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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厘米高的布娃娃,就像个小孩子一般,手脚能动,能行能看人,可它分明就没有五官啊!
不顾俩人的震惊,楚辞又掏出香水,将香水喷向布娃娃。
“帮我找到制作香水的人!”
布娃娃闻了气味后像是得到了命令,速度很快地穿过马路,又一次返回香水铺,楚辞皱眉,怎么可能?她刚才明明从那出来的,屋里什么人都没有,她没有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布娃娃怎么会回到那里?难不成只是凑巧路过?
谁知,布娃娃在门口站了一会,竟直直往里走,并来到墙边,一直往床上撞。
秦博宇被惊到了,当即面色震惊地看向楚辞。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法术?简直太惊人了!
楚辞跟着布娃娃再次回到店里,她看向眼前这堵墙,再次静下心,感受那人的存在。
她屏住呼吸,不让这些混杂的尸油香水味道影响到她。
忽而,她勾唇冷笑。
这一次,她清楚地感觉到,这堵墙的后面,有很强的黑煞气。
——
轰的一声,墙忽然动了起来,一扇门出现在楚辞面前。
楚辞面无表情地走进去,原来这店铺后面竟然还有一间里屋,屋子的四壁没有窗户,屋里有股潮湿的咸腥味,还有一股只有死人身上特有的味道,一阵强大的阴煞气袭来,楚辞戒备地看向四周,这一看,当即震在原地。
这屋里竟然有好几个死人,他们整齐地排列着,像是货物一般。
很多都瘦成了干尸,有的身体还不完整,只有一个女人的身体特别饱满,看起来刚死没多久,这女人穿着一袭大红色的裙子,卷发,戴松绿色的耳钉,楚辞没记错的话,正是那日她和陆景行从电影院出来时碰到的那个女人。
或许也正是秦博宇在找的那个。
阴森的房间里,一个男人佝偻着身体,背对着她,发出阴沉的笑声。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楚辞眉头紧蹙:“你在找我?”
男人没说话,慢悠悠地转过身,他的脸让楚辞当即一怔,男人的其他方面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只一双眼诡异的有些可怕,他的右眼黑眼珠部分只有绿豆大小,左眼全是眼白,看起来格外可怖。
男人语气阴森:
“我就是不找你,你也会来找我,你毁了我的好事,坏了我给冥界结的阴亲,我正要找你算账呢。”
楚辞扫了眼屋里的尸体,眸色冷了冷,忽然嗤笑:
“那正好,我的师刀,很久没尝到血味了。”
这当下,师刀上的铁环忽然激烈地震动起来,发出清脆却急促的声响,师刀感觉到威胁,发出强大的煞气,楚辞掏出师刀,正面刺上去。
男人一怔,当即躲开,他这一跑,楚辞才察觉到他的腿有点跛。
男人避开楚辞的进攻,掏出桃木剑,直直刺向楚辞,楚辞轻松一躲。
她拔下发簪,任如瀑的发丝全部垂在脸侧,黑发衬得她的脸更为雪白,也让她本就生动的五官有种难言的蛊惑力,这一刻,楚辞的脸上多了些不真实的色彩,她唇角微勾,冷笑道: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但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坏事,门都没有!”
说完,面色一冷,掏出符咒,一张张飞出去,贴在这屋里的八卦方位,这样一看,八张符咒形成一个八卦阵,将男人困在阵内,楚辞又快速念动咒法,开始布阵,这一刻,八道金光从符咒里冒出来,让男人当下脸色一变。
“不可能!你的法术怎么可能这样厉害!”
楚辞冷笑:“不可能的事情很多,但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今天祖师奶奶就让你知道,好人是怎么打死坏人的!”
说完,把师刀别在身后,竟然不用,只快速念动咒语。
这一刻,一个人偶忽然从门口跑进来,那人偶约有30厘米高,通体纯白,没有脸,只有一个轮廓,它进来后先是用那张没有任何五官的脸看了二人一眼,而后陡然跳了起来。
这一跳,直冲男人,男人一怔,正要反应,却见那人偶忽然来了个回旋踢,一脚踹在男人脸上。
男人还没回神,就察觉到一阵剧痛,当即横卧在地,他爬起来,不敢相信道: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有操控人偶的法术?不!不可能的!这世上不可能有人的法术比我还厉害!”
楚辞冷笑:“在中国法术里,厉害的法师可以通过调制香味达到控制人心魂的目的,因此自古以来,就有许多心术不正的人利用尸油来做坏事,说起来,炼尸油的法术虽然不算容易,但在真正的玄学大师面前,却根本称不上复杂,但你知道,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法术却被列为禁术吗?”
男人死死盯着她。
楚辞接着道:“那是因为畜生尚且不杀害蚕食同类,更何况我们是人呢?”
“少说废话!”男人狠声说完,拿起桃木剑正要扑上去。
却见人偶陡然又是一脚踢过去,这一脚正对男人的胸口,男人猛然胸口一痛,一口血陡然吐了出来。
楚辞趁此机会,掏出师刀,用尽全力,一刀劈下去。
这一刀正对着男人的头顶,一刀下去,并未对男人造成任何外伤。
可却让男人的精气再也无法聚拢,男人几次尝试运气做法却都失败了。
楚辞冷笑着看着这个男人,对外面的人说:
“秦警官,你可以进来了!我想,杀害那名妓女的人犯,已经找到了,同时,我猜你可能要多费些心思,因为这里可能不止一具尸体。”
秦博宇进来后,被吓到了,赶紧联系刑侦的同时,他原以为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失踪案,谁知却牵连出好几宗杀人案,之后经过调查,这个男人一直利用香水作为媒介,来吸引一些不幸福的人来他这里,其中有流浪汉,有妓女,有离家出走的人,他把他们吸引来,控制杀死后,用他们的身体提炼尸油制成特别的香水,这种提炼特别复杂,不是一次就会成功的,因此男人不停杀人不停提炼,直至开了这间香水铺子。
当然,偶尔他也会做一些结阴亲的事,便会故意送香水给挑选好的人,用香水迷惑对方上当。
总之,他用香水操控人,达成自己的目的,把一切阴谋诡计隐于香味之下。
用美好去掩盖丑陋。
这让许多警官都大惊失色,从此后对香水有了阴影,但因为怕这么离奇的事情说出去引起公众恐慌,警方隐瞒了部分实情,以此掩盖法术的事情。
这之后,秦博宇忽然打来电话。
“楚大师,这个男人有句话让我带给你。”
楚辞眯着眼,嘴唇紧抿:“嗯?”
“他说,让你别得意,有人会替他收拾你的!”
这话让楚辞眸色微变,随后竟又笑了起来:“好!麻烦你转告他,我等着!”
——
这个案子之后,贺云兰联系过一次楚辞,她说她已经决定和自家男人离婚了,因为她发现,那个小三偷偷来找过这个调香师,她不确定,调香师弄出结阴亲这事是不是这个小三指使的,但经过这事,她对自己老公彻底死心了,想到她为了讨好男人挽回婚姻,差一点被嫁给死人,她就从心里感觉到颤抖。
贺云兰打算打官司争取孩子的抚养权,争夺房子和车子,据她所说,法院应该不会把房子全部判给男人,她不会饶了这男人和小三的。
楚辞笑笑,这样才对嘛,女人并不是只有一味的委曲求全才可以,偶尔也可以硬起来,争取自己应有的权利。
至于感情,向来不是必需品,感情的存在是服务于人的,只有让人快乐的感情才有存在的必要,否则,当断则断,没有拖泥带水的必要。
这之后,楚辞休息了一下,她正在画稿子,手机忽然响起来。
是陆景行发来的消息。
“在忙什么?”
楚辞笑回:“画画。”
“楚楚大大后天有空吗?”
楚辞打开手机看了一下,后天竟然是情人节。
“好啊,你在忙什么?”
“在参加一个商场的活动,晚上就回去。”
“等你。”楚辞发了个笑脸。
——
朱宝刚急得头发都白了,他的工地自开工以来怪事一件接一件的,先是有工人半夜上厕所看到鬼影子,再来有人夜里发现有一家老小在工地里走来走去,原本以为是看工地的,次日一问才知道,看工地的人是个老光棍,这辈子都没对象,又哪来的一家老小呢?再来,工地刚建好的地基,还没来得及继续建呢,从地里忽然冒出一米多高的水来,这水把地基淹没了,害得工程无法继续进行,这也就罢了,怪就怪在这水竟然好几天都不少。
朱宝刚曾叫人处理过这些水,好继续施工,谁知抽水泵来抽了几天,水不但没少还增加了,简直奇怪的不行!
朱宝刚愁的头发都白了。
“老朱,你还记得高鹏吗?”徐才问。
朱宝刚一怔,高鹏是他的高中同学,毕业后高鹏就开了一间古董店,一直经营古董生意,高鹏人很老实,老实是优点,但他实在太过老实,以至于在古董这一行混了很多年,却根本没赚到钱,反而经常搭钱进去,人家开古董店一年赚一套申城别墅,他倒好,一年贴一套别墅进去,之前他还嘲笑过高鹏,说高鹏这人就是太老实,不懂变通,这样的人做生意是不可能发财的!
听说前段时间,高鹏从一堆倒卖文物的人那买了些瓷器,出来一看是景德镇上个月才产的,当下亏了几十万,他原以为高鹏是不可能振作的,谁知前几天过去一看,高鹏的古董店挤满了人,他开的车也从大众换成了奥迪,听说他短短一个月能赚五十多万,前几天喝酒,同学们聊起来,高鹏本来还不说的,等喝醉了才透露,原来是有一天乘公交车时遇到一位大师,这大师提点他几句,又帮他看了风水,才让他开始转运了。
“你是说……”
“没错,我觉得这事很邪门,你就说这水吧,又不是大海!怎么抽都不见少,怎么可能呢!要我说,就是遇到脏东西了,你还得找专业的人看一看!”
“能行吗?”
“嗨,不行的话不给钱就是了,又没什么坏处。”
朱宝刚一听,当即打电话给高鹏,高鹏听他说明了意图,也没藏着,当即和楚辞说了这件事,楚辞略一想答应下来,很快,楚辞打车直接来到朱宝刚的工地,就见几个大男人站在功底门口,左右张望。
楚辞走过去,朱宝刚扫了她一眼,心里惊了一下,心道这小姑娘年纪轻轻,长得还挺漂亮,她看起来是个学生,怎么跑到工地来了?
楚辞走过去,扫了他们几人的面相,随即视线落在朱宝刚脸上。
“你就是朱总吧?”
朱宝刚一怔,当即反应过来,惊道:“不是吧?你是楚大师?”
他当下觉得不靠谱,之前高鹏只说楚大师是女人,又没提过楚大师这么年轻。
“还是说楚大师是您的妈妈或者奶奶什么的?”
楚辞淡笑:“我就是楚辞。”
朱宝刚依旧没回神,还处于“大师好年轻”的震惊中。
“你没见过我,怎么知道我就是老板的?”
“你的面相告诉我的。”
“面相?”
楚辞非但没觉得烦,反而很有耐心地解释:
“嗯,你应该听过一些算命先生说,有的人一看就是官太太的面相,有些人一看就是做老板的,虽然不能这样简单概述,但做老板的人确实有些共同的面部特征,就好比你,耳朵大而且耳珠靠前,耳垂很厚,这证明你福气很多,且经常得到贵人相助,做老板的机会很大,再看你鼻子大且挺拔,鼻头有肉,鼻翼张开,可以说,你的鼻相非常好,我再综合你的面部其他特征来判断,最后确定你就是老板。”
朱宝刚惊住了,要知道他的老友,现在给他做事的徐才比他还胖还富态,好几次俩人出门,别人都认为徐才是老板,他是打工的,只因他的身材不算特别胖,也没有老板肚子,世人都有固定印象,认为大老板就该很胖,肥头大耳的,而楚辞,却没有那样说,一眼看出他才是老板。
这也印证了楚辞的实力,朱宝刚不再有怀疑,当下恭敬地说:
“楚大师,冒犯了!是我的不对,您别放在心上,请跟我进来!”
楚辞没做声,以貌取人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错误,她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和人闹不愉快,再说大家看到她第一印象都是如此,她已经习惯了。
朱宝刚带着楚辞去了工地后面。
“大师,您看,就是这幢房子!我这工地自打施工以来,一直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不是见鬼就是遇到怪事,还经常有人摔伤跌倒的,特别倒霉!但最邪门的事就是这水了,这水是从地里冒出来的,一夜之间冒了一米多高,将我打好的地基都给淹没了,怎么抽都抽不走,你说邪门不邪门?”
楚辞围绕着这水转了一圈,抽水泵还在一直抽水,但水确实不见减少。
她掏出罗盘,将罗盘平放在手心里,靠在水上。
忽然,罗盘猛烈地震动起来。
或许是因为罗盘的作用,一股黑煞气陡然从地底下冒了出来。
楚辞眉头紧蹙。
——
“大师,你怎么看?”
楚辞瞥了他一眼,问:“你这工地是从开工以来就出现怪事了?”
“是啊!”
“那开工前呢?”
“开工前?”朱宝刚愣住了,不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