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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数的人当中,她自然是最为豆豆和潘剑冬担心的一个。
其他的人,则三五成群,分散在打谷场的各个方向。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话题自然离不开潘剑冬、豆豆,另有华聪慧三个。
那些去其他方向寻找豆豆跟潘剑冬的差人,已经先他们一步回到了打谷场上。而原来准备让潘剑冬为自个看病的病人们,也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唯一不见了踪影的人,就是华聪慧。
华聪慧被人踢中了那个最敏感的部位——这般有趣的新鲜事,对他们,全是一种刺激。
这些人甚至由于聊得太投入了,连最重要的两个“人物”重新回到打谷场上,他们居然都没在第一时间发现。依然继续着他们方才进行中的全部。
这边几位拖着病身子的穷苦人,自有直属他们的热闹。
一位大叔一脸正气地讲道:“聪慧这小子,早就该打。让潘大夫给他如此一下子,给各位都出了气。看他以后还敢讲豆豆早晚是她媳妇,还敢闲着没事对那些大姨妈、小媳妇动手动脚!”
第二十五章 豆荚乐开花
“当时肯定也是个急劲,瞧着如同踢得挺重似的,其实过一会儿,不也就缓过来了吗?依俺看,潘大夫那一脚依旧踢轻了,真该踢他个生活不能自理!”另一位大叔则跟还感觉不解气似的讲道。
“看适才华家桂那劲头,可是真急了,你没见吗?就他那脸色儿都绿了。头一回见这老东西如此。他是生怕自个断子绝孙。这是看见聪慧能站起来,感觉没有大碍了,脸才变过色儿来。”一位年纪稍轻一点的老大哥,对华家桂来打谷场找聪慧时的表情状态,观察得淋漓尽致。
“嗯,要是傻聪慧再起不来,俺估计华家桂都得自个亲自去追潘大夫了。他要是内心恨起谁来,哪次不是把人往死里整?”一脸正气的大叔,讲起华家桂过往的所作所为,像还心有余悸。
“是啊,当初豆豆他爸不是就吃了这个亏了吗?”另一位大叔一听到如此的讲述,马上又想起了豆豆父亲的去世。那吐血而亡的情景,虽然不是他们亲眼所见,但那种痛苦却让他们感同身受。
“哎,全是一同光屁股长大的兄弟,这讲话,都离开我们十来年了。想起来真是令人内心堵得慌。”一脸正气的大叔也为如此的讲述内容跟着伤怀起来。
“可不,豆豆他爸那次是想逃没逃成。这次,真希望潘大夫能躲过这一劫。”另一位大叔内心为潘剑冬担心,也为潘剑冬祈福,不自觉地做着向天祈祷的手势。
“要讲,潘大夫这次比豆豆爸那次逃跑的难度可更大了。聪慧跑出来时,马大人就在华家桂他们家炕头上呢。听讲昨晚喝了酒,打了通宵麻将,在华家桂家住下了。都凌晨二、三点了,还能听见他们在那吆五喝六的。他手底下那群人,也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要不能出动的如此快?聪慧往外一跑,他们就摸着信了。这傻孩子的心思,华家桂可是一猜就准。这不一来就正好赶着聪慧躺在那吗?”那位年轻一点的大哥算得上是个消息灵通人士,他家的房子就在华家桂家的旁边,对于华家桂家的情况也像了解得更多些许。
“嗯,如此讲,潘大夫他们很难跑掉了?”一脸正气的大叔听了那位大哥的讲述,又为潘剑冬担心起来。
“那倒也不一定。你们别忘了潘大夫身边另有个豆豆呢!他们当差的人是多,可没有个能像豆豆那么了解我们这的地形和路线的。”另一位大叔,则对形势有着自个的判断力。
“还真是如此回事。就凭潘大夫大清早的从城里来咱这村上给各位义诊,就他对待我们那态度,另有帮着豆豆出头,踢了聪慧那一脚,俺算是服了他这人了。”一脸正气的大叔,又在夸奖潘剑冬在自个心目中的地位。
“哪是光你服了他,咱都一样。就喝上我们这病看不成,也是巴望着潘大夫跟豆豆远远的跑着,别让他们找着。潘大夫这是给各位伙出了力,我们都得盼着他好!”另一位大叔也跟着表达着对于潘剑冬的尊敬和祝福。
“是啊,就是可惜我们这病看不成了!在这呆着,也就为了听潘大夫跟豆豆一个准消息,要不然,到家里也是放心不下。”那位老大哥讲出了他自个的建议,这,实际上也是悉数在场安候潘剑冬看病的病号的建议。
“那可不是,阿弥陀佛,盼着苍天保佑,让他们两人跑得远远的,平平安安的吧!”一脸正气的大叔,又一次做起了虔诚的祈祷。
这些善良的穷苦人就是如此,一旦发现一个人真的对他们好,就会忘却自个的全部痛苦,一心希望这个人是好的——就算他们的病又一次没有机会得到平安。
……
这边聊着热烈,那一面,几个早一步回到打谷场上的当差的,也是你一言我一语,一直没有住口过。
“我们哥几个是不是都回来了?”一个看似在这群当差的里面略有些地位的肥墩问。
“嗯呢。大哥,跟前几回一样,又是‘阿闷’跟‘周瑜’还没回来呢!”另一个又矮又瘦的小跟班在旁边答复。
“这俩小子,一有这事,一向全是能跑能蹿,讲不定这次又得让他们给找着。被他们抢了头功。那赏钱,估计是又没我们的份了。”肥墩的脑门铮亮,心思却有些灰暗。
“我也感觉大哥的判断差不多。”小跟班在一旁也附和道。
“他们有本事就让他们使去吧。别的不讲,我们就是先落个轻省。累死这两傻蛋。”肥墩刻意很解气地讲道,大有吃不到葡萄就讲葡萄酸的味道。
“对,累死这俩傻蛋。”小跟班倒是始终对肥墩毕恭毕敬,跟他统一战线。
“我们这光嘴上过瘾了,可赏钱到时又都进他俩腰包了。”肥墩虽然解了气,可内心依然不太平衡。
“嘿嘿,进就进吧,又不是没办法让他们再拿出来!”旁边另有个迟迟没有言声,下巴上长着一个小肉瘤瘤,看起来颇有些世故的差人参言道。
“这次,又要来那一招呀?”小跟班一听旁边的这位小肉瘤瘤开了口,特别是听到他的“让他们再拿出来”几个字,马上精神起来。
“那是,你们要能想出别的法子,咱就不用那一招了。可现在,我们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吗?就这一招还行,百试百爽!”小肉瘤瘤讲这句话时,一脸的胸有成竹。
“好,那就听你的,还用那一招,那几个暗号哥几个可是都得记准了,别到时犯迷糊。一支牌出错,再让他们给赢了,我们就陪了夫人又折兵了。”肥墩的话,更像是一种带头人的拍板。
“放心吧,咱又不是头一回干这事了。这‘周瑜’感觉自个聪明,谁让他有这个好打牌的坏毛病,那个‘阿闷’又总是爱听他的,哪次还不是让我们给算计了。如何吞进去的又如何吐出来。华家桂将来只要给了他们赏钱,早晚也是我们哥几个的。当然啦,到什么时全是几位大哥拿大头,我拿小头……”小跟班哈着腰,在一旁开心地想象着下一步的行动,像那赏钱已经到了他们腰包里,都已经上尖下冒地往外流了……
小跟班的几句话讲得几位差人又哈哈大笑起来。那觉得,实在是爽气的很。
“你们几个,又在讲我俩什么坏话,想什么辙整咱们了吧!瞧你们几个那一脸坏笑,跟商量什么阴谋似的!”
“周瑜”跟“阿闷”,带着潘剑冬和豆豆,来到了他们同伙的队伍里。“周瑜”一见几个人的状态和表情,一句话就讲到了他们的要害处。
一群当差的一同回过头来,看见果然被他们猜中了,潘剑冬和豆豆,被他们这两位“兢兢业业”的同事给带了回来。
只是他们都有些纳闷,为嘛潘剑冬和豆豆跟在“周瑜”和“阿闷”的旁边,并没有被捆绑,对方之间还很是和谐。看起来他们两人还很配合的,又把潘剑冬和豆豆保护着回到打谷场中央的桌椅旁。
更令各位吃惊的,是“周瑜”用他那小细嗓,大声招呼讲:“该排队看病的乡亲都听着,现在潘大夫又回来给各位看病了,你们都别胡思乱想,就加快速度,加紧让他看病。完事,咱们另有其他公干呢!”
天良母看见潘剑冬和豆豆两人平平安安地回来了,最主要的是两个带他们回来的差人,还对他们很热情,并帮他们招呼病人排队看病,实在搞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见他们全虚全影的回来,老人家依旧流着泪水,开心地笑出了声。
天良母本想上前去问问潘剑冬究竟这是如何回事,又被两个差人拦住了。
“老太太,这大夫得加快速度给病人诊病,你就别跟着上去添乱了!”
豆豆看了,连忙上前拉住天良母,用一种安慰的语气,讲道:“大娘,您放心,剑冬哥什么事都布置好了,他,肯定不会有大麻烦的!”
潘剑冬见到两个差人的态度,也马上从座位上站起来,冲着天良母微笑着讲道:“大娘,像豆豆方才讲的,不用为我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豆豆,以后也不会再去华家桂家干了。现在,我先给各位把病看了。完事以后,豆豆陪着我去衙门。等这事解决完了,我回头再跟您详细谈!”
天良母一面点头,一面轻声地喃喃讲道:“这俩孩子,明明都已经跑了,咋就如此又回来了?还要跟着当差的去衙门,那不是又进了虎口了?”
潘剑冬一个一个地给病人诊病,豆豆则是提前“上岗”,已经把这个打谷场看成了潘剑冬真正的医院,在旁边全力配合。每一个小细节,她都做得很细致。两人,还在每一位病人诊完病之后,做着最温暖的眼神交流。
已经有差人先回了衙门,把潘剑冬跟豆豆被带回来,诊完了病就会押回衙门里去的消息报告给马大人和华家桂。
自然,他们的赏钱也更近的向他们招手了。
第二十六章 全然不是的想法
而潘剑冬和豆豆,则由于病人们的疾病不断得到诊断,有的当场平安,有的直接拿了药方或药品回去,另有的即便不能平安,也有了治疗方案和办法,至少可以保证病情不再恶化,或者有明显好转。
面前的全部,让潘剑冬和豆豆忘却了方才受过的惊吓,方才有过的逃跑,内心都在思着:让在场的每一位病人早点看上病,还他们一个健康的身体,真的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当瞧着一个个父老乡亲兴奋地从自个身旁离开,开开心心地回家,自个又一直为潘剑冬做着配合工作,体现着自个存在的价值时,豆豆猛地发现,自个居然如此快就喜欢上了自个未来的这个角色。这和她在华家桂家每天从早忙到晚的觉得,是完全不同的。那种劳作是在熬时间,而这种劳动,则是一种享受。
她发现,难怪潘剑冬这般在意这些病人,这般看中如此的义诊,原来,即便还没有穿上那身白衣,即便是在为白衣天使做着小跟班的工作,也能体会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这是一种给予别人所带给自个的甜蜜感受,很少有什么觉得可以与如此的觉得相提并论。
当最后几个病人也最后被潘剑冬开出药方,提出治疗和恢复方案时,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晌午已经到了。
也正在这个时,华天良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当中。
“妈,俺收工了,石虹的菜团子肯定已经做好了。招呼俺剑冬兄弟去咱家吃饭吧。”
天良母看见孩子,惋惜地讲道:“哎,你如何才回来呀?今儿剑冬怕是不能去咱家吃饭了。”
“如何回事?这才一上午的功夫,如何就不能去咱家吃饭呢?难道……”华天良看一眼潘剑冬,又看一眼豆豆,以为是他们俩完全闹翻的节奏。
但从两人的脸上,华天良看不到任何的不悦、痛苦和忧郁。
像,自个的这种猜测只是一种臆断。而且,他也实在不希望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华天良去华家桂家的家具作坊上工,一闷头就是一上午。他当明白这四五个小时时间里,都究竟发生过什么。即便自个没有什么利润可得,对华家桂又总是恨之入骨,但依着华天良的脾气,干什么就得吆喝什么,每次上工,他也不偷懒,也不爱走神,总是全心全意地打着那些总也打不完的家具。
这种认真,是像他如此的农民兄弟的骄傲,也是他们如此一群人的悲哀。
他是下了工,连家门都没进,就直接跑到打谷场上来了。当看见豆豆也立在潘剑冬旁边时,他还很是纳闷。
他又认真想了想,奇怪地问一句:“豆儿,你不会是今儿头半晌都没上工去,在这帮了你剑冬哥一上午忙吧?”
“我……”豆豆想要解释,却发现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讲起。
“她是……”潘剑冬也想把上午所经历的全部,讲给天良哥听,可是,他也哽住了。同样发现这场经历处处全是头绪,自个一时不知从哪讲起。
倒是华天良一下子又想起了什么,由于他在短暂的观察后发现,豆豆跟潘剑冬之间,像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