的视线,认真地问:“你真的要拒绝我?”
苏留白猛然停住脚步,扭头看她,语气尖锐:“我以为你早忘了你还有个儿子!”
管平安沉默,她看到那孩子探究隐忍的表情,一时有些不忍。
苏留白继续说:“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都在给你的儿子做一个错误的示范。平安,你这样配做一个母亲吗?”
管平安沉默半晌,缓缓抬起头看他,“留白,我自然有我的理由,要怎么样你才能答应不带他去?”
“如果不是跟叶家有关,我是不是一辈子都见不到你?”
“觉得我很残忍?可我从来就是这么狠毒的女人。”
管平安懒得为自己辩解,何况这与事实相符。
她沉默时的眼神清冷如冰,如果不是曾经见过她温润如水,是怎么也想象不到她会变成这副模样。
那时她与别人出双入去,堂而皇之地逃课出校玩耍,或是在那个男孩打球的时候递上毛巾或是水,整天都是笑容,整日都是欢乐。
而自己开始变得冷漠梳离。他骨子里有种狠劲,否则不会因为兄长的死从倒数变得名列前茅,他明明不是十分聪明的人。
不像那两个人,总是到考试前认真一会儿,就能换来让老师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好成绩。
认识程明后,管平安成绩日进千里,很快就赶了上来,甚至只排在第三名。第二是程明,第一是苏留白。
苏留白有种念头,如果成绩榜上从上直到管平安,中间没有他的名字,他就会完完全全在她眼中消失。这个想法让他恐惧,成为让他拼命的另一个理由。然而在她眼中,他确实已经渐渐消失。
苏留白想要替代兄长的世界太接近成人,而成人世界里她只晓得那些怨毒的语言。
想一想失去她的时光吧。如果从未拥有,那么想一想见不到她的日子吧。
黑不是黑,白不是白。神魂颠倒。
“……跟我结婚。”苏留白听见自己的心说。
这个答案在意料中,却又超乎想象,其实,她心中隐隐是希望他拒绝的,希望他义正言辞地告诉她病人的生命高于一切,那么她就会变得不重要。
苏留白舍弃信仰选择管平安,管平安却不能给他所有。
时间过了许久,管平安直视他越加坚定目光,声音干涩地说:“我不能答应嫁给你,因为这是我对别人的诺言,但这半年我会作为你的女人陪在你身边,在精神和身体上对你忠诚,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
苏留白自嘲地笑了笑,低声问:“那我算什么?”
管平安陷入深沉漫长的沉默中。
沉默过后,他答应了。
他将为此背弃自己的原则,他将为此沉沦痛苦。所有一切,他都承受。
两人同样复杂的心情和窘境,被由于物体坠地的发出的声音打断,苏留白转头看去,白羽苍白含泪的模样进入视线,身边站着满脸怒气的张旭杰,他们身后,是手术室还有他科室内的同仁,因为听说苏念乐将捐献骨髓的消息前来探望,没想到听见这样一段交易,他们脸上的表情亦是十分精彩。
张旭杰问道:“你知不道自己的行为是在谋杀,谋杀一个正当青春年华的女孩?”
苏留白垂下眼睑,“我知道。”
“知道你还要这样错下去?”
“是。”
白羽嘴角抽动几下,不知是哭是笑,最后终于难以承受,掩面离去。
张旭杰冷着脸瞪着管平安,“你们会糟报应的。”又瞪向苏留白,“如果你真的做了这种事,以后我们不再是兄弟。”
说完,追白羽而去。
王蓉在身后“哎”了一声,却没有叫回他。
场面一时尴尬起来。那些人面面相觑,相继走了。
苏留白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发苦,但什么都没有说。
“苏医生原来在这,司机给我打电话说你们早来了,怎么站在这里说话呢,咱们进去说吧。”
来人正是叶致远,原来他看早就过了预定的时间,所以急着给司机打了电话,却被告知人已上去,关心则乱,面对上亿的生意他能做到熟视无睹,面对拯救女儿生命的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他等不了。
说完,叶致远突然看见站在他身旁的管平安,疑惑的目光一闪而过,他笑着伸出手去,“管总怎么也在这里?幸会。”
管平安回握住他的手,笑容璀璨,“幸会幸会,我也是来见故人的。”
叶致远有些困惑地点了点头,又向苏留白说:“苏医生,咱们进去吧。”
看着叶致远脸上希冀的神情,苏留白艰难地说道“对不起叶先生,我不能带念乐去了。”
叶致远听了,脸上瞬间闪现错愕,不解,愤怒的神色,由于绝望太深,希望来之不易,巨大悲喜让他忘记掩藏心情,他失声道:“什么?”
“我说不能带念乐去了。”苏留白重复。
然而到底是见惯风起云涌的人物,叶致远很快稳定情绪,他凝视苏留白一会儿,将视线转向言笑熠熠的管平安,沉声问:“不知叶某哪里得罪了管小姐?”
管平安翘着唇角,却将视线丢到随后跟出来的文华身上,明明五十几岁的年纪,衣食无忧又保养得宜,看起来不过三四十岁,又处处显得雍容端庄,是交际圈中声名出众的贵妇人。
然而她越是美丽动人,管平安心中阴暗灰冷的恨意就越浓。
“我与叶先生也是故人,只是您贵人事忙,当然记不得我这样的角色,但我相信叶夫人的记忆不会那么差,您不妨向叶先生解释解释,我为什么阻拦我的儿子去救你的女儿?”
她说“我的儿子”四个儿子这四个字时加重了语气,这话一出,文华的脸色立即变得惨白,亏被叶细雨扶住才没跌倒在地上,叶细雨感到母亲身体微微颤抖,不解地问道:“妈,你怎么了?”
文华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管平安泛着笑意的脸,声音像是从牙缝里费力地钻出来。
“他竟然是你的儿子!你是来报复我的,是不是?!”
“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让你女儿生病,报复你的是天,是天意。”管平安说着,发出畅快的笑声。
伴随着管平安的笑声,文华哀嚎一声,晕厥过去。
叶致远忙帮着女儿扶住妻子,将她抱起,回头冷冷对管平安说:“等我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再去拜访小姐。”
管平安止住笑声,声音变得恍惚,“来吧,快来吧,我已经等了你好久了,只是希望到时候,你还能这样怨恨我……”
事已至此,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其中必然有隐情,叶微澜想要质问,却被叶致远呵斥离开,电梯前只剩下苏留白和管平安,还有一个始终好奇始终沉默苏念乐。
管平安看着叶致远离去的身影沉默了半晌,忽然蹲在苏念乐的面前,捏捏他略显稚嫩的脸,问:“我是不是一个坏女人?”
苏念乐脸上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深沉,他看着管平安满面笑容,也摸上她的脸,说:“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快乐……”
管平安哑然。
“明天你和孩子搬到我那里。”管平安边开车边说。
“你搬到我那去儿。”苏留白直接说。
管平安皱眉,想起苏留白一直还居住的破旧的小区,“我那里比较宽敞。”
“却不是你家。”
管平安握紧方向盘,“可以另找房子。”
苏留白坚持地摇头,“就去我那儿。”
两人都固执而纠结。一路上,他没有问她关与叶致远的纠葛,回到家中,礼貌地对她道谢,就牵着苏念乐回家。
苏念乐频频回头向她张望,问她:“你会来吧?”
管平安不想看见他失望的表情,只好点了点头。
回身打开车门的时候,她忽然看见那扇熟悉的令她一直忽略的窗一闪而过,于是不由自主地,她向那个方向挪动脚步。
你说人最眷恋的是不是少年时最无虑的时光。
什么都不懂,懂了也不理。就那么肆无忌惮地活。

☆、11

管乐最美丽的时光埋葬在这间小小的房子,伴随着轻歌曼舞和流言蜚语,一去不复返。
钥匙一贯扔在门口的地毯下,她弯腰捡着,沾满一手灰尘。打开门,开启了一座满是尘埃的静谧空间。房子里发生的故事附着在每一个物体上,印进眼中,就带起一大片痕迹。她恍然看见泛黄的时光中,玲珑窈窕的女人趴在窗前看向窗外,眼神孤独,指间点着的烟已经留下一截长长的烟灰。
回忆里甜蜜和苦涩都令人窒息,只因故事里的人物早就分崩离析。
管平安咽喉哽咽,许久忘了喘息,她惊痛莫名,不知道和这屋内灰尘一样厚重的自己脸庞已是如何沧桑。她伸出手缓缓捂住双眼,眼泪就从指缝往外淌。
她开始埋怨苏留白执意将自己带进一个苦痛的回忆中,是不是他设的一个妄图将两人捆绑在一起的陷阱……
逃似的离开那个被白色纱布笼罩的空间,逃似的离开她晦暗的青春和永远年轻的管乐。——她的母亲。
二十几年了,他有多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
即使诺大的别墅永远空出一个房间装满她留下的物品,她在他心里的影子终究是模糊了。这其实不能怪他,活着的人该想着怎样好好活着才是正经事,一直缅怀过去的人是走不太远的。
他的视线一一掠过精巧的梳妆台,厚重的衣柜,粉色的床,属于管乐的记忆就又在他脑海里活了过来。
叶致远靠在窗前抱着双臂,指间夹着的香烟只抽了一口,任它独自燃烧。
窗外清冷的月光投进惨白的亮,却照的一室昏黄。唯有床头墙壁高挂的婚纱照上,新娘脸上的喜悦娇羞,显出几分艳丽。
叶致远一整晚盯着新娘娇艳的脸,心里想道:原来你真的去了天堂。
年轻时赌气独自闯荡,涉世未深被骗走一身家当,却不肯向父亲低头,性情桀骜,更不肯对人卑躬屈膝,于是寒冷的夜里只能睡在美国街头,然而最难熬的是肌饿,它的力量足以毁灭一切伦理道德,何况只是他小小的自尊。
后来他找到一家餐馆做服务生,真正开始了解生活的真谛。懂得弯腰其实并不代表卑微。
他诚挚地面对工作,兼之面容俊俏,得到不少的小费,却不知已令他人红了眼。一名白人服务生聚集了五六个黑人大汉将他围在巷子里,抢光所有的钱,又将他打了一顿扬长而去。
他攥紧拳头,眼中愤恨难当,死咬着牙却始终不发声音。
静静趴在狭窄的小巷中,不知过了多久,眼角出现一双皮鞋。他费力地抬眼看去,是个笑颜如花的女子。
她说她叫管乐,是个被遗弃的流浪儿,要是他不肯起来的话,他们能不能在这个角落凑合一夜,反正她是无处可去的。
管乐素白的皮肤在夜晚微弱的路灯下闪着光芒,叶致远感受到自己心脏脱轨般的跳动。
后来怎么就成了这样呢,他不明白。
文华是军区大院出名的美女,他是出名的流氓,人人都爱美女,流氓也不例外。
那时身边整日围着文质彬彬的男子,叶致远痞痞的调子格外不同,她多看了几眼就认定这个男人。两人情到深处,互定了终身,然而文华的父亲是极不喜欢叶致远的,为了断绝两人关系,便将她送去美国留学。
叶致远痛恨这样规矩正派的家庭,加之与父亲之间的矛盾难以化解,随之气愤难当地追了过去,却不知到她到底在那一所大学,然后就遇到了许多坎坷,和他的天使。
后来,有段时光,他确实已经忘了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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