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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啊夜。
你来的慢一些吧。
离玉树躺在炕上如坐针毡。
一会儿怎么和那女子上炕啊。
想想就恐怖,她搓了搓胳膊,这皇叔怎么还不来找她呢。
真是个废物。
外面吹吹打打的声音就这么响起来了,整的还挺热闹。
大臀妇人逼着离玉树换上了红色的衣裳,又塞给她一个红色的喜布,喜布中间绑着一个红色喜球,她还挺能整事儿:“拿着,一会儿争取把俺闺女扯进来,这是俺闺女想出来的注意,说是能增加情。趣儿,瞧瞧俺闺女多聪明。”
离玉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想一脚把你闺女踹到怡红院去。
那土哈哈的红绳被那女子握着,中间还隔着个门帘,门帘上全都是脏兮兮的污渍。
离玉树做样子似的往回拉,那女子娇滴滴的往后扯。
一来一回整的离玉树都叽歪了,哼哼着:“拉大锯扯大锯,姥姥家唱大戏,接闺女请女婿,两头母猪也要去。”
“夫君,你可真幽默,人家来了。”红色的裙裾飘来飘去的,就跟鬼魂走道儿似的,离玉树‘啪’的把喜布一丢,屏住呼吸,生怕这虎娘们把自己给办了。
好在这虎娘们盖着盖头:“你揭开嘛。”
哇擦,居然这么主动。
在宫中成亲都是用喜秤揭盖头,离玉树寻了一圈也没有喜秤啊,她的视线落在了……
☆、第170章 撒丫子蹽
视线落在了塞在炕牙边上的擀面杖上。
哎呀呀。
这玩意是个好东西啊。
比喜秤好。
这女子就适合这种粗壮的东西。
她看着红彤彤的自己,觉得此生无憾了。
什么都当过了。
不过,这新娘子长什么样儿啊。
她既忐忑又期待的握着擀面杖把那红盖头揭了。
哇擦。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这女的长的还真是别具一格。
满脸麻子就跟斑点狗似的,还长着一双斗鸡眼,眼皮子上黑乎乎的一片,脸上还涂着劣质的胭脂水粉,白擦擦的一片,就跟个女鬼似的,那跟香肠似的嘴巴上红的跟吃了死孩子肉似的。
别人成亲要钱,她成亲要命啊。
“你你你……”离玉树你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脑子里冒出了一个想法:跑。
“夫君,我们上塌早些歇息吧。”那女子还以为自己挺美呢。
离玉树才不跟她歇息呢,除非脑子有泡。
“你先爬上去脱衣裳。”离玉树眼珠子一转悠想到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那女子一副害臊的德行呢,背对着离玉树开始脱衣裳,离玉树不忍直视她布满麻子的美背,当即拎起擀面杖‘阿哒’一下子照着女子的脖子狠狠的揍了下去。
那女子晕倒在了塌上。
离玉树瞅准了膳桌上的黄瓜,在掌心里拍了拍,丢给了她:“今夜你暂且和黄瓜洞房吧。”
说罢,离玉树愁准了外物的房间房门紧闭,想来那大臀妇人不好意思打搅女儿的洞房早就睡下了。
她得赶紧趁这个机会逃跑。
可谓是冤家路窄啊。
那大臀妇人正撅着大腚,踮着脚,趴在窗子上偷看呢。
喵的,这一家人都是神经病。
女儿洞房,当娘的看。
不过约摸着她个子矮,怎么翘脚都翘不上去。
离玉树怕这大臀妇人抓她,打算把她干晕。
于是,离玉树鸟悄的来到大臀妇人身后‘咣’的一下子照着她的脑袋狠狠的揍了下去。
那大臀妇人叫唤一声:“谁。”
哇擦,好硬的脑袋啊。
离玉树顾不得什么,赶紧逃跑。
她‘嗖嗖嗖’的跟一阵龙卷风似的,跑到大门口开门之际却发现门被这大臀妇人给锁上了。
这可咋整。
大臀妇人一边捂着后脑勺一边追她,步子明显有些慢。
这是个好机会。
离玉树看着那两头相亲相爱的猪,小手握住细细的猪圈木头栏子,两只脚灵活的踩在了猪的身上,猪被离玉树踩的嗷嗷叫唤。
她死命的往上爬,生怕那大臀妇人会追上自己。
“你个小兔崽子,你给我下来,你把俺闺女祸害了你就跑了,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大臀妇人开始骂娘。
离玉树呸了一声:“就你那闺女赏给这两头猪它们都不要。”
大臀妇人正要抄起扫帚揍她,离玉树的双腿灵活的爬上了墙头上,朝她翻了个白眼。
一溜烟便跑了,那大臀妇人贼心不死打开门锁出去追她。
离玉树嗷的一声,撒丫子蹽的比谁都快,她看着前面有一个马车,马车上全都是木桶,她想着脚力太慢了,不如跑呢,于是,嗖的跳到了马车上……
☆、第171章 挑粪
人怎能有马车跑的快。
大臀妇人追了半下子都追不上后来索性放弃了,赶忙跑回去安慰自己那如花似玉的闺女。
离玉树特乐呵。
终于逃出来了。
因为前面全都是木桶所以能够挡住她瘦小的身子。
她头枕着手臂,舒舒服服的躺在木板子上歇息,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总算是落下了。
入了夜,外面的风鬼哭狼嚎的,离玉树不想中途下来,怎么着也得喘口气儿再说。
心静下来之后离玉树隐隐约约闻到空气中有一股子香不香、臭不臭的味道。
她循着味道嗅去忽然发现味道是从旁边的木桶里传来的。
由于夜里风太大,味道淡淡的,离玉树累的要命,闻的不清,不过她总觉得这是哪个大馆子的马车,她饿的晃,在那大臀妇人家吃不好,睡不好,还提心吊胆的,这滋味儿不舒服。
她是皇帝,被宫里喂馋嘴了,那些个粗茶淡饭怎能轻易的打发她呢。
她决定跟着这个马车走,溜到馆子里去,然后躲到灶房里蹭上一顿好的再跑。
离玉树想着美事儿便做起了美梦。
马车‘哒哒哒’的跑的挺欢儿。
一声‘吁’的声音,赶车的小二把马车停到了灶房门口,开始一个一个的把木桶端下来。
被这么一折腾,离玉树再也睡不着了,连个哈欠都不敢打就一个粗溜钻到了马车下面,她趴在马车下面看着小二的脚,等小二的脚丫子从灶房里往外挪的时候,她凭着自己灵活的身子‘跐溜’钻进了灶房里。
灶台上有丸子的香味儿,馋的离玉树直流口水。
她决定偷一个下来填填肚子。
她修长的小胳膊长灶台上一探,顺手抓了个丸子往嘴里填,虽然有点凉,但是味道过得去。
吃了一个不够滋味儿,馋的晃,还想吃。
她砸吧砸吧小嘴儿,又伸长了手臂去拿那丸子吃。
不料。
小二的脚出现在她的眼前,抓着她的手腕就吼:“妈的,哪儿来的小贼,还是个穿着红大褂的小贼,妈的,是不是逃婚出来的。”
离玉树嘀咕一声完了,这回跑不掉了。
天才蒙蒙亮。
这家馆子的掌柜的打着哈欠来到膳房,盯着离玉树看了一会儿,呲着一口大黄牙:“妈的,让她挑粪,正好咱们这儿缺个挑粪的。”
那店小二乐的不轻,他早就不想挑粪了,这回来了个顶替他的正好。
离玉树当即就傻眼了,平日里总说要把茉莉送出去挑粪,挑粪,现在自己挑上粪了。
那掌柜的让她把自己身上的红褂子扒了下来,离玉树怕这些抽汉子们粗手粗脚的摸到自己的小馒头,只好自己脱了,随即脑袋上就迎头挂上来一个灰了吧唧的褂子:“穿上。”
离玉树穿上了,心想,没能逃出去还被送来挑粪,真是倒霉,真是倒霉啊。
店小二把她轰到了一个马厩前,让她拾里面的粪塞进木桶里,离玉树差点呕出来,因为那夜里守着睡了一夜的正是这些木桶。
☆、第172章 剥皮
皇宫。
离傲天阴沉沉的面容酝酿着暴风骤雨。
整个皇宫都翻遍了,硬是寻不到离玉树的影子。
乾清宫所有的宫人们他都盘问了一遍。
离傲天心思缜密,阴沉,一般人是信不着的。
他生怕这些宫人们撺掇在一起把小皇帝放走了。
能用的法子尽量都用了,软的,硬的,就连板子都上了,这些宫人们一个个吓尿了裤子都说不知道皇帝去哪儿了。
真是奇了怪了。
离玉树不在的日子里,整个宫中空落落的,静的吓人,一点意思都没有,好似是一个死宫似的。
这几日,离傲天亲自上朝,走在金銮殿上,坐在龙椅上,一言一行颇有皇上的模样,威武,霸气,好似他已经掌握了皇权。
他望着金銮殿,忽地想起离玉树说最喜欢在金銮殿上蹦跶了,感觉牛哄哄的。
没错,每个人都会有这种感觉。
离傲天也有这种感觉。
可这几****却十分烦躁,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
没有了离玉树的叽叽喳喳和她闯祸的闹腾劲儿,觉得这个日子怎么过怎么不滋润,干巴巴的。
甚至有一些老臣们撺掇离傲天不如趁这个机会登上皇位算了,不用再管那个小皇帝,若是以后在外面遇到了,就一剑捅死,做的干净一些反正也不麻烦。
毕竟是小皇帝自己跑的,左右也怪不到他的头上。
起初离傲天想的是把先帝私下藏在贵妃那的秘密信笺和遗嘱找出来毁掉然后再登上皇位,免得以后有后患之忧,可现在他想的却是没了离玉树的陪伴自己当着皇帝一点意思都没有。
所以他是不会毁掉离玉树的。
夜里,离傲天在自己的寝殿左右睡不着,干脆披上了斗篷来到乾清宫。
乾清宫没有往日的热闹。
珊瑚高几上还有一些零嘴儿,是平时给小皇帝吃的,离玉树嘴巴馋,一时半会儿吃不到零嘴儿都叽歪,跟个小耗子似的四处找吃的。
离傲天看着那些零嘴儿,怀念起离玉树的可爱来。
茉莉正忙着打扫呢,眼睛哭的红肿,一看离傲天来了,立即吓的跪了下来:“奴婢见过王爷。”
离傲天并没有过多解释什么,只是大掌一挥把这些宫人们打发下去了。
可他的这番行为在茉莉眼里便是‘鸠占鹊巢’,她想,皇帝啊,你再不回来可就再也回不来了啊。
离玉树的龙榻香喷喷的。
他深深的闻了闻随即褪下了缎靴,躺在了龙榻上,深邃的眉眼噙着一复杂的光芒,影影绰绰的阴影将他的鼻梁衬托的愈发高挺。
既然不在宫里,那便是跑出了宫外。
这个小玩意鬼主意多的是,谁知道怎么跑出去的。
不行。
他就算翻遍了整个京城都要把离玉树给找出来,看看不剥了她的皮。
暗忖之际,门外一阵响动,离傲天当即从龙榻上跳了起来,莫非是离玉树想明白了?自己跑回来了?
他飞快的奔了出去,拉开门发现是自己的一个贴身侍卫,手里还捧着一只信鸽……
☆、第173章 寻离玉树
离傲天斜了一眼那个侍卫,把鸽子脚下面的信笺取了出来,阖上门,转身冲着豆子大的烛芯儿看了看,转而脸色大变。
这信笺是娉柔写给他的。
要求第二日在京城最奢侈的那个酒楼见面。
这个娘们,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离傲天眯起猎豹般的眸子,看了一眼手里的信笺,那张英俊的脸上噙着一抹凉凉的寒意,似有杀人的狠意,烛光忽闪忽灭的,好似也在害怕他,离傲天泛白的长指捏着那信笺将它送到了烛火上。
烛火试探性的拂了一阵风,随即迅速的把那信笺吞没了,信笺变成了一股灰儿。
离傲天若有所思的捻了捻手指。
正好。
明日出宫办两件大事。
当然,寻找离玉树是顶天的大事。
这一夜,他睡的并不安稳,以至于清晨起来时眼睑下有一层淡淡的青色,他坐在黄梨木椅前闭目养神,茉莉进来哆哆嗦嗦的替他绾好了发髻。
他英俊逼人的面容映的阳光都黯淡了,略憔悴的面容给他布了一层淡淡的忧伤,让他整个人别有一番风味儿。
王爷真是英俊啊,茉莉心想。
离傲天的行踪不需要向任何人汇报,自己独来独行,他暂且不想大动干戈,带着一批批的皇侍们出去寻找皇帝,只好自己行动。
他想着小皇帝没有脚力定是跑不远想,她生的俊俏定会有人认得的。
离傲天的运气还算是好的,拿着画像问了问便遇到了在集市上买菜的大臀妇人,那大臀妇人一看到画像上的离玉树当即来了精神,撸起袖子就骂骂咧咧的:“你是她什么人,妈的,这个混蛋小子把我闺女的清白给祸害了就跑了,我正愁找不到人呢,正好你们是亲戚吧,行,看你长的也行,你回去给我闺女洞房去。”
离傲天眉头一簇。
看来离玉树果然逃出宫来了,而且过的还挺滋润的,竟然还玩了个女子。
他的眸子更加的阴沉了,带着骇人的光芒。
他心里闷闷的,心想,离玉树凭什么碰女子。
自己因为她患上了断袖之癖,见到别的女子一丁点感觉都没有,唯独对他有感觉,可这厮却不管不顾自己的心思,跑出宫玩女子去了。
而且玩完以后一点也不负责,跑了,这一点跟先帝还真是一样啊。
那大臀妇人叽叽喳喳的说起来没完,离傲天本就心烦意乱,遇上这没眼力价的东西更是让他恼火,离傲天狠戾的看了她一眼,一字一句的吐:“信不信我杀了你。”
那大臀妇人不作声了。
只要有了离玉树的下落就成,他的心稍稍安了一些,看看天,已经到了时辰,他落落大方的来到了这个酒楼。
二层,挨着窗阁的牡丹间。
娉柔总是喜欢选这么个风花雪月的地方。
她来的很早,早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