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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师的问话拉回衣若芙飘远的思绪,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正在课堂上。唉!对不起老师了,她竟然不知道老师在上些什么。
“在思考得与失之间如何取舍?”她回答得模棱两可,充满神秘,却也是她此刻的心境。
“哦?想到答案了吗?”讲师的眼底闪过一道奇异的光线,清澈的双眼像是能看透人一般。
“还在取舍。”他看出她的烦恼了吗?她在心底猜测着。
“人际关系的处理是一门学问也是一种艺术,能不能妥善处理,端看个人的智能了。”讲师说的一脸莫测高深,态度比她还神秘。
衣若芙闻言,心里微感吃惊。莫非他看出什么了?!
“老师有何建议?”她虚心请教。此刻她真的需要有人给她一点意见以供参考。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讲师只道出这两句话便不再多言,转身继续上课了。
全班听得懂两人对话的,大概只有两个当事者了,连衣若芙的死党——风铃及王昱之也是一脸茫然,面面相觑。
衣若芙再度陷入深思中,思索着讲师最后说的那两句话: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真的可以吗?
望向窗外的万里晴空,蔚蓝的天空只是沉默,可她的心却不似苍穹那般宁静,她——烦透了!
★★★唉!
又叹气了,这是第七次了。王昱之一脸不解地看着对面的衣若芙,直觉她好像有心事。
“喂,小铃铛。”王昱之用手肘顶了顶坐在身旁的风铃。
“啊?”风铃的脸几乎埋进她面前的香蕉船里了。
“你别贪吃行不行?”王昱之抢走风铃的香蕉船,佯怒地瞪着她。都这个时候了,她还能吃的这么开心。
“啊!有话好说嘛,别这样。”风铃眼巴巴地看着王昱之手中的香蕉船,可怜兮兮地求她把东西还来。
王昱之无奈地翻翻白眼,真不知是她交友不慎还是八字带“袬”,才会跟风铃成为死党。唉!害她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东西要吃,朋友可不能不顾啊。”王昱之投降地把香蕉船归还,并且在风铃耳边低语,提醒她。
再度捧回心爱的香蕉船,风铃感动得差点掉泪。为了防止王昱之再度侵袭,她在感动之余也不忘表达一下她的关心。
“哦?你怎么了吗?”
“不是我,是你的同居人。”王昱之指指坐在她们对面,一直低头沉思的衣若芙。
“小若?”
“对呀,难道你看不出她怪怪的?”
“看得出啊。”风铃回答的理所当然。“开学以后,她就常常这样了。”
“哦?那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事?”
“不知道。”风铃继续低头品尝她的香蕉船。
“不知道?!你没问她?”王昱之简直不敢相信。
“没有啊。”风铃挖了一大口冰淇淋入口,才满足地回答王昱之的问题。“小若一定是遇到什么难题了才会这样。”
“既然知道她遇到难题,为什么不问她需不需要帮忙,你到底有没有同学爱啊?”王昱之忍不住用食指戳戳风铃的脑袋。
“哎哟!”风铃抚着被她戳痛的地方哇哇叫。“我哪里没有同学爱了?我每天都乖乖的,不敢吵小若,好让她专心思考如何解决难题,这样不对吗?”
“不对!亏你还会说小翠有了异性就没有理性,我看啊,你更离谱,你是有了异性就失去人性啦!”王昱之嘘她。
今年刚开学,风铃正式跟刘维德成为班对,消息传出,不少女生的心碎了一地。想不到那位酷哥竟然被这个少根筋的风铃给收服了,真是世事难料啊!
“我才没有咧!”风铃赶紧辩白。
“没有才怪!小若跟你住一起,她遇到难题,你竟然不闻不问,这不叫没人性叫什么?”
“问了也没用啊,如果小若需要帮忙,她自然会开口。况且小若那么聪明,如果连她都不能解决的问题,我更是无能为力啊,问了,只是徒增烦恼而已。”她回答得好委屈。
“好过她独自一人烦恼啊,不然朋友是干什么用的。”
“喔。”风铃嘟起小嘴,转向衣若芙。“小若。”
“嗯?”衣若芙应了一声,并没有抬头。
“昱之想知道你在烦恼什么,要不要说来听听?”
衣若芙抬头看着眼前的风铃。有时,她还真羡慕风铃的乐观、无忧,如果自己也能像她一样凡事均采单向思考,那么自己或许也能过得这般逍遥自在吧。
“小铃,你现在有刘维德了,那你还会不会喜欢上别的男人?”
“啊?”风铃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小若怎么问她这个问题,现在不是在讨论小若的烦恼吗?
风铃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接着她看向王昱之。
“昱之,如果有一天刘维德向你示好的话,你会怎么做?”
“嗄?小若,你说阿德跟昱之……”粗线条的风铃一脸吃惊样。
“笨蛋,那是假设啦。”王昱之白了风铃一眼,继而看向衣若芙。“小若,你有这方面的困扰吗?”
“我还不确定,但是的确有点困扰。”
衣若芙微微皱眉,思索着该如何开口才能让两位挚友明白她的顾虑。
“小铃,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那个家教吗?”
“成人英语那一个?”这不是小若现在的家教吗?
“嗯。”衣若芙点头。“记不记得我提过她有一个未婚夫?”
“说你是在混吃混喝的那个家伙?”风铃对他还有一点印象。因为小若曾经对她提过这一号人物,也就是从他出现以后,小若便开始……怪怪的。
“不错。”想不到风铃还记得,小若有一丝的诧异。
“那家火又找你麻烦啦?可恶,我叫阿德去扁他!”风铃说的义愤填膺,正义感再度萌芽。她一向看不惯以强欺弱的卑劣作为。
衣若芙很欣慰风铃肯为她两肋插刀,不过就是毛躁了一点,还好她身旁有个冷静的刘维德可以补她这方面之不足。
“小铃铛你别吵啦,让小若说下去。”王昱之阻止风铃继续气愤下去,好让衣若芙将事情的始末道出。
“喔。”风铃乖乖地坐回去。
“该怎么说呢?”
衣若芙看见两位死党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一时之间竟然口拙,不知如何开始。
想了一下,她才不自在地清清嗓子:“……咳……呃……事情是这样的……”
就这样,衣若芙将她与赵琳、邵凡齐认识的经过以及三人间的关系,一五一十地告诉对面的两位好奇宝宝。王昱之愈听,眉宇锁得愈紧;风铃则是听到头发都竖起来了。
“哼!又是一个属马的花心萝卜!”风铃气得一掌拍向桌面,一张脸鼓得圆圆的。
“小铃铛,你吓人啊。”王昱之被风铃的动作吓了一跳,抚着胸口顺气。
“我气呀!气这些一天到晚想偷腥的种马。明明已经有妻小了,还要仗着一张还可以看的脸到外头拈花惹草、欺骗其它女人的感情,真是可恶到家了!”风铃咬着牙恕骂,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小铃铛,那位仁兄只是订婚而已,哪来的妻子啊?”王昱之提醒过度激动的风铃。
“差不多啦,反正他已经死会了,就不能再来招惹小若。”她紧张地看向衣若芙。“小若,你千万别被这种人的外表给骗了,他们表面上温柔体贴、花言巧语,其实心里想的都是那么一回事。”
“咦,何时我们家小铃铛对这种事这么清楚啊?谁告诉你的?刘维德吗?”王昱之一脸暧昧地亏她。
“大头啦!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吗?”风铃努力地解释她的信息来源。
“嗟!电视儿童。”王昱之嘘她,然后看向衣若芙。“小若,你打算如何?”
“我……还没想到。”衣若芙又叹了一口气。这恼人的问题呀,怎么会让她遇上了呢?
“小若……你该不会……”王昱之试探性地问。衣若芙向来冷静聪明,如今却是一脸苦恼,莫非是动了情了?
“我不知道。”她知道王昱之要问什么,这也是她常自问的问题。“我……还在研究。”
研究?!
不简单。王昱之第一次听到有人将这两个字眼用在感情的处理上,不愧是冷静的衣若芙,连这种没有公式、没有定理可解的感情问题,她都能用科学的方法“研究”!佩服、佩服。
但是她更佩服那位衣若芙口中的邵凡齐。他究竟是怎样一号人物呢?能让冷静聪明的衣若芙陷入苦恼的人,想必非等闲之辈吧。
“是个超级帅哥吗?”王昱之开始想象。
“昱之,你该知道我不会以貌取人。”
“也对。那他……到底哪里特别?”王昱之的好奇心被勾起。
是啊,他到底哪里特别?
衣若芙又轻皱了眉头一下。
“唉!所以说,我还在研究啊。”最近怎么老是叹气呢?坏习惯,要改,要改。
“哎呀,还研究个头啦!小若,干脆辞掉这个家教算了,免得惹来一身腥。”一向习惯直线思考的风铃,提出的方法也很干净俐落。
“你这个莽夫,好歹也要等小若找到新家教才行啊,你又不是不清楚小若家的情况。”王昱之想的就比风铃周到。
“那还不简单,不就是一个工作嘛,阿德他大哥不是需要一个助理秘书吗?就让小若去好了。”
“那怎么行?刘维德不是要你去吗?”
对于风铃大方地将工作机会让给她,衣若芙是心存感激,只是她不能接受,因为她知道那一个工作是暗藏玄机的。
刘维德平常虽然话不多,但这并不表示他的脑袋也一样沉默。知道自己毕业后即将入伍服役两年,这两年内他无法守在风铃身边,难保不会有“有心人士”借故接近她,拐走他的挚爱,所以他决定将风铃交由他大哥“保管”。为了保有未来的弟媳,刘维德相信他大哥必定会善尽“看护”之责的。虽知这样替风铃决定一切对风铃来说有失公平,但是风铃太过单纯,毫无防人之心,为了确保两人未来的长治久安,刘维德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因为他实在无法忍受未来的生命中没有风铃的陪伴,那会要了他的命的。唉!真是世间难得痴情男!
“有什么关系,朋友有难,当然要两肋插刀,何况只是一份工作而已。”风铃睨了身旁的王昱之一眼。“再说,这样也可以洗刷我“有了异性就失去人性”的罪名啊。”
“鬼灵精!”王昱之也回了风铃一个鬼脸。“小若。小铃铛的方法可以试试,及早抽身,撇得干干净净方为上策。”她也担心衣若芙应付不来这么复杂的难题,何况她的身分很有可能成为人人唾弃的“第三者”,所以不得不小心啊。
“对呀、对呀。”风铃急忙抢话。“而且你去当刘大哥的助理秘书,跟刘大哥朝夕相处,也许会擦出爱情的火花哟。刘大哥人长得帅,又比阿德亲切,对人也很好……”
风铃说得一脸陶醉,愈说愈起劲,倒教王昱之看不下去了。
“喂!小铃铛,你口水快流出来啦!”她这副崇拜样若教刘维德看了,铁定造成兄弟阋墙的人伦惨剧。
“臭昱之,我说的是事实耶,铁的事实。”被人打断话,风铃有丝不悦。“而且我是想撮合小若跟刘大哥,又不是要把刘大哥占为己用。”她嘟高小嘴抗议。
“是是是,你高风亮节、光明磊落,我错怪你了,行不行?”王昱之失笑,想不到风铃拗起来也是很“辣”的。
“这还差不多。”风铃满意一笑,随即又热切地看向衣若芙。“小若,如何?咱们依计行事?”她两眼兴奋得闪闪发亮,一副巴不得衣若芙跟刘大哥明天就进礼堂的样子。
“小铃,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有我的顾虑。”事情如果能像风铃想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啊?还有顾虑?”风铃不懂。
“你担心赵小姐她母亲?”王昱之推敲这点最有可能。
“嗯。如果我突然辞职,赵妈妈那边怕交代不过去。”因为她答应过赵母,永远陪在赵琳身边辅佐她。
“总不能一辈子当那位赵小姐的保母吧。而且她年纪远比小若大耶,不知道应该是谁需要被照顾喔。”风铃忍不住嘟嚷。
“这个我知道,所以目前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你在等……时机成熟?”王昱之不好意思明说衣若芙是在等赵母归天,所以换了一个方式表达。
“你说对了,我正打算如此。”衣若芙倒是大方多了。“赵妈妈一去世,我便结束一切。现在我能做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