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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买这些碎头发!”
阿金愣了一下,这些没人要的头发还有人买?他好奇道:“你买去干什么?”
男人也没隐瞒,只道:
“我女儿出车祸死了,头皮上秃掉一块,我女儿一向爱美,我不想让她这样死去,可她的头发又硬又厚,发质特别,一般人的头发没法做的那么完美,我因此想到要来买碎发。”男人扫了眼垃圾桶里的头发道:“这姑娘的头发很硬很粗,跟我女儿的很像,买回去种在我女儿头上,肯定很合适。”
阿金背后一冷,这大晚上的,山脚下风又大,忽然来了个不太正常的男人,他怎么都觉得诡异。
阿金还是有些职业道德的,当下皱眉:“这都是客人的头发,这样不道德。”
“我给你一万!买这些头发!”
阿金发誓,一开始他真的是想拒绝的,可是一万块钱太吸引人,只是卖个碎头发而已,又不会给客人带来什么麻烦,这些头发扔掉也是扔掉,就卖给他吧?想到这,阿金把头发包好递给他,自己收了这一万块钱现金。
阿金说完这件事,盯着楚辞道: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们千万别把这件事说出去,不然我这生意没法做了!大不了!我把这一万块钱还给你们!”
徐丹听他说完事情经过,身体不禁发抖,她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剪完头发之后,她一直不太对劲,且刚才在火葬场还遇到这么诡异的事情,原来是这样!是阿金把她的头发卖给女鬼的父亲,女鬼用了她的头发,慢慢有了她的脸。
阿金拎着一个钱箱走出来,他打开钱箱道:
“喏!这就是那一万块钱!我为了区分,单独放在这个箱子里,这事是我不对,钱我还给你们,你拿走,从此后别再来找我了!”
说完,他用手一抓,抓出一叠纸币递给楚辞。
楚辞扫了那纸币一眼,皱眉道:“你再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阿金一怔,再次看向纸币,这一刻,他手里的钱竟全部变成了火纸。
他手里抓着一叠火纸!
阿金扔了火纸,吓道:“怎么可能呢!那天我看的时候,还是钱来着,怎么忽然就变成火纸了!不!不!”他摔倒在地,连连后退。
楚辞捡起火纸,冷哼一声,她有意开启天眼,看到阿金和那男人见面的事,也看到了男人的车牌号,顺着他回家的路记下了他的住址。
徐丹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这一切早已超过她的认知,她浑身发抖,只觉得这天说不出的冷,每一阵风刮过,都给她人间地狱的错觉,她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徐丹忍不住抠着自己的脑壳,道:
“我的头好疼,好痒!”
“别碰!”楚辞盯着她头上那个洞看了一眼,那洞越来越大了,只是普通人却根本看不出来,就像那一万块钱一样,都是鬼的把戏!活了两辈子,楚辞第一次遇到这样诡异的事情,也第一次遇到用头发作怪的。
当下,徐丹头顶的空洞里忽然长出又黑又密的头发,让楚辞眉头紧锁。
“楚姑娘,我头又疼又痒!还有一种被火烧,被土埋的感觉!”
楚辞抓住她的手,沉声道:“别怕,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
很快,俩人来到临安小区,楚辞顺着天眼的记忆,找到男人所住的房子,她按了门铃,很快有人开门,一个五十多岁,打扮得体的男人站在屋里,他明显防备地看了二人一眼。
“你们找谁?”
“找你!”楚辞掏出一叠火纸道:“我是阿金的朋友,你那天给他的一万块钱变成了火纸,他让我来讨个说法。”
男人一愣,当即急道:“火纸?怎么可能!明明是真的钱!这是我女儿给我的,怎么可能是火纸!”
“你女儿?”楚辞挑眉,盯着他看了许久,这男人浑身带着黑煞气,显然是见过鬼了。“你见过你女儿?她来找过你?是她让你去阿金理发店找的头发?是她告诉你怎么做才能让她回来,占了徐丹的身体,重活于世?”
楚辞的问话让男人后退好几步,他不停摇头,不停后退,最终道:
“不!我没有见过她,我没有!没有!”
楚辞冷笑:“我劝你实话实说,否则我不仅会杀了你女儿,还会让她的魂魄烟消云散,让她永世不得投胎!”
男人满脸震惊。
楚辞见他有了反应,当即冷哼:“但是,如果你配合我,我可以超度她去投胎,让她投生个好人家,让你们下辈子还能做亲人!”
男人低着头,显然在思考,片刻后,他抬起头,皱眉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楚辞盯着他看了片刻,忽而道:
“你中年丧母,靠村里人接济艰难度日,在你16岁那年,你遇到一个比你大三岁的女人,并和她有了感情,你读书读的很好,考上了大学却没有钱读,这个女人为了供你上大学,去了大城市打工,把赚来的所有钱都寄给了你,等你毕业后,你和她结了婚,婚后第三年,你们有了女儿,你的职务越来越高,直到你再也看不上家里这个比你大三岁的黄脸婆,你开始嫌弃她,觉得她对你来说是个拖累,你嫌她不够漂亮,没有内涵,没有品位,因此你在外有了小三,小三还给你生了个儿子,最后你给你老婆下了通牒要离婚,谁知你老婆死活不同意,宁愿死都不给小三让位,你没办法,就调到申城来,跟小三儿子生活在一起,让老婆和女儿在乡下过日子,我没说错吧?”
男人一惊,满脸错愕,当下一个女人抱着孩子从里面出来。
“佳康,谁来了?”
“没……没事!”男人把女人支开,这才低声道:“你调查我?”
“调查?我需要那么麻烦?你的面相已经全部告诉我了,我还能看出你女儿为什么会出车祸,她是为了来城里找你是吧?结果路上遇到车祸,你自觉愧疚,于心难安。”
罗佳康沉默许久,他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真的能算准,从他生平履历到他和女儿正妻的关系,说的都没错,他发达后确实看不上乡下的老婆,觉得有这样的老婆自己真的没面子,而女儿因为一直是正妻在带,他并不太喜欢,这次女儿大学毕业说来申城工作,身为父亲,他不得不替女儿安排,谁知前天下午,女儿忽然来找他。
她一身是水,衣服都湿了,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狼狈,见女儿这样,罗佳康于心不忍,当下给女儿递了毛巾,女儿没接,只笑笑:
“爸,我来的路上发生了一个小车祸,不严重只是头发少了一块,你也知道我一向爱美,没有这头发我连饭都吃不下,我想让你帮我去买个头发。”
罗佳康愣了一下,女儿的要求实在是奇怪。
“什么头发?”
“我来的路上路过阿金理发店,看到一个姑娘在剃头发,她的头发和我很合适,你现在就去,帮我把头发买下来。”
罗佳康即便再不喜欢正妻,也不至于对这个自小到大没负过责任的女儿有意见,到底是觉得自己亏欠了,罗佳康便答应下来,女儿罗倩掏出一叠钱给他,罗佳康看了钱,苦笑道:
“爸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个人?连帮女儿买个头发都舍不得了?”
罗倩勾唇,声音低沉:“爸,你拿着吧!你的钱不够买的!那头发很贵!很贵!”
说完,罗倩把钱塞给了罗佳康,不知为何,罗佳康就是觉得眼前的罗倩很奇怪,可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奇怪,他无奈收了钱开车去了女儿所说的阿金理发店,谁知道车停在理发店门口,里面真的有一个在剃头发的女生,那女生长得和罗倩有些神似,头发也像,罗佳康正要下车,电话却响了起来。
“罗先生是吗?罗倩是您的女儿是吗?请您来一趟医院,您女儿罗倩下午出车祸,抢救失败,已经身亡,请您来确认一下死者的身份。”
罗佳康蒙了,半晌没回过神,他坐在车里,只觉得今天格外冷。
他不敢相信道:“你说什么?我女儿死了?下午死的?你别胡说!你是骗子吧!”
对方证实了身份,罗佳康这才意识到女儿真的死了。
难怪他觉得不对劲,他这才想起来,罗倩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家庭住址,当初他只说去车站接她,罗佳康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然而罗倩找过他,他也答应过女儿要来买头发,想着,罗佳康下了车,做成了这件事。
——
楚辞听完,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她猜的没错,头发确实是罗倩要买的,而罗倩只怕是要通过移植头发,渐渐和徐丹融为一天,最终上了她的身。
当下,一阵阴风刮过,楚辞将徐丹护在手臂后。
徐丹急道:“楚姑娘,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窗户陡然碰碰撞动,一个人影陡然飘了过来,这正是近日在火葬场见过的罗倩。
罗倩面色煞白,冷笑道:“你想坏我好事?”
楚辞什么鬼没见过?当下掏出师刀,罗倩是意外死的,身上的煞气很重,师刀碰到煞气,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楚辞哼道:
“好事?抱歉,我这人就是有这样的癖好,专门看不得恶鬼好!尤其是那些想要害人的恶鬼,我定要破坏他们的好事,让他们求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这样我才高兴!”
罗倩的面冷到极致,她陡然大喊一声,紫红色的嘴唇裂开,露出出车祸时的样子,她满头是血,尤其耳朵上面空了一块,头皮也掉了,她忽然露出一抹怪异的笑。
当下,徐丹捂着头,痛苦地呻吟。
“我头好痛!”
徐丹捂着头,往前走了几步。
罗倩身影一闪,陡然来到徐丹面前,她的手伸进徐丹头顶的洞里,而后整个人从她的头里钻进去,就像穿衣服一般,把徐丹的皮囊穿在身体外面,这一刻,徐丹大叫一声,随后变得混混沌沌的,等楚辞再定睛一看,只见徐丹的样貌早已变了。
她有了一张和罗倩一样的脸。
“徐丹!”徐丹伸出手,想呼救,可半晌却说不出话来,罗倩占据了她的身体,并控制了她的行为,徐丹的反应越来越弱,两个魂魄在她体内打架。
楚辞暗道不好,再这样下去,恶鬼只怕会吃了徐丹的生魂,折了她的阳寿,楚辞掏出师刀,用尽全力,狠狠劈去,女鬼受了这一下,竟然没有大碍,继续吞噬徐丹的生魂。
楚辞见状,掏出符咒,用发簪串着两张符咒,快速念动咒语,同时将发簪飞向徐丹。
徐丹弯腰一躲,忽然发出一声怪笑来。
发簪回到楚辞手里,楚辞眉头冷皱盯着她们,她心道不好,这女鬼虽然道行不深,却十分执着,还利用徐丹头顶的洞进了她的身体,和徐丹合二为一。
楚辞想着对策,忽然她瞄到客厅的饭桌上有一根跳绳。
楚辞忽然灵光一闪,她拿起跳绳,将所有符咒贴在跳绳上,而后将跳绳甩向徐丹。
徐丹闪身一躲,奇怪的是,这跳绳飞过去后,竟然又折了回来,将徐丹拦在跳绳里,楚辞拽着跳绳的两头,飞速将跳绳绕在徐丹身上,这一刻,女鬼忽然发出一声惨叫,她眼神阴冷道:“快放了我!放了我!”
楚辞冷笑一声:“不自量力!”
说完,狠狠捆了几下。
有了符咒的压制,女鬼就是想出来也无可奈何,当下楚辞符咒烧掉,活在水里,又捏开徐丹的嘴,狠狠灌了下去!徐丹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差点呛住,她一直摇头反抗,却被楚辞全部喂了下去。
这一刻,女鬼仰起头,惨叫一声!
楚辞赶紧念咒,当下,徐丹身体不稳,摇摇晃晃的,像是有个鬼魂从她体内钻出来。
楚辞又掏出师刀,狠狠劈去,被这一劈,女鬼猛然跳了出去,楚辞没给她喘息的机会,将燃烧的符咒扔向她,并快速念咒,当下女鬼惨叫一声,抱着头趴在地上求饶:
“求你饶了我!饶了我!”
楚辞将师刀举过头顶,正要一刀劈下。
罗佳康像是明白过来,对着楚辞苦苦哀求:
“你就放了我女儿吧?这事都怪我,是我教女无方,是我没照顾好我女儿,都怪我!要不是我,我女儿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死了,你要杀就杀我吧!留我女儿一条命!让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再为女儿做最后一点事!”
罗倩闻言,眼泪直流,她才大学毕业,是多么留恋这个世界,她不甘心,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出车祸,只有她一个人死了,她还没来得及好好看这个世界,她还没有替母亲把父亲的心拉回来,她还没有和父亲一起生活过,她多想活下来改变这一切,就像她的头发一样,她希望所有的事情都是完美的,一切还处于可以挽救的状态,一切都来得及。
但显然。
来不及了!
看着父亲这样,罗倩忽然再也没有斗志,她恍然觉得,自己得到了这二十多年祈求的父爱,但她似乎并不像想象中那般激动。
忽然,屋里的女儿听到声音,抱着孩子出来了。
她对着罗佳康嘘寒问暖的。
罗佳康心虚地看向客厅的地上。
才上幼儿园的小男孩一直嚷着要罗佳康抱,罗佳康不想抱,男孩一直撒娇,最后罗佳康拗不住他的要求,将孩子抱在怀里,高大的父亲抱着幼小可爱的孩子,还有漂亮的女主人在一旁面露幸福地微笑,罗倩看着这一切,只觉得格外刺眼,她想起老家的母亲,是多么渴望这个男人回头,但他没有,直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