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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银子。”小玉树满足的伸出一根手指,道。
做杂役的话其实每个月只有几十个铜板的,那个菜馆不是小菜馆所以给的工钱也大方。
管家的呼吸一窒,才一两银子就值得小公主高兴成这样。
唉。
真是……
不过管家不忍心拂了小公主的喜悦,劝道:“小姐不再考虑考虑了吗?将军府毕竟是小姐的家?”
家?
这个字对小玉树来说很陌生很陌生。
她盯着自己的绣鞋看了半晌,最后抬起那双黯淡后又变的晶亮的眸,摇摇头:“我没有家。”
管家的眼泪被小玉树这么一句话逼出来了:“真的要离开?”
“我已经长大了。”小玉树自豪的拍拍胸脯。
“要不,再去找找皇上?”管家试探性的问。
“不用了,我和皇叔不会在一起了,我们已经分开了,再说了,现在我是民,他是君,找他干什么啊,我自己也能过好的。”唇红齿白的小玉树甜甜的一笑。
管家的心都要拧成一团了,心酸的不得了,临走前,管家给离玉树塞了一个牛皮纸袋,压低声音,道:“小姐,这是老奴给公主炸的几个牛肉丸子,挺多的,小姐没事的时候就吃几个。”
☆、第1735章 希望她回来找自己
牛肉丸子是新炸出来的。
想来是管家偷偷炸好想着给玉树吃的。
却不想成了送别的东西。
玉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糟糕。
她噙着一抹喜悦的笑容,高兴的捧着牛皮纸袋凑到鼻息处细细的闻了闻,她惊喜的‘哇’了一声:“好香啊,谢谢您了,那我走了。”
管家忍住眼眶里的酸涩把她送到了门外。
小玉树噙着笑容高兴的朝管家挥动着小手,心满意足的抱着自己的东西大步离开。
管家抹了抹眼泪。
然而。
在转身的那一刻,小玉树泪如雨下,她为了止住自己的眼泪,小手塞进了牛皮纸袋里,掏出来一个滚烫的牛肉丸子往小嘴儿里塞。
她一边吃一边哭。
在牛肉丸子里尝出了家人的味道。
泪珠包在她灵动的大眼睛里,不一会儿便滚了出来,十分惹人怜。
她鼓捣着嘴巴里的牛肉丸子,望着周围的常青树,湛蓝的天,雪白的云,温暖的阳光。
天大地大,何处是她的家?
不远处的一辆马车内。
鹧鸪已经要按捺不住了:“皇上当真不下去看看?”
车帘被一双宽厚好看修长的大掌缓缓放下,男子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怜惜,他闭着眸假寐,不语,沉冷的让人心寒。
“皇上,你……”鹧鸪握起的拳头狠狠的砸在自己的掌心里。
离傲天的胸腔闷的痛,很痛很痛,许久,有些干裂的薄唇才缓缓吐出一句:“这是她自己选择的生活。”
“公主已经知错了。”鹧鸪不甘心的说。
“知错了吗?”离傲天苦笑的摇摇头,没看出来,若是知错了为何这几日不来寻他?
出了大牢,她若是再来找自己,说几句软话,撒个娇,兴许他就原谅她了。
可是她这次也不知怎的,倔的跟一头小毛驴似的,谁也说不动。
哪怕是在将军府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也没有跑来找他诉苦。
她若是想找自己,定会找到的。
这说明,她不想找自己。
也是。
这样一个没良心的女子又怎会心痛。
“皇上。”
“回宫吧。”离傲天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也许,他们真的缘尽了。
送离傲天回宫后,鹧鸪急的焦头烂额的,同孔雀商量了好几个对策都不成立:“孔雀,现在如何是好,荣王和若歌姑娘在药王谷,慕容寺卿又有身孕,不能打扰,我们该怎么办。”
孔雀也急:“我们只能偷偷救济着公主了,你在好好劝劝皇上。”
“只能这样了。”
*
细细的算算日子,离玉树和离傲天已经分开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今儿正好是新月的朔日。
街道上比寻常的日子还要热闹呢。
都知道知府大人成了阶下囚,知府大人的亲信也被扣押在府中。
可今儿知府夫人却不知怎么的疯疯癫癫的从府衙里跑出来了。
“诶,前面有热闹看。”一个百姓道。
“怎的了?”
“听说啊,知府夫人抓到了知府在外养的小妾呢,现在在外面发疯呢。”
“诶,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这知府啊,乃是个入赘的……”
☆、第1736章 谁想玩?
“入赘的,所以呢?”
“这知府是仰仗着他家夫人才能混到知府这个田地的,可是啊,这些日子这个夫人忽然发现知府啊和一个女子有染。”
“那有趣了,快去看看,也不知道是和谁家女子有染。”
街道上。
道路两旁都是酒楼,茶楼,菜馆还有一些绸缎庄等店铺。
熙熙攘攘的人围成了一个大圈,都在嗑着瓜子看热闹,看着知府夫人跟疯子似的把地上的女子扒了个精光。
谁都知道,这知府夫人乃是出了名的母夜叉,浑身上下长了一身彪悍的肥肉,那肥肉一颤一颤的,光是坐就能把人给坐死。
所以收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是有一套的。
那夫人看自己家相公的前途也毁了,家也毁了,大有玉石俱焚的想法。
她将地上的女子扒了,露出白花花的肉,翻过了那张脸。
众人惊呼:这不是将军府的苏锦瑟小姐吗?
“老天啊,知府大人养的小妾便是苏锦瑟?”
“太混乱了。”
“这苏锦瑟是怎么想的,长的也算是貌美如花了,为何会当人家的小妾呢。”
“就是的啊,好歹也是将军的女儿啊。”
“可真是想不开。”
“没准寂寞了呗,哈哈哈。”
那知府夫人一把揪起苏锦瑟的长发,而后绕着手心缠了好几圈,又重重的往地上狠狠的磕去,苏锦瑟毫无招架之力,只能骂骂咧咧的。
她怎能想到离傲天和慕容嫣摆了她一道,私下查出来陷害玉树酒楼的真正主谋实则是苏锦瑟,而且还将苏锦瑟和知府苟合的事情告诉了知府夫人。
“你个小贱人,你个小贱人。”知府夫人骂骂咧咧的,那肥厚的手掌一个劲儿的朝苏锦瑟的脸上甩巴掌,狠狠的甩,甩的一个红印接着一个红印的。
苏锦瑟被打的头昏目眩。
耳边还充斥着不少人的嘲笑声。
她只能用青丝挡住自己的脸,不让更多人的看自己的笑话。
可那知府夫人怎是个省油的灯。
她把苏锦瑟的青丝全都撸到了脑袋后面,将她那张脸清清楚楚的呈现在众人面前:“大家看看啊,就是她,将军府的苏锦瑟,她勾|引我的相公,让我的相公为她做那些龌龊的,伤天害理的事情。”
“她在榻上给我的相公吹耳边风,让我的相公替她出人在树树酒楼的灶房后下毒,陷害酒楼的掌柜的,现在我相公因为她进了牢房,一辈子的前途就这么毁了啊,她这个贱人啊。”
啪。
又是一个狠狠的,响亮的耳光甩在了苏锦瑟的脸蛋上,苏锦瑟被扇的晕了,开始向周围的人求救:“救命啊,救救我啊。”
“你个不要脸的小浪蹄子,谁救你,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啪啪啪的又甩了好几个巴掌:“既然你喜欢犯贱,那么我便让大家都瞧瞧你这幅贱兮兮的样子。”
知府夫人连苏锦瑟最后的肚兜和小裤也扒开了。
“哇……”一些男子们不敢看,却又偷偷的看。
“今儿个我也不怕什么了。”知府夫人像是疯了似的:“你们谁想玩,这些罪责担在我身上了。”
☆、第1737章 死了
那些男子们一个个都露出眼馋的眸光来。
但这青天白日的却是不好祸害一个女子。
就在这时。
人群中的一个小菜馆出来一个人。
此人正是小玉树。
她端着一盆洗完菜的水盆子:“让一让啊,要倒脏水了。”
那些人下意识的赶忙闪开,就连肥婆知府夫人也闪开了,那脏水好巧不巧的全都扬在了苏锦瑟的身上。
那水是洗菜的水,自然是有些味道的,而且还很凉,苏锦瑟冻的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还有菜叶子黏在头发上,脸上,胸上,屁股上,很是狼狈。
她循着是始作俑者望去,一看是小玉树便嚎啕大骂:“离玉树,你个贱人,你现在落魄成这幅德行了,凭什么在我面前洋洋得意的。”
玉树那双灵动的眸看着她。
即使落魄了她也没有丝毫的卑微感:“我落魄,你下贱,咱俩能有可比性?”
“你个贱人!”苏锦瑟破口大骂。
呼啦。
又是一盆水直接迎头泼在了苏锦瑟的脸上。
苏锦瑟每日都是精心化妆的。
今儿个连着被两盆水这么一泼,脸蛋上精致的妆容也被水冲刷掉了,犹为是眼睛的妆容。
被鸭蛋粉描绘过的雪白的脸蛋现在变的蜡黄蜡黄的,细细画过的大眼睛此时此刻也变的小了,而且还眯成了一条缝。
那美貌的苏锦瑟小姐现在成了一个丑八怪。
“老天,怎的被水冲刷过以后变了一个人呢?”
“脂粉画的呗。”
“脂粉真是太神奇了,大变活人啊。”
“太丑了。”
“不忍直视啊,还没有知府夫人好看呢,也不知道那知府大人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哈哈哈,吹了蜡烛都一样啊。”
苏锦瑟最在意自己的容貌了,现如今看到大家这般嘲笑自己的容貌,她心里的最后一根防线都崩塌了。
她根本顾不得什么不穿衣裳的礼义廉耻了,她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捂着自己赤条条的胸口朝前方跑去,压根忘了下面也是光着的。
捂了一会儿胸口,又发觉大家好像都在看自己的脸,又开始捂自己的脸。
街道上所有的人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向苏锦瑟。
还有的怕羞的女子转过头发出频频尖叫声。
苏锦瑟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
她落的这幅下场还不如在疯人院过上一辈子呢。
最起码不必这么丢人。
她捂着脸,淌着眼泪疯狂的朝前面跑去。
她想回去,想跑回将军府。
前方,有一个惊了的大马,那马儿可不通人性,迈着蹄子朝苏锦瑟踩踏而来。
苏锦瑟此时只顾着自己的脸面,哪会看前面的路况。
咣当一下子,苏锦瑟被马儿卷在了地上。
她浑身的细皮嫩肉被剐蹭的十分疼痛,马蹄子毫不客气的狠狠的踩在了她的胸上,差点将她那胸踩瘪了。
“啊,救命,救命啊。”苏锦瑟鬼哭狼嚎的吼叫着,但便是到了这般田地还是似是的捂着自己的脸。
噗呲一声。
那强壮有力的马蹄子狠狠的踩在了苏锦瑟的命门上。
她的口中吐出了一股鲜血,那鲜血顺着苏锦瑟的指缝中涌了出来……
☆、第1738章 不去
鲜血顺着苏锦瑟的指缝中涌了出来。
苏锦瑟捂在脸上的手撑不住了,慢慢的瘫软下来,垂在两侧,那双细小的眼睛死不瞑目的望着湛蓝的天空,眼角流下了一行清泪。
她死的不但悲惨,而且很丢人。
赤条条的光着身子,丑陋的容颜也被人毁了,就这么被马踏死在了大街上,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啊,死人了,死人了。”
不少百姓们这才反应过来什么,开始发出恐惧的尖叫声。
苏锦瑟因为和知府勾结已是罪人,所以就算是暴死街头也不会有多管闲事的将苏锦瑟送回将军府厚葬。
她的下场顶多是个乱葬岗。
片刻,新任知府便带着人将苏锦瑟的尸首抬走了。
拐角处。
“皇上,苏锦瑟毙了。”
“恩。”某王淡淡的应着,这件事乃是他一手策划的,为的就是给小玉树出一口恶气。
“不过,这苏锦瑟也生的太丑了吧……”
“苏锦瑟并非是苏将军之女,自然不会秉承苏将军的容貌。”离傲天淡淡的说。
鹧鸪大惊:“不会吧,皇上是怎么知道的?那苏将军知道吗?”
“不知。”离傲天淡淡道,军旅粗人再加上不在乎女孩,自然不会知道。
“那将军夫人可真是够牛的,一直瞒到现在,那皇上怎的不说?”
“有些事,不如糊涂一辈子。”离傲天淡淡的说。
鹧鸪点点头:“皇上,既然如此,那小公主……”
“自己解决。”他冷酷的丢了一句话转身离开。
苏锦瑟的死成为了百姓们的茶余饭后,玉树也没觉得惋惜或是可怜苏锦瑟,这完全是她自作自受。
又过了五日。
虽然每天苦一些,累一些,但是她每天过的很充实。
这日,她捧着一堆残羹剩饭打算去喂那些流浪小狗的时候,鹧鸪出现了。
她已经忘记有多久没见到鹧鸪了,也忘记有多久没见到那个人了。
冷不丁的出现让玉树有些懵。
她看了鹧鸪一眼,视线平淡的挪开了,蹲下来,招呼了一声,那些流浪的,无家可归的小狗便一窝蜂全跑来了,小玉树把东西喂给它们吃。
鹧鸪挠挠头,心想,这家伙,自己现在还没有这群流浪狗受欢迎呢。
他尴尬的挠挠脑门:“公主。”
玉树继续喂狗,好似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公主?”鹧鸪又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玉树疑惑的皱了皱小眉头,看向鹧鸪:“你在叫我?”
“是……是啊公主。”鹧鸪道。
“哦,那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公主。”小玉树可是知道自己的身份。
“……”鹧鸪有些尴尬啊,又换了个称呼:“玉树小姐。”
玉树还是不做声。
鹧鸪又换:“玉树姑娘?”
“什么事?”小玉树这