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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就是上了龙榻补觉。
隐约间,离傲天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尖儿上,她只觉得在做梦,这个时辰离傲天不可能来,他还得跟那帮老臣商量对策呢。
她睡的香甜时,忽然梦到变了天,大朵大朵的乌云堆在空中。
电闪雷鸣朝她滚滚而来。
她打了个哆嗦,就在她在梦中想跑到廊下躲躲雨,忽地,大雨倾盆而降,把她浇成了个落汤鸡。
“啊下雨了。”离玉树几乎从龙榻上跳起来,双腿一站忘记自己在哪儿了,小脑袋直接撞在了塌顶上。
她‘哎呦’了一声,瘫软的跪在龙榻上。
就在她伸手想揉一揉时,一双大掌覆在了她的脑袋上替她揉了起来,手法不轻不重,倒是舒服,离玉树眯着眼睛享受着:“皇叔忙完了?”
“皇帝睡饱了?”离傲天手上没停,略带着嘲讽的口吻问。
“唔,朕昨日彻底饱读三字经和弟子规许是太累了所以今日在朝上睡着了,还望皇叔念在朕认真读书的份上不要苛责朕了。”离玉树说话慢慢腾腾的,一言一语都透着小心翼翼,时不时的半阖着眼睛悄悄打量着离傲天的神情。
那小模样就跟偷吃了油水儿的小耗子似的,配上她滑溜溜的脸蛋和亮晶晶的大眼睛,不但没有让离傲天升起那厌恶感反而觉得这样的离玉树十分可爱有趣儿。
离傲天冷哼一声,嗤道:“皇帝每日过的倒是滋润,倒是在那金銮殿上打起了盹儿,以后莫非在金銮殿上洞房。”
☆、第53章 朕的脑袋随了先帝
也就离傲天这被尸油泡过的脑袋才能想得出来如此不纯洁的事儿。
离玉树脑袋一沉,差点钻到他的空子里。
想给朕纳后了?
那可不行,若真纳了后自己这假龙的身躯不就被戳穿了。
离玉树皮笑肉也笑的呵呵着:“皇叔,这,朕乃是皇叔教出来的,皇叔为人正直,朕怎能学那金銮殿洞房的坏法子呢,朕定给皇叔沾尽脸面。”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离玉树就甜在这张小嘴儿上了。
“皇帝的头可是疼的厉害?”离傲天松开手,特霸气的搂过离玉树的脖子,扒拉着她的青丝看是不是撞出包来了。
离玉树本来还挺感动的,心想,皇叔有时候还挺像个人样儿的。
可下一刻她便后悔了,离傲天嘲讽道:“皇帝的脑袋和皇帝的脸皮一样厚,这么硬的塌顶居然没磕出包来。”
这说的是什么话。
难不成磕傻了你才高兴?
离玉树狠狠的翻了个白眼,不着痕迹的从他跟前退出来,温和的笑:“朕的脑袋随了先帝。”
“……”离傲天脸色一下子沉了。
他与先帝是亲兄弟,一个娘胎出来的,这不是等于拐着弯把他顺带稍上了么。
离傲天不知如何反驳只好闭嘴,省得不知又从这小东西嘴里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皇帝今夜早日歇息,明日还要上寺庙祈福。”离傲天压低嗓音,声音性感。
他离开后,离玉树可算松了口气儿命茉莉准备明日上寺庙穿的行服。
夜里茉莉睡的晚,给离玉树缝了一个宽点薄点的束胸带,以免明日又跪又拜的闷的离玉树喘不过气儿来。
*
润红的娇阳昨儿不知去哪儿偷腥去了,今早泛着嫣红的色泽将雪白的云卷都染红了大半,好不漂亮。
和风和着泉水潺潺流过倒是有一丝丝的凉意。
皇宫的大臣们整齐划一的穿着朝服,举着木笏恭谨的跪在地上:“微臣恭送皇帝。”
那声音齐刷刷的叫一个澎湃,叫的离玉树小心肝一颤一颤的,这种感觉可真好。
她穿着杏黄色的束腰刺绣云吞龙跃戏珠龙袍稳稳的坐在轿撵里。
轿撵也是杏黄色的。
顶盖是一串串的流苏,风拂过,流苏跳起愉悦的舞蹈。
茉莉是宫女只能在轿撵外侍候着。
离傲天一袭雪白色长袍,腰封束起他精壮的腰,温润的玉佩挂在上面,修长的大腿蹬着马鞍子,如墨的青丝散在肩头,唇角微微上扬,若隐若现的梨涡乍现。
真是俊的令人发指。
百姓们有的驻足围观,有的频频侧目,都想一堵皇帝的容貌。
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离玉树反倒不自在了,跟个蹩脚小老太太似的,用龙帕挡在脸上,只露出一双大眼儿好奇的东瞧瞧西望望的。
大街小巷,热闹非凡。
离玉树兴奋的差点蹦跶出去。
她目不暇接的一个个扫过那些小摊儿上,那么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若是能细细把玩一番该多好。
就在这时,一个小摊上的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
☆、第54章 皇帝要跑路
离玉树眼睛就跟夜明珠似的泛着灼灼的光亮。
茉莉瞅着她的神情以为她中了邪,急急轻声的唤她:“皇帝,皇帝,坐好了。”
听及,小玉树特听话的坐直了身子,只是脑袋依旧歪歪扭扭的耷拉在窗外。
若不是有轿窗拦着,约莫离玉树早就插上翅膀上青天了。
离玉树看着小贩那熟练的手法,那奇怪的玩意还有那栩栩如生的雕刻,不由得兴奋起来,眼睛冒着红光。
恰时,轿撵正好停在京城最有名的青楼前。
骑着马的离傲天回头时恰好看见离玉树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满是贪婪的看着某处。
循着她的视线望去。
青楼前有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鸨正挥着帕子勾搭着这一路的达官贵人呢。
离傲天英俊的眸子扫了离玉树一眼,不悦的冷哼一声。
还真是个色胚生的。
在吵吵嚷嚷的烟火气中行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左右终于到了。
离玉树在轿撵里打盹儿。
只觉得耳边清静了许多,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撩起轿帘。
眼前云雾一片。
高耸的山峰恍若人间仙境,翠绿的树挺拔的伫立在山脚上。
周遭都是清静的和风,风吹过,夹杂着寺庙的香火味儿。
“皇帝,请下轿。”离傲天一甩缰绳潇洒的从马背上一跃,脚步铿锵朝离玉树走来。
离玉树稀里糊涂的看了他一眼,砸吧砸吧嘴,动了动身子,伸出素白的小手伸向外面:“哎呦皇叔,朕的脚麻了,还望皇叔扶朕一把。”
离傲天英气的眉一簇,自然知道这个小东西是什么意思,当着所有人的面发挥皇帝的威武呢。
算是给他一个面子。
宽厚带着薄茧的手掌半擎在空中,离玉树的小算盘总算打好了,她昂着小脑袋,一副骄傲的小模样,将素白的小手搁在离傲天的掌心里,灵巧的跳下来:“皇叔,这就是帝王寺?”
“是。”离傲天道。
帝王寺乃是先帝们特意建造的寺庙。
从小的香火到大的金佛都是宫中出银两翻修或建造的,为的就是保国泰民安,天下太平。
据说这帝王寺已经有近百年的时候了。
方丈都换了一个又一个。
望着这磅礴却又不失佛家风范的寺庙,离玉树不由得升起敬仰之心。
皇侍们整齐划一的并列在两边,穿着龙袍的离玉树大大方方朝寺庙走。
片刻,方丈从寺庙走出来,双手合十朝离玉树见礼,随即看向离傲天,道:“王爷,皇帝,老衲已经准备好两间禅房,请随老衲前来。”
禅房倒是素雅,屋内清一色的黄梨木。
一张膳桌,一张梨木塌还有一个梨花架。
歇下后,离玉树又开始闲不住了,肚子‘咕噜,咕噜’的作响。
这一路下来一点东西都没吃,肚子里一点油水都没有。
茉莉是女客,单独一间禅房,她放下包袱侍候离玉树前就见她欲要离开,她一下子慌了:“皇帝,皇帝这是要跑路吗?这四处都是眼睛,皇帝以为能跑的出去吗?”
☆、第55章 这有个女的
茉莉为了皇帝乃是操碎了心。
本来一个挺水灵的小丫头硬生生被离玉树折磨成了老妈子。
禅房的黄梨木塌很高。
离玉树个子没那么高。
她坐在黄梨木塌上,两条腿儿童真的晃悠着。
她时不时的抠抠耳朵,待茉莉磨叨完了,离玉树才悠悠的打断她的话:“茉莉,你好生烦人,像极了老妈子,不要再絮叨了,朕又不傻,这么多人朕除非会遁地术,否则怎的逃出去。”
“那皇帝这是……”茉莉不解的看着她。
离玉树换下了杏黄色的龙袍,包袱被拆的乱七八糟,她寻了一件莲青色洋缎细折纱袍穿上,青丝绾成了一个发髻束在头顶,清爽俊秀,书卷气十足,拿着一把折扇公子哥十足的模样轻轻扇动:“朕要出去觅食。”
“觅食。”茉莉‘喔’了一声,随即又道:“皇帝,不可,寺庙用膳的时辰都是有规定的,现在距离晚膳的时间还有不到一个时……”
“诶,皇帝,你去哪儿了。”茉莉一抬头,人没了。
皇帝可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
这时,寺庙的小和尚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情。
远处有几个小和尚在打水。
庙里淡淡的檀香味儿让人心都自然而然的静了,她望着一个个光溜溜的小脑袋,心想,他们的脑袋的这么光亮,晚上是不是不用点灯了啊。
她咯咯的笑。
瞧着不远处的房顶冒着缕缕的青烟,离玉树眼睛一亮,心想,只有做饭的地方才冒青烟,于是她循着冒青烟的地方溜过去。
她真是佩服自己的机智。
她捂着饿的直打滚的小腹,猫着腰来到冒青烟的地方。
热气袅袅,扑面而来。
郁郁葱葱的树木将袅袅热气的地方挡住。
好奇心害死猫的离玉树饿糊涂了,还以为和尚们喜欢在外面炊火做饭呢,于是她蹑手蹑脚的拨开了眼前的草丛把脑袋探过去。
这么不探还好,一探吓她一跳。
这哪是什么膳房啊,明明是一个用大理石打造的露天御池。
御池是椭圆形的,周遭尽是鲜艳的花草。
碧蓝的水在御池里吐着泡泡,离玉树一时恍惚竟不知这是凉水还是热水。
撩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本想离开的离玉树再次因为好奇留了下来。
一个光滑白皙的玉背映入她的眼帘,长长的青丝沾着些许的水珠贴在玉背上。
天啊。
离玉树目瞪口呆,寺庙居然还有女子。
愣神之际,一串水珠儿朝她扑来。
她一个激灵下意识用小手抹了一把脸,等在看的时候水池里竟然什么都没有了。
“诶?人呢?”离玉树惊奇的问。
她从草丛中蹦出来朝御池中走去。
身后,一道老态沧桑的声音慢慢响起:“皇帝这是迷路了?”
离玉树回头,原来是老方丈,她恭谨的双手合十随即道:“方丈,朕方才看到一个女子在这沐浴。”
闻言,老方丈爽朗的笑,笑了许久忽地停下来:“皇帝定是眼睛花了,老衲在这寺庙半辈子了从未见过有女客在此沐浴。”
☆、第56章 朕先走一步
既然人家老方丈都这么说了,离玉树自然不好说些什么。
迈出草丛的离玉树忽地想到一句话,溜溜的探出个小脑袋,乐呵呵的说:“所谓出家人不打诳语,朕自然是相信老方丈的说辞了。”
老方丈‘慈眉善目’的看着离玉树笑:“老衲的确没打诳语。”
“那就好。”离玉树嘻嘻哈哈的点头:“敢问何时开饭?”
老方丈花白的眉睫一挑:“戌时三刻。”
离玉树决定先喂饱自己,跟老方丈道谢过后便跑到膳房守着去了。
反正她也不是什么正经的皇帝。
丢的也不是她的人。
小玉树离开后,老方丈望着冒着袅袅热气的汤池不由得一声叹息。
作孽啊,作孽啊。
*
寺庙的膳房与宫中的御膳房可谓是天壤之别。
尽是用檀香木雕刻而成的,房顶顶着一个大烟囱,正簇簇的冒着浓烟。
“哎呦千万别是把饭菜给烧糊了啊。”离玉树忧心忡忡的看着浓烟,搓着小手,摸着饿的咕噜咕噜叫的肚子,脚下不由自主的朝膳房走去。
探了个头。
咦?
没人儿?
好事好事。
离玉树蹑手蹑脚的钻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蒸笼。
大蒸笼是清一色的竹木制成的,透过蒸笼还冒着丝丝缕缕的白气儿呢。
那香味儿顺着白气儿飘进离玉树的鼻子里,勾的她肚子里的馋虫儿都出来了。
于是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上手掀起了蒸笼盖,一把抓起了个玉米面的饽饽,烫的把饽饽在手里来回的捯饬,直到捯饬的不烫了,她才打算品品这美味。
据说寺庙的饭是集合了天地之灵气的气场所以特别好吃,离玉树打算一试真假。
门口折射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她心里一紧,有人来了。
她急的四处转磨磨,眼睛一个定神儿,有了,她‘嗖’的一下子钻进了长长的膳桌下,好在有帘子挡着,没有人发现她。
那人进来了。
隔着帘子的细小空隙,离玉树一眼就飘到了那双万马奔腾的缎纹靴。
是皇叔。
他来膳房做什么?莫非也要偷吃的?
哈哈,这可有趣儿了。
离玉树竖着耳朵偷听,只听离傲天在膳房走了一圈便离开了。
呼,敢情是来视察来了,吓的小玉树心脏一跳一跳的。
咕噜,肚子又响了。
离玉树不再想那么多,吭哧吭哧啃起了饽饽。
就在她吃的特别香的时候,从帘子外伸进来一双手,手里握着个茶盏,茶盏里清淡幽绿的茶水,那声音沁人心脾:“皇帝喝杯茶压压,免的噎坏了。”
“谢谢啊。”离玉树顺手把茶端过来凑到唇边喝了一大口。
喝完茶,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