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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翘一直在等她的消息所以还未歇息。
人影踏进,跪下:“公主,事情已经办妥,她……是不会回来的,而且不会令人起疑。”
“非常好。”元翘眯起淬着毒液的瑞凤眸:“今夜,我能睡个好觉了。”
*
鸟儿高声叫。
似在抱怨着如火球般滚烫的烈日。
茉莉起的早,烧水,做了饭,又端了一盆清凉的水来到离玉树房间。
“公主,快,起来洗洗脸,漱漱口,一会儿吃饭了。”茉莉把面盆放在高几上,又把窗子打开,让晨风吹进来。
今儿个玉树是被热醒的,浑身黏糊糊的都是汗水,她耷拉着脑袋:“茉莉,如果天天过夜里就好了,太阳太讨厌,我喜欢月亮啊。”
茉莉失笑:“哪能啊,一天就是要分白天黑夜的。”
她嘟囔着:“热……”
“公主且在忍几日,这几日正是热的时候呢,过了这几日就会好许多。”茉莉把帕子丢到水盆里,浸湿:“公主快来。”
玉树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哗啦啦掬起了一捧水扬在了脸上。
“孔雀呢?往日孔雀都来看朕一眼的。”玉树抬起头,问。
茉莉道:“孔雀一大早就走了,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好像是有急事,许是王爷那边需要吧。”
“喔。”离玉树点点头:“吃饭吃饭,饿死了。”
孔雀的确是被离傲天叫走了。
离傲天愈发觉得冥衍夜可疑,所以离傲天命孔雀在守护离玉树之际让她暗中观察若歌的动静。
毕竟若歌是夜宫的人。
而且依离傲天的性子,他是绝对不可能放若歌自由的。
“王爷,再有半个月公主就要回去了,公主要住在哪儿?”孔雀问。
提及离玉树,他眸里有柔情,少了往日的冷酷:“本王会为她建造一个宫殿,已经吩咐宫人操办了,不过这几日本王有事要去扬州安抚灾民,顺便查看那里的官府是否把本王拨下来的银两发放下去了,所以这几****要多注意公主的情绪,替本王照顾好她。”
☆、第1553章 患了时疫
当孔雀回到陵园时已经是深夜了。
但,陵园似乎有些不寻常。
小肚子蔫蔫的坐在地上,似乎在等什么人。
孔雀上前:“小肚子,你怎的在这里?”
“孔雀,孔雀,快……救救公主吧。”小肚子十分虚弱,看这样子也是在极力支撑着自己的身子。
闻言,孔雀脸色一变,推开门,大步朝里边走去。
茉莉脸色憔悴,摇摇欲坠的撑着身子浸了一块凉帕子,踉跄的朝离玉树走去,而后将凉帕子放在离玉树的额头上。
孔雀一个箭步冲过去:“茉莉,公主怎的了。”
玉树虚弱的躺在床榻上,面容憔悴,脸颊浮着一抹病态的红晕。
茉莉哭了,她第一次这般害怕,这般紧张,她跪在地上:“孔雀,公主不知道怎的了,晚膳的时候整个人就蔫蔫的,到现在还是没有好转,我……我还以为公主发热了,可怎么瞧怎么不像,公主……”
孔雀的眉睫乱跳。
心有恐慌和愧疚。
王爷走之前千交代,万交代要自己照顾好公主。
可王爷走后公主就重病了。
“你别怕,我现在就出去给公主找郎中。”孔雀一时一刻也不敢多耽搁。
一刻钟后。
孔雀带着王府的郎中赶来了。
郎中瞧了一眼小肚子和茉莉,心神凝重,他来到离玉树跟前,诊脉,探头,他登时脸色大变,对孔雀道:“公主……公主这是得了时疫啊。”
听及,孔雀的脚虚浮在地上,惊愕的看着郎中:“时疫?公主患了时疫?”
“是啊。”郎中也十分惊愕:“公主今日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茉莉虚弱的跪在地上:“公主就吃的平时的膳食,喝的井口的水。”
郎中看了一眼茉莉和小肚子,道:“你们二人也中了时疫。”
茉莉眼圈一红。
“我去看看膳食和水是否有问题。”王府的郎中医术十分精湛,他的脸拧成了苦瓜来到了灶房,一一盘查。
最后他将疑点落在了水缸里,通过味道,颜色,还有一些细小的沉淀物所分辨出来是由水染上了时疫。
孔雀目瞪口呆的看着郎中:“这些水前些日子饮用还没有问题,怎的今日就……”
郎中摇摇头:“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现在要尽快寻找治疗时疫的药物,否则公主的性命难保,现在正是炎炎夏季,时疫不容易好啊。”
“郎中,请您一定要救救公主,公主乃是王爷的命,若是公主出了任何闪失,我们是担待不起的啊。”孔雀忧虑的说。
郎中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公主住在陵园,陵园本就不干净,有老鼠,虫蚁等等,水被污染也不是没有可能,现在我不能出去了,孔雀,你会武功,速速去王府将我的药材和医术拿来。”
孔雀得令。
她匆匆赶往王府,将事情同管家交代,管家也慌了:“我这就飞鸽传书告诉王爷。”
孔雀摇头:“王爷现在在路上,飞鸽传书也不一定能寻到王爷,还是派人沿着去往扬州的方向一一寻找吧,一定要快。”
☆、第1554章 喝酒怎的了
管家颌首,迅速安排人去寻找离王爷。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公主患时疫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皇宫之中。
宫中的大臣们十分惶恐,根本就不同意公主回宫,生怕公主会把时疫传给他们。
更有阴毒的大臣说要让公主葬在陵园,陪伴先帝。
慕容嫣和慕容澈得知此事,心急如焚。
“姐姐,我要去看玉树。”慕容澈狭长的丹凤眸染着红血丝,拳头握的紧紧的,他神色恍惚:“怎么会?怎么会?玉树的身子一向很好,怎会得时疫,一定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
他性子冲动,从皇宫出来便急不可耐的朝陵园奔去。
幸亏慕容嫣策马拦住了他:“澈儿,你太冲动了!”
“姐,那是玉树,我喜欢玉树,我要去看她。”慕容澈又开始任性了,紫色的纱袍如魅惑的紫罗兰,那双不羁的眸染着焦灼和心痛。
“现在不可以,郎中在陵园,陵园已经被封住,不允许任何人进去,现在不管是你进去,还是别人出来都是十分危险的!”慕容嫣十分理智。
她不是贪生怕死,而是懂得孰轻孰重。
若是慕容澈进去再出来染上了时疫,也许会感染到其他人,也许会连累老百姓,也许整个京城都会陷入时疫的恐慌之中。
到那个时候就真的是无法控制了。
“姐,玉树该怎么办。慕容澈懊恼的一拳砸在了墙上,握起的手已经染上了血迹:“舅舅呢?舅舅不是说他爱玉树么,他就是这么保护玉树的?让玉树受到伤害,让玉树染上时疫,他把玉树丢到陵园,然后自己跑去快活了?
慕容澈咬牙切齿的咒骂。
“澈儿,不许这么说舅舅,舅舅心系百姓,他不是去快活了,而是去扬州慰问灾民去了。”慕容嫣上前,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玉手覆在他的肩膀上:“澈儿,听姐姐的,不要冲动,冷静下来,时疫并非无药可医,现在王府的郎中已经研究药方了。”
慕容澈一拳砸在墙壁上,俊脸埋在手臂上。
陵园的房间人人避及。
玉树的病情愈发的严重,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昏迷。
茉莉和小肚子一直在强撑着,因为他们不能倒下,他们倒下,玉树该怎么办。
他们每日等啊,盼啊,就希望郎中能够快一些研究出治疗时疫的方子。
*
一日,过去了。
昏沉晦暗的穹庐压的低低的,好似一伸手就能触摸到。
醉醺醺的慕容澈捧着一个酒壶摇摇晃晃的来到四合院。
一直在等候慕容澈的若歌看到他狼狈,难过的样子心尖一痛,迈着仙步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一接近他就闻到了冲天的酒气:“慕容澈,你喝酒了?”
“恩。”他低沉的应了一声,身子有些不稳,大半个身子都挂在了若歌的身上,压的若歌身子朝一边歪斜:“喝酒怎的了?恩?我不能喝酒?我心爱的人现在得了时疫,我却没有法子,我喝酒怎的了?”
心爱的人。
若歌垂下仙眸,知道他口中之人是小玉树。
☆、第1555章 黄粱一梦
“玉树会没事的。”若歌的玉手顺着他的后背,希望他舒服一些。
他每次喝完酒会头疼,会胃疼。
慕容澈的性子阴晴不定,脾气暴躁。
他嗅着若歌的幻花味道,冷呵一声,一把拂开了她的手:“滚,你知道什么?我看你是巴不得小玉树死了吧,你跟那帮奸诈阴毒的大臣们一样。”
若歌覆在他后背的玉手僵住了。
骨节泛白,浑身发冷。
那双仙雾腾腾的眸没有了感情,淡漠的望着慕容澈。
可是她僵硬的胸口,苦涩的眸底早已昭示着她现在真实的情愫。
慕容澈心情不悦,看谁都不顺眼,他推开了若歌,自己摇摇晃晃的走,他的步子很飘,走出来蛇形:“呵,若歌,我知道你喜欢我,你喜欢惨了我,所以你才会答应我当你的金主,你是不是以为小玉树死了我就能娶你了?”
“你做梦!”慕容澈冷不丁的转身,霜冷嘲讽的眸刺向若歌的心。
“你只不过是怡红院的头牌罢了,凭什么以为能获得我的青睐。”慕容澈伸出手羞辱性的在她的脸上拍了拍:“你以为我喜欢你?我喜欢的只是你的身子罢了。”
“呵呵呵。”慕容澈嘲讽的笑。
“滚,今儿个离我远一些。”慕容澈粗暴的朝她吼。
那往日的温柔和柔情好似只是黄粱一梦。
皎洁的月光将她飘仙的身子映照的不真实,她的胸口又开始疼起来了,疼的发紧,疼的发慌。
好似有一个人活生生扯开她的胸腔,而后将她的心挖出来,再用剪刀一点一点的剪开她的皮肉那般痛。
慕容澈消失在她的仙眸中。
她浑身发软,已经站不住了,她双膝一软,淬不及的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的涌出来,落在地上,一些汗水流在她的眼睛里,痛的她闭上了仙眸。
玉手捂住了胸口。
慕容澈,所有的痛都是你赐予我的。
所有……
在他眼里,自己竟是这般无耻么。
她仙眸流转,忍着痛楚思索着。
莫非是少主?
若真的是少主,她会去求他,求他救救小玉树。
若歌忍着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痛上了马背,扬起鞭子朝夜宫奔去。
*
暗夜下的夜宫犹如地狱。
神秘,危险的罂粟花朝若歌涌来。
痛的浑身冒冷汗的若歌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伸出玉指让罂粟花吞噬她玉指上的血液从而打开夜宫的大门。
这时,夜宫少主冥衍夜已经歇息,但夜刹十分警惕,十分敏锐,感觉到有人要闯夜宫,他迅速的翻身起来,来到夜宫门口。
冒着汗珠,脸色苍白的若歌跪在夜宫门口,她凝着夜刹:“夜刹,我要见少主。”
闻言,夜刹不屑的冷哼:“少主已经歇下了。”
“我有要事求见少主。”若歌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却奈何体力不支,趴在了地上,她双臂用力,用匍匐的姿势朝前爬:“夜刹,我一定要见少主。”
“若歌,你有些不识好歹了。”夜刹拦住她的去路。
若歌抓住了他的缎靴:“夜刹,让我见少主,我不打扰少主,我会在他门口跪着,等他醒来。”
☆、第1556章 老虎不在家,猴子当大王
夜刹看她飘渺如燃起的灯芯的样子,生出一丝不忍,挪开了步子,道:“不许打扰少主歇息。”
“谢谢你,夜刹。”若歌爬了进去。
她浑身一丝力气都没有。
那鸳鸯绝情丹的滋味儿让她永生难忘。
每一步都走的异常艰难。
她就这样跪在冥衍夜房门口,等着他苏醒……
*
这一夜,在陵园的郎中也忙个不停,一夜未眠。
后半夜时,郎中兴高采烈的去找孔雀:“孔雀,我研究出来了,我研究出来了,快,快出去买药材。”
老郎中疲惫不堪的眸里闪过一抹亮色,在纸上奋笔疾书写下药材的名字。
孔雀一时半刻也不敢多耽搁,快马加鞭跑去京城挨家挨户的叩门去买药材,好在京城卖药材店铺的掌柜的都认得离王爷的名号。
只要孔雀报上名来便会开门让她进来。
用了一刻钟的功夫,孔雀终于将药材买好,可是单单缺少了一味药材。
不少药铺都纷纷摆手说这个药材十分珍贵,寻常人买不起,所以他们也不会上货。
没有法子的孔雀只好回到陵园,将药材放在一边,对郎中道:“这味药材没有。”
郎中接过来看了一眼,眉宇间覆上了一丝愁容,他想了一会儿,随即一拍脑门,道:“这味药材皇宫中有,快去。”
孔雀一怔:“好,不过皇宫的人现在看到我避我如蛇蝎,加上王爷还没有回来,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进去,不过我试试吧,我一定要将这个药材拿到手。”
郎中重重的点头。
驾。
马蹄鞭挞,嘶鸣于空中。
孔雀乘着风,披着星月风风火火的赶到了皇宫。
一如她所想。
老虎不在家,猴子当大王。
没有了离傲天,守皇宫的人看到孔雀都捂着嘴巴,捂着鼻子,生怕时疫会传染给他们。
虽然孔雀说自己已经喝了预防时疫的汤药,但他们依旧不放行。
公主性命垂危,孔雀无奈之下也不打算和他们客气了。
刀剑挥出,孔雀打算硬闯进去。
守宫门的御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